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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1998年 子承父业,回国挑起旧工厂重担(4)

柳石堂有意让儿子主持会议,确定样品试制办法。但是儿子的话说出来,他就皱眉了。明明一个最简单样品一个人可以包圆,因此可以明确每件产品的质量责任人,可硬是被儿子分解成六道工序,将由六个人各负责一道。儿子竟然还拿出秒表,说要现场看每道工序所需的时间。柳石堂一听就觉得要坏事。果然车工老大老黄不满地道:“太子如果要计时,拿我们老人家的速度算计件工资,不如叫两个年轻的来试制样品,他们手脚利落,动作快,眼力好,做的东西好,又给你爸省钱。我们哪做得过年轻人。”

柳石堂也道:“阿钧,在场几位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叔伯,手头技术一流,平常已经自己不操作,主要负责生产管理和质量管理。我们今天只管试制出样品,等样品通过,直接交给他们分派下去生产。”

“我知道黄叔徐伯都是一流手艺的……”柳钧忽然感觉到谁在桌底下踢了他一脚,他忙将下面的话吞进肚里,看着爸爸发呆,不知道自己前面说的话究竟错在哪里。他见到爸爸几乎没说什么,就与大家一起拿着图纸走进车间,开亮机床上面的照明,开始动手。他不明白了,明明黄叔徐伯他们在动手慢慢地调整夹具,调试刀具,可为什么他们却对他表现出不肯动手的样子。

黄叔第一个下刀,大伙儿围观,柳钧也在一边看黄叔几乎是几十年一贯地在这台五十年代的车床上操作。铁屑飞溅过后,第一个样品的第一道工序完成。大家纷纷拿出趁手的量具,柳钧也是拿出他的量具,等铁疙瘩好不容易传到他手上,他一量之下,赞道:“无可挑剔。”

黄叔闻言,一脸得意,接过柳钧手里的半成品,拿到灯前架势十足地用自己的游标卡尺一量,骄傲地道:“厂长,我就这么再做九件,回头换个刀头车倒角?”

柳石堂笑道:“扯你娘蛋,这都来问我,寻我开心啊。”

黄叔斜柳钧一眼,潇洒地将手中半成品抛出一个美丽的弧度,一丝不差地正好扔进旁边的柳条筐里。柳钧不清楚黄叔干吗对他满是挑衅的意味,但眼看黄叔的这个动作,还是忍不住走到黄叔身边轻道:“黄叔,对不起,不管是成品还是半成品,都要轻拿轻放比较好。即使是钢铁制品,碰撞之下也容易影响精度。”

黄叔老脸通红,又是斜柳钧一眼,尴尬地道:“呵呵,太子教训起我来了。”说着,黄叔转身去工具箱取出一团回丝,仔细地擦手,“太子,你来试试?”

柳钧打小就拿这些机床做玩具,重见这些老古董一样的机床早就跃跃欲试,又是被黄叔的阴阳怪气搞得火起,闻言就拿出一副平光镜戴上,说句“爸爸替我看着时间”,果真小心操作起来。一道工序几乎不费多少时间。但是柳钧抬头,却见周围已是空空荡荡,只余徐伯一个人。徐伯拿了柳钧做出的半成品测量,柳钧则是看着车间大门狐疑,爸爸和黄叔他们去哪儿了?

徐伯测量完,笑道:“出国这几年,这一手倒是都没忘记。别管他们,你继续车下面八只,我替你看着总时间,回头除以八就是单道工序的时间。”

“黄叔生气了?”柳钧见徐伯点点头,他觉得黄叔没意思得很,就不再提起,“其实车床的原理都一样,我在国外也每天接触。徐伯,请计时。”

柳钧一件件地做,徐伯耐心等在一边计时。等八只做完,又测量完毕,只有柳石堂一个人板着脸进来。柳石堂都来不及先看儿子的成果,而是拉住徐伯道:“老徐,阿钧不懂事……”

徐伯却把手中半成品递给柳石堂,打断他的话,“阿钧很有大将风度,处变不惊,做起活来有板有眼。你看看,做得怎么样。他们几个都走了?”

