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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美人梅奇河的卡西央(1)

我坐着一辆颠簸的小马车打猎归来,被多云的夏日的闷热所困恼(大家都知道,这样的日子,有时往往比大晴天热得更难受,尤其是在没有风的时候),我打着盹,摇晃着身子,郁闷地忍耐着,任凭燥裂得嘎嘎直响的轮子底下辗坏的道路上不断扬起的细白灰尘侵蚀我的全身——摹地,我的马车夫异常不安的情绪和惊慌的动作唤起了我的注意,他在这片刻之间是比我还困得厉害呢。他连扯几次缰绳,在驾驶座上手忙脚乱起来,并吆喝起马儿,不时向一旁眺望。我四面环顾了一下,我们的马车正走在一片宽阔的、耕种过的平原上,有些不很高的,也是耕种过的小丘,形成非常平缓的斜坡,波浪形地延伸到这儿,放眼望去可以看到大约五俄里的荒凉的旷野,在远处,唯有小小的白桦树的圆锯齿状的树梢,打破了几乎成直线的地平线。狭窄的小路在原野上向四周延伸,隐没在洼地里,环绕着小丘,其中有一条,在前面五百步的地方和我们的大路相交叉,我看见有一队行列正走在那条小路上。我的马车夫所眺望的就是这个。

这是出殡的行列。在前面,一个神甫坐在一辆套着一匹马的马车里缓缓前进。一个教堂执事坐在他旁边驾着车。马车后面有四个没戴帽子的农人,抬着盖白布的棺材。两个女人跟在棺材后面。其中一人的尖细而悲哀的声音突然传到我的耳朵里。我细细倾听,她正在一边哭一边诉苦。这抑扬的、单调的、悲痛绝望的音调,凄凉地飘荡在空荡荡的原野中。马车夫催促着马,他想超过这行列。在半道上碰见死人,是不祥之兆。他果然在死人还没有到达大路之前超过了他们。可是我们还没有走百来步,忽然我们的马车激烈地一震,倾侧了,差点儿翻倒。马车夫勒住了正跑得起劲的马,挥了下手,啐了一口。

“怎么了?”我问。我的马车夫一声不响、慢悠悠地爬下车去。“到底怎么了?”“车轴断了……焦烂了。”他沉着脸回答,突然气急败坏地整了整副马的皮马套,使得那匹马完全歪斜到一旁,然而它挺住了,打了一个响鼻,抖擞一下,若无其事地用牙齿搔起它前脚的小腿来。

我走下车来,在路上站了一会,茫然地陷入了不快的困惑状态中。右面的轮子几乎完全被压倒在车子底下,似乎带着说不出的绝望把自己的毂伸向上面。

“现在怎么办呢?”我问道。“都怪那些人!”我的马车夫说着,用鞭子指着已经拐上大路而且正在向我们走来的行列。“我以前一直忌讳着这个,”他继续说,“这预兆准着呢——碰到死人……真是。”

他又去修整那匹副马。这副马看出他心情不好,态度严厉,决心站着不动,只是偶尔谦卑地摇摇尾巴。我前前后后来回徘徊了一会儿,又站定在轮子前面了。

这时候死人的行列已经赶上我们。路被我们阻塞了,这悲哀的行列就缓缓地从大路上拐入草地里,绕过我们的马车旁边。我和马车夫脱下帽子,向神甫鞠个躬,和抬棺材的人对望了一眼。他们费力地跨着步子,他们的宽阔的胸膛高高地起伏着。跟在棺材后面的两个女人之中有一个已经相当老了,面色苍白,她那呆滞的、由于悲哀而扭曲了的脸,保持着严肃而庄重的神情。她默默地走路,偶尔举起一只干瘦的手来按住薄薄的凹进的嘴唇。另一个女人是一个年约25岁的少妇,眼睛湿润而发红,整个面孔哭得发肿了。她从我们身边经过时,停止了号哭,用袖子掩着面……但是当死人绕过我们的旁边,再回到大路的时候,她的悲伤的、动人心弦的哀号又响起来了。我的马车夫默默地目送那有节奏地晃动着的棺材过去后,向我转过头来。

“这是木匠马尔登出殡,”他说,“就是略波伏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那两个女人才知道的。老的那个是他的母亲,年轻的那个是他的老婆。”

“他是病死的吗?”“是的……热病……前天管家派人去请医生,但是医生不在家……这木匠是个好人;有点好喝酒,可是他是一个很棒的木匠。你瞧他的女人多么伤心……不过,话说回来,女人的眼泪是不值钱的。女人的眼泪像水一样……真是。”

