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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世纪之梦

———写在黄河大柳树水利工程前期工作60年之际

张恭

2013年7月,一位36岁不幸身患癌肿、做过7次肿瘤切除手术、78岁高龄还眷顾于黄河大柳树水利工程的老人,在癌变扩散全身的病榻前,顾不上眷惜自己行将逼近的人生,毫不畏惧癌魔死神的频频召唤,用沙哑的人工声带疾呼着:拯救黄河的生命吧,立项建设大柳树刻不容缓啊。

这位爱黄河胜过爱自己的国际河流泥沙治理的学术权威、专家、学者,名叫赵业安。

“建设大柳树,疏通黄河泥沙”成为他至死不改的信条。

河之福

只要是了解中国历史文化的人,都会把黄河比作母亲河,把黄河比作中华民族的摇篮。

从4千多米海拔的青藏高原奔涌4000多公里的滚滚洪流从亘古荒蛮就抚育了华夏民族,塑造了华夏民族,培育了5000年灿烂夺目的黄河文明和文化。黄河,又如一条叱咤风云的巨龙,成为中华民族的崇拜图腾,继而成为人类文明的原始故乡。

甘、宁交界的黑山峡,群山绵延,层峦叠嶂,青石耸立云端,海拔落差将近500米,这里寸草不生,滴水不存。黄河就在青山中左突右冲,一里一道弯,十里不同天,上游最后一个高峡深谷就藏隐于此。70公里河段,宁夏境内40公里,甘肃省境内30公里,距峡谷出口2公里处,就是闻名遐迩的大柳树水利枢纽工程坝址。

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可以修建高坝大库,也没有多少人知晓,这里是财富的聚宝盆,是生态的屏障,是发展的源泉。更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还有根治黄河泥沙这一世界性难题的妙药奇方。

自1986年以来,宁蒙河段出现的淤积萎缩,主要是上游河段每到汛期该来的清水没有来所导致的这一河段涌入的大量泥沙无法下泄而堆积起来的。这是赵业安从研究了50年的黄河泥沙形成机理冲淤平衡理论中得出的科学结论。

工程的反调节作用,黄河断流的人工恢复、工农业和生态的水资源合理供用、灌溉周期性矛盾的减少、陕甘宁三省区392万亩现有高扬程电力提灌生产成本的大幅度下降、大柳树水力发电站每年39亿度的强大清洁电能,都将使聚居于陕甘宁蒙四省区的数百万回、蒙、藏、东乡等各族人民受益,整个西部人民受益,沿黄人民受益,全国人民受益。

在大西北那干燥少雨的荒山野岭中,一库碧水,带来的改变还绝不仅限于此。

以水为前提,以水定需求。根据国家的战略需要,挖掘大柳树生态经济区周边约2000万亩有粮食生产潜力的荒地资源,充分利用区域土地资源优势快速形成粮食生产能力,为未来国家粮食安全提供安全保障。我们不能在需要粮食时,才去想如何解决种粮所需要的水问题。

陕、甘、宁、蒙四省区灌区毗邻的八千万亩饲草基地、天然草场得以休养生息,850万亩坡耕地退耕还林还草,实现生产空间的集约高效和生态空间的山清水秀,从根本上改变区域生态环境状况,构建西部最大的生态屏障。“绝不能让民勤成为第二个罗布泊”会因为大柳树水利工程高坝大库的绝对优势水源而成为现实吗?答案是肯定。

陕西北部,甘肃庆阳、平凉、天水,山西西部,新疆东南部,宁夏东部和内蒙古鄂尔多斯的“金三角”煤气油资源开发和国家级能源化工基地建设也会快马加鞭,稳步推进。

在中国版图上,未来大柳树生态经济区包括了内蒙古鄂尔多斯、阿拉善,宁夏大部,甘肃白银、庆阳、平凉、武威、天水、定西,陕西的榆林、延安,甚至于新疆的塔克拉玛干,就像项链上的珍珠一样串在大柳树库区周边,面积达到150万平方公里,相当于整个欧盟的面积。

既然这么好的工程,这么大的效益,这么多的用处,为什么迟迟不能开工建设,发挥其功用呢?

而且,黄河水利委员会从1954年编制完成的《黄河综合利用规划技术经济报告》到1992年水利部向国务院上报的《关于报送黄河黑山峡河段开发方案论证的报告》、再到2013年国务院批复的《黄河流域综合规划》。多少国家级的规划中,都把大柳树这么一处造物主赐予的可建高坝大库的绝佳风水宝地肯许有加。

其实,多少年来,就是围绕“一级开发”和“多级开发”的“对垒”。

大柳树水利工程就在各种各样的“质疑”和“争论”中,经过60年反反复复的踏勘、研究和论证,绝大部分技术成果千锤百炼,经得起历史验证;绝大部分技术经济数据翔实可靠,经得起推敲;绝大部分论证过程有据可查,论据充分;绝大部分前期工作已近完成。

士之愿

解命之困,凡道莫属;消河之灾,士共为之。命者,天也;河固,士也。

在久远的上古,我们的祖先在不周山崎岖的崇山峻岭和洪怀障严酷的自然环境中得到熏陶,从水洞沟的沙砾灰烬中和大战场的懵懂荒蛮中得到启迪,在洪水干旱的天灾中和虎豹狼蝎的猛兽合围中经受历练,在万古黄河岸边秦汉唐徕古渠的涛声中和“黄河百害,惟富一套”的得天独厚中更加珍爱黄河,更加珍视黄河。“逐水而居,茹毛饮血”那样的初始社会成为历史,而桀遏不驯、野性十足、存在于自然形态中的黄河也已远去。