柳石堂叹一声气,“阿钧,这种话以后你跟爸爸说,你是小辈,不能这么跟黄叔说话。还有以后不能像给普通工人派工作一样给老师傅指派工作分发任务,老师傅与别人不一样。”

徐伯却在一边插话,“我看阿钧没说错,我们一向不习惯轻拿轻放,碰到精度高点儿的零件常有给敲坏的。而且阿钧即使指出老黄不足,也是轻声细语。就阿钧跟我说话的态度,也是跟小时候一样,很有礼貌。其余像分配工作这种事,当然是公事公办,没什么废话的。厂长你别教训阿钧。阿钧,来,我看你换刀具。”

柳石堂本就有当着徐伯面说儿子以安抚徐伯的意思,见徐伯这么说,他便顺坡下驴。于是三个人在徐伯的主持下,没多少废话,用一天时间奔波在两个车间之间,将可以试制的样品都一式十份做了出来。熄灭灯火,走出车间,外面也已经是一样的黑暗。柳石堂一定要拉徐伯一起吃饭,徐伯说家里老伴儿等着,硬是跳上自行车走了。徐伯走之前拍拍柳钧的脖子,直赞现在能吃好喝好的年轻人还肯干又脏又累的机械,着实不易。

柳钧已经被黄叔吓倒,即使徐伯一径赞美,他也只敢连声说谢。直等目送徐伯走远,他立马一屁股坐到车头上,这才能长吁一口筋疲力尽的气。“爸,黄叔今天算怎么回事?”

柳石堂今天也陪着忙活一天,此时缩进他的车子里坐着说话。“老黄的师傅是手艺人,老箍桶匠,老黄的一手本事都是靠自己琢磨出来,只向师傅学了一身手艺人的臭脾气。手艺人嘛,说话只说半截,后半截你自己领会。你说话前先递烟,派任务要客客气气地商量,有什么不满要转弯抹角地拿自己比划。老黄这个人只要撸顺毛了,是个干活拼命的。大家都肯听老黄,你看,老黄一走大家都跟着走。阿钧,你自己回家吃饭,我找老黄去。”

“可是徐伯为什么讲道理?徐伯的技术也很好。”

“老徐有老徐一帮人,跟老黄那帮人不对眼。主要是老黄难弄,我今天叫了老黄的人就暂免老徐的人。你给我闯祸,少了老黄那帮人,下一步工作还怎么展开。阿钧,记住一条,能人都是有脾气的。”

“慢着,爸,别走。我算一下,跟你核对一下用工。”

柳钧坐进爸爸的车子,打开电脑生成表格,输入自己记录下来每道工序的平均时间。柳石堂看着儿子眼花缭乱的操作,心说这有什么用呢?到最后还不得老黄老徐他们出面安排工作。可他愿意等儿子,看儿子显示本事,即使用不上也没关系。

柳钧很容易计算完成,指着表格道:“爸爸看我把工序细分的原因。我将工序分为技术含量高的核心部分,与技术含量低的非核心部分。划分的宗旨是尽量将核心工序减少,以尽量减少使用高工资高级技工,把非核心工作交给低工资只会看机床的人。而不是把原料分派下去,车床的人把车床能做的全做完,刨床的人把刨床能做的全做完。目的有两个,一是控制工资成本,二是方便控制核心成员。这是我们那边设计工序的宗旨。”

柳石堂一点就明,“你这表格就是给每个样品计算的人工配置?”

“是,我根据每道工序所需时间设计出来的人工配置。爸,你看……”柳钧将表格意图细细说给爸爸听,听得柳石堂连连点头,只赞这是好办法。于是柳钧直言不讳,“爸,能人都是有脾气的,我也有。你可以不必找老黄去了吧。”

柳石堂看着儿子,语重心长地道:“我们是小厂,小厂老板是不能有脾气的。小厂,就意味着手下能人少。多少人想拉老黄去做事,都是我凭多年交情拉住老黄。老黄如果走,多的是地方要他,我要是让老黄一走,老黄又拉走一帮人,即使你再科学配置人手,我这儿的人手也会吃紧,我可没那么方便随时找到熟练人手。而且你想过没,你能让老徐一派在厂里独大吗?老徐一独大,保不准脾气比老黄还大。”

柳钧看着爸爸的车子绝尘而去,好半天没缓过气来。这算是怎么回事,他好生想不通。可不管想不想得通,现实已经血淋淋摆在面前。他是适应,还是大刀阔斧地修正?可不管未来如何,他听凭爸爸找老黄送面子上门。

可这样的处理结果,还怎么刹得住老黄重拿重放的恶习?老黄若是回来安排工作,又怎么可能贯彻他的工序切分办法?还有,为什么老黄一开始就对他抱着审视态度,屡屡错会他的意图,总是将人与人的关系往敌意往对立上面牵引?

