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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是牺牲者,也是刽子手

我曾经在海边看到一只耳朵几乎被啃咬光的巨大的黑猫。说实话,它已经不像一只猫了,而像一只生活在淤泥中,来海边寻找食物的不吉利的有脚鱼。

——《遥远的太鼓》

【自惩者的疯狂】

最近身体和大脑都有些犯懒,虽然每天仍然坚持写一点文字,但少有满意的。

吃过早饭,妻出去买东西。我百无聊赖,一个人整理着书架。离上次亲自整理已经两个多月了。平时都是妻整理的。

一边整理一边翻看。

有些书中夹着猫毛。大多都是阿扬的。

随手翻开三岛由纪夫的书,正好是《午后曳航》。

爱猫的作家,大抵都不可避免地写过虐猫的故事。村上春树写过,埃德加?爱伦?坡写过,三岛由纪夫也写过。虽然写作风格不尽相同,血淋淋的残酷感却如出一辙。

《午后曳航》就详细地记录了少年处死一只猫的过程。

阿登尽可能地高举小猫,再尽全力往木头上扔去,手指上还残留着小猫皮毛的温柔触感,而那个温热柔软的身体,却已凌空飞去。

“没死,再来一次。”头儿说。

五个少年赤裸着上半身,站在昏暗的储藏室中,目光炯炯地望着阿登。阿登再度抓起猫时,猫已不再是猫。一股强大的力量充斥他的指尖,一道明快的力之轨迹呈现在他面前,他只需对着木头投掷即可。那感觉令他觉得自己十分强大。

第二次投掷时,猫只发出一声短促而重浊的低鸣。

阿登走过去,如探勘一口深井般,想象小猫的尸体已陷入死亡之渊。他的脸慢慢靠近,勇敢而冷静,并带着几分亲切。小猫已不能动弹,暗红的血从口、鼻流出,舌头一阵痉挛后,便贴在上颌静止了。

读到此处,我已经感到有些窒息,忍不住去看正在享用早餐的三只猫。

阿扬抬头看看我,一双绿色的眼睛突然流露出淡淡的哀悯。我一惊,恍若看到了书中那只小猫——又好像是少年阿登。

回神再看阿扬,它正低头吃食。

我竟有些不确定起来了。

也许刚才阿扬根本没有看我;又或者它即便真的看了我,眼神也与平常一样吧。

写猫的文字,异常具有魅惑力。

老大一手抓着脖子,剪刀刀尖从胸口戳入,直往上剪到喉咙部位,再用手将皮毛向左右掀开,如同剥笋一般。皮一掀,立刻露出白嫩的内部。小猫躺在那儿,优雅的头颅挂在剥光的臂膀上,仿佛戴着一副猫的面具。

猫的内部逐渐袒露出来,半透明,像珠母般美丽,一点也不觉恶心。肋骨在肌肉下隐约可见,透过大网膜可以看见小肠缓缓蠕动,令人感觉那儿就像个家。

“如何?是不是太裸露了?这么裸露,有点不对劲,似乎太没有礼貌了。”

老大的这句台词,和之后将要提到的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中琼尼·沃克这个恶魔般的“有名的杀猫人”的台词,竟然惊人的相似!

这过于真实的笔触,已经达到了疯狂的极致。

猫派波德莱尔写过一首名为“自惩者”的诗。正如诗中所说,三岛“是伤口又是刀”、“是牺牲者,又是刽子手”。

他最终将刺向猫的刀刃刺向了自己,他那“优雅的头颅”在市谷自卫队驻地监察室的床上滚动着。

那颗头颅也带着面具吗?只为骗过这世界?

