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幽的洞箫声伴着木舟划开荷叶的吱呀声安抚下整个夏夜渐渐安静下来,月光朦朦胧胧得笼罩在荷塘上,一位身着碧衣的女子正手执洞箫,立在船头。
女子面如皎月,未施粉黛却抑不住绝色的容颜,墨色秀发垂于腰际没入碧衣之中,裙衫轻薄如沙散落在花间,更似雾气萦绕在女子周身,加之淡淡的月光,朦胧中这女子佛不是来自尘世,而是趁着夜色偷跑到人间的仙子。
远处柳树垂条间一晃紫色的身影焦急地掠过,循着箫声望见木舟上的人儿便站定在柳树下,安静凝视着湖面。
与这位仙子纤长的玉臂及玲珑精致娇脸极为不相称的是腰肢间突兀的臃肿,连碧色的轻纱和朦胧月色也无法掩盖住的孕肚。从后方瞧这还是纤细的柳腰,侧面与正面却是无比的臃肿,与足月的孕妇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连瞧见的人都不禁会为其捏一把汗,这纤细的腰肢怎能承受如此硕大的孕肚折腾,着其中所受苦楚恐怕也也只有她一人知晓。
一根白色绸带循着腰间轻绕在隆起的腹部下方宽松地系成小结,似乎是要托住些小腹的重量,却无奈绸带丝滑软糯,经不起力道仅是贴在腹部垂下细细流苏蔓延至裙褶里,时而随着女子腹部的颤动而轻微摆动。高隆的腹部向上,自是仗着这夏日的闷热,让人瞧见大好的风光。碧纱轻薄,映现亵衣中柔美的兰花刺绣,勾勒出玲珑身段。
若不是这孕肚做怪,这女子的这美妙的身段,这俏丽出尘的容颜,不但是男子欢喜,只怕是女子看见了也不会心生嫉妒,只会爱怜不已。
不知哪里来一阵风,本来平稳的木舟突然猛地向荷花丛推进,仿佛是撞到湖低暗石,又是猛地向后一撞。女子身子重来不及应对,只是一手托着后腰,另只拿萧的手望后撑,盼可以挡一下摔下去的重力。却没想,半尺来长的竹萧直直杵着,恰好抵在后腰。
女主吃痛,双手托着肚子,身子一麻整个人便摔倒在船沿上,喉咙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腹部像痉挛般不停起伏颤动。远处柳树下那一晃紫色如闪电一般的轻掠过湖面,还未等水中波纹细散,那晃紫色已在木舟之上。
身着一袭紫袍的男子,轻托住碧衣女子的腰部,温柔地抚了下不停颤动着的腹部,缓缓地将她的整个身子没入自己的怀里,在女子耳边轻语几句,便抱着女子又如闪电般飞速掠过湖面回到湖边。
听见响动的丫鬟们纷纷从周围提着灯笼围拢过来。
“尘夫人,怎么了?”“就说这湖里有怪风,夫人总经不住劝”“公子,我这去找老太君。”
人群中早已炸成一团,谁也不知道已经过了自苏醒两月以来好好的尘夫人又发生什么事端,要是被老太君责怪下来,可不把大伙都抓去炼丹药去。丫鬟们还在叽叽喳喳互相责怪推诿,紫袍男子早抱着自己的夫人,箭步冲回寝居束云阁里了。
男子轻轻地将女子放在床榻上,擦拭着女子两颊凌乱的泪痕,转身从床右边梨木柜中拿出一精致檀香木盒,取出颗紫色如核桃般大小的药丸,俯身扶起女子腰,轻托下颚将药放入其嘴中,然后执起匕首向自己手腕处一抹,将血滴入女子口中。药丸服下,女子脸上血色渐渐回来,原本抽搐的身体也渐渐平息下来,只是小腹还在不停得颤动,似乎在不停地在往下坠,腹部的流苏结已经散开,缠绕在女子紧撰着裙褶的手中,被手心的汗水浸湿耷拉着。
“尘儿,忍着点,马上就好。”紫袍男子怜惜地看者眼躺在床榻上虚弱的女子,虽然场景如此这么狼狈,但榻上之人的出尘美色不减分毫。
男子停止脑中的胡思乱想,定了定神望着女子高高隆起的腹部,脸又不由地变得通红。他双手将女子的层叠碧衣剥至腰际,解开束在左边的绿色丝带,迅速速翻起女子亵衣一角叠在女子上腹边缘。
雪白的肚腹显露出来,上面映着些由于腹部皮肤被撑开而现出的红色血丝,蔓延在一片雪白之中仿佛是雪地里盛开的红梅。整个腹部的轮廓以一个极其不自然地模样向右边扭曲着,时不时往下一坠,女子喉中便发出一阵凄厉的惨叫。
“要开始了,尘儿”男子温柔地眼神抚慰着,左手便拿出一个黑色药罐,将黑绿色的浓稠药汁均匀抹在女子雪白的腹部。药汁作用下女子感觉腹中丝丝温热感缓解些疼痛,可猛然又是一阵剧痛。
男子伸手温柔地抚在女子微颤着小腹,接而正双手猛地一用力,托起女子小腹往上一推,女子的整个身子也随着腹部僵成“拱形”,喉咙里的断断续续的喘息声夹杂着痛苦的呻吟。男子用锦帕擦拭女子额头渗出的汗珠,继续在其腹部来回推弄按摩,温柔而又有力,右至左下至上然后就是来回推动,小半柱香过后,女子腹部终于恢复正常圆润的状态。
男子取出另一块干净的锦帕,轻轻地替女子擦去腹部药汁,然后替女子穿上衣服,苦笑望着已经被疼痛折磨得瘫软在床榻上的人:“尘儿,又一次让你受苦了。
“若是可以,我宁愿只是一辈子守着你,也不会逾越半分,要让你受这样的苦楚,即使儿女成群又何意义。仅只是遂了奶奶的愿”男子瞧着臻园望去,“有时候,我很恨奶奶,若不是她,你和我也不会……”
女子想直起身来,但是无奈下腹臃肿加之刚才所受疼痛已经耗光力气,只能托着腹部,令手抓着床帏,想挪起身来。男子见状,忙伸手将女子抱起然后让其半靠在床栏上。
女子一手抚摸着孕肚,一手放在男子握拳的右手上:“我不怪太君,若没有太君,十多年前我和父亲及哥哥姐姐早已命丧藏风谷的石滩上了。今日所受的一切痛苦,心甘情愿亦无怨言。也是我仅可以回报太君救命的唯一方式。你别担心,我以后自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