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尊上让你来做什么?”
“尊上让我来保护你。”蝶央答道。
“我与他并无交集,何来保护一说?”
蝶央摇摇头:“不知道,尊上让我保护你,我就来了。”
她点点头,道:“你回去吧。”
蝶央一慌,问道:“为什么?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苏无倾摇摇头,“你很好,只是我能保护好自己,不需要你。”
“可是……”
“不管你那位尊上是什么人,我都没有理由接受他的恩情。”苏无倾偏过头望向窗外。
蝶央咬了咬唇,最终还是离开了。
尊上?九重天上,能有几人是身居尊位的……
……
“尊上,我现在该怎么做?”蝶央站在南宫离面前,垂着头问道。
南宫离道:“她想如何便如何吧。”
蝶央应了句是就退了下去。
南宫离唤来三竹,“殊归如何了?”
“醒了,不肯吃饭喝水,一直闹着要见您。”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
三竹见南宫离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有些拿不定主意,他试探道:“殿下……不去看看他?”
“不用管他,死不了。”
三竹在心里为殊归默哀了三秒。
……
“听说你想见我。”南宫离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殊归,淡淡道。
“我知道你有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殊归红着双眼。
南宫离倒了一杯茶,“你可还记得,柳芙蕖曾经是个凡人。”
殊归一愣,问道:“什么意思?”
他拂袖解了绳,道:“去冥府看看,或许你能见到她。”
……
王府,芙蕖庭
“夫人,郡主在休息,您不能进去……”
几个宫女拦住徐媚儿。
徐媚儿挑眉:“怎么,我来看看郡主,也不行吗?”
为首的大宫女依旧不让步:“郡主在休息,等她醒了奴婢自然会禀告,到时候夫人再来。”
“贱婢!”徐媚儿一脚踹在她胸口上,“还反了不成?这里是王府,你们几个低贱的奴才有什么资格拦我?”
被踹倒在地的大宫女一声不吭的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皇上命我等悉心照料郡主,夫人硬闯郡主房间,是不顾皇上圣谕,藐视皇家威严,若追究下来,夫人又免不得一顿板子,奴婢这才好心劝诫。”
“你……”
苏无倾很早就醒了,她听着外面的动静,道:“让她进来。”
大宫女看了徐媚儿一眼,对着房间门屈身行礼道:“遵命。”打开了房门。
徐媚儿冷哼一声,踏进门槛。
苏无倾靠坐在床上笑道:“正要找你,你倒自己过来了。”
“怎能劳郡主尊驾,妾身自然是亲自来看望您了。”她皮笑肉不笑道。
“说说看吧,来做什么?”苏无倾看着她。
“妾身确实是来看望郡主的,哪还有别的事?”她笑吟吟道。
“舒儿,送客。”
舒儿肿着一双眼瞪着徐媚儿,“徐夫人请!”
她莞尔一笑,“那妾身就走了,郡主保重身子。”
苏无倾皱着眉,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硬是要闯进来,又什么都没做就轻易走了?
……
徐媚儿走出芙蕖庭一段路后,对着虚空道:“刚刚你看过了,如何?”
一阵黑风过,她面前出现了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摇摇头说:“她灵力低得几乎探查不到,也没有灵力高强能护住她的人,你大可以动手。”
徐媚儿妩媚一笑,道:“今晚便是她的死期。”
黑衣人冷哼一声,“事情没成功之前不要大意,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别忘了之前的事。”
她的笑容慢慢褪去,冷冷答道:“我自然知道,不需要你来提醒。”
黑衣人嗤笑一声,化作一阵黑风消失在原地。
徐媚儿紧紧握住袖中的手,面容阴沉。
过了今晚,一切就该结束了。
……
夜色笼上王府,
苏无倾又是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舒儿递上帕子道:“主子怕是风寒了,奴婢去给你做碗姜汤去去寒?”
她接过帕子点了点头。
窗外狂风呼啸,把院中的树吹得沙沙作响,云压得极低,是要下暴雨的前兆。
舒儿关上窗,提了灯笼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