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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六国特使楚宫议合纵(1)

葬江君夫人时,昭阳不顾族人反对放生童男童女,代之以车马陶俑。

昭阳是令尹,昭门是望族,此举无异是以行动宣示废止人殉祖制。人殉害人已久,郢人奔走相告,欢欣雀跃。三十二名童男童女的家人更是感恩戴德,举家为江君夫人披麻戴孝,如丧考妣,自愿到江君夫人墓前结庐,为老夫人守墓。

昭阳此举得了民心不说,竟又歪打正着,意外博到楚威王的褒奖。葬母次日,太子槐与威王内臣登门,送来一块金匾,上题“厚德至淳”四字,打眼一看就知是楚王亲题。

邢才正在与下人悬挂金匾,门人引一黑衣人匆匆走进。黑衣人径至邢才跟前,耳语有顷,又从袖中摸出一封信函,双手呈上。

邢才大骇。

昭阳刚刚送走殿下、内臣,司败项雷到访。昭阳乐滋滋地返身迎住,携其手回至客堂,安排茶点。项雷赶来是为姑母守夜,一进来就换上麻衣,迈腿欲去灵堂。

昭阳端起茶杯,小啜一口,斜眼望着他:“表弟何不小啜几口,再去不迟。”

项雷听出他话外有音,回身坐下,端起一杯,却不品啜,表情惶惑地望着他,试探道:“观表兄气色,似有好事?”

“嗯,算是件好事吧。”

“敢问表兄是何好事?”

昭阳将殿下送匾之事扼要讲述一遍,末了笑道:“嗨,说起此事,真还得谢谢苏子。那日他来吊唁,张口要我移风易俗,放生童男童女。说实话,我是一千个不乐意,一万个不称心,可当时的情势由不得表兄,一则有碍于列国诸公子、公孙的面子,二则苏子的舌头着实厉害,表兄辩他不过,只得应承。万未料到,整场事儿下来,荆民感恩戴德不说,连陛下也……”顿住话头,不无得意地又啜一口,嘴角浮出笑意。

“恭喜表兄了!”项雷拱手道贺,“此事确实值得大贺,愚弟这就捎书予家父。这些日来,他左也烦闷,右也窝心,一直唠叨说,我们不为姑母行人殉,是不孝。若是家父知晓陛下亲使殿下送匾夸孝,不知该如何着想?”

“嗯,”昭阳点头,“这事儿是得给舅父解释清楚,拜托表弟了。”

项雷起身,在旁边书案上修好家书,召来随行仆从,吩咐他火速送回自己府上。见他又坐回来,昭阳赞道:“表弟做事,当真雷厉风行哟!”

项雷笑笑,端杯啜一口,小品一会儿:“表兄方才提及苏秦,愚弟这也想起一事。方才愚弟赶过来时,路遇左徒,听他说,苏子昨日去章华台了。”

“哦?”昭阳大吃一惊,故作镇静地端起茶杯,“他怎么去的?”

“是殿下引他去的,同去的还有左司马屈武、巴国使臣诸人。听左徒说,苏子真是异人,一到章华台就看穿了苍梧子的骗术。陛下一怒之下,将苍梧子当场斩——”

项雷的“首”字尚未出口,昭阳手中的茶具就已“哐当”一声掉落于地。

“表兄?”项雷不知所措。

昭阳急道:“快,左徒还说什么?”

“说是陛下听从苏子,加入纵亲了。”

昭阳愣怔一会儿,长吸一口气,朝外急叫:“来人!”

恰在此时,邢才走到门口,跨门应道:“老奴在!”

邢才趋进,正要跪地见礼,昭阳摆手道:“快,有请陈上卿!”

邢才却似没有听见,依旧跪下,叩道:“主公——”

“耳朵聋了吗?快去,有请陈上卿!”

“主公,”邢才见项雷在,稍作迟疑,“陈上卿走了!”

“走了?”昭阳哪里肯信,“他走哪儿了?”

“回秦国去了!”

昭阳目瞪口呆:“回……回秦国?这么大的事,竟然不来辞别?”

“主公——”邢才瞄一下项雷,顿住话头。

项雷看出端倪,拱手道:“表兄,时辰不早了,愚弟这要去陪姑母说话。”退出客堂,朝灵堂匆匆走去。

见他走远,邢才方才趋前一步,悄道:“主公,是陛下严旨,殿下使人押送陈大人出郢的,陈大人根本无法辞行。不过,陈大人临行前,暗托下人呈送主公密函一封。”从袖中摸出书信,双手呈上,“请主公审阅。”

昭阳接过密函,见依旧封得严实,拆开细阅有顷,将信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从牙缝里挤道:“这条贱狗!”

邢才心里一揪:“主公,陈……陈大人怎……怎么了?”

