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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郑判之死

“砰!”

一个满身血污的宫装少女突然冲进了宾客之中!

人群吓得散开。

即使是心性沉稳,见过大世面的,看见这画面,仍旧情不自禁的捂住嘴巴,不敢置信!

“救命,快救公主……”

宫女说出这句话,因出血过多,当场就昏倒了。

刘氏骇然呼喝:“还愣着做什么,将她扶进偏室,请大夫!”

褚肆和舒锦意来得很快,郭远和徐青跳向墙后,指挥数名侍卫朝后面奔去,速度快得不过眨眼间。

姬无舟和姬无谌等人倏地眯起了眼,觉得这事蹊跷!

蹊跷过甚!

“母亲,这儿交给孩儿。”

褚肆过来,示意宋嬷嬷等人将刘氏扶进屋。

舒锦意朝褚肆颔首,然后接下了刘氏的活儿,安抚宾客躁动的心。

上官氏等人脸色极其的难看,本来以为借由这个‘同年’会给府里的小姐找良配,哪知会出现这种事。

公主!

谁不要命了敢在这里行刺公主。

姬无舟他们跟着后面,朝东侧门快速去。

舒锦意安抚了女眷,闻到东侧门的动静。

嘴角,浮出一抹冷意的笑。

“谁伤我的媳妇儿!”

一声大喝,女眷这边只见一抹黑影掠过,很快就奔向了东侧门。

舒锦意嘴角微抽。

进东侧门的人不是谁,正是江朔!

“锦意,”刘氏不安地叫了舒锦意一声。

舒锦意转身进门,朝各位命妇和小姐们道声歉意,然后才来到刘氏的身边:“母亲。”

“快领几个人过去看看。”

“是,”舒锦意颔首,带着丫鬟婆子就去。

褚玥道:“我和三嫂一起过去看看。”

府里的男儿都往东侧门去了,这会儿又没有一个人过来传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公主受行刺,可不是小事。

好端端的,可别再连累了褚府。

甚至害她们这些小姐们觅不得好夫婿。

躲在屋里偷看的褚容儿没敢跟着过去,和其他人一样留在这边花厅。

舒锦意到东侧门的时候,场面有点惨不忍睹。

江朔抽着血剑,连连朝郑判攻击。

如果来得早一些,就会看见,郑判那双充血的眼。

昭华公主和几位公主惊魂未定的被保护了起来,捂着手伤的昭华公主拧着眉,忍着疼痛,像是听见了什么动静,转过身来朝这边看来。

舒锦意和昭华公主的视线倏地在半空中撞上。

昭华公主眼眸微眨,示意!

舒锦意一眼看去就收回来,以免有人察觉不对。

昭华公主下了血本,将自己的性命置于此地。

江朔像个疯子一样横扫,出招毫无规矩,又没有留情。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替江将军将郑判拿下,敢行刺公主,捉拿送入宫,让皇上定夺郑判的罪行。”

褚肆无视姬无舟和姬无谌铁青难看的脸色,命人将郑判拿下。

徐青手势一打,数名暗卫从四面涌出。

看到这些人,姬无舟和姬无谌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褚肆,早有准备!

今日的郑判,完了!

没有退路。

姬无舟和姬无谌同时浮出要和郑判撇得干干净净的想法,不论如何,后面有什么事都推脱干净。

这样才不会牵累到他们身上。

郑判,不能活着押送到父皇的面前!

同一时,两人杀机顿起。

两人带来的人猛然射地包围圈里,以狠辣的手段直取郑判的性命。

郑判此时已然清醒过来,看到两位王爷的人,心下骇然!

瞪圆眼,倏然回身过来看向两位王爷的方向。

不甘在眼中燃烧。

害怕他连累他们吗?所以要当场杀人灭口?

好狠毒!

可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誉王与贤王相助,省了本相的气力。”褚肆岂能没看出他们的心思,凛冽一声道:“留他性命,押进皇宫,让皇上来决断郑将军的罪。”

后面那句,满是嘲讽。

“是!”

徐青等人沉声一应。

挡开了两位王爷的手下,由江朔和徐青联手制住郑判。

郑判和江朔同是墨缄的手下,左右副将。

武功都不一般。

加上一个徐青相助,郑判很快就落了下风。

江朔重重将他压下,点住了穴道。

“哧!”

明晃晃的刀光甩来,江朔眼眸一冷。

有人想要灭口!

哪儿那么容易让郑判一刀死了。

后面的折磨还留着呢。

“叮!”

江朔抽出一把匕首,架住了某个侍卫的刀。

江朔在对方吃惊的目光下甩开,“那个大坏人说了,要留他性命!你做弊!”

