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助带着两人走入内室,吴用早已坐在那里,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道:“哼,你们两个哪个想圆我妹妹的母亲梦?”
老都管知道自己太过年迈,他所想的不过是那批银两,此时闻言,连忙把那年轻的虞侯推上前去道:“大人,是这位虞侯先生,也是我的弟弟,我这弟弟身材魁梧,品行端正,是快好苗子啊。”
吴用装模做样的看了两眼,点了点头道:“嗯,倒是有几分当年我的样子,这样也好。”
那虞侯闻言大喜,早已按捺不住,踏步上前颤抖道:“大人…那少奶奶…”
“放肆!”
武助上前一步道:“少奶奶千金贵躯,一路舟车劳累,岂是这里就能屈卑的。”
“对对对,大人说的是,我这弟弟不懂事,还望大人海涵啊。”老都管见势头不对,连忙上前圆场。
“哎,武管家,不可造次,你这样让人以为咱们是仗势欺人了呢。”吴用唱起了白脸。
“来来来,二位请坐。”吴用示意他们坐下。
两人受宠若惊,连忙作揖答谢,待他们坐定以后,吴用温和道:“两位想必知道,这几日来我们这的人踏破了门槛,煞是烦恼啊,武管家一时用词不当,你们可不要记恨啊。”
“大人哪里话,不敢,不敢。”
随即,吴用话题一转,继续道:“你也知道,这人一多,我们就择优录取,虽然我很是看好你这弟弟,只是…”
“只是什么?“那名年轻禁军再次按捺不住,站起来道。
“唉,武管家,你替我说罢。”吴用装模作样的摇了摇头。
老都管见事情又出转机,连忙转头对武助道:“武管家,只是什么?”
武助也装作叹了一口气道:“唉,只怪我们少奶奶太过于貌美,想一亲芳泽的人大有人在,本来是我们少奶奶的这位哥哥说了算,可…可有不少的乡绅富豪,非得说什么谁的银两多谁才能一亲芳泽。”
“唉,我们少奶奶膝下没有子嗣,在京城也没什么地位,也就只有那花不完的银两而已,这些个山村野夫,就知道银子银子,一点品味都没有,可是我们少奶奶现在没有什么势力,为了这哥哥考虑,又不想得罪这些乡绅,这可如何是好啊,唉!”武助摇了摇头。
“这…”老都管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
那年轻虞侯早已精虫上脑,哪里还顾得许多,上前没脑道:“敢问大人,您又怎么知道谁的银两多谁的银两少呢?”
“哦,这个忘了告诉小兄弟你了,这些个土豪们扬言所有人都把能拿出的银票放在我这里,由我亲自筛选,谁的银票多谁…”
“唉,小兄弟,虽然我很看好你,但是看你的行头怕是拿不出这么多银票吧,哥哥我也是有心无力啊,倒是我妹妹很是喜欢你这样的兵勇啊。”吴用叹息了几声,喝了口茶。
那虞侯闻言脸色一狠,下定决心一般道:“大人,我也有些金银,定根那些乡绅们分个高下,更重要的是不能委屈了少奶奶啊。”
“哦?当真如此?甚好,甚好啊,小兄弟你放心,事成之后连同酬金和你的银票我亲自奉还,哈哈哈。”吴用捋了捋胡子笑哈哈道。
那老都管闻虞侯所言当即脸色有些难看,可想起后面巨额的银两报酬,以及那货真价实的令牌使他也动摇了心思,更重要的是他想到如果口出狂言得罪了宫里那帮阉人的势力,自己绝不会有好下场。
就在他还尚自思前想后之时武助发出最后一发暴击,只见武助拍了拍手道:“来啊,拿五百两定金来先给两位好好安顿一下。”
武助把银票递给那虞侯道:“回去好生养好精神,晚上之前把银票拿过来的话吴大人会帮你把那些乡绅赶走,明日正午在这里最大的酒楼相见,不用我告诉你地址了吧。”
老都管连忙把银票接在手里,哈腰道:“不用,不用,有劳两位大人了。”说着拉起那虞侯走了出去。
老都管和虞侯两人各怀鬼胎,在那县城里慢慢溜达起来,终于还是那名年轻的虞侯按捺不住,开口道:“都管,你说…”
老都管比较沉得住气,也知道那年轻人的意思,只是淡淡道:“你真考虑清楚了吗?”
虞侯见事情有些转机,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道:“都管,你也知道,虽然我的军饷也不算少,可是我就是管不住我这只手,好赌,一直都没碰过女人,这一次天赐良机,我我我…我把你当我亲爹了,事成之后所得银两你三我七,你也不用再在这军中鞍前马后,好好的享享清福,岂不快哉。”
老都管其实也很是动心,只是表现的冷淡一些,听到三七分账自是心底乐开了花,此时他老脸一笑,如花一般绽开,拍了拍那虞侯的肩膀道:“好,就依你所言。”
“好好好!”两人商定好计策,他们欲先把那生辰纲的部分当出银票来,事成之后拿到酬金再典当回来,自以为这样便可天衣无缝。
他们两人从县里买好了酒肉,加了些蒙汗药进去,径直向着那黄泥岗走去,想到美事就在眼前,脚步也快了些许。
“来来来,大家起来吧,我们买了些好酒肉,大家喝酒吃肉。”两人把下了蒙汗药的酒肉分发了下去。地上那帮脚夫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抱怨几句他们去了这么久之类,连想也没想,个个大快朵颐起来。可那杨志却是提防之心很重,只是自顾拿出些干粮来,根本不为两人的酒肉所动。
看到杨志一番行为两人暗道有些麻烦,杨志修为很高,如是不放倒此人他们无论如何也拿不走一丝的财物,不过对付这种死心眼老都管经验很是丰富,此时他端了一晚酒走了过去,看着蹲在地上的杨志道:“杨提辖,饮口水酒解解渴罢。”
杨志看了眼都管道:“谢老都管一番好意,杨志心领了。”
“哎,杨提辖哪里话。”老都管见杨志不喝知道不能着急,把酒放下换了个话题道:“杨提辖,你可察觉这几日我们的行程越来越慢了?若是这样下去,怕是赶不上蔡相的生辰之日啊。”
杨志果然对这话题含感兴趣,连忙道:“老都管所言不虚,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老都管微微一笑道:“唉,不瞒杨提辖,这几日赶路,你对那些脚夫轻则痛骂,重则藤条鞭打,他们哪里肯真为你卖力气啊,这是要故意耽误你的日期啊。”
“那…那我以后再打的重一些?”杨志还在那里死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