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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深山老村

幕阜山,称“天岳”。很多国人只知道国中有五岳,却不知道还有凌驾于五岳之上的“天岳”。天岳,无论是“形”,“势”,“气”,“灵”,都堪称国中奇绝,自古很多“仙”“道”“帝”“精”,都对天岳念念不忘,流连忘返,这是个神奇且神奇到很多事情解释不清楚的地方。

一众人到达幕阜山的时候电闪雷鸣,老鼠三不知道是开了天眼,还是缺了心眼,面对这样的恶劣天气,他不但没有觉得不妙,反而看起来着实有点高兴。而最不高兴的当然是袁青虹,他不一样,是被胁迫而来的,换句话说就是个人质,而在遥远的长沙,他爹也是人质。

这里的雷电不同寻常,雷声遥远却连绵而来,且有轻重缓急的层次,犹如藏在云里的神灵在警告这些擅闯禁地的可怜生灵。闪电发黑,犹如愤怒的天火,亦如一道屏障,亦如仿佛在告诉行走在深山里的这几个人----他们进入了不该进入的地方。

老鼠三一行五个人。其中一个是老鼠三手下的左门门主叫祝老大(老鼠三当了地仙门的当家后,为了不使地仙门里面的弟子私自盗卖,乱了规矩,也彻底断绝祸起萧墙的危险,他把盗宝和卖宝分了开来,盗这边的叫左门,卖那边的叫右门。平常左右两门除了掌柜的和当家的叫唤聚会,平时不让往来太多,这样方便管理,而且左右自身互相掣肘,不容易一边倒地生出乱子,这算是老鼠三做了当家后的一个发明),这个人光干活不怎么言语,对自己的当家老鼠三是处处照顾,看起来忠心耿耿。但整个人阴里阴气的,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揣摩着什么东西,盘算着下一步,年纪四十上下,感觉城府极深。

另一个壮硕的年轻人,他们都叫他二筒,岁数可能比袁青虹略大点,这人最显眼的是,颈后有道明显的刀疤,看得出来他那身肌肉,应该是从街头巷尾坟坑墓道的实战里操练出来的,以他的体格如若站到别人身前,会给人一道从肉体到心理的巨大阴影。

还有一个女的叫枇杷,苗条且矫捷,女人该有的柔软她全没有,不但没有,还很凌厉。一路上她只对老鼠三乖巧,理由很简单,老鼠三把她捡回来,没让她饿死还让她楚楚动人。当然,如此重要的行程带她来,显然不是让她洗衣服做饭的。

二筒这么个壮硕的大老爷们,却是个话痨,一路唠叨个不停,他那应该混在菜市场里的嘴,跟他那不在码头扛沙包实在是暴殄天物的体格,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光光是这一点,多少他也算个奇人。唯一让袁青虹费解的是,二筒好像不是地仙门的人,不是地仙门的人却跟地仙门的人一家子似的,说明他们熟得很,早就熟透了,可为什么这么熟?又是一个疑问。

雨不但没停住,还淅淅沥沥开来,渐成嚣张之势。一众人的两眼已抬不到高处,低着头一路奔袭,渐渐地,深入到了山的腹地。与外面的世界渐行渐远之后,前后左右的葱绿,密集地掩映了过来,这地方草木茂盛,好些过度开散伸延的根枝茎叶,让人感觉好像在有意阻止别人进入这片领地。随着雨势渐生粗暴,周边本来看不清全貌的山峰,在雨雾里也更加迷离起来,纷纷向后躲去。走了整整一天了,天色开始暗沉,不停的雨,大片的绿,沉重的脚步声,迷蒙的雾再加上疲累的身躯,很快,这世界飘渺了起来。

众人惯性向前,步伐机械沉重,却突然,都随老鼠三急停了下来----远处浓烈的绿色里面,能瞧见一片木质的民房,陈旧却不乏炊烟,是一个极小的村庄。此时天色已经不适合继续趟山路,歇上一晚也是必须的,况且深山里的村庄必有很多古老的信息,老鼠三神色稍微凝重,但还是将众人引向了村口的石板小路。

村庄宁静自然,犹如世外桃源,炊烟缈缈,更添古朴。可奇怪的是,众人行进的石板路一眼望去,竟然没有一个行人。祝老大挑了个有炊烟的屋子敲了敲门,还好,屋里的声音虽然苍老却不乏热情。