江朔的声音很高,所有人都听得见。

侍卫霎时间脸色通红,一脸惊慌的撤开手里的刀,“江将军,小的收不住,还请……”

“砰!”

江朔一腿就踹了出来,将侍卫踢得远远的。

侍卫有气发不出来,只能认了。

姬无舟黑眸一眯。

“哼!他们说我的媳妇儿就在这里,我来瞧瞧有没有漂亮姐姐那样好看……你这个大坏蛋,敢对我媳妇儿下手,该打!”

江朔一记重拳敲在郑判的脑袋上。

被点了穴的郑判,有苦说不出来。

只能拿眼恨恨的瞪着装疯卖傻的江朔,郁血在翻涌。

他看见昭华公主就脑子充血,提剑就朝人砍来。

等他清醒后,发现手上已经染满了鲜血。

昭华公主没死,还有回旋的余地。

郑判咬牙。

转念间,郑判又阴郁了下来。

那两个人,绝对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再加上这个昭华公主……

郑判这时候发现,自己可以依靠的人,竟一个也没有。

如果护短的墨将军还在……

脑海闪过那人俊美的脸庞,悔恨地重重闭上了眼。

已经回不去了。

墨缄,这就是我的报应!

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仿佛昨日,他还亲眼看见墨缄在他面前战死……

褚肆没有给他忏悔的时间,上前沉声下令:“押上,本相亲自将此狂徒送入宫,禀明皇上。”

这句话,直接断了那些想要半路灭口的想法。

郑判如果此时能出声,必然是要狂笑几声。

他根本就不知道,今日的‘同年’宴是为他而铺。

如果早些防备,根本就不会让他们得逞!

他服输了!

回想一个时辰前的种种,郑判眼里的神色已绝望。

褚肆。

我知道是你!

是你将我害成这样。

心里纵然有千千万万的话,也不能吐。

舒锦意让人将昭华公主扶进屋,请来的大夫被带到了偏厅,等候。

其他几位公主更是惊魂未定的紧紧跟着进偏厅。

姬无舟等人已经无心再参宴,一路跟着一起入宫。

做为“见证人”,他们不得不到场。

郑判由褚肆亲自押送进宫,中途没有出现任何的变故。

顺利的入宫见驾!

昭华公主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

护着昭华公主的那名大宫女,此时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但身上的伤势恐怕得要养个一年半载了。

舒锦意察看过这名宫女,是昭华公主身边的心腹。

剑伤是真实的,这个宫女拿自己的性命,配合着昭华公主。

舒锦意到是有几分的佩服。

老夫人听闻公主在褚府受刺,险些晕倒。

好不容易由人扶着过来,就看见舒锦意井井有条的将各府女眷送出门,又不时安抚着惊魂未定的女眷。

男宾那边,由褚冶来处理。

褚冶从头到尾,脸色就没有好过。

“怎么回事?褚府怎么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刘氏,你怎么办事的?皇上怪罪下来,你能否一人承担重罪……”

高氏凛着脸,进门就是对刘氏一通指斥!

舒锦意将女客送完出去,回头来听到高氏指斥刘氏的话,柳眉蹙紧。

“祖母,这不是母亲的错。”

“不是她的错又是谁的错?这个家,看来她是把持不住这个家了,”高氏冷下脸,阴沉沉道了句。

这才是高氏的目的。

不管是不是刘氏的错,只要她说错就是错。

上官氏一言不发地站在边上,自从蒋氏不能下地后,府里只有上官氏和刘氏两人争当家。

老夫人又明显的不想承认刘氏的能力,上官氏觉得,这个当家主母,迟早是落在她的手里。

不管她有没有争,都不会是刘氏的。

上官氏算是看明白了。

老夫人从来就不待见刘氏!

“祖母,发生这样的事,是整个褚府的错,而非母亲一人的错。相爷押郑判进宫面圣,很快就得结果。我们还是想想公主这边如何交待吧,祖母,您说呢?”

是要追究刘氏的过错,还是要解决眼下棘手的事。

“既然祖母觉得母亲无法当这个家,昭华公主那里,就交给三婶来处理,如何?”

上官氏倏地抬头,听到这话,连忙摇头。

高氏眯起了眼,像是第一次认识舒锦意般,直直打量着舒锦意。

“母亲,这件事不是二嫂的过错,二嫂将府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方方面面做得很是到位,怎会把持不住这个家呢,您身体不适,我这儿又力不从心,还是让二嫂来吧……”上官氏马上皮笑肉不笑的替刘氏说话,生怕刘氏真的将这棘手事甩给她背。

她才没有这么傻呢。

舒锦意慢不经心地道:“祖母,我到是觉得母亲这段日子管家管得太累了,身子有些不适,孙媳看三婶精神……”

“二嫂只是被吓着了,缓一缓就无碍了。来啊,快给二嫂煮碗压惊汤!”

