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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2章 乱糟糟的局面

“没想打,蜀军不起眼的边界将军,竟然让我们的镇军将军损失不小!可惜,先机已失,此刻的蜀军算是不能动了。”司徒亮略感可惜的感叹道。

“大王,既然益州北部的蜀军兵力不多,就算北部蜀军在节节抵抗,但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何不增兵益州,让东西两线军力对等,就算这益州北部的蜀军在抵挡,也无法顾全东西两面。”有人提议道。

赵询笑了笑,拒绝了这些提议,道:“现在已经没那个必要了,当初要是行动之初就能破除益州北部防线,杀至成都府北部,那自然可以继续增兵。但现在,我们继续增兵,只能让我们再加上一个强敌,甚至还会让汉中的蜀军与汉军联手侧击益州北部我军所部。另外,汉中不克,单从凉州南部南下,并不是攻入益州的最佳地点。”

“现在,汉中之地的蜀军和汉军已经有了纷争,我们需要的则是他们之间的内斗,让所谓的南方诸侯联盟彻底瓦解,也有利于我们对齐国、荆州之地的行动。”

另外还有一点赵询没有言明,现如今战线拉的太大,几乎与南方诸侯全面大战了。赵国承担的后勤压力着实不小,赵询也担心这夏季会出现什么大旱或者暴雨天气,让赵国境内出现大灾,会影响整个占据。

赵国现如今所辖之地,东到青徐,北到辽州、突厥草原,西到西域两州,南至中原之地。地域广大,收到天气影响的范围也甚是广大,东西南北,大旱、暴雨齐出,也不是没有可能。现在可是封建时代,出现大灾,救治可不是一见简单的事情。

“那益州北部之地就这样不管了?占据的地域岂不是要交还出去?”

“当然不是,我们不继续进攻了,占据的地域,就当作我们前线边界吧。这些地域的防守,可要比凉州我军所占之地更为险峻,地域益州蜀军也更为合适。”

司徒亮见一些将校有些不解,笑道:“以前蜀军没有防备,我们大军南下,有可能直接杀入成都府北部,让益州西北部这些天险之地成为我们所辖之地,如此,蜀军也将处在我们的兵威之下,让他时刻顾忌我们,不敢轻易在我们攻打其他诸侯之际,再派出援兵支援。但现在未能一战而尽全功,蜀军北部也不是那么好打的,此战之后,蜀军北部必然加强防御,且援兵定然会随着我们的继续进攻而增多。如果我们行动太大,汉中之地的蜀军就会与汉军消除矛盾,甚至合军一起攻击我军凉州所部侧翼。”

“如果那样,第三镇就会收到南部和东部的两侧夹击。另外,我们也会因此而将蜀军拉上战场,让我们再增添一个敌人和数万大军。蜀王也会因此与汉中王达成更深的联盟,使得南方联盟更加紧密。如果蜀王司徒彻要是因此而恼怒,鼓动全力与我们决战,那对于我们而言,更不是一件好事情。”

赵询点头笑道:“没错,司徒爱卿所言甚合我心!此次凉州大军行动,虽然没能继续南下,拿下南部关卡,但也并未超出我们的预料。以现在的情况看,第三镇占据现在所占之地,恰到好处。我们不继续进攻,蜀王就不会因为我们而大举北上。另外,我们的行动也是对他的一次警告,让他不敢轻易将大军派出支援他人,因为我们随时都能大军南下,攻略益州,其自己的利益可比其他诸侯要高,不是吗。”

“其次,我们停止行动,汉中之地蜀军和汉军的对立,才会继续加深,才能让蜀王对汉中动心思,最起码,也要让他们之间的联盟,就此破裂。”

“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则是现将西雍州给吞并掉,饭要一口一口的吃,逐步将南方诸侯吞掉,不要着急与全线开战。”

话说回来,从凉州南下攻伐益州,困难确实不小。益州北部易守难攻,地势险要,赵军想要南下,难度极大。此外,汉中还在汉军手中,想要杀入益州,汉中先破才是正理。当然,对于赵询而言,攻打益州,从荆州、汉中两路出击,才更为合适。

如同赵询所料,赵军开始的行动,确实让蜀王担心不由,也是因为如此,其才急切的希望汉中的蜀军能迅速支援益州北部。但此刻汉中的蜀军却与汉军对立,甚至连粮草都快要成为问题了。

闻讯的蜀王司徒彻气的大骂汉中王以及汉军的无义,本王派人支援你们,你们倒好,杀我将士不说,还准备断我大军粮食。但因为益州的局势,司徒彻一边向汉中王质问,要求汉中为汉中的蜀军提供粮草,支援大军反击赵军。一边准备与汉中的汉军联系,必要之时,先让汉中的蜀军向汉军低头,以求先解决益州问题。

