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叔叔你……来了。”罗二少紧紧握住烧火棍的手。
“恩,恩。你要挺住哈,叔叔给你找最好的医生。”烧火棍急切的安慰道。
“痛啊,痛!”罗二少喊道。
罗二少躺在担架上,护士和烧火棍急忙推他进手术室。
罗二少的下面现在已经肿成了小南瓜般大小,鼓鼓的把盖在身上的白布鼓起一个包。
罗二少被推进了手术室,烧火棍紧紧握住主刀医生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医生啊,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保住那玩意啊,我们罗家还要传宗接代啊!”
“好了,我知道了,你再缠住我,就错过最佳救治时间了。”主刀医生用力拽着自己的胳膊说道。
烧火棍连忙松开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了,求求你……”
医生已经进了手术室,烧火棍还在那里一个劲的说着“求求你了。”
医生进屋,掀开白布,看着罗二少的下身,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从医这么多年,这种情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朱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此时朱陶正在陪着还在气头上的梦雨。
想起沈君君那副嘲笑的嘴脸,梦雨一般将手挎包扔到地上狠狠的踹了两脚。
朱陶倒也不拦,两手插在口袋了,看着梦雨任意的生气践踏。
其实他心里也不舒服,要是在以前,这样的真正的名牌包,他能给梦雨买上一百个。
可是现在,他连一个高仿的都买不起。
梦雨的脚都跺麻了,也跺累了,可是自始至终也没有说一句脏话,这一点朱陶很喜欢。
最后梦雨又想孩子撒娇般的跺了一下脚才安静下来。
朱陶看见梦雨终于撒完气了,弯腰把已经踏的不成型的包捡了起来。
“你还捡起来干什么?”梦雨没好气的说道。
朱陶拿起来,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泥土,说道:“我捡的不是包,是一份尊严。”
梦雨被朱陶的这句话给镇住了。
朱陶以前是阔少,从家产万贯到一无所有,这种打击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但是朱陶却承受住了这一切,也承受住了无数人的白眼和奚落。
“对不起。”梦雨说道。
“哈哈,你又没做错什么,道什么歉啊?”朱陶笑道。
“哼,我哪有道歉来。”梦雨撅着小嘴说道。
女人就是这么不讲理,往往不讲理的女人又特别的热人爱怜。
“好了,等以后我给你买一个真的。”朱陶说道。
“真的?”
“真的了。”朱陶情不自禁的轻轻的捏了捏梦雨的鼻子。
梦雨知道朱陶是在骗子自己,他现在还哪有钱。但是心里还是特别喜欢朱陶这番话语,梦雨朝朱陶拌个鬼脸,然后开心的笑了起来。
朱陶看见梦雨笑的这么开心,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实现自己承诺,像个男人一样,给梦雨买个真正的名牌包包。
两人半离半靠的一起沉默的围着操场转圈。
朱陶两次为梦雨挨打,梦雨心里很清楚,也很感动。朱陶倒是没觉得什么。只是现在两个人关系,谁也说不清楚,谁也不想说清楚。
这个时候,烧火棍正在手术室外门口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有动静,就以为是医生出来了,烧火棍就赶忙堵在手术室门口,可是每一次都扑了一个空。
终于过了两个小时,朱陶医生推门而出,摘下口罩,叹了口气。
烧火棍像拜菩萨一样,急切的望着医生的脸,问道:“医生,怎么样?怎么样?”
主刀医生摇了摇头,说道:“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其中一个****受伤严重已经摘除,另一个受了强烈挤压,勉强算是保住了,但是……”
“但是什么?”烧火棍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是还是希望医生给予答复。
“但是……哎。”主治医生叹了口气。
“但是什么啊,你倒是说话啊?”烧火棍急眼了。
“但是要想传宗接代,不一定能行了。”
“什么?”烧火棍只感觉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
幸好被众人扶住,这才没摔倒。
烧火棍又醒了过来,主刀医生已经走了。烧火棍颤颤巍巍的走进手术室,此时护士们正在善后。
“他还在全麻中,没有醒。”一个护士说道。
烧火棍浑身颤抖。
罗二少下身缠满了白布,殷红的血迹已经透过纱布透了出来,罗二少脸色苍白,脸上挂着氧气罩,还在昏迷中。
烧火棍眼角流出一滴眼泪,伸出手,颤抖要摸向罗二少的下体,嘴唇也上下颤抖道:“就这么没了……,没了……”
护士整理完后,将罗二少推出了手术室。
烧火棍老泪纵横,正好罗二少的妈妈也赶过来来,看见儿子成了这样子,好好大哭。
刚才烧火棍处于焦急状态中,现在才回过神来,奔到走廊里,抓住沈君君领子,眼睛血红血红的,问道:“是谁,是谁将小冰害成了这样子?”
罗二少真名叫罗冰,家里人亲切称之为小冰。
沈君君被烧火棍这样子吓坏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朱陶。”
“朱陶!又是那个朱陶!啊!”烧火棍怒吼道。
烧火棍死死抓住沈君君的衣领。
沈君君感到自己要喘不上起来,加上惊吓,哭喊道:“是朱陶,是朱陶,他,不管我的事,呜呜,不管我的事啊。”
烧火棍松开了沈君君的衣领,沈君君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这一次,我非要弄死这小子,我管******什么吴秘书,什么政治,让我的儿子不能传宗接代,你******也不能!”烧火棍心里咒骂道。
罗二少其实是烧火棍与他嫂子的私通所生的孩子。
眼见自己儿子成了这副摸样,烧火棍也疯狂了,他已经不管什么吴秘书不秘书的了,也不不管什么政治不政治了,只想一心的想弄死朱陶。
朱陶当然还不知道,烧火棍已经下了杀心。
“八字胡,马上到我办公室来!”烧火棍对着手机怒吼道。
“是是,马上到。”八字胡一听那头发火了,连忙说道。
不一会儿,八字胡推开门,走进烧火棍的办公室说道:“大哥,你这么着急的找我有什么事。”
八字胡因为嘴上长了八字胡而得名,但是别小瞧这个八字胡,他可是这个R市赫赫有名的帮派——斧头帮。
斧头帮正是靠烧火棍这棵大树,才能在道上横着走。
烧火棍发话,斧头帮哪敢不听。
“给我废了这小子!”烧火棍拿着一张相片甩给八字胡后怒道。
“可是,吴秘书那……”八字胡接过相片一看是朱陶,颇为惊讶。
八字胡早想弄死朱陶了,但是因为政治原因,烧火棍多次嘱咐斧头帮暂时忍耐着。
“别管什么秘书不秘书了,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的!”这是烧火棍的陈述句,当然不是疑问句。
“大哥的,听大哥的!”八字胡立马说道。
“好,听我的,就去给我废了这个小子,现在!”烧火棍怒道。
“好的,我这就亲自去。”八字胡急忙答道,然后开门转身离去。
只有烧火棍两只胳膊撑在桌子上,呼呼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