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严看着鞠躬的李沥胡文鑫,哈哈一笑,“晚了,别费心了,王师兄前几天就离开虔州去建州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赵毅点点头,“不错,再说我等每日繁忙,哪有时间处理你的事,李山,明年来吧。”
钟太宇笑了笑,“事情就是这样,告辞了。”
话落,赵毅钟太宇抬步欲要离开。
胡文鑫急忙上前,站在赵毅前方,他连连鞠躬道:“司长大人不行,那么请知府大人和守将大人一起联名,或者两位尊驾联名如何,两位恩情,我胡家村世世代代必将铭记,李山不管能不能进炎龙城,日后定视两位为再生父母,若有调遣,他一定舍命报答。”
赵毅嘲讽一笑,“我们要的,他给不了,走开。”
胡文鑫坚持道:“两位尊驾,给一个机会吧,李山从小日日苦练,风雨不断,为的就是进入炎龙城,他受的苦,我们这些大人看着都心疼,您们就行行好,给一个机会,小老与建州城林家相识,日后若有所需,不管是李山还是小老,定不所负。”
赵毅哈哈一笑,一把扫开胡文鑫,“老头,别说大话了,我还说我与炎龙城掌教相识呢。”
钟太宇亦是笑了起来,两人随后快步离开。
李言急忙扶住身形不稳的胡文鑫,“村长,您没事吧?”
“没事,”胡文鑫面有愧色,“只是苦了你了。”
“我没事,明年还可以来。”
胡文鑫长叹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李沥怒道:“不,我不甘心,错不在大山,只是老天不公,为什么不能进入炎龙城,大山武比第一,为什么不能,我们就在此等王司长,他历来爱惜人才,我不信他不会为大山说情。”
李言并没有将自己被人陷害的推测告诉家人,所以家人都以为是巧合吃错东西。
李沥话落,李言还未表态,还没有走远的赵毅却是怒道:“老头,你当战神殿时什么地方,你撒泼耍赖之地吗?”
李沥扫了眼赵毅,他看出来了,赵毅和钟太宇根本不想李言进炎龙城,“我只是想等王司长回来,怎么,你不允许我见王司长吗?”
赵毅冷笑一声,“王师兄岂会见你。”
李沥笑道:“我相信我孙子是天才,王司长定会珍惜。”
钟太宇劝道:“老先生何必如此指着呢,李山年纪还小,等一年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李言望着李言,“我相信我的孙子是一个了不得的天才少年,他越早一些进入炎龙城,他未来的成就便越辉煌,他缺的不是天赋,不是勤奋,是时间,我给不了,但我不能耽搁他。”
李言双眼微红,李沥送他去炎龙城,是想他完成李沥没有完成的梦想,但更多的是为李言好,是希望李言能更出色更出众。
赵毅钟太宇相视一眼,两人都不知该怎么说,这时王从严呵呵一笑,走到李沥身前,轻声说道:“这么说吧,老头,死了这条心吧,你孙子今年不能进炎龙城。”
“为什么?”
王从严一字一句的说道:“因为他得罪了我。”
李沥怒视王从严,“你身为虔州商人领袖,不思鼓励虔州本地人才,相反处处刁难,你心胸如此狭隘,不怕虔州人唾弃你吗?”
王从严哈哈一笑,“唾弃?我富甲一方,我儿子将成为炎龙城的杰出弟子,谁敢唾弃我?你儿子你孙子让我王家成为虔州笑话,我为什么还要支持你孙子?”
“你不过一商人,王司长会听你的吗?”李沥不屑的回道。
“呵呵,王司长不会听我的,可是我有办法让炎龙城的长官们听我的。”
“你吹牛吧。”
“呵呵,老头,听好了,你儿子李安,十八岁时外出游历,是为恶贼,偷盗掳掠无所不作,各地至今仍流传着他的恶名,在吉州乌洲南州等地,还有许多受害人无法心安,日日夜夜活在痛苦中。”说着话,王从严声音愈加的阴沉,“你还敢呆在这里,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让知府把你儿子抓起来,到时候你孙子永远都别想进炎龙城。”
李沥怒视王从严,“你敢。”
“没什么我不敢的,”王从严压低声音,“你不知道吧,因为你孙子这件事,已经死了九个人,而且很快还会死一个人。”
李沥半张着嘴,目瞪口呆的望着王从严,他无法相信王从严的话,可是他隐隐约约已经推测到了一些事情,李言吃错东西,大家都以为是巧合,但实际上不管是李沥还是李安都看出了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只为为了安大家的心,他两都没有说出来。
李全说开旅店的贾家父子都死了,当时李沥就觉得有异常了,现在听到王从严的话,李沥更加确信了心中的推测。
只是以李沥看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李言李安与王家那点小冲突,值得王家这么狠心吗?
王从严哈哈一笑,迎向李沥的目光,“我就是这样的人。老头,识相的,赶紧滚。”
“混账,你如此行事,我定要向王司长讨个公道。”
“哈哈,公道,你凭什么,就凭你几句话啊!老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李沥怒视王从严,“你以为我不敢吗?”
“敢,那你去吧,我们就这么耗着。”王从严阴阴的说道:“你若妨碍我,我下午就让你孙子消失,还有你儿子,你儿媳妇。”
李沥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就凭你?”
王从严呵呵一笑,斜了眼一旁的穆虎,“老东西,我知道你是武者,可我也有这样的人。”
李沥不屑的扫了眼穆虎,“垃圾。”
王从严淡淡一笑,“就算是垃圾,你敢动吗?还是那句话,赶紧滚,不然明天无数当年被你儿子伤害的人就要来讨个公道了,到时候你孙子就是恶贼之后,今生今世永远都别想进炎龙城。”
李沥怒视王从严,他紧握拳头,牙齿咬得咯咯响,随后一字一字憋了出来,“大山今年不能进,明年呢?”
王从严心中嘲讽,“当然也不能进。”口中却道:“明年我不管,我儿子今年进了,我只是想我儿子压住你孙子,所以老头你不用担心。”
李沥深深的望了眼王从严,他转过身,原本高大挺拔的身体瞬间佝偻许多,“大山,我们明年再来吧。”
王从严和李沥的对话,李言在一边听得很清楚,他明白李沥的苦与痛,他更加不想增加李沥的创伤,所以他快步跟上去了,“是,阿翁。”
胡文鑫扫了眼王从严,“你如此行事,一定会有报应的。”
王从严哈哈一笑,“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