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忽然来了不速之客。
很少来人,也没有像模像样烟酒,青山站在小卖部前纠结着,不知道买什么好,价格便宜了吗,拿不出手,但贵了,又没那个能力。算了,算了。他狠下心来,买了一瓶价值200多的泸州老窖,还买了一条娇子。刚出门,就看到了清河。好像在抹眼泪,一个男人不停的说什么,又在给她塞什么东西。从小到大,他最见不得,清河哭。那样,他也会难受。
青山追了上去,认出了张赫,愤愤不平的问道,“你怎么在这,你又来干嘛,你还嫌我姐受的苦不够多吗?”
清河没有说话,满身酒气,狼狈的一笑,继而走开。
“姐,等等我。”
跑到嘴边的话,顿时就吞了回去。是,冷漠,是,绝情。可是,那样又能如何,他还是放不下,逃不掉,深陷其中,纠结,挣扎。是,他,软弱。不仅仅在身体上,精神上也是一个弱智。无法证实自己内心的东西,一味的骄傲蛮横无理。是,他亲手撕开了那个女孩的心,一片一片的,伤痕累累。自己还有何权利要求她什么呢?罢了,罢了。他无法明白她的生活,她也不可能真真的接纳现在的他。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电话来了,是个女孩的声音。
他没有说话,带着孤独的记忆消失在人群之中。37年了,他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第一次觉得,热闹非凡的躁闹,是对他悲惨折腾的嘲笑。这个春天,一瓶酒,一份炸鸡,一段理不清的心绪。
“花生。”张赫提着酒瓶,席地而坐,已有些微醉,“不,不是花生,以后不在叫你花生了,应该叫……我想一下,葛生,对,葛生。”他说着,将半瓶酒全部倒在了地上,又拿了一瓶,“来,干杯,亲爱的。”
碰一个,再碰一个。张赫抱着酒瓶,踉踉跄跄的跟自己对饮。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又趴在那一动不动。其实,他很想站起来,好好的生活。可是,那颗疯狂的心却不听使唤,四处飘荡。
“来,再喝一个。”他说着,举起酒瓶,咣咣当当的,头发湿了,衣服脏了,满身都是醉味。
曾为某个人哭过吗,醉过吗?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会难过。
因为在意,因为怀有,却也因为软弱,因为口是心非。如果你曾有个默默惦念的人,如果你不想错过,那就大声的告诉他,你沸腾而真诚的情感。浪漫可以,但过分的含蓄与就有些做作了,毕竟不是每个它都有春天,有结果。
太阳飞走了,月亮回来了。冬天已经结束了,春天已经来了,开着花苞,说着碎语,望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