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母亲该是都跟父亲交待清楚了。
所以提交的材料都很齐全。
即便如此，分散的单位还是需要跟着一起四处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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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到了一处，便叫父亲坐着等。
父亲随身带的公文包很老旧。
好在衣服不是，所以在人流里不至于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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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父亲递过去一瓶水。
直到晚上去奶奶家了也还是没见他喝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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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见他在人堆里找地方坐下了。
会很隐蔽的偷偷地不动声色地张望四周。
熙熙攘攘的大厅里，形形色色的人或许他并不感兴趣。
他只是不熟悉，于是打探着，想来连好奇都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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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见他坐着便不自觉地会双手放于膝盖上，很是端正的坐姿。
也见他不自觉地做出点调整。
或是松弛一下网口靠去椅背，或是松开并拢的双膝，又或者试着翘起二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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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每次都持续不了多久。
不动的神色里，可以察觉他的不自然和不自在。
终于良久之后从新端正起来，然后见他表情的一点点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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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父亲，每次次见他都会是隔上好久的时间。
所以变化分明。
只是距离上次的印象这会儿真的改变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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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父亲的样貌从年少离家，上山乡下直至参军，至退伍，支教之后。到此为止，便不再会有更多明显的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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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终于还是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