“老人家,我们进山采药,天色晚了想歇个脚。”祝老大找个理由询问对方。

“贵客啊,这村子十几年没外边的人来了,难得得很。”那老人对来人的说辞毫不怀疑,热情应对。

“我们只带了些干食,老人家能否给我们做些热菜,过后算钱给你。”祝老大还算是恭敬。

“不说钱不钱的,再说这地方,你给了钱我也使不上啊,哈----”老人慈眉善目,很是客气。

“那咱们也就不跟您客套了,后头您要是觉得钱有用,只管要。”二筒一出马,就没那么客气了。

“对了,您家里年轻辈分呢?”祝老大仔细,多问了一句。

“这荒山野岭能留得住年轻后生啊,儿子不到十八就出去讨日子了,几年才回来一趟,哎----”老人应答着还边叹气。

“那就打扰了。”老鼠三单刀直入,说着早已找地方坐下。

这屋上下两层,结构在山外面不大见到。除了屋顶有瓦片,其他几乎全是木头的,楼上睡人,楼下操持日常。楼下分为三部分,极其简单明了,进门一个堂间,里面一个灶台间,堂间和灶台间之间一个谷仓,上楼的楼梯在谷仓旁边,谷仓里并不丰满。灶台间里一张木桌,一条长板凳,都是破烂,聊胜于无。

行走了整整一天,众人都累得很,急需一种热气腾腾来补充能量。袁青虹见到这山野陋室,尤其那铁锅灶台,反而兴奋,老人做饭时,他主动添起了柴火,玩兴浓厚。晚饭除了一只野兔子,其他都是山里的野菜,算不上丰盛,但这时候热气腾腾比什么都金贵。包括老鼠三在内,都顾不了什么,几个人围在木桌子旁,站着就狼吞虎咽了一通。尤其袁青虹,最喜欢这种北京城吃不到的野味,好好趁机享受了一番。众人吃完抚着肚子消化的时候,又聊了开来。

“老人家,这村子里面不怎么见人影啊?”袁青虹挑头问开了。

“年轻点的都呆不住啊,山里的日子就是一辈子跟野兽野菜打交道,年青人心野点的都出去了,也好,总比烂在这山里好。”老人答道。

“里面的人想着外面,外面的人想着里面,我看这山就很好,有灵气。”老鼠三插话,似乎想打听点什么。

“那倒是被客人你说中了,这山啊属于天岳的一支,古来就很多故事,风水好,多奇事。”老人应答。

“那都有什么奇事啊?”老鼠三接着引领话题。

“哎哟,那可多了。小时候都听老人说过,伏羲造字,天师炼丹,国师埋河什么的,还有啊,说这山里的黄大仙摄人魂魄练人形哩。”

“也是,深山多奇事,风水好自然入葬的也多。”

“可不是,这里头啊,藩王将军多着哩,个个往里头挤,风水再好,不懂天命也没用。”

“老人家意有所指啊。”

“哪里,都是祖上传的,我们也不晓得。”

老鼠三似乎还想打听点什么,那老人却收拾着桌上的狼藉到后门去了,看似有点回避的意思。老鼠三心有疑问但也不能揪着人家不放,只能悻悻作罢。众人各自找能下屁股的地方坐下歇息,尤其那灶台旁边,暖洋洋的,一下围了年轻的那三个。

夜深后,外面却和白天相反,竟然热闹了起来。众人都被惊醒,二筒和祝老大趴在窗边探查了起来。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两人都神色惊惧,一边让老鼠三也赶紧看看。老鼠三不看都已经猜出了个大概,仔细一瞧果然不出所料。原来是村里的村民在做祭,外面好多村民手里提着祭物,依次朝着一个方向集中。

在中国一些边陲地方或者深山老林里,至今存在着一些奇怪的村落,但凡这种村落,都会有几样特征。比如,几百上千年地繁衍下来,却仍然守着开山始祖留下来的规矩,而破坏规矩的人可能会被实施另一条规矩----死,甚至是受酷刑而死。

追溯这些村落的源头,会发现大致有两种。一种是因为外面的纷争进来避难,所以隐姓埋名,除了族人以外,一般不与外人接触,甚至对外人抱有敌意。还有一种显得离奇些,整个村落就是一群守陵人的后代,他们世世代代做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守护那个自他们祖先开始就守护的某个陵墓,不是一般人的陵墓都有人世代守护的,所以如果你遇上这么一个村落,那就表示你可能:要么要发大财了,要么要倒大霉了。

白天村子里出奇地安静,晚上却全村人倾巢而出,如果出于习俗,也无可厚非,但众人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为什么那老者对今晚之事只字不提呢?难道不与外人道也是这里的习俗?想来更奇怪的是,既然是全村出动,为什么不见老者下来?他不参加还是在众人熟睡的时候已经出去了?众多疑问里最好解答的就是最后一个,因为上楼一看便知老者在不在,如果在,那一问便知全部。

二筒已经带头上楼,楼梯就在谷仓边,极是狭窄,众人没办法一拥而上,所以老鼠三和枇杷守在了楼下。就在二筒的手电照到最上面一级楼梯的时候,突然看到楼上木门里探出一张黄仙脸,那黄大仙威严略带嗔怒,眼神犹如在质问,为什么你们不守规矩?二筒胆子大,不但不后退,还迅速上前想一擒而获。那黄大仙极是灵敏,转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二筒来到一张木床边,毫不客气地将手电的亮光照射了过去,被窝里没人,但被子呈翻开的状态。二筒心不可谓不细,伸手摸了被窝一把,这一摸不要紧,连天生胆大的二筒都变了脸色,迅即一身冷汗----因为被窝还是暖的!

