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诚手持沾满梁桓鲜血的剑,朝待命的侍卫吩咐道:“带下去”。
“不要,不要,”夏初懿拼尽全力去阻止他们带走夏桓,可却被一脚踹开。
眼睁睁的看着已经晕厥的夏桓从自己怀里被拖了下走,带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夏初懿心如刀绞,失声痛哭。而自己也被拖着尾随夏桓关进了天牢。
天牢里,夏初懿木然的坐在潮湿的地上,神情涣散,脸上泪痕未干,衣裙早已残破不堪,还处处浸着鲜血,怀里是还没醒来的梁桓,伤口被夏初懿用撕下的衣料简单包扎,气息却是越来越虚弱。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嘎吱声,随后牢门被打开,几个狱卒走了进来,一把揪住夏桓的头发,粗鲁的往外拖,夏初懿想去拦,自己却也被拖着往外走。
她被一把丢在地上,还未抬眼就听到夏桓撕心裂肺的叫声,惊恐的抬起头,就看到偌大的铁钉生生的插进四肢,被残忍的钉在墙上的夏桓。
浑身一震,大喊一声“父亲”便冲了上去,可还没起身就被官兵强行按跪下,头被死死按在地上,脸上瞬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夏初懿咬牙切齿的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夏桓,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阵嘲讽,“还真是父女情深啊”。
公孙奇面带冷笑的走到夏初懿面前,身后跟着公孙诚。他看着一眼整个人都被按趴在在地上的夏初懿,再看向被钉在墙上的夏桓,仰天大笑。
“夏桓,你也有今日啊。”
夏桓身中一剑,如今四肢被废,难以承受的痛苦让他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脑袋无力的垂在一边,披头散发,脸上布满鲜血,血液混着汗珠将头发黏在脸上,看上去已是奄奄一息。
“你为何要害我父亲?”跪在地上的夏初懿一字一顿的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愤怒。
公孙奇却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夏桓面前,笑得更加张狂。
“哈哈哈哈......,夏桓,你我斗了三十余年了,可你到底是输了,哈哈哈哈,”说罢转身。
“你上书说我卖国求荣,那我便挖你双眼,割你舌头;你说我贪污,那我便挑你经脉,废你四肢;你说我狼子野心,那我便挖你心肺;”
公孙奇突然住了口,上前几步,靠近墙上的夏桓,狠毒的眼睛里净是嘲讽,“但是夏桓,我要留你一双耳朵,让你听到你护了大半生的宝贝女儿被凌辱时发出的哭喊声,哈哈哈哈......”
夏桓怒视着公孙奇,眼球血红欲裂,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咽声。
公孙奇笑着走到身后的书案前坐下,看向旁边的公孙诚,“诚儿,动手吧”。
看着公孙诚一脸得意的走向夏桓,夏初懿惊恐的哀求道:“不要,求求你,不要,不要啊。”
“啊.....”眼看着夏桓被挖去一只左眼,喉咙了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夏初懿瞳孔极致放大,发出尖锐的叫声:“不要......”,声音里包含着惊恐,心痛,绝望。
夏初懿想闭上眼睛不去看,却被揪着头发望着夏桓,眼看着夏桓被挖去双眼,割去舌头,挑断经脉,剁去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