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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谪仙怨(1)

晴川落日初低,惆怅孤舟解携。鸟向平芜远近,人随流水东西。

白云千里万里,明月前溪后溪。妒恨长沙谪去,讲坛春草萋萋。

采莲亭实则是平西府东配殿后院的一所小凉亭,因其坐东朝西又四面环水,每逢仲夏,满池的荷花争相绽放,田田的荷叶托起盈盈欲滴的花萼相依相偎,微风拂动,掀起层层波浪,像极了乱入池中的采莲少女,因被风吹动薄纱罗裙而羞红了脸,明明是满面绯红的窘迫,可眼波流转间,却又带着欲语还休的娇态,故而弘皙取“采莲亭”之名,便是再应景不过的了。

此番虽说尚值早春时节,池中的荷花不过是一只只尖尖的花苞,可晌午和煦的暖阳沐浴亭间,清风拂面时已掀起荷叶的淡雅幽香扑鼻阵阵,沁人肺腑。弘皙骨子里顶是个闲云野鹤之人,每当春末初夏时,午饭过后,他便独坐亭中,或品茗、或抚琴、或习字、或约上几位文人雅客吟诗作对,可谓将采莲亭的雅致发挥到了极致。

而眼下,亭子正中央的石桌上罗列着各色佳肴美馔,满眼看似山珍海味,实则却都是些素食,就拿其中这盘龙眼虾仁来说,那所谓的虾仁不过是用鲜蘑菇剪成了虾形,再用龙眼、红樱桃、胡萝卜和绿青豆从旁点缀而成。

弘皙把安泰让入席间,又挥退了众人,独留下刘喜随侍在侧。安泰瞧了眼满桌的精致菜肴,面露愧色道:“王爷如此费心特意备下素食,教贫道好生惭愧。”

“安道士何出此言?不过一顿便饭罢了。我这里的厨子不擅做素食,也不知这些菜肴是否对安道士的胃口。”弘皙薄唇带笑,举箸夹起一只丸子置于安泰盘中,“来,安道士,尝尝这道炸素丸子。”

安泰忙欠身谢过,炸素丸子的口感并不似想象中的油腻,入口时反倒还有股淡淡的好似萝卜的清香,才方咽罢,他已赞叹连连。弘皙也给自己夹了一只,展颜笑道:“这丸子与普通面粉搓就的不同,它实则是用了白萝卜和胡萝卜擦丝,再裹了软豆腐和面粉调成丸子入锅煎炸而成的,因豆腐解了烹炸的油腻,故而口感尤为清爽。”

安泰只一个劲的夸赞弘皙府上的厨子手艺精湛且心思别致,一旁随侍布菜的刘喜何等乖觉,听他如是说,连忙躬身上前又替安泰夹了一只丸子在盘中,又贴心地替他盛了碗五宝素鲜汤解腻。

席间弘皙不时劝安泰多吃菜,自己却因舟车劳顿没什么胃口,遂只稍稍动了几筷子便撂下了,可他怕安泰拘束,便让刘喜也替他盛了碗五宝素鲜汤来,喝了不过半碗,见安泰也吃得差不多了,弘皙方才放下碗来眼风一扫,刘喜迅疾击掌唤来使女撤走了石桌上的碗碟,又端来了些时令的新鲜瓜果后方才带着一众使女内监退了个干净,放眼望去,整个采莲亭四周除了纤纤几缕柳条外便只余了寥寥一池春水。

弘皙在果盘里挑了颗肥硕的枇杷随手剥成一朵倒垂莲的模样,蒂子朝下擎着送到嘴边,衬出了他唇角分明的轮廓。他一口含住橙黄滚圆的果肉,酸酸的,并不很甜,却也勉强算得爽口。他取出绢子拭了手,憾道:“如今这时节,吃枇杷是早了些,总要到了入夏,这果肉方才甘甜醇美。”他看着满满一盘灿金的枇杷,摇头轻叹:“只可惜了这柔软多汁的果实,早早的便没了来日。所谓欲速则不达,说的就是这个理吧!”