“贱狗!”昭阳怒不可遏,震几喝道,“从今日始,你要叫他贱狗!”

“敢问主公,贱狗怎么了?”

昭阳朝地下一指:“自己看!”见邢才弯腰去拾被他摔在地上的信函,内火再也憋不住,连弩般发作,“自此狗来使,本公视他为知己,结果呢?他处心积虑怂恿本公伐魏,无非是想为他的秦国出力!本公处处听他,可究竟成过何事?屡屡害我不说,竟敢骗先母吃下仙丹,怪道先母——”陡然意会到什么,“什么苍梧子?此狗明知此人是个假仙,却拿来故意坑我,我……我瞎眼呀!母亲……母亲,是不孝子害了你啊,母亲……”

昭阳痛不欲生,捶胸顿足,号哭起来。

邢才一边听他号哭一边阅读信函。待昭阳的声音低下去,他把信也阅完了,眼珠子转过几转,见主子的两手依旧抱在头上,兀自痛苦,小声禀道:“主公,小人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说。”

“细读此信,贱狗所言也有道理。陛下险些误食仙丹,必怪罪主公。贱狗让主公将脏水泼他头上,也算有种。至于应对合纵,小人以为,贱狗主意或有可取之处。列国会同,谁主牛耳历来必争。贱狗建议将会同地点设在孟津——”

“哼,此人用心险恶,故意让楚魏起争,好使秦人渔翁得利。”昭阳恨道,“这条贱狗,都到这阵儿了,还想咬人!”

“主公,贱狗咬人倒是不怕,关键得看他咬的究竟是谁。”邢才阴声应道。

“哦?”昭阳听出话音,看过来。

“依老奴之见,主公可以将计就计,欲擒故纵,再听贱狗一次,促使纵亲国于孟津会同,力劝陛下将执牛耳之事让于魏王,用六国,尤其是魏人之力,先灭秦国,然后——”

不及邢才说完,昭阳已然明白,一拳擂在几上:“好!”又想一会儿,“嗯,好个邢才,此计甚妙!待本公打到咸阳,逮住此狗,看不剥去他的狗皮,煮他的狗肉下酒。再割去他的心,祭奠先母!”

见主人连出毒语,全然不顾念陈轸助他挤走张仪、成就令尹之功,邢才知他仍在气头上,岔开话题:“主公,当务之急是——”

昭阳抬头,缓缓望向邢才:“说!”

“听贱狗的小黑狗说,陛下昨日已经诏命公子如为楚国副使,与纵亲国商议会同。事不宜迟,主公须当机立断!”

“笔墨伺候!”

邢才寻来笔墨、丝帛呈上,拱手哈腰候于一侧。

昭阳拟好一封书函,折叠后交予邢才:“呈送副使大人!”

“小人遵命!”

邢才转身就走,刚到门口,昭阳又叫住他:“备车,本公这也走一趟章华台!”

“喏!”

公子如是威王偏妃所生,生性恬淡,无意朝政,醉心仙道方术。威王早年一力振作,怨其无志,贬他于湘水之西的大山深处。此贬倒也趁了公子如之心,无怨无悔地在湘西一待十年。灭越之后,功成名就的威王年纪渐老,好起仙道来,这才念及公子如,颁旨将他召回。此番入纵,威王点公子如做副使,一是出于器重,二也是支应苏秦。

公子如受命次日,苏秦送来请柬,邀他于翌日申时前往列国驿馆与五国使臣共商纵亲、会同诸事。公子如从未问过政治,更在山中闲散惯了,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回顾身边,却无一个可以商议政务的才士。欲去章华台请旨,又怕父王责斥。欲去东宫求问,更恐太子耻笑。公子如苦思一宵,竟无一策救急,正自作难,邢才送来令尹昭阳密函,教他如此这般。

公子如一向看不惯昭阳,对其信中所言自是疑虑重重,揣摩良久,仍不得其趣,在厅中又踱几步,眼前陡然一亮,驱车直奔郢都西郊。

郢都西郊的丽水河湾有一处沙石丘,丘上住着一个奇人,名唤郦敧。沙石丘状如乌龟,郦敧自号龟丘子,入则数年不下龟背,出则狂放不羁,招摇过市,郢人无不视其为怪,唯公子如视为师友,待之甚恭。

公子如到时,衣衫褴褛的郦敧骑在龟背一棵大树的枝丫上,正在引吭高歌,歌曰:

凤兮凤兮,何德之衰也也也

来者不可待,往事不可追也

天下有道,圣人成焉也也也

天下无道,圣人生焉也也也

方今之时,仅免刑焉也也也

福轻乎羽,莫之知载也也也

祸重乎地,莫之知避也也也

已乎已乎,临人以德也也也

殆乎殆乎,画地而趋也也也

迷阳迷阳,无伤吾行也也也

吾行却曲,无伤吾足也也也

郦敧兴致甚高,唱完复吟,吟完复唱,一遍又一遍,似是没个尽止。公子如沿小径边走边听,行至近旁驻足,又听一时,踱至树下,击掌叫道:“先生好歌吟啊!”

