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
看着眼前高大的山门,燕十三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那个总是沉默和酗酒的父亲,虽然知道父亲是江湖人,从小也被教授过武功,但却从未想过父亲会与十大剑派之一的华山派有交情,能让自己上山学艺。
与守山门的华山弟子进行了交涉,呈上了父亲给予的信件,燕十三很快被引入了华山派内一处客厅,一名中年男子早已在此等候。此人蓄有七寸长须,面相方正,隐有威势,双目精光内敛,端坐于厅内,虽然从未见过对方,但结合江湖上的传闻,燕十三对此人身份已经是有了几分确认,当即上前恭敬见礼:
“晚辈燕十三见过封前辈。”
“呵呵,贤侄不必拘礼。我与你父本是同门,前辈之称太过生疏,唤我一声封伯伯便是。”
封不平笑着起身上前,将燕十三扶起,把住燕十三臂弯,一副热切模样,让燕十三心中不由地好奇自己的父亲到底有着怎么样的经历,竟然也曾是华山派弟子,却是从未听父亲说起过。
“是小侄失礼了,封伯伯。”
虽然心中疑惑,但对方如此客气,燕十三也不好过于推脱,当即改口。
“无妨,来,我们坐下说话。”封不平将燕十三安置坐下,自己也随意坐在一旁,开口言道:“你父信上说得清楚,这次贤侄你来华山,也算是重归宗门,拜师一事自然不会有什么阻碍,还且安心。”
“一切有劳封伯伯费心了,小侄感激不尽。”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这些许小事算不得什么。另外,你父如今可好?当年一别,已是十几载没有再见,若非当初…算了,过去之事,不提也罢。”
听着封不平的话语,燕十三心中不由思量自己的父亲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可惜眼下并不是什么合适开口询问的机会,燕十三也只得按下心中疑惑,同封不平交流着这些年来的经历,一番长谈之后,被封不平暂时安排在华山客房居住一夜,待第二日为他进行拜师仪式,正式成为华山弟子。
一夜过去,第二日清晨,于华山派祖师殿内,燕十三换上了华山派弟子的制服,守候在殿内等待这仪式开始,而殿内除了封不平外,他还见到了华山派另外两名长辈——现任掌门“君子剑”岳不群,只见其一身青衫,神情丰俊,面含笑意,正气凌然,虽是已经念过四十之人,但看上去却如果三十几许的中年书生,充满了儒雅之气;长老“铁指铁剑”白不兴,身着一袭蓝袍,两鬓微白,略显老态,目光中略带一丝阴鸷;加上有“狂风快剑”之称的封不平,三人便是如今撑起华山派山门的高手人物。
除了这三人,祖师殿内还来了一些华山弟子,于一般弟子不同,这些人分别是岳不群,白不兴,封不平三人的亲传弟子,只因今日燕十三拜师之后将直接成为亲传弟子,故而一同出现在此间观礼。
“燕十三上前听询。”
仪式由封不平主持,而燕十三,也被划定拜入封不平门下。
“燕十三在此。”
听得点名,燕十三当即上前跪拜与华山历代先辈之前,与封不平展开了一段规守问答,共述了九大戒律,二十六条小规。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华山派第十七代弟子,拜入我门下受教,望你今后恪守门规,努力上进,莫让宗门蒙尘。”
封不平将一柄华山派制式长剑交到了燕十三手中,宣布了燕十三正式成为华山派的弟子。
“是,弟子毕当谨记门规,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
“嗯,礼毕,十三你起来吧。”
完成了仪式,封不平也不再维持之前的严肃,换上了一副笑颜。
“呵呵,恭喜师兄收获弟子,师弟还有些许杂事,先告辞了。”
完成了仪式,白不兴皮笑肉不笑地上前说着,也不等封不平回答,便带着自己门下五名亲传弟子离开了,倒是岳不群身为掌门,上前与燕十三交待了几句,尽显长辈风范,随后才同封不平告辞离去。
“看起来,华山派中,也并非是一团和气……”
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些,燕十三心中暗自想到。
“我叫令狐冲,恭喜师弟加入华山,往后还请多指教,今日先行告辞了。”
岳不群的弟子中走出了一人,大约二十年纪,对燕十三恭喜了一声,便同自己两名师弟离开了。一时间,祖师殿中只剩下了封不平,燕十三,还有一名封不平的亲传弟子了。
“十三,这位是你师兄方一凡,为师门下大弟子。”
封不平向着燕十三介绍道。
“十三见过师兄。”
“师弟不必客气,随意些就好。”
面对燕十三的见礼,方一凡显得很是随意,伸出手拍了拍燕十三的肩膀:“若是有什么问题,只管来寻我就是,师兄我还是有些担待的。”
“那十三就先谢过师兄了。”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无需太过客气了。”看着燕十三稍显拘束的模样,封不平开口道:“一凡你自去吧,我同十三还有些话要说。”
说罢,封不平带着燕十三离开了祖师殿,前往了封不平自己所住的小院,说是小院,其实地方并不小,除了数间屋舍,还有一处单独开辟出来的武场。
“身为华山弟子,为师自当传你华山的功夫,不过十三你拜师之前已经学过武艺,在为师传授你之前,得先试一试你现在的功夫。”
武场中,封不平看着燕十三说道。
“弟子随父亲学习了一套剑法,一门内功,一项身法,请师父指点。”
燕十三说罢,便用方才获得的华山佩剑在武场中演练起自己的功夫。剑法是燕十三父亲所授唤作燕家剑法,内功和身法则是燕家心法和燕家身法,并没有什么响亮的名字,但燕十三从六岁开始习武,至今十年,一直苦心练习,三门功夫俱是有了不俗的水平,放眼江湖,同龄人中也算不俗。
“这就是你父所授的功夫吗…连一点华山派的功夫都没有传给你,只是一些基础的功夫,竟然让十三你练到这个层次,也是难得了。”封不平看完了燕十三的演练,颇为感慨地说着,随后从一旁的兵器架上取下了一柄长剑:“今日,为师先传你华山剑法,此为华山剑法之基,你当用心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