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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自杀俱乐部(9)

当一阵寒凉的骤雨在黑暗中倾盆而降时,夜已经非常深了。布雷肯伯里在大树下面躲了起来,正在这当儿,他看见有一个驶着双轮小马车的车夫在向他打招呼兜生意。这真是个令他喜出望外的机会,因此他马上挥起手杖回答了一下,接着便坐上了这辆“伦敦式的游艇”。“先生,去哪啊?”车夫问。“你喜欢上哪儿,就上哪儿。”布雷肯伯里说。马车飞快的在雨中狂奔而去,很快就驶进了迂回曲折的别墅区,这些别墅看起来几乎都一样,每一个别墅的前面都有一座花园,一条条灯光照耀下的清静的街道上通过和一排排的房子,好像毫无区别,马车又驶得风驰电掣一般,因此布雷肯伯里很快便分不出方向了。他简直认为这个车夫是在寻开心,让他在这块小地方进进出出,兜来兜去的。但是从车子的速度看来,似乎又是一本正经的样子,因此他又觉得并不是这么回事。这车夫是胸有成竹的,他正在匆匆地驶向一个目的地;布雷肯伯里看到这个家伙在这样扑朔迷离的道路上,还能如此熟练地择路行驶,心里多少有些不安。他这样急急忙忙地是要做什么去?他也曾听说过在伦敦陌生人会遭暗害的故事,这车夫难道就是一个杀人的恶党吗?现在他自己就是被车子送到惨杀的路上去吗?

他正这样想着,马车拐了一个大弯,然后出现了一条又宽又长的道路上,停在了一个别墅的花园门前。屋子里灯火辉煌。另一辆小马车正巧从门口离开,布雷肯伯里看见一位绅士走进门去,受到几个穿着制服的仆役的热情接待。他奇怪这个车夫怎么会恰好在一家正举行招待会的房子前面停下来,他认为这是车子出了什么毛病,所以没有更多的疑虑,他仍旧坐在那儿安安静静地吸着烟,一直到他听见马车顶上的小天窗给拉开了。

“先生,到了。”车夫说。“到了!”布雷肯伯里重复道,“到哪里了?”“先生,你自己说的,叫我高兴到哪儿,就把你送到哪儿。”车夫笑了一声,回答说:“现在我们到了。”布雷肯伯里觉得很惊异,像这样一个身份卑微的人,居然会这样谈笑自若,温文有礼,还有赶车时的速度;直到现在才觉察到这辆小马车比一般的公用马车要讲究得多。

“我希望你一定要向我解释清楚,”他说,“难道我要被你赶下车再去叫我淋雨吗?老兄,我认为到什么地方必须啊。”

“当然是你说了算啊,”车夫回答,“可是等我把这所有缘由向你说清楚后,我相信像你这样一位绅士是不会不懂这个道理的。这房子里面正在举行一个绅士招待会。究竟是因为这位主人初来伦敦,没有朋友,还是因为他性情古怪,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他雇我来诱请穿夜礼服的单身绅士,却是事实,他叫我请得越多越好,最爱欢迎的就是陆军军官。你只管进去,就说莫里斯先生请你来的。”

“你是莫里斯先生吗?”中尉问。“噢,当然不,”马车夫回答,“这座房子的主人是莫里斯先生。”“真是少见的请客的方式啊,”布雷肯伯里说,“这个人大概有些神经病,只要不是在故意得罪人,任着性子跟别人开玩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假如我拒绝了莫里斯先生的邀请,”他继续说,“将会发生什么事呢?”

“那就送你回到原来的地方,主人是这样吩咐的,”车夫回答,“然后我再去诱请别人,直到半夜为止。莫里斯先生说,不必邀请对这种奇事不感兴趣的人来作客。”

这句话使中尉马上下了决心。“想不到没有费多大工夫,我就碰到奇遇啦。”他一面想,一面下了马车。他刚刚走到人行道上,还在口袋里摸车钱,那辆马车却早就按刚才的危险速度摇摇晃晃地在路上原路返回了。布雷肯伯里在背后喊叫,但是他听也不听,自顾自地离开了;屋里听到他的喊叫声,打开了大门,里面射出灯光一片,照亮了花园,一个仆人打着伞跑下来迎接他。

“车钱已经付过了,”那仆人用谦恭的口气说;一路照料着布雷肯伯里,引着他跨上了台阶。进到客厅里面,另外几个侍者接过了他的帽子、手杖和外套,给了他一个上面有号码的牌子,然后恭恭敬敬地请他走上那装饰着热带花朵的楼梯,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的门口。一个样子很神气的管家问了他的姓名,然后宣布说:“布雷肯伯里·里奇中尉驾到。”接着就把他请进了会客厅。

