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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灾难之后

雪在外面呼啸,这座小屋子在风雪中摇摇欲坠,如同现在蛇人现在的处境,可这却是现在蛇人最好的住处了,里面住的不是德高望重的族长,也不是勇士,而是一群群年幼的孩子们,他们拥挤在这座小房子里,空中的光球散发着温暖和微弱的光明。,可是孩子们却十分焦躁不安,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父母或者亲人正在外面忍受着风雪的吹打,寒冷的折磨。这些可敬的亲人们随时都可以离他们而去。

这是一个困难的时期,蛇人一族很有可能就会灭亡了。

屋子中唯一的长者,蛇人族的老长老,看到屋里沉闷的气氛,他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不然,这将会成为孩子们童年黑暗的回忆。

于是,他开始讲述,蛇神泰纳厄尔的古老的故事。

许多许多年前,世界上第一条蛇诞生了,那时还没有白天与黑夜,天空一半是蓝天,一半是星空。

它生活在参天的青铜古树上,古树是永恒古树,在永恒古树上时间是静止的,唯一的活物便是蛇,它以误入永恒古树的来者为食。

直到有一天,一群自称神明的人窥探这里,他们渴望永恒,渴望永生。

但是他们对固定时间的永恒古树毫无办法。

这时候,一位神明站了出来,他是智慧之神,通晓世界上一切的奥秘。

“唯有绝望才能打破永恒”他说道。

诸神面面相窥,他们不明白为什么,但是也只能听从智慧之神的主意。

于是他们派出最为勇猛的战神去寻找绝望。

战神冒着风雪爬上世界上最高的山,他登高望远,世界尽收眼底,但是没有发现绝望。

或许绝望藏在地底,他心想。

于是战神踏入深渊,不断厮杀,然而几乎每层深渊都找遍了,与深渊主宰发生了无数场战斗,然而还是没有发现绝望。

他又去了世界上最热的地炉,那里热量连空气都融化了,还是没有找到绝望。

他还去了深海之中,那里只有深海荒兽,也不见绝望的踪影。

最后,他老了,累了,全身都是伤。

这时绝望终于诞生了,从战神心里。

原来,智慧之神知道绝望会诞生在人的心里,但是总有人要牺牲,于是战神就这样牺牲了。

战神用生命带来了绝望,智慧之神把绝望放进永恒古树里面,它并没被时间静止,相反绝望在里面如鱼得水的活动着,它所到之地时间都会开始流动,诸神就跟在绝望走过的地方,绝望飘到蛇的头顶,蛇顿时深受重伤,绝望飘进永恒古树里,古树竟然产生道道裂痕,诸神趁机偷取了一部分成果。

古树最后崩溃了,诸神撤退,世界上缺少了永恒,于是产生了变化。时间开始流动,有了日夜之分,荒兽和妖怪有了寿命,他们也会像那些神明一样老去,但是诸神却得到了永恒的生命,他们欢喜着,庆祝着。

蛇最后死去了,但是从永恒古树的废墟里飞出一个光团,融进了蛇的身体里,那是希望,绝望之后的产物。

蛇死去了,他的身躯化成了三分,九头蛇埃尔维拉,毒蛇泰纳厄尔,翼蛇尤多拉。

“所以我们神祗代表的是希望啊”老长老感慨的说,

“虽然现在他陷入了危机,但是他一定会醒来的。”

“其实我们也是希望”有个稚嫩的声音插嘴道。“我的血液里还流淌着九头蛇的血液。”

老长老点点头,毒蛇泰纳厄尔用九头蛇的身躯创造了蛇人一族,理论上说他们体内也是有着希望的。

“不错,孩子你叫什么名字?”老长老问那个男孩,男孩黑发黑眼,一头小卷发,穿的朴素却整整齐齐。

“艾文”男孩脆生生的回答。

“嗯”老长老摸了摸男孩柔滑的黑发。

“长老,那些离开我们的族人,身体里还有希望吗?”名为艾文的男孩继续问。

他说的在大沼泽迁移中分裂的一部分人,他们反对无意义的征程,他们惧怕了路途的艰辛,他们怕死,他们背弃了蛇神的信仰,他们投入了兽神的怀抱,不仅如此,他们还泄露蛇族的情报,鼓励兽人捕捉蛇人奴隶,兽神创造了兽族中最开始是没有蛇族,现在他有了。

“不!不会的!”长老的充满老茧的离开艾文的脑袋,紧握了起来。“叛徒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总有一天,他们会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灰暗的小屋子里,长老金色的蛇瞳散发着冰冷的目光,如同漂亮的琥珀。

“仇恨是永远不会消减的,总有人要为此负责。”

过了几天,雪渐渐变小,终于停止了。冰棺上出现了罕见的晴天。

艾文和老长老站在白色世界般的雪山中。他们眼前是横七竖八的墓地,多又杂乱,让人心疼。

“孩子,不要再哭了”长老眼中流露着悲伤的眼神,这场风雪夺走了艾文的父亲,也是他唯一仅存的亲人。

艾文抹掉眼泪,小脸上满是倔强。“长老,我想变强。”

“变强就可复仇了,就可以保护大家了,就不用让大家都伤心了!”

长老动容,眼中的泪水差点滑下来,他也在风雪中失去了挚爱的亲人。看到艾文如此坚强,心里很感动。

“好孩子,今天我就开始教你修炼。”

阳光照在白雪上,让一切有了温度。灾难之后,便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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