上官氏连忙打断舒锦意的话,急忙吩咐起身侧的大丫鬟下去煮汤给刘氏。

看到这,高氏在心里打了几个转,也觉得这时候不该提让刘氏交权的事。

当然,她也不可能再改话落了自己的面子。

用沉默来承认了上官氏的意思。

舒锦意嘴角微勾,眼底一片冷色。

刘氏冷眼看着这两个人,此刻也懒得理会,对舒锦意道:“昭华公主那里……”

“儿媳这就去瞧瞧,”舒锦意起身,转出了花厅,走到了偏屋这边。

药已经煎好了,宫女正端着。

舒锦意刚进门,床榻上“昏迷”的昭华公主悠悠睁开眼。

她只是伤了胳膊,没有什么大碍。

“丞相夫人,江朔他……”昭华公主欲言又止。

“江朔已经被安全送回江府,这件事不会连累他,到是公主这里,可能有些麻烦。”

丽贵妃那里,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昭华公主也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丽贵妃知道,“母妃那儿,本宫知道怎么做。”

舒锦意道:“公主心里有分寸,我就放心了。”

昭华公主目光凉凉地在舒锦意的身上掠过,“本宫是心甘情愿,丞相夫人又何必撇得那么干净。”

舒锦意眼眸冷冷,话语无情:“这些都是昭华公主自己的意思,和褚府无关。”

“你……”

昭华公主被气笑了。

“果然是褚相的夫人。”

从头到尾,褚府确实是没有参与其中,只是在暗中给她指路。

就是那些旁门左道的东西,都是转了又转才到她的手里,褚府,从头到尾都没有出面。

舒锦意就是算准了她会为江朔牺牲到这种程度才敢那么做,真是奸诈!

“丞相夫人,本宫以为与你已经是朋友了。”

舒锦意看着昭华公主愤怒的样子道:“舒锦意出身低贱,不敢与公主做友人。”

昭华公主盯着舒锦意看了又看,忽然笑道:“丞相夫人又何必急着与本宫这样撇清,本宫知道你怕本宫将褚相拖下水,但请你放心,本宫后面需要你们的地方还有很多,所以本宫会尽所能保守秘密。好了,派人将本宫送回宫中吧,想必褚相那里还需要本公主演场戏。”

昭华公主冷笑连连,看舒锦意的眼神,充满了讽刺。

“是,臣妇这就给公主安排。”

舒锦意退出偏屋,吩咐下去。

很快,昭华公主就被送出了褚府。

舒锦意捏着拳,站在褚府大门许久许久。

耳边响过昭华公主的声音。

昭华公主说得没错。

昭华公主被送回宫后半个时辰不到,郑判就被打入死牢。

郑家被抄家。

褚肆亲自带人,将郑府抄得底空,家眷都被发配边关,或是处死。

郑判,一夜间落陨!

明日午时处斩!

监斩官,褚肆!

郑判连一声反驳都没能说出来,就这样败落得一干二净。

那日回京的恣意风发,已不复存在。

“噼啪!”

舒锦意挑着油灯,偶尔能听见东厢院远远传过来的响声,很沉,很闷。

蒋氏的叫嚷声,褚暨回府怒喝声……

渐渐弱小。

直到房门处站了一条高大的身影,舒锦意才将挑灯的铁丝放下,回身。

他忽然大踏步走过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这个人,明日就该死了。墨家,还是墨家!”

那府邸,他不允许别人再使用。

总有一天,他会请皇上赐给他。

还给她。

舒锦意的手有些凉冰冰的,像碰到冰一样,室内的温度明明不低,她的手却是凉着的。

“多谢。”

舒锦意的话语落,就感觉到握住她的手紧了紧。

“不许同我见外,阿缄。”

你不高兴,为什么?

郑判这样的人,也值得你留恋的吗?

“半年前,江朔和郑判还是我最得力的助将……落得今时今日下场,无非就是权害人……褚肆,我只是想问一句。”

褚肆道:“我知道的……知道你心里的不甘。”

亲手将曾经以为可以做一辈子的兄弟送上刑场,那滋味说不清。

并不是觉得心痛,而是不明白。

做好人,怎么就那么难呢?

做英雄,怎么就那么苦呢?

死牢。

“砰!”

江朔一拳击打在郑判的心口上,火辣辣的钝痛。

郑判咧开血牙,笑得凄苦。

“砰砰砰……”

江朔没有停下。

死牢里,有铁链和沉闷的声响传来。

舒锦意一身黑衣男装,单薄的背影在牢门外静静伫立。

“为什么。”

“哈哈哈……咳……”郑判被揍得满身内伤,口吐鲜血,笑到一半,再也笑不出来,被血水堵住了。

江朔咬牙,一拳击在他的腹部。

“两位墨将军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郑判,没有墨将军,哪里会有你郑判!你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他们。”

“江朔……将军说过……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兵……我一直牢牢记……得……”

“砰!”