一个身材瘦长、漂亮非凡的年轻人一面走过来迎接他,一见面立刻显出一副殷勤仰慕的神气。几百支上等的蜡烛,照得这间芳香的屋子通亮。这间房屋也像楼梯边的装饰一样,装饰着许许多多盛开着珍奇而美丽的花朵的小树。在一张条桌上摆满了许许多多令人垂涎的食品。许多侍仆拿着鲜果和一杯杯香槟酒,来来往往走动着。这里大约有十六个客人,全是年轻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威风凛凛、精明能干的样子。他们分成两群,一群人围在那儿玩轮盘赌,另一群人围着一个做庄家的人在赌“巴卡拉”。

“我明白啦,”布雷肯伯里想,“我跑进了一家秘密的赌场他一面跟主人握手,一面仔细观察,脑子里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飞快地看了一圈后,把目光又转回到主人身上。再一次看到莫里斯先生的时候,他比初见他时更加惊奇了。他仪态的潇洒优雅,从他脸上显露出来的卓绝超群、温厚谦恭和刚毅勇敢,那可不是中尉开始时假定他是赌窟主人的想法时该有的样子;他的谈话的声调,似乎又说明他是一个拥有卓越地位有功勋卓著的人。布雷肯伯里对于这位主人的一种如此的本能是非常爱慕:他虽然认为这是自己的缺点,心里常常会自责,但是他还是禁不住倾心于莫里斯先生的人品。”

“里奇中尉,久仰你的大名了,”莫里斯先生放低声音说,“请相信,和你结识,我觉得非常荣幸,看你的仪表,就知道果然是名不虚传。如果你能够暂时忘掉这种邀请你光临敝舍的不正规的方式,我将觉得这不只是一种荣幸,而且是一种无上的快乐。你真是一位身经百战、力当万夫的英雄!”说到这里他笑了一笑,继续说道,“即使这是多么严重的失礼,我想你也不会在心上吧。”

然后莫里斯先生把他领到条桌旁边,非让请他吃一些点心。

“我能这样说,”中尉心中思忖,“他是一个最愉快的人,毋庸置疑,他是全伦敦最讨人欢喜的人。”

他喝了一点香槟,感觉这酒非常不错;他看见许多客人都在吸烟,他也点燃自己的一支马尼拉雪茄,向着轮盘赌那边走去,他也时不时的押上一注,有时微笑地望望那些赢的人。就在他这样娱乐着的时候,他发觉到有人正在锐利地观察着所有的客人。莫里斯先生从这边,走到那边,表面上是忙着招待客人,实际上他却从头到脚的在研究着每一个人;谁也别想从他那突如其来的锐利的眼光下逃脱;他仔细注视那些一败涂地的人,端详着那些赌注的数目,他伫立在人家的背后,倾听他们的谈话;一句话,在场的每个人的特点,他把每一样都牢记在心里。布雷肯伯里开始怀疑,这的确不应该是一个赌窟;而是一个彻彻底底地私下侦查的局面。他观察着莫里斯先生的一举一动;虽然莫里斯总是绽放出笑容,但他能感觉到莫里斯好像微微显得精神憔悴、忧虑和心事重重。他周围的人都在对赌博谈笑风声;可是布雷肯伯里对这些人毫无兴趣。

“这位莫里斯在屋子里可是很忙呀。”他想,“他心里一定装着一种深不可测的目的;我一定要破解这个谜。”

莫里斯先生一会就会领一个客人到一旁去;在接待室里进行一番短短的谈话之后,他就会独自一个人回来,而那些谈过话的客人就消失了。如此这般几次过后,引起了布雷肯伯里极大的疑心。他一刻也不能等了,他要马上去搞清楚这个小小的秘密,于是他走进接待室,注意到在那流行的绿色的窗帘后面,有一个壁凹。他赶快在那里藏了起来;一会儿工夫,便有脚步声和谈话声,从大厅那儿向他的身边慢慢靠近。他从窗帘缝里望去,看见莫里斯先生陪着一个模样儿像个行商的红脸胖子走了进来,这个人,由于他在赌桌上的笑声粗鲁,动作低欲,早就引起了布雷肯伯里的注意了。他们两人正好在窗子前面停了下来,所以布雷肯伯里对他们下面这一段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我请你一定要原谅!”莫里斯先生以一种非常温和的态度开始说,“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得失礼了,希望你不要见怪。像伦敦这样的大地方,时常会发生一些意外的事情是正常的;但是我们对这种事只有设法补救,尽可能让它到此为止。我承认我怀疑是你弄错了地方,而且由于你的无意疏忽,使寒舍增光不少,坦白地说,我完全想不起来我曾经认识你。我们用不着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吧——在高贵绅士们之间的谈话,一句话已经够了——你认为这是谁的房子?”

