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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当我宣布融到一千万以后

赌徒和正常人的信任与利益是装睡和你给红包大小可以解决的问题吗?

这跟你的红包大小没有关系,只是涉及的利益多少,还有评估以后是不是愿意躺你这趟浑水的问题。

在写这篇文章以前,我本想说的是一个创业公司商业贷款的问题。小公司生存有多难,我们都看在眼里。自从2015年以后,全国经济下行,增长放缓,企业大批量裁员,每天有多少新公司诞生,就有多少公司死去。甚至有些数字比你想象的更加惊人。

每个经济发展的十年,这都是一个必然的规律。

远处不说,从2008年到2018年,一个十年过去,我们的物质生活更加丰富,工资比以前看着也高出许多,但口袋里的钱却越来越少。

通货膨胀带来的负增长让所有东西变得越来越贵,生存越来越难。如今我创业失败,想要找个一万多点的工作也是很难。

一万在一线城市来说并不高,只是刚好够房租吃饭——月光而已。况且实际工作能力和附加价值来说再来一万也绰绰有余。

创业两年虽然没有上班族那样“正经”的坐办公室,但却看清了很多事情。有时候我会想,要是在最好的年纪,我没有浪费这二十六七的时光,日子应该会比现在过得更加安稳。

28岁是一个尴尬的年纪。

眼见年龄越来越大却没有存款,比起初入职场工作没有两年的新人,即便可能我在某些地方真的出色,但从用人成本看,经济寒冬,我的竞争力应该更低一些。毕竟性价比不高。新人工资低,又好调教。而我一定是那个贵又过于主见掩住了他们光芒的人。

这话说的太过自恋,又有点矫情,就像一个橱窗里摆放的奢侈品。

人说是金子总会发光,无论你身处何方。然后当雾霾来了,太阳也会被折射掉大半光芒。

我们又回到最初的话题,创业、上班、工作,除了通过劳动企业和雇员各取所需,这里表现的也被强调最多的就是利益面前的契约精神。

信任是合作的基础,利益是一切共事的条件。时隔数月是不是能够让一个狂妄的人变得冷静?让一个自以为胜券在握的人失去掌控的力量?这样说是要输了吗?还是仍旧在赌?

我自诩为一个赌徒。

用一句话概括诠释人格和过往的事,或者未来的事——不安于平凡,不满于现状。所有的前进的动力都源于不满和欲望,然后孕育着改变。

在十几个月以前,我做了很多计划。

更早的时候也是非常积极的做了很多市场调查,拜访过很多机构。在已经有二十几个机构都拒绝融资的时候我也并未气馁,因为这些拒绝都在意料之中。

资本疯狂,但融资也不是像个案一样一蹴而就。我知道它的周期,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依旧。

我继续奔走,心态也很客观和积极。直至后来渐渐地有些怠惰。

无论是我个人还是我合伙人,期间都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问题。

不过我要感谢他的是在我消极怠工的时候,竟然还在精神上给我输送鸡血。作为一个急性子结果导向的人,我不想听那些“鸡汤”,也就是“废话”。我问他,“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你给自己下deadline了吗?你犹豫的到底是什么?”

其实我想说,你那么磨磨唧唧的哪有一个做事的样子?瞻前顾后,既然我们做了充分的市场调查和准备,你在顾虑什么?!

我讨厌这样的状态,事情焦灼着,没有进展。

你一个人在干着急,虽然我知道他也是急的。但是国企出来的人大多有一个通病——一万次小心谨慎的求证,虽然你已经告诉他,而事实证明那样的方式方法是可行的。但非要事必亲躬,也只有这样才是觉得心里安定。

国企冗员,改制缓慢,关系复杂,官气重。没有互联网企业来的纯粹和效率。在价值观和做事风格与个人精神上也都千差万别。

很多时候我劝他,既然已经出来,就别总拿国企那一套做事的办法和官架子。虽然不涉思想政治,但那种防御式、审视的样子着实让人感觉难受。这种防御式是故步自封,审视是高高在上。一个新事物的出现一定是由坏变好的过程。要么升级换代要么被淘汰,在正常不过。只是要这样的保守固化的思想转变需要的时间很长,而个人要付出的有时可以用心力交瘁去形容也不为过。

融资我们面临的压力和挑战不小。还有隔行业的质疑,和其他一些相干不相干的嘲讽。

“就你?”

我心里有一个声音,“恩,就我。”

“人家都是工作了好几年,怎么也得有个十来年的经验才出来的,你又没有那些大公司的经历和背景,也不是海归,你也没有钱,凭什么不找人家找你啊?”

这种质疑的声音很多,两年我还是坚持下来,虽然经常入不敷出,但是无悔。一个人精力有限,他不能把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去如何回应那些反对的声音上。能做的,最有力量的无非就是“做”。人们总是羡慕成功者身上的光芒,却不知道他也曾和我一样经历过质疑、失败和成长。所有的成功,都是过去那些被看做不靠谱的失败经历的累积。好的商业模式也需要历经时间和市场的验证才能完善。而那些在羡慕他们的光环的人们当中,有多少还在原地停留,在吃瓜看戏中保持热闹?

