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7189900000016

第16章 平息风潮,胡雪岩稳住阵脚筹对策(2)

“我们虽可以替他作主,也要靠大家顾全大局才好。说老实话,胡观察是倒不下来的,万一真的倒下来了,杭州的市面大受影响,亦非杭州人之福。我请你把这番意思,切切实实跟大家说一说。”

周少棠答应着,往后退了几步,向站在客座进口处的谢云青,使了个眼色,相偕到了柜房,阜康几个重要的伙计,以及拟六言告示的户房书办都在。周少棠一进门就说:“老卜,你这支笔真呱呱叫!”说着,大拇指举得老高。

“老卜”是叫户房书办,他们身份相同,走得极近,平时玩笑开惯的,当下老卜答说:“我的一支笔不及你的一张嘴,现在要看你了。”

“你不要看我的笑话!倒替我想想看,这桩事情,要从哪里下手?”

“要一上来就有噱头,一噱把大家吸住了,才会静下来听你吹。”老卜说道,“我教你个法子,你不是会唱‘徽调儿’?搬一张八仙桌出去,你在上面一站,像‘徐策跑城’一样,捞起衣袍子下摆,唱它一段‘垛板’,包你一个满堂彩。这一来,什么都好说了。”

明明是开玩笑,周少棠却不当它笑话,双眼望着空中,眼珠乱转乱眨了一阵,开口说道:“我有办法了,要做它一篇偏锋文章。来,老谢,你叫人搭张八仙桌出去。”

“怎么?”老卜笑道,“真的要唱‘徐策跑城’?一张桌子跑圆场跑不转,要不要多搭张桌子?”

“你懂个屁!”周少棠转脸对谢云青说,“这开门去贴告示,就有学问,没有预备,门一开,人一挤,马上天下大乱。现在这样,你叫他们从边门搭一张桌子出去,贴紧排门,再把桌子后面的一扇排门卸下来。这一来前面有桌子挡住,人就进不来了。”

“你呢?”老卜接口,“你从桌子后面爬出去?”

“什么爬出去?我是从桌子后面爬上去。”

“好、好!”谢云青原就在为一开门,人潮汹涌,秩序难以维持发愁,所以一听这话,大为高兴,立即派人照办。

等桌子一抬出去,外面鼓噪之声稍微安静了些,及至里面排门一卸,先出去两名差役,接着递出红告示去,大家争先恐后往前挤,大呼小叫,鼓噪之声变本加厉了。

“不要挤,不要挤!”周少棠急忙跳上桌子,高举双手,大声说道,“杭州府吴大人的告示,我来念。”

接着他指挥那两名差役,将红告示高高举了起来,他就用唱“徽调”念韵白似的,“照得”云云,有板有眼地念了起来。

念完又大声喝道:“大家不要乱动!”

他这蓦地里一喝,由于量大声宏,气势惊人,别有一股慑人的力量,居然不少人想探手入怀,手在中途停了下来。

“为啥叫大家不要乱动?扒儿手就在你旁边!你来不及想摸银票来兑现,哪晓得银票摆在那里,已经告诉扒儿手了。铜钱是你的总归是你的,阜康的银票,就是现银,今天不兑,明天兑,明天不兑后天兑,分文不少,哪天都一样。不过人家阜康认票不认人,你的银票叫扒儿手摸了去,朝我哭都没有用。”

夹枪带棒一顿排杠,反而将人声压了下去,但人丛中却有人放开嗓子说道:“周少棠,你是唱‘徽调儿’,还是卖梨膏糖?”

此言一出,人丛中颇有笑声,原来周少棠早年卖过梨膏糖,这一行照例以唱小调来招揽顾客,触景生情,即兴编词,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不但要一副极好的嗓子,而且要有一点捷才,周少棠随机应变的本事,便是在卖梨膏糖那两年练出来的。

尽管有人讪笑,他却神态自若,游目四顾,趁此机会动动脑筋。等笑声停住,他大声说道:“黄八麻子,你不要挖我的痛疮疤!我周少棠,今天一不唱徽调儿,二不卖梨膏糖,是来为大家打抱不平的。”

最后这句话,又引起窃窃私议,但很快地复归于平静,那黄八麻子又开口了:“周少棠,你为哪个打抱不平?”

