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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空置的公安大楼

终于回到这里了,但是大门却紧锁着,这是什么一回事呢?怎么样也应该有人值班的吧?怎么连保安人员都不见了?王辉想不明白,又记起了刚才猫头通知他要去开的紧急会议。他想了想也猜到了点东西,可能是因为事态严重,局长把全部警力都调动到别的地方去了。

回想起三个多月前,他一个人来到这里,接手鬼手的任务。当时局长亲自带着全局的主要干部迎接他,他是那么的威风。平时的日子里,同事们都他都敬重有加,他们相处得很不错呢,特别是猫头他们,大家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王辉还是从侧门进去了,因为他有钥匙。他摸到钥匙的时候觉得位置有点儿不同了,细心的他又望了望鬼手,还是没有提起注意。进到里面之后,他直接把鬼手关到一办公室里面,然后就往着局长室走去了。这里一到三层是各办公室,他非常了解各个场定的分布。他想要知道是不是有些什么重要指示了,进了局长室随手拿了桌面上的文件后,他又急着去通讯室。

他检查过之后,发觉那些文件都是昨天以前的,没有什么特别。到了通讯室,才发现对讲机的主讯号发射器果然被人关掉了。

“猫头!猫头!快回话!”

“头儿!真的是你吗?太好了你还活着!”那边的猫头说着激动不已。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们在哪?快回话!”王辉急起来了。

“我们在市中心的南边,河边的位置……小玉!快逃!这边!”猫头那边说着话又大叫起来,然后就是一个女人的惨叫声……

“你们等着,别走太远,我马上过去!等等,你们都退到城南派出所那,守住!我现在就过去。”王辉说着,又突然看到了电脑里的110接报记录。本来这些电脑都不能关的,而且24小时有人在值班接报。他看着那接报的记录,都傻了眼。

“……凌晨2点13分,南面市郊幸福路富贵巷8号,有怀疑精神病患者冲入住宅袭击人,已有一人受伤,并报120;2点17分,南面市郊幸福路兴旺巷13号,未知猛兽袭击住户,已报120;2点19分……”

从凌晨2点13分开始,陆续有袭击事件发生,时间越来越频繁,到中午11点28分止,一共按报了2000多例的报警,太可怕了,到早上9点许后报警逐渐减少,可能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回事了,都不想报了。而11点28分之后就完全没有报警了。王辉想起来了,可能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手机就全无信号了。

这不是一般的突发事件,结合各种情况分析着,王辉跑到他的办公室,带上他的另一支手枪和几十发的子弹。本来他想去拿重型武器的,但他是没有这个权限的,而且还不在这公安大楼里,加上又要找钥匙又要按密码,这样会浪费很多时间。

“鬼手你听着,你不要逃了,不然下次见到你我直接开枪蹦了你!”王辉担心他的队友,又要把责任归到鬼手身上,如果他们不是为了捉他,而随大队的话,可能就不会出事呢。

鬼手正在办公室里面想着办法,听了他这么说,又笑了笑,说:“王队你真要小心点,我就怕你不能回来放我出去!”

王辉没有再和他多说了,他直接下了地下的停车场,可是里面竟然看不到一辆汽车了。他只有看上了一辆放在角落已经辅满了尘土的摩托车。

天已经全黑了,街上的灯光明亮得很,然而昔日的繁华已经完全消失了。王辉驾着摩托车,在这静静的大街上飞驰而过,那响声打破了周围的隐静。

“猫头!收到没有?退到城南派出所,我很快就到了!”王辉还是一边发着令一边赶着路。

“头儿,我们已经躲到里面去了,我们一队十几个人,现在失踪了几个,还有几个受了伤,只有我和傻强、****没有事了。头儿你来的时候要小心,它们都打不死的,到达的时候再告诉我们,我们接应你!”

鬼手在确认王辉离开后,就直接从办公室里出了来,那个手镣其实在他“不小心”撞向王辉的时候都已经解下了。他已经知道形势的变化了,他要救他的老弟,他唯一的朋友,但他又深信他老弟不会容易出事,所以也不太急,难得在公安局里面,他也对今天发生的事好奇不已,为了活下去,他也先要得到一点信息。

他随手把电脑都打开了,然后搜索着桌面上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看来公安局收到的命令都太突然了,桌面上还有一些干警们留下的早餐。鬼手自从被王辉盯上之后,晚饭都没有时间吃,于是他一边吃着那过时的早餐,一边四处去找线索了。

他发现了电脑全部都上不了网,而且人走得太急了,并没有留下些什么。不过也给他发现了视频监控房,他可以看到全市周围很多位置的情况。只是现在是夜间,有些地方灯不够亮的,就看不太清楚了。

