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蝴蝶夫人竟然大笑起来,直笑得喘不过气,这才停住,道:“打吧,最好将我打死了,你们永远也得不到解药!那雅蝶蛊毒天下无双,毒虫在蝴蝶的身上养成,一旦到了人身上,就会迅速繁殖。那邱忘川身上的毒虫,已饲养了数十年以上,毒性更大,很快就会遍布全身,发作起来,四肢百骸犹如虫噬,可是好受得很呢!如果不及时医治的话,中毒的部位会慢慢腐烂,最终整个人腐烂而死,当真是种很好的死法!”
众人听了,无不骇然。
越心大叫一声:“毒妇!”举掌就向蝴蝶夫人天灵盖劈去。杜展鹏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不可冲动!”越心强压下怒火,脸上气得铁青。
那蝴蝶夫人却是神色自若,没有丝毫的惧怕,看来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杜展鹏和张成健都是聪明人,见她这样子,知道也问不出什么,况且,那封信上约定的时间就在今夜子时,也不宜浪费时间。张成健道:“既然将她捉住,我们的胜算就大一些。时间也不多了,还是商量一下换解药的事情为好。”
蝴蝶夫人冷笑道:“你们以为将我捉住了,就可以换到解药了,真是痴心妄想!”
张成健也不顾她的大吵大叫,吩咐人将她暂时拖下去,严加看守,众人这才商议起解药的事。那伏魔珠自然是拿不出来,这事众人都知道,也不提,唯独越心,心里十分不满道:“那伏魔珠究竟哪里去了?山主追查多日,今日此事关系到山主性命,各位有牵连的人也都在,务必要查个清楚!”
海宝当下着了急,只能求助于杜展鹏:“杜大叔,这……”那日杜展鹏说邱忘川不会再向海宝追问伏魔珠的事,难道这件事,邱忘川没有告诉越心吗?
越心道:“张海宝,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这伏魔珠在你身上许久,也只有你知道它的下落。难道你非得逼得大家破腹查验吗?”
海宝真的急了,道:“这伏魔珠于我来说,就是一块毫无用处的石头!”
越心道:“张海宝,这伏魔珠在你身上莫名其妙地丢失了;又是你找到的那个妖妇,害得山主性命不保,这一切,你怎么解释?你究竟是何居心?”
原来她在怀疑自己!
海宝急道:“越护法肯定误会我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就是蝴蝶夫人……那伏魔珠……我也真的不知道哪里去了。”他本来就笨嘴笨舌,情急之下,更是分辨不清,急得脸红脖子粗。
杜展鹏道:“这的确不怨海宝。越护法既然追问,今日我就将伏魔珠的事情跟大家说个明白。这伏魔珠还在海宝的身体内,只是被他吸收了。”
一时间鸦雀无声。半晌,越心才道:“什么?吸收了?”
圣左羽更是惊讶,道:“竟然有这样的事?一块玉石能被人吸收?”
张成健却是默不作声,静静听着,面上也看不出丝毫波澜。
杜展鹏道:“这件事情的确不是海宝的错,师妹也是知道的。只是事关灵山的秘密,只有灵山的山主才有权决定是否将之公布于众。现如今,师妹重伤在身,只有等师妹好转以后再说了。”
那越心显然不满足于这个说法,却也无可奈何,想了想,道:“这小子会我们灵山的千打功,这又是怎么回事?”
海宝一愣,脱口而出道:“什么千打功?”当初杜雪衣就说他步伐之间有灵山千打功的影子,当时他不明所以,也没有追问。
越心道:“还装糊涂!当日你上灵山来,山主试你深浅,摆了古木阵,你可还记得?”
海宝道:“记得,怎么了?”
越心道:“你在古木阵中就使出了千打功,虽然招式上有所变化,但是当时山主就看了出来,只是后来因为伏魔珠的事,就将此事忽略了。”
海宝道:“这个吗,我实在不知,我的武功只是师父交给我的,从来没练过什么千打功。”
张成健也是摇头。
杜展鹏道:“那不是千打功,那只是我根据千打功创出的一种防御的身法而已。当初我看这孩子老实,怕他以后在社会上再吃亏,所以将这种防御的身法传授与他,他为了连这身法,挨了我不少折磨。”
海宝想起自己在牢中受杜展鹏欺负的日子,不觉释然:原来杜大叔只是在教他武功,而他,却傻愣愣地毫不知情,还将杜大叔看作脾气暴躁的怪人,心里不由地既感激又歉疚。当下跪在地上,对杜展鹏郑重地磕了个头,道:“既然教了武功,那就是师父,海宝又多了一个师父了!”
杜展鹏道:“起来吧,别叫我师父,还是叫我大叔顺耳。”
张成健道:“杜大侠仁爱宽厚,传授绝技,这也是海宝的福泽。”
越心脸色稍微缓和,她本不是故意寻海宝麻烦,只是邱忘川重伤,海宝脱不了干系,她一时心急,迁怒于他。其实那日,海宝将她从战场上背回来,她是知晓的,心里也是感激的,只是她冷漠惯了,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此时将事情说开了,也不再生气,道:“伏魔珠的事,暂时不再追究。只是没有伏魔珠,如何换来解药?那个妖妇诡计多端,用她来换解药,恐怕困难;而且那蝴蝶大王得不到伏魔珠,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这一下,说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其实众人都在担心这个。
杜展鹏思索一阵,道:“不如这样,用一个假的伏魔珠来代替,将那洪昌引出。只要他能出来,事情就好办多了。”
张成健道:“却不知那伏魔珠是否容易辨认?”
杜展鹏道:“那洪昌根本未见过伏魔珠,也不知咒语,我可以使个障眼法,将他骗过。”
张成健道:“如此甚好,就这么办吧。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做一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