“我为大家打!”周少棠应声而答。

“打哪个?”

“打洋鬼子!”他说,“洋鬼子看我们中国好欺侮,娘卖×的法国人,在安南打不过刘永福,弄两只灯笼壳的铁甲火轮船,在吴淞口外晃啊晃。上海人都是不中用的‘铲头’,自己吓自己,弄得市面大乱,连带金字招牌的阜康都罩不住。说来说去,是法国人害人!不过,法国人总算还是真小人,另外杀人不见血,还有比法国更加毒的洋鬼子。”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下来,看看反应,只听一片“哪一国,哪一国”发问的声音。

“要问哪一国,喏,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样都不毒,最毒英国人。”

对这两句话,大家报以沉默,此一反应不大好,因为广济医院的梅藤更,颇获杭州人的好感,而此人是英国人。

“你们只看见梅藤更,”周少棠把大家心里的疙瘩抓了出来,“梅藤更是医生,医家有割股之心,自然是好的,另外呢?第一个是赫德,我们中国的海关,归他一把抓,好比我们的咽喉给他卡住了!”说着他伸手张开虎口,比在自己脖子上作个扼喉的姿势,“他手松一松,中国人就多吃两口饭,紧一紧就要饿肚皮!这个娘卖×的赫德,他只要中国人吃‘黑饭’,不要中国人吃白饭。”

说到这里,恰好有个涕泗横流的后生,极力往外挤,引起小小的骚动,给了他一个借题发挥的机会。

“你看你,你看你!”他指着那后生说,“年纪轻轻不学好,吃乌烟!瘾头一来,就是这鬼相。不过,”他提高了声音,“也不要怪他,要怪杀人不见血的英国人!没有英国人,今天阜康没有事。”

“周少棠,你不要乱开黄腔,阜康显现形,跟英国人啥相干?屙不出屎怪茅坑,真正气数。”

责问的是黄八麻子,词锋犀利,周少棠不慌不忙地答道:“你说我开黄腔,我又不姓黄。”

话一出口,立刻引起一阵爆笑,还有拍手顿足,乐不可支的。这又给周少棠一个机会,等笑声略停,大声向黄八麻子挑战。

“黄八麻子,你说屙不出屎怪茅坑,是要怪茅坑不好,你敢不敢同我辩一辩?”

“别人怕你的歪理十八条,我姓黄的石骨铁硬的杭铁头,偏要戳穿你的西洋镜。”

“你是杭铁头,莫非我是苏空头?放马过来!”

大家一看有好戏看了,自动让出一条路来,容黄八麻子挤到前面,便有人大喊:“上去,上去!”更有人将他抬了起来,周少棠很有风度,伸手拉了他一把,自己偏到一边,腾出地位来让他对立。

经此鼓舞的黄八麻子,信心更足了,“周少棠,我辩不过你输一桌酒席。”他问,“你输了呢?”

“我输了,一桌酒席以外,当场给大家磕头赔不是。”

“好!你问我答,我问你答,答不出来算输。你先问。”

周少棠本就想先发问,如下围棋的取得“先手”,所以一听黄八麻子话,正中下怀,当即拱拱手说:“承让、承让!”

“不必客气,放马过来。”黄八麻子人高马大,又站在东面,偏西的阳光,照得他麻子粒粒发亮,只见他插手仰脸,颇有睥睨一世的气概。

“请问,现在有一种新式缫丝的机器,你晓得不晓得?”

“晓得。”黄八麻子看都不看地回答。

“这种机器,一部好当一百部纺车用,你晓得不晓得?”

“晓得。”

“既然一部机器,好当一百部纺车用,那么,算他每家有五部纺车,二五得十,加十倍变一百,就有二十家人家的纺车没用处了,这一点你晓得不晓得?”