好好的吃着枇杷,弘皙却又话锋一转说了这么句看似毫不相干的话。安泰虽说不明所以,可他深知弘皙向来是个条理分明之人,想来他既是这般说了,定有他的道理。又见他眉宇间的神色已由适才的随性转为冷凝,安泰心下一紧,知道弘皙必有要事与他商榷,遂他目光与之相接,墨黑的瞳孔在狭长的三角眼内一缩:“贫道愚钝,但凭王爷指教。”

弘皙的嘴角含着一丝淡薄的笑意,起身凭栏远眺,迷蒙的眸心如夜般深沉,“不过闲聊几句罢了,何来‘指教’二字?只是你这一说,倒让我想起一事来。我这郑家庄虽说离得京城远些,倒也时常听闻坊间传言,说安道士不止精于炼丹,就连卜卦也是极准的,不知传言是否真切,还望安道士指教一二。”

因弘皙面朝荷池而立,安泰瞧不见他的神情,故而只好姑且望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试探着问:“王爷的意思,可是要贫道卜上一卦?”

弘皙呵呵一笑,清越依旧的嗓音里却掺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凛冽:“我如今虽已至此,可到底是自幼跟随圣祖爷左右,受着他的调教长大的,既如此,我又怎会轻易偏听神鬼之说?”

“贫道愚昧,错会了王爷的意思,还望王爷能念在贫道实属无心,宽恕贫道。” 安泰无端碰了弘皙这么个软钉子,来不及思索,便已离座跪下,神色有一瞬间的惊慌。他以眼角余光瞥见弘皙徐徐转身,带起衣袂飘动,奈何一缕灿金的阳光融融照进亭间,倒把弘皙俊挺的五官隐去了大半,无意间将他骨子里隐匿的危险推到了极致,瞧得安泰心里越发没了底气。

他抬手虚扶了安泰,笑道:“安道士何必这般惶惑?也怪我适才说话不当,惊了安道士。”弘皙语调温润,谦和有度,仿佛还是方才席间与他相谈甚欢的弘皙,可是,安泰分明在弘皙波澜不惊的黢黑瞳仁里寻到了那道如鹰般犀利的寒光,那是只属于爱新觉罗家男人的特质。

安泰一个瑟缩,口中一连叠地说着不敢当,可弘皙却是全不在意,他随性地摆了摆手,宽和的笑意再度浮上唇角,“我虽不信什么鬼神之说,可到底也逃不开一介凡人的心思,遇到个什么事,自然总想着能找个心理依托才好。”弘皙背抵栏杆,单手支颌,鎏金似的暖阳却化不开他眉间一抹淡淡的愁思,“前儿我从宫里回来,瞧着皇上的面色很不好,人也是恹恹的没什么精神。安道士你也是知道的,自打十三叔与孝敬宪皇后相继薨逝后,皇上的身子便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尤其这两年更是愈发的坏了,若非有你的既济丹与宫中张太虚及王定乾二位道士的丹药相佐予以调养,怕是皇上的精神远不及当前。只是……”弘皙犹疑片刻,终道:“只是皇上这般,长此以往总不是个法子,我私心里想着,可否择日在宫中由你及张、王二位道士一同替皇上做场法事,一来以祈保皇上平安,祛病延寿,这二来,也算是藉此让皇上宽心吧!安道士若觉得此举尚妥,皇上那里我自会去说明。”

“这个……”安泰思忖片刻,半晌方才斟字酌句缓缓道来:“古语有云‘子孝父心宽’,王爷虽非皇上所出,却事事将皇上当作皇父尊之敬之,王爷的孝心,日月可鉴。可贫道斗胆劝王爷一句,此番皇上圣躬违和,理应静养,做道场一事,眼下恐不宜操办。何况皇上贵为天子,上有三官尊神庇佑,下有黎明百姓祝祷,自然福泽深厚、寿算绵长。”

“哦?”弘皙剑眉轻扬,“那依你看,就如今的情形,皇上的寿算如何?”

安泰一怔,似乎不曾料到弘皙会有此一问,不过须臾,他已再度恢复了一贯的从容:“贫道所炼的既济丹虽不敢说包治百病,可长期服食确有功兼内外、延年益寿之功效,加之皇上服用多年,且已然精神稍霁,莫不是此番着了风寒,想必不至如此。”说到此处,安泰攸地话头一收,人已离座跪下道:“贫道无能,所炼既济丹并非长生不老的灵药,是而皇上的寿算如何,贫道实实不知。”他抬眼偷瞧弘皙的脸色,见他只是薄唇紧抿并不说话,只当他是恼了,安泰复又惶惶然补上一句:“贫道僭越,恐出言冒犯,还望王爷体恕。”

“无妨。”安泰此言虽说并不教人宽心,可到底句句出自肺腑。弘皙心下不禁对安泰又多添了几分好感,他上前亲手扶了安泰起来,自己也在石凳上坐了,“你既所言在理,我又怎会怪罪?只是对于皇上圣躬违和之事,你切不可对旁人提起半句,否则这天下,焉能太平?”