不知道三岛为了描写这样的场景,是否真的杀过猫。也许,他曾一手拿剪刀,一手拿笔,把猫的小肠抽出来,挤出柠檬色的汁液,然后在本子上记下这血淋淋的细节。

这种身临其境的疯狂的真实感,比村上小说中的杀猫情节更加残酷。

【说猫语的人和说人语的猫】

偶尔写字到深夜。

索玛几乎每天都和妻谁,阿扬则常常不知所踪,所以陪伴我的往往只有小灰。

倒也不寂寞。

偶尔的偶尔,困意来袭,朦胧中确乎听见有人说“快睡觉吧”,猛然清醒,只有静静熟睡的小灰。于是起身蹑手蹑脚地摸进卧室去。

白天和妻说起夜里的事,妻说:“你真该和村上君一样把猫推醒,然后认真地说:‘喂,你刚才说了句人话。’看看小灰是什么反应。”

我恍然。

妻又说:“当然,也有可能小灰说的是猫语,你能听懂猫语,自己没察觉,以为是猫说了人语。”

只是调侃,却使我饶有兴致地翻出村上春树的《海边的卡夫卡》来。要说人猫同语,这个小说可是典型。

在这个小说中,有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名叫中田,以找猫为生。他和大英雄田村卡夫卡是相对应出现的,但比少年卡夫卡要有魅力得多。他那种傻乎乎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他的开场白很引人入胜——

“你好!”已进入老年的男子招呼道。

猫略略抬起脸,很吃力地低声回应寒暄。是一只很大的老年黑猫。

和中田一起去四国旅行的星野也是个很好的青年。中田和星野愉快的旅行,是这个小说的亮点之一。在故事的最后,星野看到一只胖墩墩的大黑猫蹲在阳台的扶手上往房里窥看,于是打开窗,姑且拿猫打发时间——

“喂,猫君,今天天气真是好啊!”

“是啊,星野小子。”猫回应道。

“乱套了!”星野摇了摇头。

村上没有交代,和星野说话的这只黑猫是否就是和田中寒暄的那只黑猫。

故事开头和结尾都出现了黑猫,首尾呼应,反而营造了一种神秘之感。

猫和中田、星野一样,都是《海边的卡夫卡》中不可缺少的角色。

中田用猫语和猫交流,而在故事的最后一幕,猫用人语和人交流——无论是猫见到会说猫语的人,还是人见到会说人语的猫,两者都没有感到吃惊。

人和猫都自然地“接受”使用同一种语言的奇特现象。如果借用村上的说法,就是“咽”下了这种现象。

村上小说中的主人公们——当然也包括村上君自己,正在一点一点猫化。

至于我是不是也有猫化的倾向……还是问问猫吧,它们或许比我更清楚呢。

【刽子手名单】

就在昨天早上,一位朋友打电话给妻,说她的爱猫不知被哪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剪掉了半只耳朵。

那是一只非常美丽的泰国暹罗猫,我和妻都难以相信,有人会对这么可爱的生灵下手。但……确实就有如此残忍的人。

这个世界,到处都隐藏着刽子手。就算敏锐如猫,也有陷入罗网的时候。关于这一点,咪咪——《海边的卡夫卡》中的贵妇般华美的暹罗猫做了十分贴切的说明——

猫的一生并不那么充满田园牧歌情调。猫是身心俱弱、不足为道的动物,没有龟那样的硬壳,没有鸟那样的翅膀,不能像鼹鼠那样钻进土里,不能像蜥蜴那样变色。不知有多少猫每天受尽摧残、丢掉性命。这点人世诸位并不晓得……

这是村上春树借猫之口也好,或是猫借村上春树之笔也罢,总之,咪咪要表达的是,这个世界到处都是危险。

当然,村上世界不都是由“身心俱弱、不足为道的动物”构成的。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具有两面性,猫、“我”——乃至村上自己。

《海边的卡夫卡》讲的就是猫受难的故事。中田要找一只走失的笨猫胡麻,便向咪咪打听,咪咪给他带来的消息足以使所有的猫震惊。

“那人以好吃的东西为诱饵来逮猫,塞到一个大口袋里。逮法非常巧妙,肚子饿瘪而涉世未深的猫很容易中圈套。就连这一带警惕性高的野猫也有几只被逮去了。惨无人道。对猫来说,再没有比装到袋子里更难受的了。”

“把猫君逮去准备用来干什么呢?”

