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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毫无保障的人

我们常听说黑奴丧失了一位慈悲的主人以后悲痛不已,其实这很合乎情理,因为天下再没有比遭受这种厄运的黑奴更没有保障,更孤苦无依的人了。

失去父亲的孤儿尚有亲友和法律保护,他还是一个独立的人,可以做任何事——有公认的权利和地位,而奴隶却一无所有。无论从哪个角度说,法律都只是将黑奴看作一件商品。作为有不灭的灵魂的人,他们的一切欲望和需求,只有通过主人至高无上、随心所欲的意愿才能得到承认;一旦主人死去,那就一切都完了。

懂得如何仁慈、宽厚地行使这种无限权力的人,几乎没有。这一点每个人都清楚,而奴隶们更清楚。他们深知:碰上一个专横暴戾的东家的机会,十有七八,而碰上体贴、和善东家的机会,只有十之一二。因此,失去一个好东家就像失去亲人那么悲伤,那也就完全合乎情理了。

圣·克莱尔断气的时候,全家上下无不感到震惊和恐惧。他正值年轻力盛之年,突然辞世,怎不使人痛惜!哭泣声和哀号声响遍每一间屋子,每一条走廊。

玛丽一贯矫情任性,她的神经脆弱到不堪忍受这突然的打击,在她丈夫咽气之前,她几次昏厥;神圣的婚姻纽带把她与之连结一起的那个人永远地诀别了,竟然连道别的机会都没有。

装殓入棺的时候,人们在圣·克莱尔胸前发现了一只朴素的袖珍像匣,上有弹簧开关。那是一位高贵而美丽的夫人的肖像;背面的水晶石下面压着一绺头发。他们把那只小匣子放回那停止跳动的胸口。逝去的就让它逝去吧。这些早年梦想的纪念物,曾使那颗冰冷的心跳动得多么热烈啊!

汤姆心中充满天国的幻想。他在主人冰冷的遗体旁料理后事的时候,他丝毫没意识到,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已使他永远陷入奴隶的境地。他对主人的死以平静心态待之;因为,在他为主人做祷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心里涌起一种轻松踏实之感。在他那善良的天性深处,他能领略到上帝丰富的爱;因为古代一位先知曾这样写道:“谁住在爱里面的,就是住在上帝里面,上帝也住在他里面。”汤姆充满希望,充满信仰,因此心静如水。

葬礼终于过去,丧服、黑纱、祷告以及肃穆的面孔等等也终于消散了。人们心中又不禁升起这个永恒的难题:“下一步怎么办?”

玛丽想到了这个问题奥菲莉亚小姐想到了这个问题,她开始做回北方去的打算。仆人们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们惶恐不安,因为他们知道,今后他们的命运就由女主人掌握了,而他们深知主母残酷无情的本性。他们心中有数:先前那种优裕的日子不是主母赐给他们的,而是主人所赐;同时也知道,主人死后,再没有人庇护他们了。主母的性情由于悲伤而变得更加乖戾,今后一定会对他们横加摧残。

葬礼后大约一个月,一天奥菲莉亚小姐正在自己屋里忙着,突然听见轻轻的敲门声。她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我们经常提到的那个年轻貌美的混血姑娘罗莎,她披头散发,眼睛红肿。

“啊,菲丽小姐,”她说着,跪倒地上,抓住奥菲莉亚小姐的裙子,“请你一定到玛丽小姐那儿去一趟吧!请你帮我求求请吧!她要把我送去挨鞭子了——你看这个!”她递给奥菲莉亚小姐一张纸条。那是一道命令,上面有玛丽小姐娟秀的意大利体笔迹,吩咐鞭笞站把持条人鞭打五十下。

“出了什么事?”奥菲莉亚小姐问道。“你知道,菲丽小姐,我有个坏脾气,我太不自量力。我试了试玛丽小姐的一件衣服,她马上打了我一个耳光;我也太放肆,想也不想,就顶撞了她一句。她说要好好治治我,让我永远记住,看还敢不敢如此嚣张。她写了这张条子,让我自己拿去。她还不如马上把我打死在这里好呢。”

奥菲莉亚小姐手拿纸条站在那儿沉思了半晌。“你知道,菲丽小姐,”罗莎说,“要是你或玛丽小姐拿鞭子打我一顿,我并不在乎。可是叫我去挨一个男人的打——而且是那种粗鲁可怕的男人,那我多么丢脸啊,菲丽小姐!”