又想到,国内的人跟人关系何以如此复杂。包括电梯遇见的年轻女子,锻炼遇到的中年妇女,个个对他人充满极大的不信任,当然也是极大的不合作。为什么会这样?

柳钧想不出这是为什么,他只有没脾气地回家。

巧得很,柳钧又遇见早上的那位年轻女子。这回柳钧识相地贴电梯壁而立。一天车间泡下来,浑身油污,自己都嫌。而且,心里还很憋闷,全无早出时候的朝气,自然没了建立睦邻友好关系的热情。那女子依然对他不屑一顾,走出电梯,各自回家,电梯里留下一股高档香水与低级机油的混合怪味。但这回柳钧看到,女子进了02的门,就在他家隔壁,是个两室两厅的小套。

早有丰盛晚餐摆在桌上,就像家里进了田螺姑娘。看桌上纸条,是傅阿姨所做。柳钧迫不及待地揭开碗碟上面的盖子一闻,正是妈妈常年爱做的口味,正是在国外想了多年的味道。柳钧赶紧洗手入座,吃掉一半时候才有余暇致电钱宏明,约请见面。他很直接地告诉钱宏明,“没管住嘴,白天得罪厂里的老师傅了。”

钱宏明更干脆,都没问具体如何,“我给嘉丽烧菜,烧完就出来。”

嘉丽倚着厨房门听到又有人约大忙人丈夫出去,早嘀咕上了。最后听得丈夫可以吃完晚饭才走,她就跟平白捡来皮夹一般的欢喜。“柳钧才回来就工作上了?”

“自家产业,哪有什么休息天的。要说评劳模,所有私企老板都有资格。”

“又出去干什么,辛苦一天,晚上不能在家好好休息看看书吗?”

“男人必须让自己成为社交动物。”顿了顿,又笑道,“柳钧这家伙直爽是真直爽,说话不带拐弯的。一点不怕承认前儿言论的错误。”

“嘻嘻,柳钧脸皮够厚。”

“这不叫脸皮厚,这叫有充分的自信。”

“不是盲目自大吗?”

“不是,他听说我在炒菜,就问我们是不是准备迎接新生命了,柳钧不是个内心只有自我的人。任何人换作是他,从小丰衣足食,人长得高大帅气,成绩好,体育好,爱好广泛,想上大学有保送,想出国抬腿就走,回国是别人求着他回来,回来就给配上全套车房,他想不自信都难。”

嘉丽想了一会儿,“我更欣赏我们来之不易的生活果实。”

“可人如果有选择的话,谁都好逸恶劳。嘉丽,还不递辞呈?每天孕吐这么不舒服,还上什么班。”

“虽然工资不如你,可好歹是收入啊,我要赚奶粉,赚小衣服小鞋子,赚学费书费……”

“你是不是担心我爸妈那儿的医药费?”见嘉丽点头,钱宏明心里暗叹,但脸上并没露出来。“别担心,你没见我们积蓄一直呈等比上升趋势吗。我们说好的,我努力养家,你努力持家。我什么时候食言过。”

“你每天这么辛苦,我不忍心。”

“我们这样的小康家庭还上演苦情戏,别人怎么活。快辞职吧,可以重新捡起你的绘画摄影爱好。”

解决了妻子的担忧,钱宏明一回头又解决朋友的烦恼,他就像一个救火队员。他微笑把盏,听柳钧痛诉手艺人的怪诞。

柳钧一顿痛快说出,心中的闷气才得宣泄,“宏明,你是不是工作上遇到这种人多了,才变得出言谨慎?”

钱宏明笑道:“我其实一直想打断你。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出的工资够高,你还需要看他们脸色吗?面子再大,都不如钱大。你与其花时间操这份闲心,不如把精力花到提升产品上去。你爸钻在里面拔不出来,你也画地为牢,舍本逐末吗?”

