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狠毒了,她那么善良,你杀了她。”几乎是嘶吼。
早有时士兵纷纷不服地说道:“大胆,王爷面前何以放肆……”
上官疏虞伸出手,制止士兵继续说下去……
上官疏虞将血书夹在指缝,啪地一声掉在地上。剑眉入鬓,眸底现出一片戏虐之色。他笑道:“单公子果然痴情,难道单公子今日叫本王过来就是让我看你对那个丫头有多痴情吗?”
“不,我是要告诉你,上官疏虞,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哈哈哈……那在上官疏虞听来是极其好笑的。
“单兄,我知道前两日的黑衣人是你,以你的武功你还不能完全伤我,何况你现在被我囚禁在监狱里。你就在这里老死吧,本王不会杀你,因为你还有用。”
单国伟缓缓地闭上眼睛,干裂的嘴唇轻声地念着冷月柔的名字……整个人慢慢倒下去……
苏王一甩袖子,对侍从说道:“不能让他死了……否则,你们的脑袋也不保。”
侍从躬身行礼,怯怯地说了一声是。
今天的太阳还真大。冷月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抬头看了看天上金光四射迷瞎人眼的太阳,整个人如同漏了气的气球,渐渐萎蔫下来,看着这树上不断掉下来,又被风带到台阶上的树叶子,眼角不知道抽了多少回。
本以为是一件轻松的活计,没想到比砍柴的婆子还累。虽说前一世是在孤儿院里长大,但是院长是一个特别温柔慈祥的好妈妈,何时让人干过这么变态的工作。就连清洁工扫的也没这么频繁吧。台阶上不许有一片树叶?那婆子肯定是个洁癖精,哎。
她下巴拄在扫帚头上,额头上的汗珠子直打眼皮。咕咕咕,肚子饿死了。她抬眼不得不眼睁睁地看着从树上飘下的几片叶子,脸上全是无奈的表情。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侧首钻进耳朵里。
“这么多的树叶子,你是怎么干活的,还有王爷的衣服可洗好了?”
她转过脑袋,看见一身素雅穿戴的李嬷嬷。嘿嘿一笑:“嘿嘿,嬷嬷。好嬷嬷,我好口渴,可以喝一口水吗?”
看着冷月柔干裂的小嘴唇,面色上依旧是衣服严肃的表情。那双大眼睛双眼皮也是冷冷地框住死灰一样的眼珠。
“去吧,如若要喝水,就先将临安堂这两缸水装满。”
冷月柔使劲地咽了一下唾沫,那两个缸不能用缸来形容,那里面的直径是四个人肩并肩的长度。要是抬满两大水缸,估计要榨干她的血肉之躯了。
“嬷嬷,我还不算口渴,一会再喝也来得急。”她赶紧,低下头,利索地拿起扫帚,用余光看着李嬷嬷那双千年大脚,惹不起,咱们还躲不起吗?
她直在心里祈祷,老天爷啊,你让冬天快点来吧,我不想在扫这破台阶了。
边扫边在心里想着,这水儿和单大哥都去了哪里呢,早上之所以没吃饱饭,是因为她借着上厕所的名义,去找单国伟了,可是房间里空空的,一个人也没有。还有婉儿啊,一定是又回坤园去了,不行,这些事,她得找上官疏虞说道说道。
冷月柔故意站稳了阵脚,一副恭恭敬敬认认真真的样子。这婆子,真真是惹不起啊,在她手里自己最好别犯什么事,否则,那苏王保准乐得自己被惩罚。
李嬷嬷扯起帕子,擦了擦眼睛,这多年的迎风流泪眼就是不见好。她定了定想起什么似得说道:“秋菊,芍药,晚上暖翠阁门前的篝火准备得怎么样了?”
秋菊和芍药赶紧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敬地小碎步一路低着头小跑到李嬷嬷面前说道:“嬷嬷,方总管已经着了小厮将那些篝火的材料都放到了暖翠阁的门口,那院子大些,也背了好些,晚上奴婢们再提前去看一看,顺便去厨房叮嘱一下,那备下的烤羊腿定要甜咸口的。”
冷月柔的扫帚一顿,脸上的神经快抽成乱麻了。弄个篝火晚会,还要去王妃的暖翠阁,这是闹哪样啊?
发觉李嬷嬷的目光又射过来,她赶紧缓了缓神色,加大了清扫的频率,那石阶上的树叶子便聚了堆。
“嗯,那就好,新来的客人喜欢甜咸的口味,你们可要侍奉周全了。”
“是。”清脆的齐声应承。秋菊和芍药赶紧回了礼,便又去修剪花枝。
见李嬷嬷走开,冷月柔赶紧谨慎地走到了秋菊和芍药的身边,一脸平静地说道:“七夕的晚宴每一年都很隆重吗,呵呵,我是新来的,这些都不懂还希望姐姐们给我说说呢。”
秋菊和芍药望了望远处,心里想着那个暂时不会出现的李嬷嬷说道:“嗯,是的,每年七夕王府都是很热闹的,不过前几年都是在后院的花厅举行,今年就挪到了暖翠阁。”
这苏王故意的嫌疑是铁定了。
她随即又问道:“听说新来的教书先生的娘子不在府里了?听说,那婉儿又回去坤园了?”
秋菊和芍药忘着冷月柔紧张的神情,说道:“是啊,王爷示下,唐悠悠和唐太宗都辞了教书的工作,回去了老家。婉儿自然就没有人收留了,遂回到了坤园,王爷还特意着人看照着,有什么困难尽管提。”
冷月柔松了一口气,将秋菊和芍药的话,想了一想,回家乡?难不成单大哥自己回了印敏国?
冷月柔眼看着也问不出什么,遂失魂一般往台阶的方向走。差点被地上的扫帚绊倒,她定了定神色。准备再见到水儿的时候一定要将事情问清楚。
还未到中午,水儿便擦着额头上的汗回到了临安堂的院子。她一身浅粉色的丫鬟束腰裙摆,脸上被抓伤的痕迹也淡了一些,眼睛里有些幽怨似的,拿起一个大盆子顺便接了一大盆子谁水,要端到后院去浆洗。
冷月柔远远地看见,就放下手中的扫帚跑了过去。
“水儿,水儿,你可算回来了。”
水儿四下望了望,见所有人的都干着自己的伙计说道:“唐姑娘可有什么事?”
冷月柔双手抓着水儿湿淋淋的手没有放,小声地耳语道:“单大哥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