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这一年开始,我变得没那么丑了,费力挤进一般丑的行列中去。只要不站在无忧旁边,我吓到路人的几率是很低的。
所以我被允许同,无忧一起前往游乐场,这样的待遇绝无仅有,因此我激动得一夜未眠。
至今我仍清晰得记得我穿着蓝色的连衣裙,收腰的设计,裙尾的一圈蕾丝花边上,还缀着几颗水钻。妈妈还将他的帽子让给我,白色的,上面系着一圈细小柔韧的彩色花朵。我踩着我的白色小凉鞋,雀跃的跟在无忧和妈妈身后,像一只挣脱牢笼的小猴。
那一天妈妈特别温柔,她允许我玩一样游乐项目,我选了很久,犹豫了很久,最后妈妈不耐烦地说:“去,去,就玩那个大摆锤吧!”
我抬头看到了一把巨大的铁锤,里面排列着一个一个撕心裂肺尖叫着的小人儿,他们看起来很激动。
于是我走过去,将手中的十五元钱递给售票口里的男孩。
他应该大不了我几岁,拥有一张如天空般白皙忧郁的面孔。他从我的手中接过钱的时候,修长洁白的手指触碰到我的掌心,带着一股异常的冰冷,轻轻地,像冬天一股寒风那样无知无觉的划过我的手心。
我突然像搭错了某根经一样,异常清晰的问他:“你读过圣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