奥菲莉亚小姐清楚,这是南方一个普遍的习俗:把妇女和年轻姑娘送到鞭笞站那班邪恶无耻的人手里挨鞭子,在众目睽睽下任人凌辱。那一伙人卑鄙无耻到了极点,竟然以此为职业。奥菲莉亚小姐以前就听说过这种事,可是直到看见孱弱的罗莎惊恐的样子,才真正体会到这是怎么回事。她不禁义愤填膺,气得满脸通红。然而,她以习惯性的谨慎和自制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她把那张纸条紧紧攥在手里,爽快地对罗莎说——“坐下,孩子,我去见你的主母。”“真可耻!真可怕!真野蛮!”她穿过客厅的时候,喃喃自语道。她看见玛丽坐在安乐椅上,玛咪站在身后给她梳头,简蹲在地上给她按摩脚。

“你今天觉得怎么样?”奥菲莉亚小姐说。玛丽长叹一口气,闭目养神,半天没吭声。然后说道,“唉,我也说不清,姐姐;恐怕只能这样永远治不好了!”玛丽用一块顺着一英寸宽黑边的手绢擦了擦眼睛。

“我来,”奥菲莉亚小姐干咳了一下——人们提起难以启口的话头时,常常如此——说道,“我是来跟你谈一谈罗莎的事。”玛丽的眼睛突然瞪大,蜡黄的脸涨得通红,她毫不客气地说:“哼!她怎么样?”

“她为自己的错误感到很非常后悔。”“真的吗?她懊悔的日子还在后头呢!那个丫头实在张狂,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要好好修理她,把她整得抬不起头来。”

“你能不能用其它的办法惩罚她?换一种不让她丢脸的办法?”

“我的目的就是要她丢脸。她自以为长得漂亮,装出娇滴滴的样子,摆出一副小姐派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要教训教训她,让她不敢再这么放肆!”

“可是,弟妹,要想一想,如果你毁坏了一个年轻姑娘的文雅和羞耻心,她很快就会堕落下去。”

“文雅!”玛丽小姐冷笑一声说道;“这样一个好字眼儿不配用到她身上!我要教她明白,即便她有那种派头,她也不会比流浪街头的黑人****强多少!叫她少在我面前耍派头!”

“你这样残忍,是要遭报应的!”奥菲莉亚小姐说。“残忍!请问我哪里心狠?我在那张条子上写着只抽她十五鞭子,而且叫他们不要出手太重。这怎么能叫心狠?”

“这还不叫心狠!”奥菲莉亚小姐说。“我相信,任何一个姑娘情愿被当场打死!”

“只有你这种感性的人也许会这么想,不过,黑奴们对挨打已经习以为常了。要想让他们规规矩矩,只能采取这个办法。他们一旦觉得可以摆出斯文的臭架子,或者耍别的什么派头,他们就会骑到你的头上来,我这些仆人不就是这样么。我现在已经开始调教他们了;我要让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不自量力,我就把他们一个接一个送出去挨鞭子!”玛丽说着,恶狠狠地朝身边的人扫了一眼。

简垂着头,吓得浑身哆嗦,她觉得这话好像是针对她说的。奥菲莉亚小姐坐在那里,好像肚子里吞下了炸药,立刻就会爆炸似的。后来她想,跟这种人争辩简直是白费口舌,就果断地闭住嘴巴,振作起来,走出那间屋子。

要她回去对罗莎说她对此无能为力,没法帮助她了,对此也感到非常难过。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仆进来说,主母吩咐他把罗莎带到鞭笞站去。不管罗莎如何哭叫哀求,最终还是被匆匆拉走。

几天之后,汤姆正站在阳台旁边想心事,阿道夫迎面走了过来。自从主人去世之后,阿道夫一直唉声叹气、闷闷不乐。他自知玛丽一向厌恶他:主人活着的时候,他还无所谓。如今主人不在了,他每天都胆战心惊地过日子,如履薄冰。玛丽曾多次咨询她的律师,在与圣·克莱尔的哥哥取得联系之后,她决定把这座宅第连同所有的黑奴一起卖掉,然后带着她的私人财产回到父亲的庄园上。

“汤姆,我们都要被拍卖了,你知道吗?”阿道夫说。“你听谁说的?”汤姆说。“太太跟律师商谈的时候,我躲在帘子外面听见了。几天之后,我们就要被送到奴隶拍卖市场上去了,汤姆。”“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汤姆抱着胳膊,深深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的主人了,”阿道夫发愁道。

“不过,我宁愿被卖出去,也不要在主母底下被虐待。”汤姆思绪万千,转身走开。对自由的憧憬,远方老婆孩子的身影,又在他那隐忍的灵魂中显现,就像即将抵达港口却翻了船的水手的心头升起了故乡教堂尖塔和亲切的屋顶的影子一样。他只能从黑黝黝的浪头上看一眼,做最后道别。他双臂紧紧抱在胸前,咽回苦涩的泪水,开始祷告。这个苦命老人对自由有一种特殊的、不可言喻的向往之情,却屡次不得。因此他的内心就倍感痛苦,他嘴里愈是说,“愿你的意旨行在地上”,心里愈是难受。

他去向奥菲莉亚小姐求助。自从伊娃死后,奥菲莉亚小姐明显地对他非常和善尊重。

“菲丽小姐,”他说,“圣·克莱尔老爷曾许诺给我自由,他说他已经在办手续了;现在,如果菲丽小姐愿意跟太太说一声,她或许会继续办下去,因为那是老爷的遗愿。”