柳钧恍然大悟,喜形于色。钱宏明继续循循善诱,“别被人人都会拿来吓唬你这二毛子的所谓中国特色打倒,说到底,最强大的还是经济规律。”

“对,我要把今天这种事变为暂时现象,变为历史。下一步我还是多花点精力寻找适销对路的,又有点儿技术门槛的产品。宏明,你让我茅塞顿开,谢谢你。”

“给个实际行动。”钱宏明指指场中那架夸张噱头的雪白钢琴。柳钧心领神会,仰头想了想起身。很快,钱宏明看到整个酒吧的人惊讶地看向今晚穿得道貌岸然的柳钧,大家没听错,柳钧一本正经弹出来的正是大家从小耳熟能详的“一闪一闪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钱宏明刚想笑,忽然意识到柳钧这是用音乐向他祝贺,恭喜他将荣升新爸爸。一会儿,耳熟能详的主题变得有时藏匿,有时隐现,音乐时而欢快,时而沉静,时而跳跃,时而诙谐,就像夏夜幽深的星空,纯净而璀璨。音乐是那样的美丽,钱宏明即使不懂,也是听得会心微笑。

柳钧起身的时候,全场向他鼓掌,他并没太当回事儿,这是他常得的待遇。他只是大声告诉大家,这是他送给好朋友新爸爸钱宏明的礼物,莫扎特的《小星星变奏曲》。钱宏明猛烈鼓掌,心中悠然神往,以后他不管有儿子还是女儿,都得让孩子学钢琴。

柳钧才刚回座,酒保送来两杯威士忌加冰,附赠一张名片。柳钧眼明手快一把抓来名片,见上面罗列一大堆头衔,下面才是“杨逦执行董事”。柳钧不认识,他也不想结交女孩子,将名片递给钱宏明。钱宏明却是相当识货,抬眼环视,就找到窗边一桌三位女子,其中一位正是而今城中风头正劲的杨家四小姐杨逦。钱宏明与柳钧简单说明一下,当即拿起威士忌前去道谢。

柳钧没有动弹,只是扭头看去,见那桌三名女子中的一位正是白天对他横眉冷目的邻居。他哑然失笑,他看到那位女邻居也对着他捂嘴而笑。柳钧这才肯起身加入钱宏明的行列。

杨逦大方地笑道:“对不起,柳先生,早上拿你当坏人。我们那幢楼眼下装修的人家多,早出晚归经常会遇见面目可疑的人,结果把你也错认了。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大嫂任遐迩姐,这位是我二嫂毛毛姐。”

钱宏明在一边微笑,看着柳钧一如既往地被女孩子众星捧月。杨家大嫂任遐迩坐钱宏明身边,伸过头来轻轻问道:“钱经理,你朋友还单身吗?”

钱宏明立刻看一眼精雕细琢的杨逦,也是轻道:“柳钧是个大好科学青年,未婚,刚德国回来。”

“有女友吗?”

钱宏明不清楚柳钧心里会怎么选择,因此含混地道:“不清楚,他昨天才回来。”

任遐迩扭头就是一句:“柳先生学成归国,怕是德国那边有好多小姑娘黯然神伤了吧?”

“怎么会,我跟女友约定一年后回去,一年很快。”柳钧根本就没把任遐迩的话当什么大事。钱宏明却见在座三位女性的神色都变了变,不禁心中暗笑,城中从此患钻石王老五之祸害矣,他才不信柳钧的一年之约。而柳钧正焦虑于前进厂的改造升级,既然杨家掌管着市一机的一半,他当然不肯放过如此难得的机会,他向头衔一大串的杨逦提出问题,“市一机目前最看好的市场是什么?”

“目前我们看好汽车零配件制造。怎么,你也有这打算吗?”

柳钧见杨逦说得有点儿迟疑,以为杨逦怕他刺探情报,就豁达地道:“这在国际上是一个大市场,我也有意帮我爸爸发展这方面的产品。”

钱宏明至此才插了一句,“市一机的机床设备在全市领先,柳钧,以后大家都是朋友,新产品试制中可以问杨小姐商借加工设备,如果有技术问题,你们也可以互通有无。”柳钧连忙附和。

杨逦不由得看了大嫂一眼,才道:“好啊,欢迎,我们可以合作。”

柳钧热切地道:“那么我明天可以去参观市一机的设备吗?谢谢,谢谢,拜托,拜托。”

大伙儿都看着柳钧大男孩似的表情发笑,还是任遐迩道:“我明天先联络一下,如果决定下来,基本上会安排在下午,时间上没冲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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