当然,这并不是说其对汉中汉军就没有怨言,不过,益州为重。等到益州问题解决,定要让汉中的汉军好看。

不过,就在蜀王司徒彻准备派人与汉中汉军讲和,甚至准备低头之际,其得到了北方定北将军何青章的回报,言赵军已经退却,没有继续进攻。得知此情况的司徒彻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打消了对汉军的讲和和低头。当然,其还是调动兵力开始从绵州、绵阳、江油一线逐步派军北上,防备赵军。

在安排了这些之后,蜀王司徒彻开始将目光看向让自己咬牙切齿的汉中之地。三万余蜀军被困在汉中西部,这让其很是恼火。恼怒之下的司徒彻当即就断了对荆州派往武关之地的洛军的后勤支援,此外,也以撤出对西雍州攻击赵军的援兵为要挟,要汉中王司徒飞下令汉军让蜀军撤回益州。

这一下,汉中王司徒飞开始慌了。支援荆州的洛军因为青泥隘口的失陷,已经没有太大的作用可以放在一边不谈之外。正在其指挥之下,攻打西雍州河南府的联军要是撤出蜀军的一万人,对他而言,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汉中王一边急令汉中之地解决汉中纠纷,一边安抚司徒彻,让司徒彻停止撤军行动。另外,汉中王希望司徒彻将汉中的军队继续北上支援西雍州。毕竟,没有了蜀军的支援,西雍州很难坚持下去。

…………

赵康安顿好骆谷关的防务之后,就带着大军直奔散关和陈仓两地。不过,尚未抵达,就已经得知驻扎在凉州的禁军第六镇已经拿下北岸的陈仓,但南岸的散关却因为守将警惕,并得到消息,未能一战而下。并且,散关守将收拢周围诸县汉军,据城而守。

因为散关城池险峻,禁军第六镇没有震天雷,也没有太多随军而行的辎重队,所以,攻城器械也无法打造太多,使得攻城难度甚大。尤其是散关守将自知不敌,刻意死守城池不出,让禁军第六镇臧屡攻不下。

难以攻克,又因为禁军第六镇大部军力都在陈仓以北牵制三辅汉军,所以担心散关东部的汉军大军来援,在赵康所部向散关靠近之后,禁军第六镇就想到了一计。

第六镇派了一个机灵士卒携带伪书入城,冒充汉军援兵已经奉罗定元军令派出大将率万余救兵抵达近邻。为了不让围城赵军得知情况,再加上援兵远道而来,不能与赵军持久大战,且兵甲器具不如赵军,所以,要求守军与援兵里外夹击,大破围城赵军。

散关守将见是汉中援兵主帅军令,再加上其上有罗定元行事密令,散关守将自然相信了这士卒所言。他却不知晓,这士卒手中的伪书是赵军攻克长安周围诸城之后得到,再加上一些降将的配合,自然没有疏漏之处。

军令约定,援兵进攻城外东部赵军大营,守军见东部赵军大营火起后立即出兵接应,夹击赵军。中计的守将自然大喜,决定依计而行,让士卒回信定约。

于是乎,第六镇就将配合行动的任务交给了赵康的禁军第一镇。赵康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决定配合第六镇行动。

一天后的夜里,第六镇大军先是在城外设下埋伏,派人联系第一镇大军采取相应的行动。赵康此次行动,为了达到很好的效果,刻意让麾下骑兵都配合第六镇。骑兵都得到第一镇的信号之后,立刻开始假意攻击散关东部赵军大营,并在大营之内纵火,还使得大营之中喊杀声一片,骚乱一片,这自然是第六镇大营故意让士卒嘶喊乱跑,做受袭之象。,还吸引城中守军出击。

而早有准备的汉军守将也不含糊,见城外赵军骚乱,立即整顿大军亲自率军出城,一路杀向城东赵军大营,结果却遭遇了赵军骑兵都的冲杀。见自己中计,汉军顿时大乱,汉军守将立刻指挥大军回撤。不过,此刻他们的退路之上则尽皆是赵军第一镇士卒。

于是乎,五千与汉军守军处于赵军四面包围之中。而此刻,赵军也派出一路偏师,直奔散关。此刻城中的守军大半都出城迎战,且主将几乎全部出城。守军无将领,且城外赵军高喊汉军主将已死的情况下,散关很快丢失。

等散关守将拼死搏杀,带着数百人杀至散关城下之时,散关之上灯火通明,不过,城头之上竖的却不是汉军旗帜,而是赵军的火焰麒麟旗。不得已之下,汉军残部值得投降赵军。至此,汉中之地与西雍州之间的联系彻底断绝。

因为散关位于汉中西北,西雍州西南,是汉中与西雍州西部的联系纽带。所以,在拿下散关之后,回师的大军在杨望清的建议之下,立刻打着汉中西部援兵的旗号,开始槐里、茂陵、平陵、鄠县等县采取行动。

这些县城,一些处于赵军第六镇大军敌对状态,此刻见到有援兵赶至,那里还顾得上细查,再加上有散关守将的作证,结果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将赵军放进了城,使得这些城池轻而易举就被赵军攻克。