“王爷放心,贫道懂得。王爷心系朝廷,又处处为皇上着想,这份赤子之心,就连贫道亦为之动容,更不用说皇上了。”安泰瞧了瞧四周,似是下定决心般压低嗓音道:“王爷宅心仁厚且天资高卓,往日又深得圣祖爷喜爱,就连当今皇上都对王爷青眼有加。贫道不过一介道士,出身微贱,本没有资格对皇家之事指手画脚,可这么些年王爷的处境贫道瞧在眼里,也忍不住要为王爷鸣不平。”安泰说到动情处,眼里竟似有泪光闪动:“今儿当着王爷的面,贫道也不怕说句掉脑袋的话,如今这宫中,与王爷同辈的皇子里头当数王爷您的爵位最高,论才干,也唯有皇上的四阿哥勉强与您不分伯仲,可王爷的内敛自持与才情高华却远在四阿哥之上,凭王爷的禀赋,王爷难道就甘愿教这荒郊野地埋没了您一辈子?”

“埋没?”弘皙眸心一凛,目光咄咄直逼安泰,似要藉此瞧到他的灵魂里去。只是下一刻,他已然含笑喟叹:“若非如此,我还能如何?”弘皙挑起一边的剑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反问:“莫不是安道士慧眼识才,竟瞧出了我日后还有升腾之机?”

安泰似乎没料到弘皙会有此一问,错愕之下还来不及开口,耳畔已传来弘皙嗤然一笑:“罢了,不过一句玩笑话,安道士不必放在心上。”弘皙仿佛突然记起什么,攸地话锋一转:“近年准噶尔部似乎老实了不少,尤其年前除夕守岁夜,策妄阿拉布坦长子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策零竟亲自领了亲信来给皇上贺年,还敬献了不少贡品、方物、弓箭袋等,瞧这仗势,这策零对我们清廷好似忠心得很啊!”

安泰细细品味弘皙话中深意,颇感狐疑,遂他小心翼翼试探道:“王爷的意思,可是怀疑策零此举居心莫测?”

弘皙的眸心逐渐转为难测的黑,犹如子夜泼墨的天,“是不是居心莫测,我且不敢妄下定论。只是筞零为人狡诈多变,不得不防,四年前的河通泊之战便是最好的证明,若非次年他们准噶尔军队在额尔德尼昭激战时中伏遭围,精锐尽失,只剩了他与小筞零敦多布率残部勉强突围,凭他的心气,岂会轻易遣使节前来求和?又岂会在除夕夜亲自前来朝贺?”

“王爷是在担心准噶尔部表面看来归顺我大清,实则暗地里却另有筹谋吗?”安泰拢起两条寡淡的眉,眉心聚成了一个清晰的‘川’字。

“准噶尔从圣祖爷时便是朝廷的隐患,只要准噶尔一日不除,便一日不能不提防着准噶尔可汗另有筹谋。”弘皙面露忧色,幽幽叹了口气,兀自呢喃:“难怪皇上的身子总不见大好,这病有一半也是因此而起。也不知来年准噶尔能否到京?”

安泰并不立即回答弘皙,只是顺手取过盘中一颗枇杷剥了起来,“王爷也不要太过忧心,如今这天下俱为皇上所有,何况他小小一个准噶尔?即便准噶尔当真意图谋反,凭皇上的决断,是断断不会轻纵了他们的。至于皇上龙体欠安,贫道以为,皇上毕竟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偶尔小病小痛也是有的。贫道方才也说过,皇上贵为天子,自有神灵庇佑,必定福寿绵延。何况皇上常年吃着丹药,又有太医们替皇上调养,定然不会出什么岔子才是。倒是王爷自个儿——才三月不见,贫道瞧着王爷的脸色似乎苍白了不少。贫道多嘴劝王爷一句,即便再如何担心皇上,也请王爷多少顾及着些自己的身体才是。”他将剥好的枇杷送到弘皙跟前,却不似弘皙剥成精致的倒垂莲,而是直接折了果柄带着皮一丝一丝剥成了溜光滚圆的小球,“虽说此刻并不是吃枇杷的时节,可枇杷性平利五脏,多食一些可有助清肺开胃,最是适宜王爷体质不过的了。”

弘皙接过枇杷整个放入口中,还是那股子酸涩的味觉缠绕唇齿,只是心绪已然平和了不少。

安泰说得不错,杀伐决断如皇叔,又岂会连一个小小的策零都周旋不过?看来他是在京郊待得太久了,才会变得这般悲春伤秋、庸人自扰的吧!