“晓得。”

“二十家的纺车没有用处,就是二十家人家没饭吃。这一点,你当然也晓得。”周少棠加了一句,“是不是?黄八麻子请你说。”

“这有啥好说的?”黄八麻子手指着周少棠说,“这件事同阜康要上排门,有啥关系?你把脑筋放清楚来,不要乱扯。”

“你说我乱扯就乱扯,扯到后来,你才晓得来龙去脉,原来在此!那时候已经晚了,一桌酒席输掉了。”

“哼,哼!”黄八麻子冷笑着说,“倒要看看是我输酒席,还是你朝大家磕头。”

“好!言归正传。”周少棠问,“虽然是机器,也要有茧子才做得出丝,是不是?”

“这还用你说?”

“那么没有茧子,他的机器就没有用了,这也是用不着说的。现在,我再要问你一件事,他们的机器是哪里来的?”

“当然是外洋来的。”

“是哪个从外洋运的?”

“我不晓得,只有请教你‘万宝全书缺只角’的周少棠了。”

“这一点,倒不在我‘缺’的那只‘角’里面,我告诉你,怡和洋行,大班是英国人。”周少棠这时变了方式,面朝大众演说,“英国人的机器好,就是嘴巴大,一部机器要吃掉我们中国人二十家做给人家的饭。大家倒想,有啥办法对付?只有一个办法,根本叫他的机器饿肚皮。怎么饿法,不卖茧子给他。”

这时台底下有些骚动了,“嗡、嗡”的声音出现在好几处地方,显然是被周少棠点醒,有些摸到胡雪岩的苦衷了。

这样的情况不能继续下去,否则凝聚起来的注意力一分散,他的话就说不下去了,因此找到一个熟人,指名发问。

“喂,小阿毛,你是做机坊的,你娘是‘湖丝阿姐’,你倒说说!”

在家络丝,论件计酬,贴补家用的妇女,杭州人称之为“湖丝阿姐”,小阿毛父子都是织造衙门的织工,一家人的生计都与丝有关,对于新式缫丝厂的情况相当清楚,当即答说:“我娘先没有‘生活’做,现在又有了。”

“是啥辰光没有‘生活’做?”

“上海洋机厂一开工,就没有了。”

“现在为啥又有了呢?”

“因为洋机厂停工。”

“洋机厂为啥停工?”

“我不晓得。”

“你晓不晓得?”周少棠转脸问黄八麻子,但不等他回答,自己说了出来,“是因为不卖茧子给它。”然后又问,“养蚕人家不卖茧子,吃什么?茧子一定要卖,不卖给洋鬼子,总要有人来买。你说,这是哪一个?”

黄八麻子知道而不肯说,一说就要输,所以硬着头皮答道:“哪个晓得?”

“你不晓得我告诉你!喏!”周少棠半转回身子,指着“阜康钱庄”闪闪生光的金字招牌说,“就是这里的胡大先生。”

“周少棠,你又捧‘财神’的卵泡了!”黄八麻子展开反击,“胡大先生囤的是丝,茧子没有多少,事情没有弄清楚,牛皮吹得哗打打,这里又没有人买你的梨膏糖。”

“我的梨膏糖消痰化气。你倒想想看,那时节,只要你晚上出去赌铜钱到天亮不回来,你娘就要来买我的梨膏糖吃了。”

这是周少棠无中生有,编出来的一套话,气得黄八麻子顿足戟指地骂:“姓周的,你真不要脸,乱说八道,哪个不晓得我姓黄的从来不赌铜钱的?”

