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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蛋疼的穿越

时间:2015年8月12号

地点:四川泸州滨江路

事件:提大贰附带穿越

人物:大胖、小胖、排骨、灯草、妹妹

方式:四人玩乐一人抱膀子

“我戳!天气热就算了,牌居然是这个德行!我记得我刚刚上厕所是没有洗手的,这是啷的撒?!”一位满头卷毛的胖纸,嘴上叼着一支烟,那烟头似乎叼得太深了导致燃了一半的火星上冒出青烟,似有似无地熏着他那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结果眼睛愈发地眯着,偏偏这快成一条线的光线通道还能传递手上字牌的真实数据。两骈略显肥厚的嘴唇带着鼓点的节奏眨巴着,满口乌黑亮丽的牙齿间充斥着尼古丁的味道以及对这把牌的埋怨之言。

下家是一位更胖的胖子,目测体重为200斤,这就是大胖。他虽然胖但是在这炎热的上午却不见他有一丝烦躁,反倒是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你这屁娃儿估计又是拿了好牌在那装,不过不存在,我这报了,赶紧放炮来。”说完自顾自地做出洗牌的动作,大有一种不作才会死的意味。

对面数底休息的排骨和上家的灯草也是看不惯这厮装怪的模样,急急催促这厮赶紧出牌,末了还不忘一个仰头作眯觉状,一个作转鼻孔状,纷纷说赶紧慢些,等我们俩做完一套既定套路之后再出牌算了。

小胖不禁怒然,这不是欺负哥吨位不够吗,等你俩做完一套动作还不知道什么年月了,特别是对家这货,居然要睡一觉的样子,就你那雷打不醒的睡功,令我和大胖都为之汗颜,还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展示。当即也不太纠结,随意抽出一张大“伍”直直扔到大胖面前。

大胖哂然,“手都跟你握肿!我就说这个位置背靠长江,面向厕所,必定是顺风水顺的好位置,你看这不是就应验了嘛,不多,就是一个地报乱而已。”说完,得瑟地把手中的牌一列一列地摆在面前的桌子上,看得小胖眼睛都瞪出来了。

妹妹其实是一个男子,只是因为为人小有一点娘,外加排行老二,所以大家都叫他二妹,大胖为了显示与他的亲密,特地将二换成了妹,直接称呼其为妹妹了。这时妹妹见状,不由得高呼:“我就说嘛,还排斥我,不让我上桌子,你看看,要是我在这个炮不就是我来放了吗。”说完嘿嘿奸笑,更不管小胖杀人的眼神,继续说道:“我来算算,乱胡是六颗,报乱十二颗,地报乱就是二十四颗,放炮开双四十八颗,偶哟,安逸了直接就是二百四十个元哒!”

小胖为之气结,这他么的就是我这臭手造的孽啊!

对家排骨哥的声音也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咳咳,意思就是我都要进,呃,进。。我来算算”说完掰着手指算了半天,“不好意思胖纸,我都要进账十六颗,八十个大洋!”说完兴奋地搓着手。

几人起哄的起哄,数钱的数钱,洗牌和收钱嘛自然是大胖这位赢家的了,一边低调地数着钱,一边麻利地开始洗牌的工作。其实他今天的情绪并不高,就是觉着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一直心绪不宁。

妹妹在大胖洗牌之际,无聊地翻看手机新闻,一条关于“两个太阳”的新闻吸引了他的眼球,不由得哈哈大笑“太牛了,居然有两个太阳,要是地球有两个太阳烤着将会是什么造型?”

排骨指着小胖,以无限坚定的口吻道:“那他绝对不会长胖!”换来小胖一个凸,外加“滚”字。

灯草则嗤之以鼻,“这有什么奇怪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看电视里面经常放吗,穿越了,直接穿越到古代、未来、异界,想想是多牛逼的事情,换成我穿越的话,非把古代当成游戏来玩,做做皇帝什么的。。”话到一半,见小胖、灯草、妹妹三人犹如看白痴一样看自己,不由得打住了下文,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应该回灯杆山再深造一下。

大胖将牌摞到桌子中间,感慨道:“要是真能穿越或者受灾死亡,说不定真是一种解脱。这个年代压力太大,人要想或者倒是不难,要想自由地活着,那就需要运气了,像我们这样纠结地活着,真心没意思,累得喘不过气来。”

几人深有同感并带理解地附和着大胖,这厮刚因为家里没钱被准丈母娘一脚踢开,自然鸭梨山大,说好是出来给他散心,但此时此刻缺给他造成了心理负担,实话说几人的职业道德操守还应当进一步提高。为了不让大胖深陷哲学思想的泥潭,纷纷叫嚷起来继续玩牌。