他自嘲地笑了笑,旋即扯了些旁的事来与安泰闲话,只是再抬眼看安泰时,乌眸中已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让人没想到的是,没等到来年除夕准噶尔进京,雍正皇帝竟于是年八月二十三日子时于圆明园暴毙。消息传回宫中时,宫里莫不乱作一团,没有人会想到,前几日还在照常听政及召见臣工的皇帝突然间龙驭上宾。好在朝中尚有张廷玉、马齐等德高望重的老臣主持大局,他们命内侍取出置于“正大光明”匾额后的谕旨,宣布皇四子弘历继皇帝位,年号乾隆。

随后,由新皇主持的治丧仪式便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了起来,从小殓、大殓,到设大行皇帝灵堂、昭告天下,一直到最后的入葬全由弘历一手操持。几日来,他几乎未曾合眼,人亦憔悴了不少,尤其那天将大行皇帝梓宫自圆明园运回紫禁城,弘历黎明时便随梓宫一同动身,又一路哭泣步送,待得入了设在乾清宫正殿“正大光明”匾额下的灵堂里接受王公宦官、公主命妇等诸人叩拜哭灵时,他已然身心俱疲。

可就在这悲恸劳顿之余,弘历却意外自心底透出一丝如释重负的感慨,就好比一个负重登高之人,终于在到达终点卸下包袱的刹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松快。

他到底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弘历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在白衣素服的人群中来回穿梭,终究在一堆素缟的灰白里摄获到一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弘皙此刻与旁人并无任何不同,一样穿着白袍丧服伏在地上哀哀恸哭,他那宽厚的肩膀在麻布衣下不住地震颤,似是无尽悲戚涌上心头。不知为何,弘历的心底竟泛起了一股异样的畅快!原来,再如何神明爽俊、傲然淡漠的人,但凡为人臣子,皆逃不脱“俯首称臣”四字。如今,他是君,弘皙是臣,尊卑已然众目昭彰。弘历冷眼凝睇着随众人起落不定的身形,不可否认,弘皙的背脊是宽厚的,或者可以说是伟岸的,而当这样一具堪称伟岸的躯体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时候,想必他定会感到有一缕莫名的畅快感窜遍全身的吧!

事实也的确如此。

此番他与弘皙二人对坐于养心殿东暖阁,正隔着炕桌覃思对弈。即便到了登基已然两个年头的今日,他依然无时无刻都在享受着弘皙在他跟前低眉垂目毕恭毕敬的神态,哪怕只是一个谨慎的眼神,都可以教他欢喜半晌。有的时候,他不禁怀疑,当年中秋夜上,那个为了宛月与他拳脚相向的人,与眼前的理亲王,当真是同一个人吗?

回味的当口,弘历亦丝毫不曾在棋局上有所松懈,但瞧他从容落下一子,棋盘格上,星罗密布、纵横交错的黑白的棋子即刻争锋相对,恰巧与这岁末的冰寒遥相呼应。

弘皙眉心微动,举棋不定间,侧边门帘一挑,却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高云从,他垂首却行至皇帝跟前打了个千,又给弘皙问了安,方才恭恭谨谨回报道:“皇上,庄亲王求见,此刻正在养心殿外候着。”

“十六叔?”皇帝的目光状似无意的扫过弘皙,旋即面带狐疑:“十六叔这会子过来,可说了所为何事?”

“回皇上的话,庄亲王只说是为了三日后各宫娘娘主子行册封礼之事特来与皇上商议。”已然当了总管太监的高云从不仅说话的语气沉稳了不少,就连眼神流转间亦多添了几分精明。他的视线悄然掠过弘皙,复又匆匆低首垂目再不多言半句。

弘皙撂下指间的白棋,起身作揖,“皇上诸事缠身,臣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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