这时人丛中已有笑声了,周少棠却故意开玩笑说:“你晚上出去,一夜不回家,不是去赌铜钱,那就一定去逛‘私门头’。这一来,你老婆都要来买我的梨膏糖了。”

台下哄然。黄八麻子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周少棠仍是一副惫懒的神情,相形之下,越发惹笑。

“你不要生气!”周少棠笑道,“大家笑一笑就是消痰化气。老弟兄寻寻开心,不犯着认真,等一息,我请你吃‘皇饭儿’。现在,”他正一正脸色,“我们话说回头。”

接下来,周少棠又诉诸群众了,他将胡雪岩囤丝,说成是为了维护养蚕做丝人家的利益,与洋商斗法。他说,洋商本来打算设新式缫丝厂,低价收买茧子,产丝直接运销西洋,“中国人只有辛辛苦苦养蚕,等‘蚕宝宝上山’结成茧子以后,所有的好处,都归洋鬼子独吞了!”他转脸问黄八麻子,“你们说,洋鬼子的心肠狠不狠?你有啥话好帮他们说?”

这句话惹火了他的对手,“周少棠,你不要含血喷人,我哪里帮洋鬼子说过好话?只有你,捧‘财神’的卵泡!”黄八麻子指着他说,“你有本事,说出阜康收了人家的存款,可以赖掉不付的道理来,我佩服你。”

“黄八麻子,你又乱开黄腔了!你睁开眼睛看看红告示,我们杭州府的父母官说点啥,藩台大人又说点啥?胡大先生手里有五万包丝,一包四百两,一共两千万,你听清楚,两千万两银子,五十两一个的大元宝,要四十万个,为啥要赖客户的存款?”

“不赖,那么照付啊!”黄八麻子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在空中扬一扬说,“你们看,阜康的银票,马上要‘擦屁股,嫌罪过’了。”

他这一着,变成无理取闹,有些泼妇的行径了,周少棠不慌不忙地将手一伸:“你的银票借我看看!你放心,当了这么多人,我不会骗你,抢你的。”

这一下,黄八麻子知道要落下风了,想了一下硬着头皮将银票交了过去,“一共五张,两千六百多两银子,看你付不付。”他心里在想,周少棠绷在情面上,一定会如数照付,虽然嘴上吃了亏,但得了实惠,还是划算的。

周少棠不理他的话,接过银票来计算了一下,朝后面喊道:“兑一千四百四十两银子出来!听到没有?”

谢云青精神抖擞地高声答应:“听到。”

“对不起!现在兑不兑不是阜康的事情了,藩台同杭州府两位大人在阜康坐镇,出告示一千两以下照付,一千两以上等阜康老板回来,自会理清楚,大人先生的话,我们只有照听不误。”他检出一张银票递了回去,“这张一千二百两的,请你暂时收回,等胡大先生回来再兑,其余四张,一共一千四百四十两,喏,来了!”阜康的伙计抬上来一个箩筐,将银子堆了起来,二十八个大元宝,堆成三列,另外四个十两头的元丝。都是刚出炉的“足纹”,白光闪闪、耀眼生花。

“先生,”谢云青在方桌后面,探身出来,很客气地说,“请你点点数。”

“数是不要点了,一目了然。不过,”黄八麻子大感为难,“我怎么拿呢?”

“照规矩,应该送到府上。不过,今天兑银票的人多,实在抽不出人。真正对不住,真正对不住!”说着,谢云青连连拱手。

“好了,好了!”人丛中有人大喊,“兑了银子的好走了,前客让后客!大家都有份。”

这一催促提醒了好些原有急用、要提现银的人。热闹看够了,希望阜康赶紧卸排门开始兑银,所以亦都不耐烦地鼓噪,黄八麻子无可奈何,愤愤地向周少棠说:“算你这张卖梨膏糖的嘴厉害!银子我也不兑了,银票还我!”

“对不起,对不起!”谢云青赔笑说道,“等明天稍为闲一闲,要用多少现银,我派‘出店’送到府上。喏,这里是原票,请收好了。”

“八哥、八哥!”周少棠跳下桌,来扶黄八麻子,“多亏你捧场。等下‘皇饭儿’你一定要赏我个面子。”

周少棠耍了一套把戏,黄八麻子展示了一个实例,即便是提一千两银子,亦须有所准备,一千两银子五十五斤多,要个麻袋,起码还要两个人来挑,银子分量重,一个人是提不动的。

这一来,极大部分的人都散去了,也没有人对只准提一千两这个限额表示异议,但却有人要求保证以后如数照兑。既不必立笔据,无非一句空话,谢云青乐得满口答应。不过要兑现银的小户,比平常是要多得多,谢云青认为应该做得大方些,当场宣布,延时营业,直到主顾散光为止,又去租来两盏煤气灯,预备破天荒地做个夜市。