最近刚刚解决好税务的问题,我在刷简历、托关系,找工作。

那些久未联系的朋友,好友我尝试着慢慢跟他们恢复联络。

人啊,也只有从天空落地才能找到一个群体。

创业是要有很大勇气,也需要一定的能力和契机。当你想要冲破阻碍的时候,你就会从羊群中脱离,这只离群的羊会面对同伴的“抛弃”,还有外面野兽的侵扰,一不小心,就会被豺狼吃掉。而向上,“冒险”的过程,总是充满着孤独、危险和诱惑。

那只羊有一个梦想,他想看高山的风景。于是他从草原来到山边仰望,如果有一天可以登上山顶那将是何等美景,如果上山的途中遇到什么野兽、缺水或者断粮又会怎样?

不是为了测试,某天我发了一条朋友圈,主题是拿着BP找到自然人融到了1000万!随后某互联网科技大V主动私信,发来BP 看看,如果不错我给你做FA(融资顾问)。在结束对话以后,我的那条朋友圈下面留言点赞比过生日发美照还疯狂。更夸张的时候及私信“叮叮叮”的声音在一个小时内不曾断绝。

许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上的人,没说过几句话的人,甚至都不认识,竟意外的对我展现他们的疯狂与热情。好像我失散多年的兄弟姐妹!

夸张、讽刺、羡慕、嫉妒、真情假意的支持、还有更多的取巧者想要讨问。

我心中鄙夷,呵呵。

对比你们当初的样子,这又是做什么情态?

我们不熟,你们跟我有什么关系!

各种声音涌现,过去和现在不想过分评论,我是那只做梦的山羊,厌倦了草原的景色,想去登山看看山外的世界。当我告诉别人这件事的时候,他们问我:

“怎么融资的啊,融了多少?”

“做的什么啊?一个小毛驴要那么多钱?”

“你们在哪儿知道的这个消息啊?怎么养啊?地在哪儿啊?”

“我河南这有一片地,你要不要?”

“咋不在北京呢?跑那么远啊?”

“我这有个教育项目,帮我介绍点呗,怎么融资?”

“你有BP吗?没有。BP是啥?”

“哎不上班啦,创业那?”

“你们也养啊?我们在河间也有一个,你们卖给谁啊?”

“我喜欢吃驴肉火烧,在来二斤阿胶”

“项目咋样啦?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开始了呢”

“你咋还不上班,我就跟你上火”

“在忙啥,你好性感”

“别啊,你有被骗的钱给我啊”

“等好消息吧”

“等待等通知”

······

你们的潜台词:

不信!

你能力不行。

是不是跟谁有一腿?

八卦的窥探和投机的倒把。

不了解,一头可以引进的毛驴市场浮动单价5000元,要是1000头,所以这是多少钱?

有门路的话我想捞一笔。

一个二道贩子,掮客。

是不是傻,舍近求远。但问这问题的人真是没想到这边政策变化快,一个声音下来,OK,我要环保,你污染给你关掉。毛驴养殖是一个周期长的,这里说停就停的损失你算过没?

阿猫阿狗来堂会,自己做事找门路是对,但别一点没概念行吗?

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不同的意思,全看问你的人和你的心里。

套话,你自己没有客户吗?但是现在市场上明摆着做什么就卖什么,谁要不要你知道还问我?

你是谁?

还没开始养呢?要吃自己买,如果我送你那你是我的谁?我愿意给你?

有一种人,悻悻的异想天开。以为什么都很容易,别人的钱是那么容易被放到你口袋的吗?

说这话的只能是你身边的亲近的人,他们是真的关心你。但眼界真的很重要。不放飞自我哪知道天空寥落,哪知道有电闪雷鸣和云霞彩虹呢?

许多人因为项目表示“关心”,不论他们是否与项目有关,说的跟你做的也没一毛关系,明里暗里也只是想泡你。

我讨厌的没有之一,跟你有毛关系?然后来一句SB,若不是想投机取巧···我又不是圣人,摸摸你的胸,你没犯过错?

······

不信任,被动。

即便现在我是一个无名小卒,但是对于有些人,我也是他们心里的那个人。

Nobody和somebody总有一个。

我从未奢求太多,创业也不是脑袋一热,只是步子卖出去,在利益、虚伪、失败、伪善、不良目的、欺骗、信任、失望中走了一遭,又回到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草原。

山腰上没有风暴,却下起了雨。我没有雨伞,只是待在树下,饥肠辘辘。草被兔子吃了,干粮被狐狸骗走了,找到的野果又分给了松鼠几个。同行的野狗一直磨刀霍霍,大雨隐去了我的气息,剩下的只够我走到这里。面对这种野狗,信任本身就是一个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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