他弯下身,钻到副马的缰绳底下,双手抓住了马轭。“可是,”我说,“咱们怎么办呢?”我的马车夫先用膝盖顶住辕马的肩部,晃了两下马轭,整理好了辕鞍,然后又从副马的缰绳底下钻出来,顺手推了一下马嘴,走到了车轮旁边。他站在那里,一面注视着车轮,一面慢吞吞地从上衣的衣裾底下掏出一只扁扁的桦树皮鼻烟匣来,慢吞吞地拉住皮带,打开盖子,慢吞吞地把他的两根粗大的手指伸进匣子里去(两根手指也还是勉强伸进去的),揉一揉鼻烟,先把鼻子歪向一边,便一下一下地嗅起鼻烟来。每嗅一次,都发出一阵冗长的呼哧呼哧声,然后难受地把充满泪水的眼睛眯起来或者眨动着,深深地沉思起来。

“喂,怎么办?”我终于问道。我的马车夫把鼻烟匣子小心地放进口袋里,没有用手而只是动动脑袋就把帽子振落在眉毛上,心事重重地爬上驾驶台去。“你打算上哪儿去呀?”我不无惊讶地问他。“您请坐吧。”他平静地回答,拿起了缰绳。“可是这车怎么能走呢?”

“还能走。”“可是车轴……”“您请上来坐好吧。”“可是车轴断了……”

“断是断了,但是我们可以开到移民村……当然得慢慢地开。走过前面的树林,右边有一个移民村,叫做尤季内。”

“你认为我们到得了吗?”我的马车夫并没有回答我。“我还是用走路的好。”我说。“随您的便吧……”于是他挥了一下鞭子,马车启动了。

我们真的到了移民村,虽然右边的前轮勉强支持而且转动得非常之怪。在一个小丘上,这轮子几乎脱落,我的马车夫愤怒地大声吆喝,我们才顺当地走下了小丘。

尤季内移民村由六座矮小的农舍组成,这些农舍已经歪斜了,虽然盖起来的时间大概没有多久——农舍的院子还没有全部圈好篱笆。我们的车子开进这移民村里,没有遇见一个人。甚至连鸡都不见一只,连狗都没有;只有一只黑色的短尾狗在我们面前匆忙地从一个干透了的洗衣槽里跳出来(它也许是被口渴所逼而走进这槽里去的),没叫一声便,慌慌张张地从大门底下溜进去。我走进第一所农舍,推开前室的门,叫唤主人——没有人答应。我又叫唤一次,便听到另一扇门里有一只在饿得直叫。我用脚踢开门,一只瘦猫在黑暗中闪耀着碧绿的眼睛,从我身旁溜过。我向房间里探头一看:黑洞洞的、烟气弥漫,空荡荡的。我走到院子里去,——栅栏里有一头小牛在那里哞哞地叫,一只跛脚的灰鹅瘸着腿向一旁稍稍走开。我又走进第二所农舍里——这一家也没有人。我就走到院子里……在阳光照耀的院子的正中央,即所谓最向阳的地方,有一个人脸朝着地,头上蒙着衣服,躺在那里;我以为那是一个男孩子。在离他几步的草檐下,一辆破旧的小马车旁边,站着一匹套着破烂的马具的瘦马。太阳光穿过了破旧的屋檐上的窄小的洞眼流注下来,在它的蓬松的、枣红色的毛上映出一个个明亮的斑点。在旁边的一只高高的椋鸟笼里,椋鸟叽叽喳喳地叫着,从它们的空中阁楼里带着安闲的好奇心瞧着下面。我走到睡着的人旁边,唤醒他来……他抬起头来,看到我,立刻叫了起来……“什么事?你要干什么?怎么回事?”他半睡半醒地嘟哝起来。

我没有马上回答他,因为他的样子把我吓坏了。请想像一个五十来岁的矮人,瘦小而黝黑的脸上满是皱纹,尖尖的鼻子,一双褐色的几乎看不到的眼睛,卷曲而浓密的黑发宛如香菌的伞帽一般铺展在他的小头上。他的身体异常虚弱而瘦削,他的目光的特殊和怪异,实在难以言语去形容。

“你要干什么?”他又问我。我就把这件事讲给他听。他听我讲,那双慢慢眨巴着的眼睛,始终盯着我看。“你能不能替我们弄到一个新的车轴?”最后我说,“我乐意给钱的。”“你们是什么人啊?是不是猎人?”他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之后问道。“是猎人。”

“你们大概是打天上的鸟?……树林里的野兽?……你们杀上帝的鸟,使无辜的血流淌,这不是造孽吗?”

这奇怪的小老头说起话来慢声慢气。他的声音也使我惊异。从他的声音里不但听不出半点衰老之气,而且有惊人的甜美、青春和近似女性的柔和。

“我没有车轴,”他稍稍沉默一下之后又说,“这个车轴又不适合(他指着他那辆小马车),你们的马车大概是大的吧?”

“那么在村子里能找到吗?”