祝老大从二筒的表情马上领会齐全,已经率先连跑带跳下来报告。老鼠三闻言大惊,一边枇杷已经潜到窗台边,再次探查起外面的情况。

“当家的,要么是招了邪了,要么真是遇到成人形的了。”祝老大紧张起来。

“当家的,外面安静了。”枇杷报告外面的情况。

“三爷,不妙啊,从楼上向西望,有鬼火。”二筒报告他看到的情况。

“此地不能久留,快,先出去。”老鼠三当机立断。

可想不到的是,他们已经被反锁在了里面。老鼠三刚想说从窗户往外跳的时候,外面已经火光四起,眨眼已经浓烟烈火。二筒迅速往楼上跑去,这楼不高,上下不过三米,可以从楼上的窗口往下跳。众人刚挤上楼梯,发现整个楼上也是火海一片,那火仿佛不是人点的,而是自己生出来的,说有多旺就有多旺。

浓烟开始让人焦躁起来,此时众人里面的外行袁青虹却大喊了一声,“有地窖”。原来那谷仓里面竖着两扇隔板,袁青虹情急之下踹了一脚,竟然踹出个大洞,接着灯光一看,下面幽深空旷。但老鼠三拦下了众人,浓烟里面只能往外,不能往下,下面如果不通畅的话,无疑是找死。时间紧迫,老鼠三让众人都掏出带来的金刚伞,然后脱下袄子盖在伞上面,再拿水缸里的水往上浇。就这样,每人顶着一把湿漉漉的金刚伞,用浸水的袄子当帘子,准备强行往外冲。这时候木门虽然被反锁,但因为已经被烧得差不多了,所以并不用太忌讳。老鼠三给二筒和祝老大使了个眼色,二人疯跑着冲了出去,其余众人也是依次狂奔了出来。

众人破门而出,惊魂未定,尤其袁青虹,从未经历过这种半道上被人莫名地设计,更是神色惊惧。再回头一看,加上晚上山风狠冽,原先那房子差不多已成灰烬。此时正是深夜,气氛更是诡异,老鼠三直觉不对,招呼众人赶紧撤身。

可是奇怪,他们先前进来的村口,竟然畅通无阻。经验最为丰富的老鼠三,此刻已经在脑子里迅速整理和盘算。

首先,傍晚看到这庄子的时候,就感觉不对劲,深山里有村落并无不可,但横贯村落的大路,为何空无一人。其次,那老者如果只是出于孤独而热情,也好理解,但这深山里遍布古墓,祝老大随口说是采药,为何不做丝毫计较,没有任何怀疑。再者,也是最让人疑惑的,半夜外面的村民有祭祀活动,深山里孤零零的村子做祭,必然是大事,老者为何只字不提?为什么他们一发现有异动,就有人想放火困死他们?放火烧他们如果是临时起意,为何行动这般迅速,且那老者的消失和楼梯口的黄大仙怎么解释?但反过来讲,如果不是临时而是一早就设计好的杀局,那完全可以早点动手,趁他们熟睡的时候就可以下手,没必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复杂。最后,既然想置他们于死地,为何现在不见一个村民追杀他们,村门打开任由他们逃脱。

很快,老鼠三得出了结论,无非是一个二选一的选择题。他们之所以能从着火的木屋逃脱,无非有两种情况。

一,村子里的人有些古老的仪式要进行,只是不想被外人打搅,所以放把火吓唬一下他们,而实际上是想放他们出去。二,故意不做任何的阻拦,使他们反而不得其解从而产生疑惑,结果倒过来往村子里面走,只要一进村,那就是自投罗网。当然,第二种情况显得复杂了,可能性应该不是很大。

“二筒,你说的鬼火处离这多远?”老鼠三想起了二筒之前见到的鬼火。

“大概也就几百米吧,有点古怪。”二筒答道。

“你们怎么看?”老鼠三想听众人的意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看尽快离开这里才好。”祝老大首先说。

