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啊，要不，咱边吃边谈？”
卢进眨着眼睛，笑眯眯的询问，他就是心急也没用，得看人家的心思，不过，这一单能赚死人的大生意，无论如何都要接下来，他甚至都有了大年三十晚赖在这里的打算，软磨死磨，都一定要磨到手。
“四爷您这么一大票人马，无垢可招待不起哎。”
君无垢娇笑一声，举手作投降状，卢四爷接二连三的释放善意，她又不是傻瓜，又怎会不知？拒绝卢四爷留下吃年夜饭，其实也是成交的意思，不过，这里边的细节还是得好好商量好商量，毕竟，她心里也存有一些打算。
“呃，能不能先给老夫弄几杯好酒，呵呵呵呵。”
卢进听懂其中的深意，不禁精神一振，坐直了身子，不过，一想到那酒的滋味，他马上又流口水了，肚子里有无数的酒虫在挠啊挠，挠得他全身痒痒，不喝上几杯，只怕全身都要痒死了。反正酒是君丫头自已酿的，要多少肯定有多少，不喝点也太对不起她了，嘿嘿。
君无垢苦笑摇头，吩咐一伙伴到地下室里取两坛酒来，交到卢四爷的手上。
“小心拿好了，小心小心，摔了赔死你们，哼哼！”
卢四爷反复叮嘱手下人，这可是人间仙露，无价之宝，千万千万要拿好啰，要是摔了，你们拿自个的脑袋来赔吧，哼哼。
接下来，双方正式商量正事，君无垢先开口，给卢进交个底儿，这酒酿造极为不易，供量不会太多，也只能象皮蛋那样走高端精品路线，一小部份供应酒楼，其余的可用于拍卖。
虽然卢进释放的种种善意让她挺感激的，双方的合作也很顺利，但蒸馏提纯出来的水酒也是赚钱的法宝之一，必须保密，所以，她这一回是睁着眼睛说一回瞎话了，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当然了，除了蒸馏提纯酒，她说的也全是真话，蒸馏提纯也确实麻烦，主要是成本太高，整整两大坛水酒，折现银四十两，经过反复的蒸馏提纯后，只得那么一小坛，算上人手加工等等费用，成本几近五十两一小坛，且产量不高，这也是因为场地人手等原因，一天下来，也只蒸馏出那么个五六小坛，一个月也就一百五六十小坛而已。
“啊，这么少？能不能再提高一些产量？那个拍卖是不是竟价，价高者得？”
卢进傻眼了，他也估测这酒的酿制肯定不易，但没想到产量会这么低，比预期估算的要低很多，心中的失望难免表露在脸上，不过，他略一思索，已猜测到拍卖的大体意思，这主意很不错，可惜就是少量太少了，不知能不能再提高一些产量？
“能，但也不会太多，而且还得四爷您全力帮助才行。”
君无垢微微一笑，只要场地人手等条件满足，蒸馏酒一天的产量估算可达十几小坛，不过，这些东东可就需要卢四爷鼎力相助了，资金方面，她也有些紧张，需要卢氏出资，投个几万两也好，十几二十万也不嫌多，另外，她还需要几个懂得酿酒的师傅，因为她一点都不懂得酿酒。
“没问题，都包在老夫身上。”
卢进明白君无垢的意思，她需要一个酿酒作坊，外加几个酿酒师傅，再加上卢氏老窑的配方，看似是君无垢狮子大张口，狠狠的刮了他一笔，但从长远计算，占大便宜的还是他，自然是眼皮都没眨一下，直接拍着胸脯保证，这些都是小问题，你只管放心好了。
“如此，无垢就不跟四爷客气了。”
君无垢笑嘻嘻的起身，给卢四爷道了个万福，算是感谢他赠送的那些东东，跟卢四爷这样英明神武的人合作，真让人愉快。
“该是老夫感谢你才对，呵呵，反正老夫是不客气了，有啥事，丫头你只管吱会一声。”
卢进的表情有点严肃，说出这话之前，他心里也是好好估量了一下，好在君丫头没有什么复杂的身世背景，只是一个单纯的商人，所以，他才敢做出这样的承诺，是君丫头傍上卢氏这棵大树也罢，还是卢氏被绑上君丫头的战船也罢，反正双方为了巨大的利益，必须精诚合作，荣辱共存。
“多谢四爷。”
君无垢这一回是郑重其事的道谢，有卢四爷这一句，她等于算是正式抱上了卢氏这条粗大腿，别说一般的商人豪强，就是势力不够雄厚的世家大族都不敢轻易去招惹她，除非已经有了要与百年老字号招牌的超级大世族卢氏拼个你死我活的决心。
事儿就这么谈妥了，连一纸协议都不用签，双方的精诚合作达到了这种程度，再签什么协议反倒显得多此一举，彼此心照不宣就OK。
这会，卢四爷的随从已从菜市场回来，带回十只已经宰杀，去好毛和内脏的鸭子。
“开饭啰，大伙儿入席开动吧。”
君无垢大声吆喝，招呼百姓入席，等大伙开吃之后，她回厨房调配佐料，重新油炸生鸭，卢四爷坐在厨房里，美滋滋的喝着美酒，他突然记起，这人间仙露好象还没起名呢。
“嗳，丫头丫头，这酒好象还没起名吧？”
“啊，对，四爷您就给起个名字吧。”君无垢还真忘了这事，干脆让卢四爷起名好了，这样也显示出她的诚意。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卢进咧嘴一笑，捋着颌下长须沉吟了一会，然后摇头晃脑说到，“此酒极烈，酒劲刚猛，然酿酒之人端庄大方，性情温宛，不如就叫淑女吧，你觉得如何？”
酒烈劲猛如男子汉，淑女恬静温宛，取名淑女酒，则是相反之意，亮点是酿酒之人宛若大家闺秀，这个才是真正的深意。
“四爷您这是拿无垢开涮？”君无垢玉颊飞红起来，不过也是默认的意思。
“淑女酒，嘿嘿，真是个好名字呢。”
卢进一脸的得意洋洋，然后说出他的打算，上元节之前，他会开个品酒会，给王城的所有够得上份量的巨商派发请柬，之后就是拍卖竟价，希望君无垢能够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