偌大一场风波,如此轻易应付过去,德馨非常满意。周少棠自然成了“英雄”,上上下下无不夸奖。不过大家也都知道,风潮只是暂时平息,“重头戏”在后面,只待“主角”胡雪岩一回来便要登场了。

夜访藩司

胡雪岩船到望仙桥,恰正是周少棠舌战黄八麻子,在大开玩笑的时候,螺蛳太太午前便派了亲信,沿运河往北迎了上去,在一处关卡上静候胡雪岩船到,遇船报告消息。

这个亲信便是乌先生。他在胡家的身份很特殊,既非“师爷”,更非“管事”,但受胡雪岩或螺蛳太太的委托,常有临时的差使,这个当螺蛳太太与胡雪岩之间的“密使”自然是最适当的人选。

“大先生,”他说,“起暴风了。”

不说起风波,却说“起暴风”,胡雪岩的心一沉,但表面不露声色,只说:“你特为赶了来,当然出事了。什么事?慢慢说。”

“你在路上,莫非没有听到上海的消息?”

等乌先生将由谢云青转到螺蛳太太手里的电报拿了出来,胡雪岩一看色变,不过他矫情镇物的功夫过人,立即恢复常态,只问:“杭州城里都晓得了?”

“当然。”

“这样说,杭州亦会挤兑?”

“罗四姐特为要我来,就是谈这件事--”

乌先生把谢云青深夜报信,决定阜康暂停营业,以及螺蛳太太亲访德馨求援,德馨已答应设法维持的经过,细说了一遍。

胡雪岩静静听完,第一句话便问:“老太太晓得不晓得?”

“当然是瞒牢的。”

“好!”胡雪岩放心了,“事情已经出来了,着急也没有用。顶要紧的是,自己不要乱。乌先生,喜事照常办,不过,我恐怕没有工夫来多管,请你多帮一帮罗四姐。”

“我晓得,”乌先生突然想起,“罗四姐说,大先生最好不要在望仙桥上岸。”

同类推荐
  • 载阳堂意外缘

    载阳堂意外缘

    书中描写缙绅子邱树业与金陵富家少妇尤环环相爱相伴至终,死后登仙的传奇故事。情节似脱胎于《警世通言》中的《唐解元一笑姻缘》和弹词《三笑姻缘》。观"其遇合之奇,报施之爽,情友之笃,颇有趣味。
  • 粤东闹鬼村纪事2

    粤东闹鬼村纪事2

    20世纪八九十年代,在广东省东部的一个客家人居住的村子里,发生了很多离奇古怪的事。生老病死本为人生常态,但这些表面看似意外的事件,却跟鬼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闹鬼,进入21世纪,村民开始陆续搬离村子。现在,留在这个村子里的人寥寥无几,此村也成为当地人眼中的“闹鬼村”。
  • 荒村公寓(蔡骏作品)

    荒村公寓(蔡骏作品)

    某天,四个大学生突然来访。他们说看了“我”在《萌芽》杂志上发表的中篇小说《荒村》以后,被激起一睹究竟的欲望,执意去荒村探险。四人从荒村返回后,短短几天内纷纷遭遇意外。而“我”也收到了一个自称“聂小倩”的神秘女子的E-mail。从此,种种离奇古怪的现象便如鬼魅般死死缠上了我,根本无法摆脱。在极度恐惧的三十个白天黑夜里,我和小倩竟然深深相爱了。可是,来自荒村的笛声唤醒了她的记忆。小倩并不属于这个人间。我却期望还能见到她。当圣物玉指环回归地宫时,灵光闪现,千古之谜终于揭晓谜底。
  • 人皮鼓

