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坐在Y城的2路车上,小偷许四的心情也不错。
小偷许四今天休“窃”一天,到城市另一头给一个哥们儿去送礼。许四的哥们儿先前是个板主,许四常常在没有“劳动成果”而又想打麻将或者想过得比较舒适的时候,去这个哥们儿那里放板,曾得到这个哥们儿的不少照顾。这个哥们儿现在洗手不干了,用放板的利润,在Y城的另一头开了一家档次不低的酒店。许四今天带了自己的老底儿——两千元钱,前去恭贺开张。
公平点说,小偷许四在人群里还是很惹人注目的:近一米八的个头,乌黑油亮的背头,一身笔挺的红豆西服。许四的额头上又没有刻着“小偷”二字,挺挺地在车上一站,俨然一副白领气象。
车过鼓楼站时,上来了一个秀发齐肩,相貌俏丽的少女。车刚启动时,略显娇弱的“披肩发”一下被惯性摔在了许四身上。“披肩发”歉意地一笑,许四点点头,无意的碰撞很快达成有意的谅解。
这天是个休息日,车上显得有些拥挤,“披肩发”只好紧紧地贴在许四身上。起先也许是无意的,接着就有意识地用大腿紧贴许四的大腿,胸部的两座“小山”紧紧地扣在许四的身上。许四是干什么的,自然不会脸红,更不至于心跳。他在对“披肩发”进行对等还击的瞬间,目光立刻注意到“披肩发”女式坤包窄窄的一道缝隙露出令他动心的东西——钱包,一只红色的钱包。
已经决定今天暂时下岗的许四决定立即上岗。许四心里微微一笑:“小姐,对不起了,你搞你的作风问题,我可要解决我的经济问题……”
车到西门站,许四借停车的惯性用自己的大腿对“披肩发”的关键部位有力地“还击”了一下。在“披肩发”陶醉的那一刻,坤包的嘴悄悄地张开了,钱包像红色的舌头一样轻轻吐出来,落入许四的掌心。
许四稳稳地跳下车,转过街角,迫不及待地打开钱包看,顿时傻了眼——里面竟是一叠高档饭店里常见的那种精致的餐巾纸,其中一张还留下用过的痕迹——十分清晰地印着一个口红印儿,很小巧地抿着,仿佛在嘲笑许四,你是个傻瓜!
许四此时敏锐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急忙去摸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的两千元钱早已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