原来整个市的南边大部分的地区都有那些怪异的“人”,它们都像是那些捡垃圾的人一样,周围找着猎物。

“笨蛋!跑啊!”鬼手忍不住说,他刚看到又有人被袭击了,看着那些怪物一会儿就把那个人咬死,然后就伏在猎物的身上一动不动了。鬼手看着看着,没有胃口再吃那早餐了,放到了一边。他看明白了,那些怪物不是要吃人的肉,而是要吸人的血,他也想起了他老弟曾经和他提过,从动物的相貌可以知道动物的特征。比如肉食动物有发达的尖牙,或者锯齿的吞咽型。而这些人变成的怪物,本来就没有吞咽条件,喉咙太小了,所以它们都只是吸血鬼。

鬼手还发现了在城南派出所守着的干警的情况,几个怪物正在围攻着那间派出所,他们应该在封着门窗。就在这时候,一声微小的音乐引起了鬼手的注意,他马上走了过去。

原来是局长室的传真机收到了一传真,内容大概就是说因为受瘟疫影响,官方已经把这一区也封为感染区了,要求干警们要有牺牲精神,继续做好天职工作,直到疫情过去为止。

鬼手对周围的形势都略有了解了,他又习惯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后爬上了办公桌,睡觉了。因为这里很安全,他一点都不害怕呢。

半夜时分,一阵微小的声音把他也惊醒了。鬼手先是躲了起来,又认真地留意着周围,好像是有人在外面大声叫着,于是他先走去监控室看看是什么回事了。

原来在公安局的大门外,正有几个年轻人,在外面叫着门呢。怎么办呢?鬼手犹豫了片刻,救人要紧,他都先不管这些了。于是马上前往去开门,又想着冒充一下这里的留守人员。

看见有人迎过来了,那几个年轻人都兴奋起来了。鬼手打量了他们一下,都是些十七八岁的青年,可能一起玩的,遇到了那些怪物,其中一个人还受伤了。救人要紧,他们一起进到里面的办公室,鬼手凭着刚才搜索过的记忆,很快就找到了药油。

这个受伤的人是左边的脖子被咬了一口,已经昏迷不醒了。鬼手帮他涂着药油,发觉他的身体很烫,应该烧到了摄氏40度以上了。但这半夜三更的,又这样的形势,去医院也太危险了。没有办法,他们只有不停地帮他灌着水。

受伤的人心跳和脉博都已经很微弱了,估计撑不过这一晚,他的同伴们都很悲伤,又慢慢跟鬼手讲述着他们的经过。鬼手睡意太浓了,都不想听了,又怕被这些人看穿,只有装着。他现在都明白作为干警,工作也是挺辛苦的。

根据他们的讲述,这几个年轻人相约一起卡拉OK,还喝了不少的酒,一直唱到下午。由于里面音响声音大,外面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直到有人上厕所回来,受了伤。他们开始还以为有人闹事打架了,后来才明白是有疯子来咬人了。这样的疯子还不止一个,他们于是逃跑了,还亲眼看着几个朋友被咬死了。

出了歌房他们才知道,原来整幢大厦都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而周围都埋伏着那些咬人的人。他们害怕极了,就一直向着这边跑,夜里都没有停下来,直到现在受伤的人又在路上被咬伤了。他们就这样拖着他逃到这里,发现了这间公安局,于是大声叫门,希望能得到一点帮助。

“警察哥哥,这公安局今天发生什么事了吗?就只有你一个在值班?”一个小伙子问着,鬼手提了提神,慢慢地回答他:“嗯,他们全部出动去打那些咬人的怪物了。”

“那些究竟是什么怪物啊?我看见明明都是人啊?他们怎么了吗?”那些人满是疑问,接二连三地提着。

“那些就是人变成的怪物啊,你们还是不要问太多了,先找个地方休息,天亮后马上离开这里吧。”鬼手说着,要去睡觉了。

“休息?我们睡哪里吗?”又一个人问着。

“哪里都行,别客气,就当自己家里一样行了,先别问了,天亮再说,天亮再说。”鬼手说着又要睡着了。

他这么说,让这些年轻人都不好接受,怎么说这也是公安局,当自己家里一样,行吗?

“警察哥哥,我还想问一问……”

“别问了,随便,随意就可以!”鬼手打断了他。

“我想问洗手间在哪吗?”

“自己找吧,找不到就随便拉就行了,别打扰我了!”鬼手说完,睡下了。

那个人都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也只有去找洗手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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