郦敧这也看到公子如,一跃而下,拱手笑道:“何风吹来四公子?”

“先生狂歌响彻云霄,行云遏止,晚生岂敢不来!”公子如回揖。

郦敧爽朗一笑,席地坐下,指着对面草地:“公子请坐。”

公子如坐下,笑问:“方才所歌,可是先生新作?”

“公子高抬了!在下草莽野人,何能作此妙歌?”

“敢问此歌何来?”

“此乃宋人庄周所吟,野人闻之喜之而已。”

“庄周?”公子如思索一会儿,摇头,“晚生未曾听说此人。”

“你呀,”郦敧笑道,“听说过真人没?”

“先生是说上古真人?”

郦敧甩动一头蓬发:“庄周可谓今世真人也!”

“天哪!”公子如圆睁两眼,紧盯郦敧,“真人现在何处,晚生可否一见?”

郦敧闭目,憋公子如一阵,开眼笑道:“真人是好见的么?”

“听先生话音,想是见过真人了?”

“当然见过!”郦敧再次闭目,神态似入仙境,“两年前,真人南游潇湘,招摇过郢,路过此丘,野人有缘一会,得此妙歌。”

公子如惊道:“两年前真人南游潇湘,岂不就在晚生的家门口么?”

“呵呵呵,有缘不在千里,无缘照面难识!”郦敧又是一阵朗笑。

眼睁睁地与真人错失交臂,公子如嗟叹再三,懊丧不已。

郦敧盯他一会儿,扑哧笑道:“公子此来,不会是求访真人的吧?”

公子如这也回到现实中,抱拳道:“先生所言甚是。晚生遇到难事,特来求教!”

“是何难事?”

“苏子合纵六国,会同天下。父王昨日诏命晚生为副使,辅助苏子参知列国纵亲。晚生心中战栗,惴惴不安。”

郦敧呵呵一阵朗笑:“此等美差,他人求还求不上呢,公子何以惴惴不安?”

公子如眉头紧锁,长叹一声:“唉,记得先生告诫过晚生,‘人事难谋。所谋不成,则有人事之患。所谋成功,则有阴阳之患。谋成又可免患者,惟德才兼具者方能为之。’晚生德薄才浅,何能达此胜境?不谙此道而谋此政,叫晚生如何心安?不瞒先生,晚生一向清心寡欲,注重饮食,内中冷热也算均衡。昨日却是不同,晚生申时受命,子夜饮冰,在榻上辗转反侧,无眠达旦,可谓度日如年矣!”

郦敧手指公子如,呵呵又是一阵朗笑:“大丈夫谋事,想做则做,不想做不做也就是了,何必拿野人的闲言碎语来做挡箭牌!”

“先生莫责怪了,”公子如一脸无奈,“晚生这是进亦忧,退亦忧,冒昧相求,望得先生一语点拨!”

郦敧敛住笑:“公子既如是说,野人只好妄言了。”轻轻咳嗽一声,一本正经地望着公子如,“公子所求之事,可为人事。善谋人事者,莫过于鲁人仲尼。依仲尼所论,天下可有两大法戒,其一是命,其一是义。公子身为王之子,不可不事亲,此为命也。公子身为王之臣,不可不事上,此为义也。事亲之时,不择地求安,可达至孝;事君之时,不择事求安,可达至忠。无论是事亲还是事君,知其无可奈何而能泰然处之者,可达至德,可保无祸。公子身陷两难,已知无可奈何,只要做到泰然处之,即可臻于至德矣。”

“晚生正是不能泰然处之,求先生教我!”

“若想泰然处之,公子须知为使之道。”

“请先生明言!”

“依仲尼之论,为使之道在于立信传言。立信忌妄行,传言忌溢辞。溢辞而传则妄,妄则失信,失信则殃。”

“何为溢辞?”

“溢辞有二,一是溢美之词,二是溢恶之辞。使臣所传,多为君上所言。君上喜,多出美辞;君上怒,多出恶辞。善使者既不传美辞,亦不传恶辞。”

“不传君上溢辞,又传何辞?”

“传以常辞。”

“何为常辞?”

“去其矫,卸其饰,即为君上常辞。此其一也。”

公子如目询下文。

“其二是使臣不溢辞。”

公子如眼睛大睁:“哦?”

