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每周有约

当时李成山他们学校的住校生，每到周五的下午，基本上都得回家。李成山和王小宝他们也不例外，每当周五下午最后一节的下课铃响过后，他们就结伴一起走出校门，然后各自回家，与其他同学不同的是，他们几个周六晚上准时回到学校，为他们的“每周有约”计划做准备。李成山所在的中学，坐落在群山环绕的一个集镇上，集镇的所在之处，是当年革命老区的要塞之地，也是现今通向大山之外的关口所在，学校建在集镇的北侧最高处，学校依山而建，穿过学校的后门，就可直达当地有名的齐天山的山顶。起初，李成山和陈虎、刘栋、王小宝他们三人周日没事时，就是通过学校的后门，到山上玩耍，撒欢。有时也带着书，坐在山顶上看看书，谈谈理想，更多时候是李成山听他们三人讲大山以外的故事。累了，他们就躺在裸露的岩石上睡一会，饿了，王小宝就会像猴子一样爬到树上摘些野果来给大伙吃。每当大伙津津有味的品尝着这鲜美的果实时，王小宝总是不满足于此，到处寻觅，有时候一两个小时不见他人影，可当他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时，他从不会空手而回，不是给你整点玉米，就是花生、地瓜类的。每次都是让大伙饱餐一顿，让大伙乐不可支，对此，王小宝也好像乐此不疲，每次也都给大伙整出点惊喜来，更为惊奇的是，有一次他居然给整回来了一只山鸡。这大大的出乎了同伴们的意外，同时也让大伙看到了他潜在的能力，这让王小宝好不沾沾自喜一阵子，在大伙的一再追问下他是怎么搞到的时候，虽然他轻描淡写得说的多么多么得容易，其实不然，在后来才知道他居然匍匐在草丛中坚守了两个多小时，用他自己制作的一个木叉弹弓搞定的。这不仅让伙伴们又是一阵赞叹，同时，也正是这只山鸡，让小伙伴拿到小镇的集市上变现后美美的吃了一顿牛肉面。当时吃那碗牛肉面的场景和那面的味道，让李成山至今难忘。也正是这顿牛肉面，让这几个小伙伴们受到了启发，他们一致通过，共同约定，每个星期都这么改善一下，这就是当初被他们戏称的“每周有约”。有了这个约定以后，李成山和他们几个每到星期六的晚上都准时回到学校，准备工作也做到最细，从捉山鸡、套野兔到捉松鼠。再到水库里钓鱼、山间小溪里捉螃蟹。这些准备工作都是在头天晚上要完成的，比如说，套野兔用的细钢丝，钓鱼用的诱饵，还有当初用弹弓打山鸡，发展到用网子罩山鸡、野鸟等。这些主意和想法基本上都出自王小宝的鬼点子，至于那些制作工具的材料，大都是陈虎从他爸爸的工地上找来的，比如说套野兔用的细钢丝，捉山鸡用的罩网，钢筋等，反正，只要小宝每想出一个新点子，如果需要制作材料大部分都是陈虎来搞定，具体的制作则有刘栋来设计。李成山则帮忙打打下手，拌拌诱饵等。几个人可谓分工明确，准备起来有条不紊。等这些准备工作全部做完，一般都在晚上9点钟他们准时睡觉，第二天，也就是每星期天的早晨5点钟又准时起床，为了扩大他们一天的战果，他们不得不起这么早，各个背筐提篮的，像大人们一样顶着晨雾，攀爬在崎岖的山路上，翻山越岭。寻找着他们认为最佳的猎场，然后安营扎寨，静候着猎物的出现。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们四个人也是有分工的，并不是大家在一起死守着，像套野兔的套子，捉山鸡的网子等，只要选好了野兔常走的路线和山鸡、野鸟出现的场所，支好网子、下好套子后就留一个人在那里巡视就行了，其他人则要去干别的，比如说钓鱼的，捉螃蟹的，再不然，就去采山蘑、木耳等，反正这一天不会徒劳无获。相反，由于分工合理，大家又不偷懒，所以，每次都会收获颇丰。对这些战利品的具体安排和处理办法则有刘栋来实施，比如说哪些东西要拿到小镇上卖掉换成钱，哪些东西会成为他们的美味佳肴当天就在他们的山“中宫殿里”享受掉等，这些事都有刘栋来具体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