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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竹月虽做好心理准备,但老者的话还是出乎她的意料,但若是只忘记自己悲惨的的往事,这也没什么不好。竹月试探着问道:
“他的记忆是消除一部分,还是全部消除。”
老者知道竹月的意思,若是能做到部分消除自然是最完美的,但脑中记忆乃相互关联,不可能一个一个的独立存在,若是消除就只能连着过往一起消除,什么也不能留下。
老者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人一生的记忆都是相互关联,交错在一起无法区分,若是消除记忆,以前的所有事他都不会记得。”
听了老者的解释竹月神情黯然,自己不是林凡不能替他做出任何决定,但记忆对于人来说太过于重要,人若是没有了记忆,认不清别人,更认不清自己。十几年的时光如同泡影,虽能忘记不开心的事,但是也忘记了应该记住的人,记住的事。
竹月又问道:“师傅,记忆消除了以后还能想起来吗?”
面对这个疑问老者也不知如何回答,人本身是奥妙无比的事物,一切都有可能,但这个可能是在太小。
老者说道:“能不能恢复很难说,世间灵丹妙药无数,人的机遇实难掌控,除去这些因素恐怕一旦消除就永远不肯能再会想起来。”
“那……那林凡他到底是消除记忆好,还是不消除记忆好?”竹月又问道,也想听听师傅的看法。
“这恐怕要他自己来决定,我们不能替他做出选择,”老者看着躺在一旁的林凡又说道:
“林凡你自己决定吧!刚才的话你自己掂量。”
竹月顺声看向林凡,林凡已是睁开双眼,看着天空,应该是已经醒了好久了,那刚才说的话林凡恐怕是全都听到了。竹月伸手过去扶起林凡,见林凡脸色凝重,这不该是一个孩子应该有的眼神,小小年纪便已经承受了这么多的苦难,实在让人心痛。
“林凡,不要消除什么记忆了,和我们永远生活在这里,尘世纷乱,这里是世外桃源,干嘛非要出去。”竹月深情款款,娓娓道来,她不希望林凡就此失去记忆,失去记忆的林凡还是林凡吗?
林凡依旧沉默不语,目光落在远处,似乎没有听到竹月的话。竹月见他没有回答,自己也不在言语,只是静静地等待林凡的回答。这竹林深处本就诡秘,没有虫响没有鸟鸣,一时无语的三人站在这里更是静谧,一切都在等待林凡的回答。
林凡看向远处的目光收了回来,落在八十一把武器的中心“剑”上,这就是剑吗?就是剑刺穿了父亲,让他身首异处。而自己在那名剑者面前如同蚂蚁任人践踏,若自己也有高超的剑术,那父亲也不会因为救自己而放弃性命,是自己太弱了。回想自己这十四年的时光,林凡明白母亲为什么不让自己出府门,母亲是在保护自己,避免这场灾祸,但事与愿违,就算再怎么躲该来的东西还会再来,而没有力量的一方就只能任人宰割。
林凡敬佩那剑影中满是伤痕的剑者,自己一定要变强,要报仇!
林凡眼睛盯着那把剑,眼神越变越犀利,越来越凶狠。在一旁的竹月马上过去拉住林凡,却见林凡满眼凶光,满是戾气,以为林凡又要受心魔所困赶忙阻止道:
“林凡,别看那把剑了。也不要学武了,在着了好好活着,平平凡凡的活着不好吗?”
林凡身体一震,被竹月的话又拉回了现实,只觉竹月这话好熟悉,好温暖。似从记忆深处涌出来的温暖,那是自己的母亲南叶灵,而如今母亲也不知身在何方,父亲也因为救自己而惨死,本是好好的一个家,如今只有自己孤身一人,这记忆中的温暖,林凡觉得自己无福消受在消受了。
想到这里林凡已经有所决定。林凡转过身来说道:
“月儿谢谢你。”
竹月听到林凡这样说就知道林凡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林凡接着说道:“月儿你刚才说过的话也有人曾经对我说过,那人就是我父亲,父亲临死前也像你这样说,叫我好好活下去,做个平平凡凡的人,母亲说十五岁前不让我出府门,如今我终于明白的她的用意。平平凡凡地做个普通人又有什么用,父亲母亲都在等灾难降临,但灾难来时却还是措手不及。母亲被掳走不知所踪,父亲很爱母亲,什么事都听母亲的,而父亲嘱咐我的最后一件事竟是叫我好好活着,没说要我去找回母亲,我太没用,对不起父亲,也对不起母亲。父亲用性命保全我要我好好活下去,但是我不能苟且偷生,我要变强,我要成为强者,我要找回母亲,更要为父亲报仇!”
林凡一口气说的话,似乎是说完了一生应该说的话。竹月和老者沉默不语,此时此刻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林凡走近竹月拉起她的双手说道:
“月儿,我相信你!若我失去记忆,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叫林凡,母亲叫南叶灵,父亲林海,害我家破人亡的仇人是一个手拿赤剑的黑衣剑者,只要是你告诉我的,我一定会相信。”
竹月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开口,既然这是他自己的决定,自己也不能阻止,只能答应:
“好吧,我会的。”
林凡又转向老者问道:“前辈,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老者回答道:“随时都可以。”
“那现在就开始吧。”
“好,你盘腿坐下,闭上眼睛,身体放松,待会有任何不适都要忍住不能乱动”老者接着又对竹月说道:“待会你要扶住他,别让他乱动。”
说完老者也盘坐在林凡面前,身体坐直,双手放在腿上,掌心向上,一声沉喝,双手肌肉顿紧全身气势不断提升,老者抬起双手,掌心相对,只见元气不断汇聚于掌心,越聚越多发出白色的光亮,
“林凡准备好了!”
说完便单手聚元气,按上林凡的天灵盖将元气注入林凡的脑内。
林凡只觉脑中风暴四起,白色的飓风不断在脑内旋转,林凡看到无数的记忆一个一个的从身边飞过被飓风吸入,林凡往前跑着想要阻止记忆的流逝,想要抓住那些影像,但无论怎么奔跑,那些飞逝的影像都以更快的速度朝飓风飞去。五彩的记忆空间一块一块的碎裂,一块一块的崩塌,一块一块的失去颜色,无论怎么抓那些颜色都从指尖流过无法触碰。
五彩的世界一个个流逝,林府,徐管家,杏儿,父亲,母亲还有赤剑黑衣人,最后又是老者,竹月,一个一个的消失在林凡的记忆中,最终只留下空白的空间,林凡形单影只,忘了别人,也忘了自己。(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中文网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qdrea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qdread微信公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