在这个意义上,黄河需要大柳树,黑山峡需要大柳树,西北人民需要大柳树,黄河两岸的人民需要大柳树,国家更需要大柳树。

原国家地矿部、现在的国家地震局给出的“大柳树坝址不存在地质地震明显活动断层”的权威结论已经让“大坝存在安全隐患”的“可能”不攻自破。

水利部:黑山峡河段地位重要,采用大柳树高坝一级开发方案,可更好的实现河段开发的任务目标,综合利用效益大,技术经济指标优越。这让宁蒙陕人民吃光喝尽天下黄河的“笑话”成为无稽之谈。

60年来,国家相关权威专家围绕河段开发功能定位、技术方案及工程地质地震、淹没补偿及移民安置等关键技术问题进行了大量艰苦细致、科学翔实的技术勘探、研究论证,形成各类专项研究报告和意见达300多份。

近些年,“移民安置困难、破坏景泰黄河石林地质公园、加剧灌区大水漫灌”一系列质疑层出不穷,专家和工程技术人员勘查论证坚持不懈。

长期的研究论证过程中,宁、蒙、陕3个兄弟省区4次联合提出工程立项决策的请示。一直以来,在财力十分薄弱、前期工作经费十分紧缺的情况下,宁夏从未放松懈怠过前期工作,每年都要想方设法挤出数百万元的研究经费,全力支持前期工作。

60年间,党中央、国务院、全国人大、全国政协对工程开发表现出极大地关切。江泽民、李先念、朱镕基、李瑞环、邹家华、曾培炎等30多位国家领导人关心关注工程规划情况,12位国家领导人专门作出批示和明确意见。全国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先后20余次提交工程开发建设的建议、提案。

站在历史的肩膀上,俯视与黄河密切相伴的这片土地,每一位关注和了解黄河大柳树水利工程的中央领导和专家学者,无不洋溢着深深的眷念和殷殷的期盼,从中感受到大家们内心深处时时升腾着强烈的历史责任感和现实紧迫感,冥冥中迸发着铿锵中国梦。

国之梦

当黄河敞开他那博大的胸怀,拥抱中华儿女、创造美好未来的时候,在黑山峡谷间聚起的那一汪无际的巨大水域,在腾格里、乌兰布和、巴丹吉林和毛乌苏四大沙漠包围之中,带来的绝不仅仅只是淡水资源的肆意挥发。

未来的大柳树生态经济区,将是承接我国与欧洲、西亚的桥头堡。有如一头雄狮,横卧在大西北的高天大漠,那些辽阔无垠的处女地,无疑远胜于当年美国西部开发时的滚滚热潮。

未来的大柳树生态经济区,不是讴歌一个省区,不是偏爱一个区域,也不是钟情于一条河流,而是标定一个点,预设一张为近世纪可能目睹的传真。这里将成为陆之枢轴,空之北辰,水之龙宫。这里不仅要鼎盛繁荣,而且要塑造成黄河文化的巅峰城市,世界穆斯林团结和睦之郡望。

未来的大柳树生态经济区,巨量的人口、土地,雄厚的农业基础和资源,深厚的文明底蕴,蕴藏着巨大的发展潜力,这种潜力会不断释放出无与伦比的能量,一个北接蒙古共和国、南通甘肃平凉、东连山西汾阳、西达新疆塔克拉玛干的广阔区域呈现在世人面前。

当时间进入21世纪,这条万古长河被赋予了全新的使命,大柳树建设正当其时。未开垦的“处女地”不仅会成为拉动中国崛起的新动力,新区域,而且会长远影响亚欧内陆民族经济和社会文化的格局。要不然的话,也势必会成为“拉后腿”的新阻力。

近年来,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入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若干意见》、2011年中共中央一号文件《关于加快水利改革发展的决定》、“十二五”规划,“2011年~2020年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陕甘宁革命老区振兴规划”“呼包银榆经济区发展规划”“能源金三角规划”“宁蒙沿黄经济区”和宁夏“两区”建设等都从国家战略高度规划了西部地区的开发建设和水利发展,对黑山峡河段开发提出明确要求。

党的十八大确立了“两个一百年”的奋斗目标,做出了大力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战略部署。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梦在心里,路在脚下。在实现中国梦中,西北地区中东部如何圆梦?怎么圆梦?关键受制于水。因此,加快黄河大柳树水利枢纽工程前期工作刻不容缓,立项开工建设已到了无法回避的地步,各族人民迫切需要开发建设决策。

河段开发以国家大局为主,各类技术方案以权威部门意见为主,直接利益分配以甘肃省为主,大柳树库区移民安置宁夏可以全部接受,引黄水量不突破国家分配指标,坚决拥护中央决策。2013年8月,宁夏回族自治区党委书记李建华视察黄河黑山峡大柳树水利工程坝址后道出了宁夏的一贯态度。

吴尚贤,一生致力于黄河水利,对大柳树工程情有独钟。在青褐色的黑山峡谷中,在湍急的黄河岸边,这位睿智的老人在大柳树坝址苦苦为决策者建言献策的身影映入我们的眼帘。时光荏苒,老人作古数十年,难圆的世纪梦魇又如过眼云烟。“闻到高坝有定论,夙愿今偿倍振奋。灌溉发电防洪凌,生态好还利无穷。”成为老人终其一生的美好愿望。

寂静的、荒凉的黑山峡,“拓跋氏”避祸湮没的黑山峡谷,必将造福华夏,在中华民族崛起中书就浓墨重彩的大手笔。

我们坚信,21世纪,一个以大柳树生态经济区为标志的黄河梦想大放异彩之时,即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日。

看吧!浩浩母亲河将是我们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力量源泉,泱泱大西北将是我们实现“中国梦”的共同期待,更是奏响中华民族实现伟大复兴的最强音!

(作者单位:宁夏水利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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