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都面面相视,只有上官悠水与肖婉颜明白其中的意思。房间里的空气突然间缓和了许多,碧瑶一直闷闷不乐,不停地抱怨是孟之若破坏了自己家庭,破坏了好的气氛,还有杨若轩也起身告辞,感觉自己在这里没趣,就起身告辞了。输液管中的液体一“答答”滴着,消耗着时间,一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上官悠水看到肖婉颜轻粉干涸的嘴唇,就说到:
“给你倒杯水喝吧。”
“好。”
上官悠水温柔地倒上水,小心翼翼双手端着茶杯慢慢挪动着脚步,生怕水洒出来,弯下腰,肖婉颜正要接过水杯,上官悠水说到:“你还是别动,怕手上的针扎破血管,我还是喂你喝水吧!”
“没事,又不是在右手。拿来。”
“行了,听话,我喂你喝水。”
肖婉颜正要咽下睡得时候,琪瑶推门而入,看到刚刚的一幕,气的有些手发抖,大声说道:“上官悠水你好狠心啊。”
“你来干什么?”
琪瑶哈哈大笑说道:“我不应该来吗?你不去看我,我来看你还不行吗?难道你还在伺候这个一无所知的、一无所有的一个乡下丫头吗?难道你紧紧是为了报答他救了你父亲的恩情吗?”
肖婉颜看到琪瑶仇恨的眼光说道:“你误会了,不是这样的。”
“误会,这样亲密还是误会吗?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配和悠水在一起吗?你只是他的一个玩具,玩玩而已,你还以为他是一个痴情种啊。”
“你给我闭嘴。”
“闭嘴,你以为我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别忘了,你是我的谁也夺不走,谁也不能。”
上官悠水上前去,伸出左手,仰起胳膊,‘啪’的一声打在琪瑶粉白的脸上,声音似乎穿破墙壁,飘荡在屋顶上空,消散在紧密的空气中,上官悠水满脸通红,脖子上的血管绷起,声音威严冰冷指着琪瑶地说道:“你现在立刻给我出去,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琪瑶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哭着,羡慕嫉妒恨,百感交集的心情难以溢表,的狠狠地看一眼躺在床上的肖婉颜,哭着跑出去,背影消失在病房白色的门口,直到身上那缕名贵香水的味道依旧散漫在病房中,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病房里的空气再一次冻结,肖婉颜是第一次看到上官悠水脾气暴躁,第一次看到他打人,他那种冰冷、冷漠的眼神,像一把利剑穿在自己的心房,刺得很深。上官悠水看到肖婉颜木呆的眼神,以为是被刚才的一幕吓坏了,急忙走到肖婉颜的窗前,轻轻地说道:
“婉颜,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不应该这么粗鲁。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说句话啊,你说句话啊?”双手按着肖婉颜瘦弱的肩膀,想让她清醒。
“你没错,请你出去,我想一个安静一下,今天上午太吵了,我累了,想休息。”说着便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用力地蒙住头。不想看到发生的一幕,极力回到属于自己清净的地方。此刻想到自己的妈妈,是该打个电话了,是该回家了,这不是自己呆的地方,累了,城市远远比想象的可怕得多。
上官悠水看到肖婉颜的举动,静静地走出门外,在一个安静的角落,点燃一根香烟,狠狠地抽了一口,想咽下所有的酸楚,由于过猛,发出一阵呛咳,痛苦地眼睛酸酸的想流泪;又猛吸一口,优雅地从鼻孔冒出烟雾,烟雾一圈圈慢慢地散开,消失在安静的空气中,直到消散,有一个烟圈散开。又像自己烦闷的心情,也许是自己错了,自己太冲动了,自己的行为让肖婉颜失望了,自己不能就这样,一直这样。说着狠狠地掐灭手中的香烟,大步走进病房里,看到病床上只有被子安静的放在那里,却没有肖婉颜的身影,上官悠水像疯了似的,夺门而出,奔跑在走廊里,叫着:婉颜、婉颜······声音回荡在安静的空气中,在医院找了一大圈,也没有见到肖婉颜的影子。