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月带着无趣的心态,因为在他面前的这一串的脚印,在视野能抵到的很遥远的地方都无法看到尽头。
玄月说,看来他来到这世界已经很久了。虽然太阳的角度没变,但是,他流于时间的痕迹已经大大超过一个星期之久。也就是,他以选择直线的方式想穿越整个沙漠,那我们就必须跟着他,要走完这一段路。
印月说,好像是走了很久。印月的表情始终在变化,是印月又陆续听到各种自言自语,但是她压制了她所听到的内容。
赤月带着兴奋,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从没精打采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似的,赤月对玄月说,你守护大家,我去前面探探路。
玄月做了一下思考。点头默许,说了一个字,嗯!
赤月像风一般,接二连三地跳跃,经过大约现实世界的一个小时后,赤月又突然绝望了,这条伴有脚印的路,似乎越延伸越远。赤月停顿下来,如果我再继续跟踪下去,印月和凌雪会不会有危险?那我还是回去吧!
赤月刚往回走几步,突然又停顿了,在心里说了一个字,不!我赤月是什么人?不能就此半途而废,回去了那还不让他们笑话死。既然这样,那就表示,是我的速度还不够!赤月一边奔跑一边加速,不,这还不够;赤月已经脸部变形了,不,这还不够;赤月已经听不到沙子踏下去的声音了,不,这还不够;赤月的身体开始出现撕裂感,不,这还不够;赤月已经看到光像列车般,而自己像站在铁轨边,等待着列车一窜而过的感觉,赤月扭曲着脸孔说,不,我要超越它!
话还没说完,沙漠上的脚印突然消失了,好像就到此为止。赤月一个急刹车,脚呲滑过去的沙浪像钱塘江大潮一样,向前翻滚席卷。突然轰隆隆地落在地面上。
赤月望着到此为止的脚印,难到就这么消失了?赤月对着空气说,星河!星河!但是许久之后,都人理睬的赤月只好打道回府。
赤月说,好吧,就让我感受光速吧!赤月一边跑着,一边嘴里丫丫丫,无数个光束像子弹一样射向赤月。赤月说,这是极限了吗?然后蹲在地上喘气。
要我帮你吗?
赤月说,你是谁?
我将灵力注入你的身体里,我是你的恩人!
你是天极鸟?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了,小鬼。
你想帮我什么?
让你发挥你的能力。
为什么要帮我?
老夫觉得,你是最接近老夫能力的人。
赤月突然听到这句话的声音是那么真切,不是发自心里的。
小鬼,你在找什么?
突然赤月的头顶,像莲花盛开般,一朵洁白透明的生长着各种色泽羽毛的巨鸟慢慢舒展在赤月的头顶!天极鸟很盛大地盘旋在赤月的头顶。天极鸟说,我观察过,这里没人。
赤月抬起头,很敬畏地仰望着巨鸟。这般距离是那么的近,心中凸显的澎湃感,已抵至赤月的嘴唇,让赤月已经找不到可言语的字句。只说了句,你!
那老夫可就收下你的身体了!
你说什么?赤月感到惊愕。
在你被我收附之前,你有什么可疑问的?
你想操纵我?赤月问。
不,不,我可没这意思。我在你的背后烙上召唤的契印,你能够坚挺地活了下来,没有被我的意识所吞噬,我想你应该是个很好的宿主!而我能带给你更完美的能力,只要你需要。
没有条件?赤月问。在赤月所看过的动画片里,所有有赠予的人都是坏人。就可谓,天无免费的馅饼!
那还是让你先看看老夫的能力吧。天极鸟说。
在天极鸟透明的身体,透明的羽毛中,一个能量核,像中子星的运转般,黑色的球体附带着高速运动的白色行星,来回左右地同时运行。而黑色球体中,有一个暗红色的,藏于黑色球体中间,它在不断地扩大,不断地缩小,就像人体缓慢呼吸跳动的心脏一样。天极鸟说,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秘密!
什么秘密?赤月如一头雾水般。你的秘密我看不懂,你为什么不找玄月做宿主?他可是比我懂得更多的东西呢!
好天真的孩子,你没看到我的运行灵核和你一样是红色的?天极鸟说。来吧,太多的问题,我可以到你身体里告诉你。接受这力量吧,孩子!