“那鬼火看起来不像一般的东西,再加上这里有黄大仙坐镇,我看不好对付,还是离开这里找处干净的地方再说。”二筒也是不愿久留。

只有枇杷不说话,可能是觉得自己是小辈,无关紧要。这时老鼠三倒在意起袁青虹的意见来,将目光移到了他身上。袁青虹注意到众人的眼神,于是说了自己的想法。

“晚上的事情很蹊跷,应该不是事先安排的,这里可能原本就有个祭祀,只是咱们突然闯入打乱了人家的计划,人家才临时起的杀意。不过如果真要害咱们,为什么光放了火却没人围堵,不但没人围堵,现在还村门大开,我感觉人家好像是有意要放我们一马。当然,故意大开村门,让咱们产生疑惑,然后为了一探究竟反而往里走,结果将咱们一擒而获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我直觉上觉得这村子应该没那么邪门。按二筒说的里面有鬼火这回事情看,他们真正想要的,应该是想让咱们尽快离开这里,好让原先计划好的祭祀如期举行。”袁青虹不知道是否正确,只是根据自己的判断如实分析。

这一番话讲完,竟让众人都陷入了沉思。老鼠三听完,表面不作什么惊讶,实则开始对袁青虹刮目相看。因为他在想,一个初次下地的年轻后生,刚刚才经历一场要人命的大火,竟然还能这般分析,说得也合情合理,尤其是他刚才说的,竟然跟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不愧是袁家的后代。

“不管怎么说,这地方诡异得很,我看还是早些离开好,再说咱们的目的也不是这里,没必要再这里费时辰和精力。”

“是啊,别惹这些山民为好。”

二筒和祝老大一致反对,两个小的则只是将目光投向老鼠三,这事情回到了当家的怎么说就怎么办的通常套路上。

“走,看看去。”老鼠三一声令下。

二筒脸上有点不怎么好看,祝老大没什么声色,倒是袁青虹心里嘀咕开了。他在想老鼠三之所以一意孤行,除了他天生的好奇,以及自信自己的能力以外,应该是想拜会一下这山里的诡怪习俗。说不定还能为他们后来的正事儿做个参考,以老鼠三的脾气可能会想,这破落村子的事情都拿捏不全的话,还谈里面什么大诡墓。

于是众人向村子深处走去,不到十分钟就到了一块开阔的地方,而这开阔地的正中央----是个古老的祠堂。祠堂两边是充满敌意的村民,而白天的那个老者,正站在祠堂的中央,同样充满敌意,与白天判若两人。更要紧的是,众人发现村民里很多都是青壮年,并不如那老者说的那样,年轻人都到外面讨生活去了。看来,这里的人一开始就有意隐瞒,而越有意,就表示这里有古怪。

“何必打搅我们清静呢。”

“我们本无意打扰,只是远来是客,放火害命不是待客之道吧。”

“深山古地,魂清气灵,你们这些偷鸡摸狗为非作歹之辈,早知道连干净的饭菜都不给你们。”

“这又是何意?我们只是路过?”

“此间山中,自古未有为了草药犯险之人,加上你们刚刚的身手,一看便知。”

“即便如此,我们也无意冒犯,为何要置我们于死地?”

“你们不死,便是我们死。我祖上一直要后代仁心善行,刚刚其实想放你们出去,既然你们反其道而行之,那也怪不得我们了。”

老者和老鼠三的对话使气氛开始乖张起来,听样子这里的人原先的确是想放众人一马的,倒是他们的好奇,让自己陷入了不得不死的境地。袁青虹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那灵堂之上的牌位不下十排,每排不下二十块,以二十年为一代来粗算,哪怕是族长夫妻同祭,也可以上溯到两千年前。这隐居在深山的村子,看来绝对不简单,上千年竟然一脉相承。要么这里的起源非同一般,于是规矩也不一般,已至严苛到了不敢有破门而出的子孙;要么这里存在一个他们千百年来,不得不遵守或者说不得不守候的东西。无论哪一点,都足以是奇事一桩,更何况以目前外人闯入后,没法擅离的状况来看,这村子是铁定凶险了。

“你们是守陵?”

“对不住了。”

那老者没有正面回话,两边的村民已经挥舞着柴刀逼上前来。袁青虹没见过这阵仗,下意识往众人的中间躲,众人好像也默认了袁青虹是应付不过来的,默契地将袁青虹围在了里面。可这在外人看来,显然就是属下保护主人的姿态,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不知从哪里一支箭闪射而来,直奔袁青虹。那箭极快且来得突然,袁青虹应声倒地。老鼠三大惊失色,弯身想去扶一下这后生,不想村民们已经举刀砍来,情势危急。

就在众人有点举措慌乱的时候,有个罐头一样的东西,突然飞到了他们身边,接着又是好几个。就在所有人奇怪这是什么东西,是谁扔的时候,那些罐头“砰”的一声就是一道强光。众人反射似地闭眼躲那强光,结果光过烟起,罐头里冒出滚滚浓烟----烟雾弹!不知道乡里的山民明白了没有,老鼠三一众人是反应过来了,应该是有人想给他们解围。于是趁乱赶紧连拖带扶地护着袁青虹,狂奔逃命。就在众人接近村口的时候,听到后面又传来了爆炸声,随后又是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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