“我去跟她说说看,汤姆,我尽力而为吧,”奥菲莉亚小姐说,“但是,这件事如果由圣·克莱尔太太决定,恐怕希望不大,不管怎样,我会努力争取的。”

这事发生在罗莎事件几天之后,奥菲莉亚小姐正忙于打点行装,准备回北方去。

她在心里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上次与玛丽谈话时言辞太过激烈;她决定这次要竭力压抑自己的情绪,尽量把态度放缓和一些。于是,这个善良的女人鼓足了勇气,带上她的毛线活,到玛丽房中去,决定使出浑身解数,做到尽量和颜悦色,跟玛丽商谈汤姆的事。

她进门的时候,玛丽正斜靠在一张沙发上,一只胳膊放在坐垫上支撑着身体。简刚从外面采购回来,正把几种黑色面料的样品摆放在她面前。

“这一块看着不错,”玛丽从中挑出一块,说道;“只是不知道守丧期穿这种面料适不适合。”

“哎呀,太太,”简滔滔不绝地说道,“去年夏天,德伯能将军去世的时候,他的夫人身上就是穿的这种料子;做出的衣服漂亮极了!”

“你怎么看?”玛丽对奥菲莉亚小姐说。

“我看——这只是个风俗问题,”奥菲莉亚小姐说,“这种事你自己决定吧。”

“不瞒你说,”玛丽说,“我没有一件衣服适合穿出门去,因为我打算把这个家解散,下个礼拜就走,我必须选一块合适的料子。”

“你这么快就离开吗?”“是的。圣·克莱尔的哥哥来信说,他跟律师商量好了,仆人和家具都拿去拍卖,这个房子交给律师。”“我有件事和你商量,”奥菲莉亚小姐说,“奥古斯丁答应过给汤姆自由,而且已经开始办理必要的法律手续。我希望你能再争取一下,把这件事办妥。”

“哼,我才不干这种事呢!”玛丽尖声说道,“汤姆是家里最值钱的黑奴——我可承担不起这个损失。再说,他要自由干吗?他现在日子过得就挺快活的。”

“可是,他热切盼望得到自由,况且这是他的主人许诺过的。”奥菲莉亚小姐说。

“他当然想得到自由,”玛丽说,“他们谁不想得到自由,因为他们是一些贪得无厌的家伙,总是有非分之想。哼,无论如何,我坚决反对解放黑奴。有个东家管束着,他们还能干得像个样,人也老老实实的;一旦有了自由,他们就会偷懒耍滑,就会好酒贪杯,堕落成下贱的、无用的人。这种事我见的多了。解放黑奴毫无益处。”

“可是,汤姆稳重、勤俭、忠诚啊。”

“哼,这我还不清楚吗!像他这样的我见过不下一百个。有人管着他,他就会规规矩矩地,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你要想一想,”奥菲莉亚小姐说,“如果把他送出去拍卖,他很可能碰上个坏主人。”

“咳,这是胡说八道!”玛丽说。“好仆人碰上坏东家,这种事情少之又少;不管说的如何坏,大多数东家都是好东家。我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还没见过哪个东家对待他的仆人不好。我看够好的了。在这方面,我一点都不担心。”

“可是,”奥菲莉亚小姐据理力争地说,“据我所知,让汤姆得到自由,是你丈夫的遗愿;他也曾向躺在病榻上的亲爱的小伊娃许诺过。我看,您总不能置他的遗愿于不顾吧。”

玛丽听了这番话,立即拿手绢蒙住脸,使劲地抽泣起来,一面拼命地嗅她的香精瓶。

“谁都跟我过不去!”她说,“谁都不体谅我!真想不到你也来揭我的伤疤;你太不体谅我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想一想我受的是什么苦!我只有一个亲生女儿,可是老天把她夺走了!我这个人难得称心,好不容易嫁了个情投意合的丈夫,他也被夺走了!我的命好苦啊!你明明知道我怕提这些伤心事,可偏要随便提它们,你太不体谅人了!我相信你是没什么恶意,可是你太不体谅我了!太不体谅我了!”说罢,玛丽又啜泣起来,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面叫玛咪替她打开窗子,取樟脑瓶,拿湿毛巾敷在她额头上,给她解开衣裳;奥菲莉亚小姐就在这一片混乱中,逃回自己屋里去了。

她终于明白,再说什么都是徒劳,因为玛丽的歇斯底里症说发作就发作;自此之后,谁要是一提起她丈夫或伊娃对家里的黑奴有什么愿望,她的歇斯底里症立刻就会发作。因此,奥菲莉亚小姐只得退而求其次,替汤姆写了封信给谢尔比太太,把他的厄运告诉她,催他们赶快来搭救汤姆。

第二天,汤姆、阿道夫和其他五六个仆人就被押到一个黑奴货栈,在那里等候拍卖;那家货栈的老板准备货一到齐,就举行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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