“丑妞儿，小瞧你了!不如常驻咱一红绣坊吧？”红娘娘拉人来啦。
“红娘娘，要是咱这里福利不错，我会考虑的。”
“什么，什么福利？”
“就是，回报。”
“那绝对没问题啊，只要你赚钱我赚钱，咱们二八分怎么样？”
“不行，小苏是我们的人，当然该归傲佳人，她欠的钱我来还，就是不能在你这里呆！”柳如花怒气盈盈。
“你，你，你就是来砸场子来的，来人，咱一红绣坊还没怕过谁！”红娘娘。
晕，这俩人怎么就知道打架，见面就掐，真让人费心。
“停，我能说话吗？”昭然打了个哈欠，“不如咱们两家联姻吧，这样的话，赚的钱五五分，轮流让对方的人来自己家帮忙，但不许帮倒忙。因为我们联姻的话，让大家产生新鲜感，还可以在对方那里学到东西，精进技艺。怎么样？”
沉默。
“好啊，只要每天都拿到钱，又省了心，何乐而不为？”柳如花想反正再也不怕李林甫的人了，有红一品呢！
“你不怕我也不怕，还省了我冬天半个多月的碳钱呢！”红一品想要是梅子能学到寒香怡和杜芊芊四分之三的技能就不用再请乐师舞师，为什么不呢？
“那我还用不用再挣五千三百两了？”昭然试探。
“这个么，当然不用了，咱们是一家人了，当然不必客气。你搞砸的生意，就当在今天和昨天都赚回来了！”红一品寒暄道
。
“好了好了，红娘娘，你这话说的，我问过梅子，往年这时候都没什么生意，况且下着雪，除了我姜和尚和苏昭然，谁有这本事招揽这么多生意啊？”姜老师不愿意让昭然卖了力气吃了亏，还搞得像欠红一品什么似的。
“哈哈，我红一品多有气度的人啊，怎么能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先前的一切都一笔勾销，咱们看后面！”
“好，和气生财，往事一笔勾销！”柳如花。
“我去睡会儿。”昭然告诉姜老师，昨天夜里为了想台词，凌辰才睡，还要跟两个刁得跟什么似的老鸨协调动感情，太累了。
“咱们好多年没见面了，好好说说话儿。”红娘娘开始拉住柳如花的手进屋里去了，搞不懂，脸变得真快！
昭然睡起来，看到郭常恩坐在身边，吃着茱萸香糕。看看衣服，好好的穿着，还好。
“你干什么呀？都吃完了！这是梅子给我准备的！”昭然睡起来想吃点东西，却被这个阴魂不散的郭常恩抢先一步吃完了。
“小雅，小雅！”昭然喊道。
“别喊了，这栋小楼就我一个人了。”
“啊？你想怎么样？”
“你别多想啊，我找了找，就你的房间里有吃的，托你的福，所有窑姐都去傲佳人交流去了。”看到昭然捂着被子蜷缩在角落，他呵呵一笑，“就你的样子，我见到了不吐都是万幸，别指望我动你一下。”
昭然舒了一口气，穿好鞋子下来，开门，晃了晃，门被反锁了：“怎么回事，搞什么鬼？”
“姜老师，姜老师，梅子，梅子，红娘娘，……”
“别费劲儿了，我偷偷进来的时候，已经试过了，门打不开的，锁上了。”
“那你怎么不喊人啊！”
“我堂堂郭大才子，被锁在长安第一丑女的房间，传出去岂不被人耻笑？”
“伪君子，陪长安第一丑女过夜就不会被耻笑啦？”
“我名声好，会被人敬佩，反而你，如果连锁了一夜都没被动过，那时候才是所有长安女子的笑柄。”
“啊？你们是不是都有病啊！姜老师！”
“你的姜老师说要饱览长安第一名妓杜芊芊和昔日红人寒香怡的风采，走的时候蛮着急的，别费劲儿了！”
“色鬼！在学校的时候不显，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昭然的肚子开始唱空城计了。
“没吃的了，我给吃完了。”
“好啊，你真小气，吃了你几根油条，现在还记得，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
“我找了找，整个绣纺就这点吃的了，我以为你吃过了。再说了，饿一顿又不会死，还对你美容有好处。”