“这是莫里斯先生的。”那位客人回答,他显得十分慌张,上面这几句话已经令他非常狼狈不堪。

“是约翰·莫里斯先生,还是詹姆士·莫里斯先生呢?”主人问。

“我确实不知道,”那位不幸的客人回答说,“我和那位绅士并不相识,正如我跟你一样。”

“我明白了,”莫里斯先生说,“在这条街上的另一端有一位和我同姓的人;我相信警察会把他的门牌号码告诉给你的。请相信我,你的误临寒舍,我觉得很荣幸,跟你相处的这段时间,使我非常愉快;并且我希望我们能够在一个比较正式的宴会上再度会晤。现在我不可再耽搁你的时间了。约翰,”他提高嗓子喊道,“你带这位先生去拿他的大衣好不好?”

莫里斯先生十分谦逊地把这位客人一直送到接待室的门口,然后让管家把他送出去。当他走回客厅再一次,经过窗边时,布雷肯伯里听到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的内心深处好像有极大的焦虑,那件正在进行的工作使他的神经感到极度疲劳。大概在之后的一个钟头内,马车络绎不绝地到来,莫里斯先生送走了一位老客人,又迎来一位新客人,所以客人的数自始至终保持着平衡。但是慢慢地来客越来越稀少,最后一个也没有了,而与此同时告辞的客人却陆续不断离去。一眼望出,客厅已空空荡荡;巴卡拉赌已因没人做庄而散局,有不少人用不着什么人催促便自动请辞,径自走了;这时莫里斯先生便更加殷勤地招待那些没有告辞的人。他从这一堆人走到那一堆人,从这一个人走向另一个人,态度诚恳,恰当而愉快地与他们交谈着;与其说他像一位主人,不如说他像一位主妇,凭借他那种带着女性的献媚与谦逊的态度,令所有的人都很喜欢他。

客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了,里奇中尉离开客厅走到大厅里面,想吸点新鲜空气。但是他还没有迈进前厅的门槛,这时却被一件惊人的事吓得呆住了。楼梯上的盆花已经不见,三辆载货马车停在花园门前;仆役们正在忙着把房子里面的各种物件收拾好,有几个仆役已穿好大衣,准备离开了。这种场景就像一个乡村舞会结束了一样,所有的东西都是租来的。的确,现在发生的一切是值得布雷肯伯里仔细想一想的。先是那些客人——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客人——被打发走了;而现在这些仆人——简直不是真正的仆人——也纷纷离去了。

“难道这整个住宅不过是一个骗局?”他问自己,“或者这都是昙花一现的吗?”

布雷肯伯里终于逮到一个好机会,冲到楼上,这儿正如他所想象的一样。他跑遍各个房间,一件家具也看不到了,连墙上的画也一幅不剩了。虽然这房子曾经油漆和裱糊过,可是不但现在没有人住,很显然以前也没有人居住过。这位年轻的军官感到非常吃惊,回想起他初到这里时,感觉到的那种堂皇、安静而舒适的气氛。得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设下这样一个大规模的骗局啊。

那么,莫里斯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呢?这位主人在伦敦偏僻的西部导演了这么一夜的把戏,究竟有什么目的呢?为什么他要随便从大街上把客人邀请到这里呢?

布雷肯伯里想到他在这里停留得太久了,便赶快回到客人那儿去。他赶回去的时候,更多的客人已经离开了;刚刚还是那么熙熙攘攘的客厅,现在连中尉跟主人都计算在内,也不过五个人了。当他走进客厅时,莫里斯先生立刻微笑了一下,起身迎接他。

“各位绅士,现在向你们解释为什么打搅你们的消遣,把你们诱请到这里来的原因。”他说,“我想你们应该不会认为今晚过得特别的无聊吧;我要承认,我的目的并不是请你们来消遣,而是请你们来帮助我去办一件不幸的重要事情。”他继续说,“仅就你们的外表一看就明白你们都是绅士。我坦白地说吧,我是请你们来做一件危险而困难的事情;危险的是,因为你们也许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困难的是,你们必须对将来看到和听到的一切,绝对保持缄默。对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提出的要求,看起来是荒唐可笑的;这我十分清楚,我现在补充的一句却是很重要的,如果在场的各位,有谁已经听明白了我的话,如果有人没胆量去冒险,没有一点堂吉诃德式的热情——那我已经伸手等在这里,我将真心诚意地跟他告别,祝他万事如意。”

一个肤色黧黑的高个子,深深地鞠了一躬,马上对主人的请求作了反应。

“我很欣赏你的直率,先生,”他说,“不过我还是要离开。我用不着考虑,但是我承认,你的确让我感到疑惑。我说过我要走的;也许你认为,像我这样的榜样是没有资格多说什么的吧。”

“正相反,”莫里斯先生回答,“无论你怎么说,我都感谢你。你说的不会使我的提议看起来更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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