“……也有变态之人存心虐待猫,比如逮住猫用剪刀把尾巴剪掉。”

“这——”中田说,“剪掉尾巴又要怎么样呢?”

“怎么样也不怎么样,只是想折腾猫欺负猫罢了,这样可以使心情陶陶然欣欣然。这种心态扭曲之人世界上居然真有。”

在这些令善良的人和猫难以理解的故事背后,有一个撒谎说“主要进行心理方面实验”,但却杀死大小36只猫的刽子手——“对了,也有人用很多猫来做科学试验。世上存在各种各样用猫做的科学试验。我的朋友之中也有曾在东京大学被用于心理学试验的。那东西可不是开玩笑,不过说来话长……”

咪咪口中那个“被用于心理学实验的朋友”,就是被《且听风吟》中的“我”抓走的呀。“说来话长”大概是指《且听风吟》中的“我”杀猫的过程比较复杂吧?

在刽子手的名单上,除了那个抓猫的人,也包括《黑猫》中身患忧郁症的“我”,以及三岛的《午后曳航》中做梦的少年。不知道村上春树自己是否也在这个名单中?

【死亡的块体】

我有点担心阿扬,它从早上出去就没有回来。

我担心它会遇到咪咪说的那个抓猫的人。我应该早点告诉三只猫,把猫放进口袋里抓走的人有以下特征——高个子,戴一顶不伦不类的高筒帽,脚蹬长筒皮靴。

那个男的很危险,极其危险。如果遇到他,千万要躲得远远的。

那个男人就是后来说自己“像IKon一般有名”的Johnnie Walker——琼尼·沃克。

为什么在村上的小说中,一定要将和中田作对的恶势力的代表设定为琼尼·沃克呢?想来想去,这个抓猫的人,完全可以不是琼尼·沃克,任何一个“像IKon一般有名”的广为人知的存在都可以。

这个男人问中田“我的名字晓得吧”,而中田回答“不晓得”时,男人有点失望。

琼尼·沃克想尽了办法,甚至给中田展示走路的方式,以期待自己能够被中田记起。对名气的执着,反而使人觉得他取悦别人的可爱。——在村上小说中,恶的势力可以同其他事物——甚至可以和主人公或者和善的势力交换。

正如《奇鸟行状录》中的加纳马耳他所说的那样:

这个世界是暴力性的、混乱的世界。其内侧有的地方就更有暴力性更加混乱。

村上小说中的恶或暴力,像旋涡状的迷宫一样错综复杂。在恶之中还有极恶,暴力之中还有更暴力。而善恶之间也不是单纯的对立关系。善有时会变成恶,恶有时又会屈服于善。

同样是在《奇鸟行状录》中,冈田亨为了寻找小猫绵谷升,走进一片空地,听到谜一般的美少女笠原May的一番话。(“绵谷升”这个名字就是取自小说中的恶势力代表。)

人死是很妙的吧?

我很想用手术刀切开看看。不是死尸,是死亡那样的块体。那东西应该在什么地方,我觉得像软式棒球一样钝钝的、软软的,神经是麻痹的。我很想把它从死去的人身上取出切开看个究竟。……那里头会不会有什么变得硬邦邦的?……最后变成一个小硬芯,像滚珠轴承的滚珠一样小,可硬着呢!你不这样觉得?

在村上小说中,恶或暴力达到极致,就像撞到这种“像软式棒球一样的”、“硬邦邦的”“小硬芯”,那里——善恶的彼岸——处于无知无觉的状态,是“钝钝的”、“麻痹的”。

恶人的代表杀猫人琼尼·沃克,在残忍地杀猫后,又教唆中田杀掉自己:“怀抱偏见,果断出手,速战速决!”

而在《海边的卡夫卡》结尾,黑猫土罗——猫肯定都是善的——也向星野建议:“以横扫一切的偏见斩草除根。”

恶人和善人说着同样的话。

善恶反转,硬邦邦的“死亡的块体”才得以显现。

【人非人,猫非猫】

“阿扬,跑哪儿玩去了?”