赤月的衣服突然从背后被撕烂了,天极鸟如飓风一般,旋进原有的图案里,赤月已无法形容这种膨胀感,觉得整个皮肤都快被一个巨大的东西撕裂了。而赤月所站在的那片沙漠,则从赤月的脚下被无形的空气吹成一个巨大的圆坑,赤月如同悬浮在上面,然后赤月的四周更有像肥皂泡一样的五光十色的屏障守护于赤月。
突然,哐,那肥皂泡的屏障像玻璃碎裂了一样,落下一瞬五光十色的色泽。赤月在漂浮中,后背的衣服,如同时间往回走,慢慢地拼凑,就像还原了被撕开时的那个画面。而后赤月就莫名其妙地在空中消失了。
印月一行人,仿佛视觉出现错觉一样。在面前不远的地方,突然多出一个人,那个人是平躺在地上,像睡着了。
印月说,那有人!
那不是赤月吗?玄月说。
几个人走了过去,果然是赤月。赤月遭遇了什么?
玄月说,快醒醒。你怎么躺在这里?玄月见赤月没什么反应,然后掐掐赤月的人中。
啊磬!赤月打了一个喷气,说了一句,好疼!
玄月说,原来你小子没死啊?
凌雪说,哥,你怎么了?你的身体里那是什么?
赤月云里雾里,啊?什么怎么了?然后站起来,把衣服拍了拍,却始终记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又问印月,我怎么到了这里?你们怎么赶了过来?
好像赤月像傻了一般,又觉得自己遭遇了一个说不清的故事。
印月问,你不是自告奋勇地要去探路么?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赤月突然想起来,我走到了尽头,但是这路上的脚印突然消失了!
怎么可能?印月在心里估量,这一路上,我哥星河的自言自语可是跟我家那只猫讲了一路了!怎么可能会消失?
印月就问道,这一路还有多远?
赤月说,就你们这速度,还要走一个多月吧。
玄月咧嘴,做出很搞笑的惊讶表情。
所有人站在原地,被赤月的话震慑的已经退却地正考虑要不要继续往前走的问题。突然,围绕四个人的四周沙漠,突发状况地陷了下去,四周的沙漠沉降成像熔浆一样,唯独将四个人所站的区域孤立成活火山般的孤岛。炙热的熔浆热辣滚烫地流动,沙丘毕竟不是坚硬的物体,火红的岩浆正向中心小岛侵蚀而来。浪起的一层层高温的气体,使每个人感到生命是那么的脆弱!濒危到了与死神见面的下一个发生。
发生了什么?玄月尖叫一声。
印月都没感应到有任何可移动的物体,凌雪也没察觉到四周有什么异样的带有灵力的生物。玄月的第一反应就是先去问问凌雪和印月,只见这两个人都同时摇头之后,玄月不知所措,就凭他再高的智商,也无从对这无症的顽疾下药。
赤月想趁熔浆还没扩大,带着大家跳过去,可是灼热的气浪,迫使赤月往后退了几步。
中心的孤岛越退越低,环绕四周的熔浆带已经流淌成一条一公里宽的河。所有人面对,再次我们就这么死了吗的问题,似乎答案又变得那么孤立!
凌雪说,哥,你说我们会死吗?
赤月说,不!听到妹妹如此问极端的问题,可是赤月的身体并没产生太多的变化。连赤月也很诧异,上次心中的憎恶感所召唤出来的冥灵怎么没再次出现。怎么时灵,时而不灵?
玄月已基本猜测出每个人的能力,可是这里就没有一个能够飞翔的,面对如此棘手的事情,玄月运算再高的智商只能让他感到无比的头疼。怎么才能?怎么才能?玄月脑海一片空白,真可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今天就这么死了吗?玄月的心中已闪现出了绝望。
印月指着赤月。印月说,你能带大家跳过去?
这里距离太宽,我还没负载过任何东西,我不知道自己的弹跳力能不能达到?
玄月说,笨蛋,你自己先跳过去,能逃走一个是一个,不用管我们!
怎么可能!你们无论其中一个我都不想丢弃!赤月说。
可是这样无济于事。印月的音障可以抵挡实体化的东西,但是热气腾腾的热气,并没有被印月自我防御的音障给消耗,而凌雪的能力目前未知。赤月的能力总有意想不到的发挥,其质的属性总有不明就里的改变,却没有实际当量的控制,而成了个毫无实战作用当量的呆头鸟。可是我自己?
玄月对自己作出了分析:我可是只会利用环境改变术的属性,以达到阻止作用的施术者。可是施术空间并没提供像水一样的,可以抵挡消耗热量的天然相克物体。面对如此复杂又棘手的环境,那我该怎么办?难道这一切要依靠还在挣扎中不想死的我?
所有人都屏着呼吸,挖掘着还能拯救自己的办法。只有凌雪。凌雪说,熔浆就快下降,抵达脚下了!
赤月的妹妹已恐慌到视觉出现幻觉。也的确,热浪的分子形态可以扭曲视觉空间,从而控制大脑的判断能力。印月还处于冷静状态,而后解释说,那不是下降,是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