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元七跟水莲学习药材,跟李大壮学习兵器,日子过得悠闲惬意。
元七伤好之后的第八天上午,跟着水莲上山采药,“娘,这是什么啊,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啊?”元七看着一株植物,这东西长的很。。。很。。。怪,有点像人参,又长细的须,棒槌似的形状,约么两个拳头那么大,但那和翔一样的黄色确实让人不敢恭维,要不是它直立在草丛中,元七就真的把这玩意儿当作翔了。“这。。。这是黄参,这么大一块,应该能卖个好价钱,至少也要五十银币吧。”水莲惊喜的看着这棵翔,不是,黄参,激动地搂住元七:“这下好了,把这黄参卖了,就能给你买些好吃的,还能剩下来很多啊,哈哈。”元七很无语,这话怎么听起来有些奇怪,好像她很能吃似的,不过她也知道水莲是为了她着想,就没有在意这些小细节。
水莲很激动,但很快平静了下来“元七,我们今天就把这株黄参卖了,买些东西回来,走,换身衣裳,我们去药店。”“恩。”
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元七换上了水莲给她新做的粉色裙子上面的碎花更显出元七的清新可爱,过腰的长发被分成两半扎在胸前,水莲还特意给打了个蝴蝶结。这么一收拾,元七更加水灵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贵族的小姐呢,水莲就简单换了件衣服,挽了个发髻就好了,李大壮看见了,憨憨的笑着说:“这哪是母女啊,说是姐妹也有人信啊。”“大壮,我们今天挖到了黄参,要出门卖掉,你就在家里等我们回来,我尽量早些回来,今天天有些暗,估计是要下雨,你抓紧去把院子晾晒的菜干什么的收回来,还有菜地的篱笆要加固一下,不要被雨冲垮了。。。”水莲细细叮嘱着李大壮,元七嘴角有些抽搐,又不是回不来了,叮嘱的这么详细是要干嘛,“恩,恩,恩,我会做好的,你们快些走吧,不然要下雨了。”“恩,元七,走吧。”“来了。”
“哇,街上好热闹啊,可是,药店在哪啊?”元七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倒是有了些在现代的感觉,“马上就到了,看,就在那。”水莲带着元七快步走向了药店。“老板,我来卖药了。”老板听到声音却不抬头:“水莲啊,这次又有什么好东西啊?”显然,这药店老板和水莲是熟识,水莲直接把黄参往老板面前一放,老板才把头抬起来,年纪大概六十,慈眉善目的,他不着急买,而是先拿出放大镜,仔细的观察了这黄参一遍,“恩,不错,这么大一块,看在是老主顾的份上,三十个银币,怎么样?”“老张,你可别诓我,我也是药师,这黄参要是做成药的话,一颗最少也要五十个铜币吧,这么大的黄参,至少能做几千颗,六十银币,爱买买,不买拉倒。”水莲作势要走,老板无奈的笑了下“行吧,按你的价吧,记得常来。”“肯定的。”因为买了个好价钱,水莲现在心情不错,愉快地答应了老板这个请求。
水莲大包小包的买了许多东西,吃的,用的,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件儿,元七表示很累,很心碎,以后再也不和娘亲出来逛街了,这是元七现在的唯一想法,
回家的路上,不知为何,元七总隐隐感到一丝不安,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元七自我安慰着,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到桃花镇了,但今天的桃花镇怎么这么安静,往日里虽然安静,但总归也是有些声音的,今天怎么安静的有些死寂,元七心中的不安更加重了,越往家走,的不安感越重,空气中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很熟悉,但就是说不上来。
“大壮,今天我给你买了些水果,还有。。。。。啊!!!!!”水莲边开家门边喊着,可当她看到家里的一幕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娘,怎么了?”元七听到声音小跑着过来,往家里一看,家里到处是血,怪不得空气中都是血腥味,三十几具尸体,有老有少,皆是一刀封喉,元七强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安慰着水莲:“娘,别怕,别怕,啊。”水莲眼睛睁的圆圆的,似乎想看清面前这一切,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几个时辰前还跟她有说有笑的大壮,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怎么会这样啊,啊,怎么回事?“呵呵,秋小姐,半月前让你侥幸逃了,让你多活了半月,如今,这条命,也是该拿来了。”如果忽略掉说话的内容,这声音倒也好听,温润又富有磁性。元七只觉得秋小姐好耳熟,就抬头看了这人一眼,这人长得倒是不错,剑眉星目,微勾的嘴角给人亲和的感觉,只是,这人身上穿的却是圣皇殿的侍卫长铠甲,圣皇殿,为什么我会知道圣皇殿,这人好眼熟,怎么回事,突然,一幅幅画面浮现在元七脑海里,放电影一般,让元七清清楚楚的记起了一切,自己是秋家四小姐,名秋泠叶,上面有三个哥哥,还有一个七个月大的弟弟,在那天到来之前,一切都那么祥和,那天,突然一群圣皇殿的侍卫闯进来,什么都不说,就开始杀,一直杀,杀了慈祥的管家爷爷,杀了自己最崇拜的大哥,二哥,三哥,还有尚在襁褓中的弟弟,那么可爱,他被这个男人硬生生从母亲怀里夺过来,摔在地上伤,一声哭都还没发出来就死了,母亲也被他用剑刺死,他们的血染红了整个秋府,染红了花,染红了草,染红了那半边晚霞,自己被父亲送出府外,父亲拼尽了自己灵宗的实力,从侍卫之中杀出一条血路,用最后仅剩的一丝灵力在自己身上布下灵力罩,隐藏自己,但之后他就灵力散尽,被侍卫追上,十几把刀刺在父亲身上,血瞬间就流下来了,像条小溪,但他脸上是带着笑的父亲最后一抹笑容很幸福,尽管全身是伤,尽管灵力散尽,尽管被侍卫拖走,那么屈辱,但他还是笑的那么幸福,自己就躲在旁边的树上,哭都不敢哭,等人都走光后,自己看见秋府所在之处燃起了大火,那么壮烈,那么绝望,明明那么大的火,却让自己浑身冰凉,于是不敢再看下去,只朝着前面跑,父亲说,要一直跑,一直跑,这样才能活着,然后自己就摔下山,被水莲捡到。
元七越回忆的多,心里越凉,越疼,她抬起头,用冷静的近乎死寂的目光看着他:“为何灭我秋家满门一百四十七口人,为何?”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着喊出来的,“为何,呵,因为你父亲年仅三十七岁就是灵宗,而我圣皇殿最早的灵宗是四十三岁,这样下去,迟早你父亲会生出逆反之心,倒不如趁现在杀了干净。”男人说的轻松,语气就像是在聊天一般。“对了,我叫凌越,下辈子如果要复仇,记住这个名字,呵呵。”凌越笑着说道。元七看着凌越“不用下辈子,这辈子我就找你复仇,元七手中扔出一枚黑石子,凌越不以为然,两指夹住,却没想到这石子突然爆炸,威力堪比化灵师的最强灵技,凌越一时反应不及,被炸断了整条右臂,伤及心脏,也活不了了。
一旁的水莲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怎么了,怎么了,她突然看见凌越好像朝元七扔了什么东西,她来不及反应,转身就朝元七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