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散步,路遇一母者牵一稚子在路边摊上购买《夜宴》,也是近来媒体与平民口中谈论最多的话题。一见面就问:“哎,你看了某某导的《夜宴》了吗”?嗳,想不了解都是不行的了。听那稚子问母亲“《夜宴》是说晚上吃的一顿饭吗”?我莞尔,这是一天听觉收到最纯美的天音。可不吗,字面上看来可不就是晚上的一顿盛宴吗。孩子的世界就是这样,简单而又美好的一语道破。《夜宴》是成人的一种游戏,当天真稚子看懂了这场游戏时,那种简单的快乐也将逝去,疲累的生活也就拉开了帷幕。
前日偶听得一首歌《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听这歌名就觉有种低沉的暧昧。
“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有没有机会重来一次/飘荡在春去秋来的日子里/是苦苦隐藏的心事”。“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既然会结束又何必开始/那曾经疯狂的我和你/坐爱情的两岸看青春的流逝”……
让人嗅到别样的恋情,像《夜宴》,一场风花雪月的事、一场勾心斗角的事、一场权欲角逐的事!都是成年人“苦苦隐藏的心事”。
时代的钟摆拖着人们疲累的身心往前行进。生活的繁重和能淡出鸟来的情感世界,是给想往“风花雪月的事”制造的一枚楔子,平淡的“大米白菜”让人的情感也变得清肠寡瘦,乘夜色氤氲昏暗,提着一颗贼似的心和一幅猥琐的面具,寻一段情与欲的饕餮盛宴,盛宴后的狼籍也只能是“苦苦隐藏的心事”。所言已不是什么传奇故事,随手拈来处处皆鼓乐笙歌,粉红心事。情感异位古往有之,君王将相,文人雅仕,于今人尤盛,犹如让情感出去散了一会步,在一个风景宜人之处逗留。“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的浓酽情愫,寄居在哪首诗里长眠?西方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国人的梁山伯与祝英台,也只能是搬上舞台的剧目。流传千古的爱情绝唱,响彻在音响设备极高的剧院,而不是每个人的心里,那幅绝艳的长卷摇曳在时光的上空,招望着一代一代的人们。我只能哀叹,时代提速后的速成与俗媚的“爱情”。
时下的女子不再会有低眉含羞,俏丽平生的温婉,大多怕是锦衣绣服内藏一把利刃,温柔的宰割一位功成名就的乘龙佳婿,此一生衣食无忧,饕餮何患无食?更有嫌胯下驹是一驽马并非良驹,弃之可惜,尚可暂且驮已疲累的身体,一起打发光阴,等得一良驹时,对那匹驽马就像女人对一件旧衣服,找一角落丢弃。哪里还需问“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有没有机会重来一次”?
婚外情在我们身边不管不顾的上演着,如安放在每个家庭中的不定时的火药,像一条响尾蛇带着毒汁拖着响铃,在我们身边招摇而过,她或他都警觉得审视一下身边的自己人,安全感在今天已全然丧失。
某日看到读者上的一幅图画,令我讶然,其一是一个女子裸露的玉背,文胸的接口处不是金属质感的挂勾而是一组密码锁;另一幅是下半身不分性别的牛仔裤,前面拉链也换成了保险密旋扭,题为“拒绝******”,难道这里面没有别样的隐喻吗?
一日,在小区内和一友人散步闲聊,谈一个早已不是什么敏感的话题“现世美眉一族的贞操观”。言谈之处有一位拖着藏獒的贵气十足的女子鄙夷的瞥了我一眼说“还谈什么贞操,现在没有什么贞操可言,要找去幼稚园找,也许那儿还有”。我与友人都像游荡的魂魄被黑白无常捉了去,狂灌一桶迷魂汤!长时间的静默后各自离去,心里抑郁,我病了吗?自问时,身体似有些许的虚弱,恹恹得回到家,身体垮塌在沙发里。
贞操到底是什么呢?那不过是异性身体通往的一道屏障;是人生的第一次痛彻的体悟;最初偷食者-夏娃手中的一枚青果,还有什么呢?那失去的应该叫情怀吧?那种只有处子眼眸中才有的羞怯与静好,婉转的柔媚,此时我只能哀悼那份远逝的情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