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西藏旅游,听到、见到最多的莫过于上一元两元的练歌房。
第一次听导游给游客说:“大家要不要去练歌房,很便宜,一元两元搞定。”我感觉很惊奇,在我们那,进练歌房潇洒一次,少说百二八十,到底是偏远地区,便宜。为了见识一下便宜的练歌房,一直在旅游车上昏睡的我,在啥都不清楚的情况下,稀里糊涂地随一大帮哄笑的游人下了车,走近一看,才知道上练歌房其实就是上洗手间。所谓洗手间,也就跟我们那里农村人的茅坑差不多。四边围墙,漏天,脏得没处放脚。就这条件,旁边还挨个站着三四个脏兮兮的藏人小孩,张口就是一人三元,否则堵在茅坑前不让上,遇上尿急的三元就三元。遇上较真的,一个劲地站那跟那仨小孩搞价,没等价搞好,车上司机开始打喇叭使劲催。那天在羊八井,我就生了一肚子气。早上六点出发前喝了一碗稀粥,本身我这人就有点直肠子,一喝水就尿急,说起来,那天,还算争气,一直坚持到中午快十一点,实在不行了,才跟司机商量,看能不能见到练歌房就停下,让我们方便一下。司机倒也通情达理,时间不长就发现一个路边练歌房。这个练歌房,条件更简陋,四边只用草席围着,旁边站着两个六七岁的女孩,知道她们不会让你白上,早早掏了一元零钱,急急递给女孩就想进,谁知女孩一步堵在茅坑前又伸出手说:“一人三元。”我很生气地一把推开女孩说:“哪有这种道理,什么样的练歌房啊,值三元?不给。”女孩依旧堵在门口说:“不给不让进。”本就尿急得不行的我,更气了,生气地大声骂了句:“简直穷疯了,想抢啊!退钱,我还不上了呢。”一边的朋友着急地说:“三元就三元,就当丢了,快上吧,小心憋坏了。”一句话提醒了在气头上的我,心说:就是,跟你这帮弱智较真,不值,三元就三元,就当捐给了老区人,就当我施舍穷人了。我鄙视地扫视了一眼尚不懂人事的两个小孩,掏出五元钱说:“够了吗?”小孩立即笑嘻嘻地说:“够了,你上吧。”我说不上什么心情,匆匆上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练歌房。登上旅游车的刹那,恍惚听见俩小孩在嘀咕:“那阿姨虽然生气了,倒也大方。”我的心立马如打翻了的五味瓶,酸甜苦辣都有。
西藏的练歌房,让我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