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进来!”
帐外一小兵捧着一只信鸽进来,蛇月如将那信鸽脚上的信件拿下来,细细的看着。
看罢,她不禁发出一声冷笑。
“主母,何事?”
“南宫恪重病,南宫于当朝,截下了我军的所有补给,另喧南宫啸即刻回朝,另命人接手大军。”
蛇月如照那信上念着,天绝地煞听罢,都不禁嗤笑。
他倒想得美!在京城美美的坐着便想坐收丰收果实?去他娘的!
但是,这补给却是个问题。
打仗简直就是烧钱,兵器、伤药、粮草、军饷,哪一样不要钱?
一场战争需要的开销是绝对庞大的,南宫啸虽然连克数城,每攻下一城便是开仓放粮,银钱也不甚多,都用到了百姓身上,再他看来民心比银钱更重要,现在南宫于断了军中的补给,独月门和啸门的补给筹措不及,再无补充恐怕举步艰难。
正思考间,南宫啸已经掀开了自大帐外进来,他还是一身戎装,英气不凡,实力进步了许多的他说话行走都更显力感十足,“月儿,累不累,若是累了,你便休息一下吧!”
“我怎么会累,倒是你,军中的事情商量得如何?”一见他进来,蛇月如搁下了手中的碳笔,笑吟吟的迎上了上去。
“南宫于已经断了所有的补给,啸门还在筹备军饷和粮草,过段时间便会运到。”
“哪里用的着这么兴师动众。”蛇月如笑笑,“南宋不是就有现成的吗?”
南宫啸也学着蛇月如笑笑,两人都笑得如狐狸般贼精。
一只信鸽飞向了南宋某山庄,一去不回,南军还是按兵不动,等待他们的‘神将’到来,倒是给了北军时间为攻下南宋做好万全的准备。
“啸,看来宫中定然是出事了。”好不容易得空闲的二人坐了下来,一起对弈,蛇月如似乎是随口一说,眼神偷偷的瞄向南宫啸。
南宫啸脸色未变,“我知道,我来南宋的时候,他就病了,南宫于把持朝政也不是不可能。”
他是谁,蛇月如自然也知道,自从瑾妃死后,南宫恪便一病不起,如今更是病入膏肓,被南宫于篡了权。
蛇月如不再说话,但是南宫啸看似平稳,但他的心已经乱了,虽然他恨南宫恪,但毕竟他是他的父亲,南宫啸出生之时,便被瑾妃叫人送了出去,若不是南宫恪费力的去寻找,南宫啸现在还不知道姓什么呢!南宫啸在宫中,南宫恪对他尤为的宠爱,甚至一度想废嫡扶庶,立南宫啸为储君。
南宫啸不语,但蛇月如也知道他的心思,“我已经派人去宫中营救父皇了!”
父皇……
南宫啸夹着棋子的手指有些颤抖,那是个多么让他揪心的名词。
“月儿做主便好。”南宫啸闷声道。
蛇月如放下棋子,坐到的南宫啸的怀中,捏捏他沉下的脸,“别这样板着脸嘛,一切都会好的!”
南宫啸趁机咬住那葱根般的手指,看着那思他所思想他所想的女人,心上泛起温暖,“有月儿在我身边,自然一切都好!”
蛇月如将手圈上他的肩膀,小嘴在他的面上轻啄着,正激情四射之时,帐外有人急匆匆走来。
“报!帐外有人求见!”
议事大帐中,一金色华服男子坐在那临时摆放的椅子上,两只眼睛四处乱瞄着,一会儿又端起茶几上的茶水,慢慢的喝着,举止高雅,气质悠然,非富即贵。
“师傅!总算是见着你了!”
一见蛇月如进来,冷傲亲热的便要扑上去,给蛇月如一个大大的拥抱,紧要关头,一段肌肉爆发的铁臂大刺刺的横在他和蛇月如之间,冷傲抬头,正与黑面煞神般的南宫啸看个对眼。
“哟,这不是啸兄么!”这大冷天的,冷傲风度翩翩的甩开一柄碧玉山,‘噗呲噗呲’的扇着,面上带着一脸讨好的笑意,与上次南宫啸所见的那张格式化的笑脸完全不一样。
“冷庄主,别来无恙。”南宫啸对这个企图接近蛇月如的雄性生物完全没有一点好脸色。
“自家人,别把外面的脸摆到这里来!”蛇月如白了一眼这两人,转向冷傲,“天下第一庄离这里应该有半月的路程吧,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师傅你有所不知啊!”冷傲继续扇着他那桃面玉扇,“接到了东吴传来的飞鸽传书,徒儿知道了您的真身也知道了神龙教的真面目,想想南宋要打仗肯定缺钱,缺钱了肯定要找您这富甲一方富可敌国穿金戴银的徒儿要钱,要是徒儿不从也给我下个什么妖毒就不妙了,想来想去,还是师傅您这儿最保险。”
一双妙目上下扫射着蛇月如,乍一知到蛇月如原来是个妖族,可把他惊得半天回不了神啊!
见着冷傲居然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家的媳妇看,南宫啸不乐意了,挺直了脊背,站在了蛇月如的面前,将冷傲的目光隔绝。
“瞧你这护食的!”冷傲扇面住半边脸,玉眸上带着待价而沽的神采打量着南宫啸。
身材不错,相貌不错,跟二师兄差不多!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南宫啸,蛇月如不禁摇摇头。
这个人啊!
要是他知道自己的那帮徒儿都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还不去把他们全部给灭了?
“师傅!”冷傲贼精贼精的微微偏头,越过南宫啸,瞧着蛇月如,“不知道二师兄要是知道了啸兄的存在……”
“咳咳!”蛇月如面色突地有些不正常,“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恶狠狠的瞪着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冷傲,却见他依旧是半露玉面,目光睿智无比的落在南宫啸的面上。
果然,南宫啸还是闻出了些许味道来,“二师兄是谁?”
他问的自然是冷傲,“二师兄啊!自然就是!”
“那是什么东西?”
“天啊!快快!放箭!”
“蛟妖又来了!”
冷傲正欲顶着蛇月如那吃人的目光,说说他那俊美得天下第一独此一只的二师兄,便听得帐外一阵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