“你以为我傻啊，越瘦越没有人欢迎！”
“你觉得怎么才算受欢迎？那些窑姐受欢迎啊，可是命还是不好，你比她们要幸运多了！”
“你就是想说我丑么！”
“有时候，不能说美就好，丑就不好，凡事都要合时宜。”
“你还是说我丑，我美的时候你见过么？你只不过一个嫖客，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就是嫖客，以前喜欢假的杜芊芊，现在喜欢长安第一丑女，……”说着，郭常恩靠得越来越近。
昭然以为自己会喊会躲，可为什么她没有？只觉得心砰砰直跳，呼吸急促。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本来就是红的。”昭然低下头，知道郭常恩又要羞辱她了。
“你很美，和那些窑姐不一样。”
我很美吗？竟然有人说这张阴阳脸是美的。
“虽然你看起来很普通，又有半张脸让人讨厌，但是，你会做一件风尘女子不会的事情。”
“什么事情？”昭然疑惑而又天真的仰起头，只觉得额头上被什么软的东西碰了一下，“你干嘛？”
“没感觉么？我亲了你！”
“你占我便宜！这是初吻诶！”昭然抹了下额头，把油油的手在衣服上擦擦。
“我早说过要罩着你，照拂你的，这只算是要结婚的男子行使正当权利。”可以看见郭常恩憋红的脸，和欢喜的眼神。
“什么？伪君子，这事千万别跟姜和尚说啊，否则我弄死你！”
“丑丫头，你要谋害亲夫？”
“谁说你是我的夫了？我还没答应呢！”昭然很气他，为什么没有得到她的同意便吻了她，她想上了大学以后再和亲爱的男朋友在美景下，最好是明亮的圆月下，旁边有清新禾香，还有虫鸣，那样，她穿着美丽的长裙，有淡淡的香味——那样才可以吻的。也不是在唐朝。难道这郭常恩把她当作了***想着想着，昭然便呜呜地哭起来。
“我做错什么了？被第一才子追求应该高兴呀？”郭常恩似乎有点呆滞。
“我说我喜欢你了吗？人家几次见你连你的样子长什么样都没看清，这样和被强吻有什么区别？又和那些追逐浪子金钱的拜金女有什么分别？哼嗯嗯嗯嗯……”
这时候，只见郭常恩拿起烛火，慢慢走近昭然对着郭常恩的脸，他努力保持平静，但再次靠近昭然的时候仍然感到呼吸急促，心跳加剧：“看到了吗？这就是我，郭常恩，文学世家郭家长子，略通武艺，我知道你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杜芊芊，你知道吗，我看人习惯看耳朵，你左耳垂儿下有一颗痣，芊芊没有。”
昭然看到郭常恩，举着烛火，他那么高，虽说略通武艺，还是比电影里的武打明星纤瘦，也比学校一般的学生略显魁梧。可是，昭然对于男士都有点脸盲，她记不住郭常恩的脸，只知道他鼻子是高高的，眼睛细长略大眼睫毛的长度比她昭然都要长，眉毛也长长的有眉峰，嘴唇厚厚的，脸方方的。她从来没有注意爸爸以外的男生像注意郭常恩一样，当眼神和郭常恩相遇时，心也有那么一瞬间，砰砰砰几下。
“怎么样？符合你的标准么？”郭常恩很严肃。
“你离我标准中的白马王子还差的远！”昭然这个阴阳脸倒是自视甚高。
“那你喜欢我么？”
“那你喜欢我么？”两个人异口同声。
“一辈子都喜欢！”郭常恩迫不及待地回答！
“反正现在是！”昭然只觉得这个郭常恩让她依赖。
“你不要这样说，我觉得爱情是一辈子的事。”看到烛光下昭然依旧无所谓的表情，郭常恩变得很痛苦，“说你会一辈子喜欢我，快，不然我觉得不舒服。”
昭然并没有感觉自己爱上郭常恩，只是郭常恩对昭然的依赖感，让她知道，郭常恩爱上她了，而且，无可救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