妻的声音在廊下响起,我总算放下心来。在这个充满恶和暴力的世界,我祈祷猫——所有的猫都能平平安安过完一生。

但显然,在村上春树的世界,我的祈祷像是痴人说梦。

在找猫能手中田面前出现了一只狗。这只狗无论怎么看,都和猫势不两立。

狗把中田带到了一处住宅。在房间里,中田遇到了头戴黑色丝织帽的高个头男子,不用说这就是琼尼·沃克。中田还看到了冰箱里排列着的猫的脑袋。

是猫的脑袋。好些个颜色大小各不相同的猫脑袋被切割下来,像水果店的橙子那样分三层陈列在冰箱的隔架上,都已冻僵,脸直盯盯地对着这边。

这么多猫的脑袋排列在一起,即使不是死猫的脑袋,也怪瘆人的。这大概也是笠原May提到的硬邦邦的“死亡的块体”吧。

琼尼·沃克不仅给中田看了冰箱里排列的猫脑袋,还展示了吃猫心脏的过程。

他一边用口哨吹着《白雪公主》中的小矮人们唱的《哈伊嗬》,一边把手伸进猫腹,用小手术刀灵巧地剜下一只猫的心脏。很小的心脏,看上去还在跳动。他把血淋淋的小心脏递到中田眼前:“喏,心脏!还在动。瞧一眼!”

琼尼·沃克是一个有着亲切外表的至恶化身,而观看他杀猫的,必须是一个至善之人。

如果是卡夫卡看到这样罪大恶极的场面,恐怕会冷酷地面对,而不会像中田一样愤怒。因为卡夫卡并非纯粹的善良之人,他和琼尼·沃克一样,内心隐藏着恶。

他一鼓一鼓地蠕动两腮,一声不响地慢慢品味,细细咀嚼,眼中浮现出纯粹的心满意足的神色,就像吃到刚出炉的糕点的小孩一样。然后,他用手背擦去嘴角沾的血糊,伸出舌尖仔细舔拭嘴唇。

琼尼·沃克就这样杀掉了一只中田不认识的猫。但这只是开场,重头戏还在后面。中田认识的那些猫开始登场了。

是川村君!川村用那眼睛定定地看中田,中田也看那眼睛。

那只被咪咪狠狠收拾过的色猫!

琼尼·沃克在中田面前毫不踌躇地划开了川村的肚皮。听到川村的悲鸣,中田双手抱头,簌簌发抖。琼尼·沃克还炫耀般吃起了川村的心脏——但这只是为渲染恐怖的高潮做铺垫。

琼尼·沃克——和作者村上春树一样——渐渐提高恐怖的程度,企图麻木读者的心。

“下一个是暹罗猫。”

琼尼·沃克像是看穿了读者的心思,从皮包里抓住一只瘫软的暹罗猫。

“‘我的名字叫咪咪’,对吧?普契尼的歌剧。这只猫的确有那么一种卖弄风情而又不失优雅的气质。……逮这咪咪可是累得我好苦啊。动作敏捷,疑心重重,头脑机灵,轻易不肯上钩,真可谓难中之难。……不管怎么说,我顶喜欢暹罗猫。你怕是有所不知,提起暹罗猫的心脏,那可是极品,味道别具品位,可比西洋松露。”

接下来的这句话,像剑一样刺穿了中田的内心——“唔唔,颤抖得够厉害的嘛!”说着他吃起了咪咪颤抖着的心脏。

这时,中田代替读者说了一段话——不仅是《海边的卡夫卡》,也不仅是村上的所有小说,而是对一切有猫的角落进行了概括。

“再继续下去,我中田就要疯了。我觉得我中田好像不是中田了。”

人不再是人——这种灵魂飘然出窍的状态,不正是对猫这种动物最好的阐释吗?

猫也不再是猫,是披着猫皮的恶魔。

村上小说就是如此,在某种感情发挥到极致的时候,人和猫都不再是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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