“这里怎么算得上村子!……这里谁也没有车轴……再说也没有一个人在家,都干活去了。请走吧。”他忽然这样说,又躺到地上了。

我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喂,老人家,”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劳驾,帮个忙。”“快走开吧!我累了。刚进了趟城回来。”他对我说着,就把上衣拉到头上。“劳驾啦,”我继续说,“我……我会给钱的。”“我不要你的钱。”“请帮帮忙嘛,老人家……”他爬起来,盘起他的两条瘦腿坐着。

“或许我可以领你到开垦地去。商人在那边买了一座树林——真造孽,砍掉了树林,盖了一个事务所,真造孽。你可以在那儿订做一个车轴,也可以买一个现成的。”

“那太好了!”我高兴地叫起来,“好极了!……我们走吧。”

“橡树木的车轴,很好的。”他继续说,还没有站起身来。

“到那开垦地远吗?”“三俄里。”

“这没什么!我们可以坐你的小马车去。”“不行啊……”

“那我们就走去吧,”我说,“走吧,老人家!马车夫在街上等我们呢。”

老头儿不甘愿地站起来,跟我走到了街上。我的马车夫正在生大气,因为他想给马喝水,可是井里水太少,味道又不好,而依马车夫们说来,这是头等大事……然而他一看见那老头儿,就咧嘴笑了笑,点点头,喊道:

“啊,卡西央!你好!”“你好,叶罗菲,你这正直的人!”卡西央闷声闷气地声音回答。我立即把他的建议告诉了马车夫;叶罗菲表示同意,就把马车开进院子去。当他有条不紊忙着卸马具的时候,那老头儿把肩膀靠着大门站着,不高兴地时而瞧瞧他,时而瞧瞧我。他似乎有些困惑,依我看,他不大欢迎我们这种不速之客。

“你也给迁移过来了吗?”叶罗菲在卸去马轭的时候突然问他。

“恩,我也给迁移过来了。”“咳!”我的马车夫从牙缝中模糊地说,“你知道吗,木匠马尔登……你不是认识略波伏的马尔登的吗?”“认识的。”“嘿,他死啦。我们刚才遇到他的棺材。”卡西央打了一下颤。“死了?”他说着,低下了头。

“是呀,死了。你为什么不治好他的病呢,嗳?人家都说你会医病的,你是医生。”

我的马车夫显然是在拿这老头儿寻开心,在嘲笑他。“怎么,这是你的马车吗?”他又接着说,用肩膀朝马车耸了耸。“是我的。”

“唉,马车……马车!”他反复说着,拿起它的车杆,差点把车翻了个底朝天……“马车!……用什么载您到开垦地去呢?……我们的马套不进这个辕杆,我们的马都很大,而这算是什么呀?”

“我真不知道。”卡西央回答。“该用什么载你们去,要不就用这个牲口吧。”他叹一口气补充说。

“用这个牲口?”叶罗菲接过话说,就走近卡西央那匹驽马,轻蔑地用右手的中指戳了戳它的脖子。“瞧,”他带着指责的口吻说,“它睡着了,这个笨家伙!”

我要求叶罗菲快些把它装备好。我想亲自跟卡西央到开垦地去,因为那里常有松鸡。等到那辆小马车终于装备好了,我就带了我的狗,凑合地坐在那树皮做成的高低不平的车身里,卡西央缩成一团,脸上带着先前那副抑郁的神情,也坐在前面的车栏上了——这时候叶罗菲走到我跟前来,神秘地轻声说:

“老爷,您跟他一同去,要当心。您要了解他这人很怪,他是个疯子呀,他的绰号叫做跳蚤。我不清楚您怎么会了解他的……”

我想告诉叶罗菲:卡西央直到这一会儿,我都觉得他是一个很明白道理的人,但是我的马车夫立刻用同样的语调接着说:

“您只要当心,看他是不是带您到那里去。车轴请您自己选,挑坚实一些的……喂,跳蚤,”他大声地接着说,“你们这里能弄点儿面包吃吗?”

“你去找吧,可能会找到的。”卡西央回答,扯一扯缰绳,我们就出发了。

令我惊讶的是,他的马跑得相当不赖。一路上卡西央一声不吭,断断续续地、不大乐意地回答我的问话。我们很快就到达了开垦地,又在那里找到了事务所——一所高高的木屋子,孤零零地耸立在用堤坝马马虎虎地拦住而变成了池塘的小溪谷上。我在这事务所里遇见两个年轻的伙计,他们的牙齿都像雪一样白,眼睛甜蜜蜜的,说话又甜蜜又伶俐,脸上露出甜蜜而又狡猾的笑容。我向他们买了一根车轴,就回到开垦地去了。我以为卡西央将留在马旁边等我,但是他突然朝我走来。

“怎么,你去打鸟吗?”他说,“啊?”“是的,如果找得到的话。”“我跟你一道去……行吗?”“可以,可以。”

我们便去了。被伐去树木的地方一共约有1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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