随着这些城池被赵军攻克,随着赵军各路军队的汇合,使得长安西部三府很快逐步失陷与赵军之手。其中,一部分为赵军攻克,一部分则是汉军守军觉得难以敌对赵军的攻势,献城而降。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则是见赵军占据西雍州已经成为定局之后,再加上外无援兵,直接联系赵军,归附赵军的。

时至六月底,西雍州之地就剩下咸阳和长安两个大城。此外,汉军的军队,除了降赵之外,也多退缩至此地。

短短时间里,西雍州西部诸府县先后沦陷,速度之快,就是赵询也感到有些惊讶。不过,在得知其中不少府县是因为他们主动归降,甚至直接联系赵军降赵之后,赵询明白,这是大势所趋。

相比西雍州赵军的顺利,汉中王在东雍州的行动可就不值一提了。不得不说,虽然汉中王原本的计划是不错的,围魏救赵,向以攻打东雍州甚至洛阳来拉回西进的东雍州赵军,让西雍州解除危险。

不过,很可惜的是,其麾下的军队难以与赵军敌对。其麾下的五六万人,其中除了三万将士是其自己的汉军之外,其余的两万人则是蜀军和齐军各一万援兵。虽然汉中王是主帅,但是,其很难号令的动这两万援兵。

在东雍州宜阳、庐氏两城,汉中王司徒飞连续攻打,都没能破城。不仅如此,为了让其麾下的两万援兵遵从号令,在攻城之时,其多用自己汉军人马行动。半个月的猛攻,汉中王司徒飞算是领教了赵军的守城能力。尤其是这些城池在赵军铁条混凝土的加固之下更加高大难攻,配合赵军那犀利的兵甲器具,三万汉军折损一万三千余人,让其麾下将士损失不小。

因为连番的攻城和极大的损失,也让其麾下的汉军将士一些厌战。当然,这些将士也不敢轻易向汉中王表示厌战之意。不过,在攻城之际,他们现在的行动,已经远远不如开战之初。

让汉中王更为恼火的是,自己麾下损失惨重,但是,却并没有指挥的动两万援兵。尤其是这两万援兵的粮草物资还是有齐王和蜀王各自援助支持。当然,也不是说这两万援兵一点行动也没有。他们攻城也各自损失了三千余人,但也是因为这些损失和攻城的效果,让这两万援兵对继续攻城不抱希望。

特别是因为汉中问题的爆发,使得蜀军开始拒不执行汉中王的军令,而且还差点直接撤军。对此,汉中王是又生气又无奈。

之所以攻城如此之艰难,除了赵军城防犀利,汉军攻城器械不足之外,也与赵军在东雍州深得民心有关。这东雍州说起来也是昔日洛阳王辖地,再往早了说,这里是雍王辖地。但是,这东雍州只是落入赵军一年时间,赵军的制度、政策就广得百姓欢迎,也深得商人们欢迎。除了极少数大族豪绅之外,基本上赵军已经得到了东雍州所有百姓的民心,得到了他们的支持。

所以,汉军攻城,所到之地早已经被赵军坚壁清野,守城也有百姓协助,以至赵军守城的兵力不再是他们的难题。内部不能其心,将士无心作战,而要攻打的赵军却甚是强大,双方的优劣对比,显而易见。

现在汉中王对西雍州的情况不甚了解,但是,其对收复西雍州已经开始感到无望了。自己在东雍州的行动没有取得成功,东雍州西进的赵军根本没有回师不说。就是赵王也亲率大军从并州南下西雍州,与东雍州西进的赵军汇合。

其次两次援兵,第一次援兵是汉中援兵,现在已经深陷西雍州不得而知,从后续传来的情报看,这一支援兵也没能解救西雍州局势,顶多推迟了西雍州被赵军占据的时间罢了。

第二次援兵就更不用说了,两路援兵。东路是洛军出兵,齐军和蜀军出粮草物资。可是,武关北面的青泥隘口及其周围的关卡被赵军占据,使得援兵无法顺利北上,被堵死在丹水北部。尤其是上一次的暴雨,使得大军后勤也成了问题。在蜀王因为汉中纠纷停止了对这一路援兵的支援之后,他们就不得不开始后退了。

西路自然就是蜀军援兵,但现在看来,能指望吗?根本没戏。不仅没戏,这蜀军现在还在汉中之地给自己增添了麻烦,让其头大如斗。

东西两路援兵都没能顺利进入西雍州,自己这里又打不开局面。从现在兖州、豫州的赵军地方驻军行动来看,就算他们打开了居民,东雍州的赵军也不会撤军,而是面临东部诸州地方赵军的回击。

没有援兵,西雍州自己又抵抗不住,赵军大军齐至,汉中王司徒飞对西雍州的情况,甚是担心,甚至是已经开始失去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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