他沮丧的坐在医院墙壁一角蓝色的凳子上,只有中午有些温度的阳光肆意洒在身上,他仿佛看到肖婉颜站在面前,她的身上满是阳光,伸出双手想紧紧拥抱,影子也随即消失的无影无踪,望着窗外的阳光,那种多日的温暖,像是在昨日一样温柔清晰可见。嘴里默默念道:“婉颜,你别走,你别走。”可是依然不见眼前心爱的人儿,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快速地跑回病房,看到雪白的床上一个半睡的人。以为是一场幻觉,揉揉自己的眼睛,又仔细地看看,真的是一个人,完全没有听到有人进来,听到:
“妈妈,对不起,由于我的固执才跑到这个地方来,你为我担心了,我想过段时间回去,妈妈,我真的好想你,真的。我在这里一切都很好,真的,你不用替我担心,我过几天就回去。”肖婉颜有些哽咽地说着,眼睛蓄满泪水,颤抖得双手握着白色的手机,空气在这一刻凝聚,像是停留在这一刻。
上官悠水大步跨着上前去,一下子夺过电话,礼貌地说道:“伯母很高兴认识你,我是肖婉颜的男朋友,我叫上官悠水,过几天我安排好一切,我会陪她回家看望你的。”
肖婉颜的母亲白芝兰听到上官,此刻停顿了一下,语气快速地转开,说道:“”悠水啊!婉颜初到上海,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请你多多关照,她脾气倔,你多包涵才是,如果我安排妥当,我会去上海看她的。”
“没事,伯母,我们过几天就会回去看你的。劳你担心了。”
“没事的。只是她离家出走害的我好找,太不懂事了,你就多多担待啊!带我向你的家人问好。”
“嗯,我明白了伯母。你放心吧!”
肖婉颜看到上官悠水和自己的母亲说着话,一听到告诉母亲是自己的男朋友,心中无名火涌上心头,脸扭向一边,不去理他,假装睡着,眯着眼睛。上官悠水慢慢地靠近肖婉颜,看到她是在假装,轻声问道:“婉颜,婉颜,你睡着了?”停了一会又说道,“我不是成心惹你生气的,我是真想和你度过一生,我是认真的。难道你对我说的话还耿耿于怀吗?”
肖婉颜听到上官悠水说的话很诚恳,说道:“你明白吗?我们两个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只是一个乡村出来的小丫头,怀着梦想毅然倔强的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我一心想一个人去流浪,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是原本这一切可以平静的,直到遇见你,一切都被打乱了,开始我认为你只是对我有种感恩才会这样的,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只是一个成为一名作家,这个想法在我的心里埋藏了多年,我一直在默默努力着,甚至不被别人所理解,甚至别人说成神经病,我依然坚持我这份执着。直到现在。你知道吗?你出身名门,这里的环境与我格格不入,还有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个第三者,的确,我没琪瑶她那种夺目的光环,真的。”
“婉颜,你知道吗?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被你独特所吸引,我就认定你是我多年来一直苦苦寻觅的爱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你的梦想,是当一个作家,其实成功是需要付出很多的,包括遭到别人的白眼、别人的不理解、内心的孤独,还被说成不是正常人。我都能明白。至于把你说的不是一个阶层生活的人,那是你自己没有自信,我会帮你拥有这份自信的。你其实很漂亮,你的内心的那份善良是没有任何人能媲美的,我喜欢你坚持的、执着的信念。我再认真的强调一下,你不是第三者,琪瑶的光环也许让你感到自卑。但是,你相信我,你会比她更有魅力的。”停了一会又到:“爱情真的与名誉、金钱真的无关。”
“无关,我不知道。你说你是真的爱我,难道是你的表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