这一把,大胖不知道走了什么****运,一连拿了十二张红字,要知道大贰一共八十张牌,红字只有二十四张,只需要十张便可以“升名堂”——红车,这拿了十二张,打出点意境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妹妹百无聊奈地瞥了一眼大胖的手牌,已经是十七张红牌了,不禁来了兴趣。“有本事你整完撒!”据说打大贰千万不能拿满手红,估计是这种牌过于逆天,所以拿了之后都没有好下场,轻者得病、霉运,重者当场戳脱。在座五位从来没有看到过也没有遇到过身边人拿二十张红牌的事情,并且庄家要首发打一张出去,因此还需要多摸一张,因此更难拿满手红。基于此几人在打牌时都约定,谁拿了满手红牌直接就别打了,众人数钱给拿牌者,然后各回各家。虽然是有点风声鹤唳的感觉,但是江湖传言在那,不敢不重视。

几人拿的速度比较快,不了多时闲家已经够数,此时的大胖,手中二十张牌并无一张黑字,那肥厚又暗露点筋骨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并伴发浓密的掌心汗。

妹妹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和一丝恐惧,大声地叫了出来:“靠!”

大胖反复确认手中的大贰,确定没有一张黑字,内心深处关于今天有事发生的警醒无比强烈,最后一张,他敢保证是一张红字,他没有立即翻过来,而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之后将手中的牌原样翻转在桌面上。小胖、灯草、排骨具是心中一震,暗道见证奇迹的时刻到来了,却又是多么希望下一张牌不是红字。

小胖咽了一口唾沫,强自镇静下来,“来,我帮你翻,更定是黑字!”

大胖先一步按住了桌子上剩余的牌,摇了摇头,随后用凝视的眼线扫视了几位好朋友,“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万一我死了,请帮忙照顾我的父母!”随后似乎是开玩笑一般,哈哈地大笑,“你们几个锤子大爷,怕啥子撒,开个小玩笑而已。”待几位好友情绪好转之后,突兀地将下一张牌用力翻了过来,用力地摔在了桌面上,那赫然是一张绯红的大“拾”。

什么都没有发生,大胖、小胖、妹妹、排骨、灯草依旧原样不动,但是几人一惊一乍的神情和激动的语气,惹得旁边喝茶打牌聊天的人纷纷侧目,不知道是谁率先惊呼:“满手红!”然后众人如见到母猪的小乳猪一样,将胖子几位看成是食物之源,一窝蜂地围了上来,有人在感叹、有人在计算价钱、有人在担忧、有人在惊叹艳羡,几人在人群中几乎喘不过气来。

大胖淡然一笑,觉得这所谓的满手红的诅咒还真是全天下最为可笑的笑话,根本就是无中生有。

但在妹妹的眼中却不尽然,不像小胖几个与外人乐道奇迹牌型的他,在无意间瞥见被人群挤在中间的大胖,眼中充满了惊惧!是的,他看见大胖被人群挤得“变形了”,大胖原本肥腻的皮下脂肪仿佛是橡皮泥做的,在人群挤压的作用下不断变形,不仅是肉就连骨骼也在变形,而发觉自己状况的大胖甚至表现出一种时而享受、时而难过的神情,最后大胖在人群中渐渐变得消瘦,仿佛那庞大身体的一部分被挤入了另一个空间,就像是自己的手机慢慢地塞入了裤兜一样,渐渐地。渐渐地。消失不见了!

“他。他。他他他。”妹妹指着大胖刚刚所在的座位,一时间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

待众多观望者带着满足、遗憾、兴奋、鄙视等心情离开之后,小胖三人才发现妹妹瘫软在椅子上。小胖拍了拍他的脸道:“我戳!大胖没事怎么你先蔫气了?”说着四处张望,准备看看正主有事否,这才发现正主已经不见。“咦,大胖呢?尿遁了?”

妹妹听闻“大胖”,浑身一个激灵,悠悠道:“穿。越。了。”

三人见妹妹这幅摸样,好似经历了一场空前大病,甚于癌症化疗结束一样萎靡的样子,心中打了一个突突。穿越了,尼玛这是蒙谁呢,以为我们是在拍电影、演电视还是在小说的虚构空间里?

妹妹再次说:“大胖真的穿越了,就像是钻进了一层布的背后,就在这里。”说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指着大胖刚刚坐的位置,那里早已空无一物。

小胖三人不信,纷纷拿出电话拨打,那头的回音尽是“不在服务区”。这才算是勉强有半分相信了妹妹的话,但始终不敢相信这就是现实。一个个决定继续坐在原地等人,要是大胖回来了或者是来信了,那就证明妹妹神经有问题,非送他去灯杆山学习一番不可。

近四十摄氏度的高温,几人在可怜的太阳伞下干坐了大半天,已然是日落西山之时,平素间大胖都是一个靠谱的人,不会如此一声不响地就走,今天这事情实在是蹊跷,联系妹妹的神情以及桌子上尚未收捡的一把红牌,小胖三人大脑一片空白。

“真当这里是公共厕所迈?想走就走。”排骨说。

“说穿越就穿越了?啥子道理撒?”灯草说。

“至少打声招呼再走撒!”小胖说。

“要记得他说过的话!”妹妹说。

几人艰难地点了点头,哪里想得起大胖说过什么话?此时此刻他们除了呼吸,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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