一拳击在脑门上。

江朔满眼血红,提起郑判,抽出一条铁丝,抽进他的身体里。

痛得郑判连哼都没哼出来。

“到死,你还不肯开口吗?下九泉,你可有脸面面对将军。”

“将军……”郑判咳嗽起来,虚弱地攀在江朔的身上,“我对不起将军……江朔……杀了我吧。”

“郑判,说啊……那些人是谁……说啊。”

郑判空洞两眼,望着天窗的亮光,吐着血,喃喃道:“江朔……看啊……那是塞外的月……将军说他要一辈子呆在龙安关……我不明白,常年天寒地冻……遍地黄沙……盗贼叛乱如牛毛……为了让皇城里这些人高床软枕,夜夜笙歌……我们这些卑贱如泥的人像狗一样趴在黄沙下,像铜铁那样用身体去堵敌人的长枪……这劳什子的将位……我郑判不稀罕……我是不甘啊……”

郑判的笑,黯然而凄。

他不要像狗一样活着,不愿回到这皇城,让人笑话他们是粗人是蛮人,没心计,被人吃得死死的。

只要能做皇城内的官,他不愿拿自己的命给这些人享乐!

舒锦意的手,紧握。

她这一生欠了很多人,也拖累了很多人。

对郑判,她敢说没欠。

江朔并不想流泪,可控制不住,不由自主淌出眼眶,一滴一滴,那么炙热。

“与将军何干!与将军何干啊!”

江朔咆哮。

耳边的咆哮让郑判瞬间的空白,身体的痛,已经感觉不到了。

“我不知道……将军会死……”

他没有害将军,他只是传达了假话……不是他害死将军,不是他。

江朔抽出带血水的铁丝,两次送进郑判的身体里。

伸手,推开他的脑袋。

“砰!”

满身是血的郑判应声而倒。

两眼空荡荡地盯着天窗外的弯月。

嘴在蠕动。

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那条始终僵硬如铁的纤影微微动了,江朔布满血丝的眼,转过来。

郑判似乎察觉到了异样,艰难地转过脑袋。

火把的光逆着进来。

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见那人的形。

那道形,与他脑海里的那条身影慢慢重叠,印出那人飒爽干净的笑脸!

即使是身处恶劣的黄沙之中,那人的笑,一直都是干净得纯粹!

郑判慢慢地睁大了眼,血迹斑斑的手伸出去,“将……军……”

“是谁。”

粗哑的声音低低传来。

郑判挣扎着要站起来,想要看清楚那张脸。

是将军!

“将军……”

“是谁。”

“誉王,贤王……褚暨……侯府……末将只知送信的人是誉王府的人……与末将联系的人是贤王……咳咳,拦截大将军的兵马以及和北夷联系的不是同一人……末将只知这么多……将军,末将错了,末将想念龙安关,想念与将军并肩作战的日子……”

“迟了。”

粘了血迹的手,刚刚触碰到她的衣摆,陡然掉了下来。

迟了。

回不去了。

舒锦意一点一点的转身出牢门,站到了大牢出口前,前面那条颀长的身影像座挡风挡雨的大山,静静伫立。

头顶的火把噼啪作响,风呼来,舒锦意踏碎摇晃的影子。

一步一步的走近。

带着他清冽气息的披风,暖暖的裹在她的身上。

“走吧。”

夜风撩来,舒锦意只听他低低柔声吹进耳。

散了她满身的潮冷。

得此温暖,她想要竭力绽出微笑,办不到。

曾可恣意笑昂的人,今时,失了笑的资格。

数万男儿血,死在关外不能回乡的兄弟,死而不能收尸的父亲……想到这些,她觉得喉咙很痛,像塞了块烙铁。

江朔拖着长长的影,立于风中,凝视着那双双而去的两道影。

嘴咧开一笑,苦涩和释然。

翌日。

郑判自虐而亡的消息传进宫,御书房那位,无人时叹息一声。

谁也听不见,唯有至尊者自辨叹何人,叹何事。

午时。

褚肆一身丞相官服,威严坐在监斩官座上。

斩令落。

死尸人头分离!

尸首无人收,弃于乱葬岗。

“爷,死牢那里传来的消息,确如爷您所猜测的那样,有数人前来确认过郑判的死。”

徐青等褚肆从监斩官位置下来,快步过来,压声说了一句。

徐青昨夜一夜盯着,没有回褚府。

此时才匆匆从外边过来。

褚肆官袖一挑,颔首:“去吧。”

“是,”徐青又快步隐了下去,方向是太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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