郦敧似是没有听到他的惊讶之声,顾自眯眼,侃侃而言:“使臣巧言花语,即为溢辞。善使者不斗巧,不劝成,此之谓也。以巧斗力者,始于阳,终于阴;以礼饮酒者,始于敬,终于乱;以溢辞传言者,始于谅,终于仇。是以善使者既不传溢辞,亦不以溢辞传言,否则必酿祸端,此所谓祸从口出。”

“晚生记住了!”公子如恍然有悟,默念一会儿,追着问道,“先生所言虽妙,却是过于旷远,难解眼前急务。敢问先生,眼下之事可有应对良方?”

“你且说说,眼前是何急务?”

“苏子邀晚生前往馆驿商讨会同诸事,可晚生对合纵、会同一无所知,父王亦无明旨,晚生是以惶惑。不过,就在晚生出门之际,令尹使人送来密函一封,为晚生出谋筹策。晚生吃不准此人用意,不敢擅断,特请先生指引!”公子如从袖中摸出昭阳的密函,递予郦敧。

“孟津?”郦敧看过密函,眉头凝起,思忖一时,摇头笑道,“昭阳此谋,非正术也!”

“非正术?”公子如一脸惘然,“这……能行吗?”

“呵呵呵,”郦敧递回密函,“野人送公子一策,与列国使臣商讨会同诸事时,公子少说多听。至于昭阳所谋,公子照猫画虎,只管行去。”

不是正术,即为邪术。郦敧非但不反对,反要他照猫画虎,公子如不解,盯他征询。郦敧神色祥和,微笑回视。

公子如见他目光笃定,只好点头允道:“先生既有此说,晚生照章行事就是。”

“去吧!”郦敧翻身站起,走到大树前,作势欲爬上去。

公子如拦道:“先生且慢!”

“公子还有何事?”郦敧没睬他,顾自朝树上爬,边爬边说。

“敢问先生,庄真人现在何处?”

郦敧倚在树杈上,回首一笑:“宋国蒙邑。”

公子如深揖:“谢先生指引!”

公子如一身轻松地回到郢都。

公子如刚进府邸,家臣报说纵亲馆驿已来人催促数次。公子如细看滴漏,见早过申时,也就顾不上洗梳,换好官服,驱车直奔馆驿,远远望见赵国副使楼缓候于门外,说是苏秦与诸位公子、公孙恭候多时了。

众人听到声响,俱迎出来。

见过礼,苏秦跨前一步,携公子如之手越过两进院子,走进一处清幽、雅致的厅堂。厅中不见一兵一卒,亦无仆从侍女,唯有花草果木点缀其间,整体布局祥和安泰,中间摆着七个茶几,围成一个大圆,每张几后各铺一块绒毯。

苏秦走至跟前,指着席位道:“诸位,今日是纵亲会同,大家同主同次,随便坐!”话音落处,自己跨前几步,就近坐了。

众人扫视圆席,俱是一怔。列国会同,礼仪尤重,主次之位更是马虎不得,座次如同行祭时执牛耳一样,与会者无不看重,稍有不慎,轻则邦交失和,重则兵戎相加。此番会谈,苏秦既是召集者,又是六国主使,理当坐于主位。其他诸人皆是副使,当坐陪位。然而,即使陪位,也有上下远近之分。苏秦设此圆席,自行放弃主位,别开生面不说,无疑也是对位次之争的精妙化解。此举虽小,却见了苏秦的气量与睿智。六国副使恍过神来,尽皆叹服,各寻席位坐了。

侍者端上茶水,苏秦品啜一口,目光落在斜对面的楼缓身上,示意他主持仪式。列国副使或出身王室,或出身公门,唯有赵国副使楼缓身为人臣,是理想不过的主持人选。另外,赵是合纵发起国,苏秦要他主持,自也有报答赵侯之意。

楼缓讲完套话,从旁拿过几卷竹简,是六国纵亲纲要,每人传发一册后,逐句宣读。纲要内容无外乎五通、三同、协力制秦之类,是大家早就熟知了的,楼缓在此宣读,无非是走个程序。

宣读完毕,楼缓邀请苏秦发言。

苏秦也不推辞,不紧不慢地述起天下大势、合纵缘起及其过程。几个副使中,唯公子如首次倾听苏秦纵论天下,畅议国计民生,任他多么不知政事,不谙民情,也是血脉贲张,大有感悟。

接下来才是正题,商讨如何会同。纲要等列国早已认可,无须争议,诸人关注焦点只在会同的规格、盟辞、仪礼、时间、地点等具体事务上。燕国公孙哙、韩国公子章、楚国公子如三人本性不争,齐国田文年纪虽轻,城府却深,赵国楼缓与苏秦早有默契,只有魏国公子卬不计里表,事无巨细,皆要过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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