    人皮鼓

    我是一个充满谜团的人:名字——讨食客,意思是乞丐;职业——葬师,就是为死人办事,而我的父亲却是一名大学教授;外号——癫鬼,其实我并不癫。此外,我还患有一种很奇怪的病——红色恐惧症。外加失忆症——我不记得与母亲相关的任何生活细节,就像被人生生挖掉了一块记忆似的。背负着这些谜团孤独地生活了五十年,就在我以为会这样走完一生的时候,闽西蛊惑寨里发生的一起鬼妻案将我卷了进去。没想到自己五十岁的人了,竟然又有一系列的离奇经历在等着我:在蛊惑寨,我跟赶尸的魔公扶乩,寻找失落的记忆,由与掠杀妇女卖做鬼妻的杀人犯木生一起上山开坟捡金,最后,还在千夫所指放蛊害人的草鬼婆家里心惊肉跳地住了一晚;我去了四川古老的桃盘羌寨,拜访了寨里神秘的释比老法师,追查是谁每年在我的生日给我寄纸剪的羊头;可是逗留桃盘羌寨期间,我的父亲竟然在家里一口气吃了五粒伟哥离奇自杀了……我终于解开了自己的身世之谜。可我想不到的是,这人皮鼓背后隐藏的惨剧,即便以我五十年的人生经历也是无法承受的!!!原来,蛊惑寨的那具干枯女尸,竟然是“我”的亲生母亲,而“我”的父亲,竟然只是“我”的养父……
  • 小王子

    小王子

    《小王子》是一部充满诗意而又温馨的美丽童话,被翻译成100多种语言,销量仅次于《圣经》。讲述了“我”在浩瀚的撒哈拉大沙漠上遇到了一个古怪奇特而又天真纯洁的小王子——他来自一颗遥远的小星球,游历了分别住着国王、爱慕虚荣的人、酒鬼、商人、地理学家的6个星球。作者通过小王子的游历暗讽了成人世界的荒唐和虚伪,情节别致而曲折,行文富于诗情和哲理,字里行间蕴含着作者对于爱、人生等重大命题的深刻体会与感悟,让人读后回味无穷。用作者圣埃克絮佩里自己的话来说,是写成“还是孩子时”的那个大人看的文学作品。
热门推荐
  • 半妖惹的祸

    半妖惹的祸

    身为半妖是的惹祸精,父亲是人母亲是蛇,惊天魔盗团惊天地泣鬼神先占书名,暂不更新。
  • 死灵之战

    死灵之战

    生死由天,但是我却可以给你一次活下去的机会,不需要你干什么,只需要你玩一场游戏就行,哈哈哈!
  • 天庂

    天庂

    有人一剑曾挡百万雄师,一转身却是深陷琼玲,背水一战。
  • 醉霜寒

    醉霜寒

    读过不少书,念过不少诗,还是喜欢那句,“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雨林之约

    雨林之约

    “林哥哥,林哥哥,你说结婚是干什么呀?”“嗯…就是两个人永远生活在一起。”“那我要和林哥哥结婚,永远在一起!”…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浅夏未归

    浅夏未归

    我是一个矛盾的人,内敛、漠然、不善于表达,却偏偏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母亲给我取名为浅夏,是希望我可以像夏天里清浅的的阳光一样和煦明媚,可她自己却殒落在这样的阳光下。这是我第一次面对死亡时的天气,第二次,则是彻骨的冷风。时玥,那时间长河中的一点月光,一切美好的形容词都可以放在她身上,可惜早早的就黯淡了光亮。我曾喜欢过一个人,如此卑微却又如此欣喜,我做了我该做的一切,最后决定放手,就真的再也不会回头。但阳光永远不会真的消失,哪怕你身边是铜墙铁壁,他也总能寻找缝隙来到你的身边。从此,我不再需要去追逐阳光,因为有你的地方,便是浅夏。
  • 从斗罗开始无敌万界

    从斗罗开始无敌万界

    至尊重生,注定荣光!无论过去、现在、未来,凡我陈幽冥失去的东西,我都将亲手十倍,百倍拿回来!谁挡谁死!这是一个独行诸天无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