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一直都把赵烟寒当作是小妹妹看待的方锐，当他吻到了这个情窦初开的女孩时，一种异样的感觉侵入了他的心扉。
是初恋的羞涩，还是对于赵烟寒的爱怜，亦或是单纯是嘴唇带来的那种别致的触感。
半响，赵烟寒终于脚尖都踮累了，接着低下了头，开始收快门线，“好啦，可以了。”
收线的时候，不知为何，赵烟寒觉得心脏梗着一块大石，不上不下，让她心里很难受。
“可以了吗？看看效果再拍一张？”方锐狐疑道。
“不用了，情感类照片看重的第一感觉，如果第一次拍不好，再拍第二次就显得虚假了。”赵烟寒认真道。
“呃，”方锐汗颜，“竟然有这回事，唉，看来摄影的境界真不是我这种人能懂的。”
“扑哧。”赵烟寒笑了。
方锐以为赵烟寒在笑他呢，一定眼，却见赵烟寒站在相机前面，甜甜地看着显示屏。
方锐凑过去看，屏幕上，方锐温柔地低下头，轻轻地啄吻着赵烟寒，而赵烟寒踮起脚尖仰着头，义无反顾。
这就是第一次吻的感觉。
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方锐的心弦被拨动了一下。
“你打算给这张照片起什么名字。”方锐问道，“初吻吗？”
“俗。”赵烟寒鄙视地看了方锐一眼，小心翼翼地将相机内的胶卷取了出来。
“名字我早就想好了。一生一次的吻。”
“名字为啥起这么长。”
“长一点又怎样，这些，你不懂。”
“好吧，我的境界低，没办法。”方锐耸耸肩，开始帮赵烟寒收拾摄影器材，然后跟赵峥一起离去。
返回南明市的路上。
方锐忽然对赵烟寒道：“烟寒，今天是你生日，你想要什么礼物？”
赵烟寒“扑哧”一笑，看得方锐差点痴住了，他明显发现了赵烟寒与以往有些不同，但一时间又说不出来不同在什么地方。
“我的生日礼物，你已经送给我了。”赵烟寒笑着道。
“什么时候我送你礼物了。”方锐蒙了。
“就是刚才啦。”
“刚才？”方锐怔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
“谢谢你呐。”赵烟寒喜滋滋地捧着胶卷。
回到南明市后，方锐本想着去找马茜，但上午跟赵雨寒的一番对话却依旧在他心头回荡，这令他心里有点异样，于是干脆就没去找马茜。
一个人在南明市区走着，到了傍晚时分，方锐看到南明市最大的一间酒吧的招牌，他忽然觉得有必要进去喝上几杯。
酒吧中，熙熙攘攘，灯红酒绿，歌舞升平。
方锐来到柜台，点了杯威士忌，轻轻喝了一口，目光落在舞台上正在热舞的舞娘身上。
劲爆的音乐，奔放的舞姿，还有姣好的容貌，让舞台下的那些色狼们不断狼嚎。
“台上的这名舞娘，不知道在哪见过。”方锐看着台上领舞的那名舞娘，若有所思。
看了一会，方锐始终只是觉得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是谁，索性就放弃了认人这个念头。在宣泄般的DJ音乐中，方锐想起了他跟赵烟寒相处的这段日子。
一直以来，方锐都只是将赵烟寒当作妹妹这般看待。
实际上，方锐也知道，其实赵烟寒是喜欢他的，只不过他始终觉得，赵烟寒年纪还小，还没长大，直到今天，他才突然发现，她好像已经长大了。
然后，一种异样的感觉就一直都笼罩在他的心头。
隐隐约约地，他忽然又觉得，赵烟寒似乎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他。
但那又是什么……。
“算了，不想了，喝完这杯酒就回去吧，唉！”方锐把剩下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准备结账离开酒吧。
可这时，方锐还没离开座位，酒保又递来一杯威士忌，并对他说：“先生，这杯酒是那位小姐请你的。”
“哪位小姐？”方锐怎么也没想到，他第一次进酒吧，竟然有人请他喝酒。
“是我。”一道清脆的女音在方锐身后响起。
方锐转身，一名脸上化着浓妆的舞娘正朝着他走过来，这舞娘虽然身材高挑火辣，但可惜方锐不喜欢路边的野花。
“抱歉，我想我该回去了。”方锐朝着舞娘点了点头，就要转身走人。
“方锐，那天，谢谢你救了我。”那舞娘忽然道。
方锐怔了怔，定睛看着那舞娘，正是之前他觉得眼熟的那位，“我什么时候救过你？”
那舞娘并不说话，只伸出右手，把右手上的衣袖慢慢地捋上来，等衣袖捋到手肘的时候，一只纹在小臂之上的小黑虎，跃然而出。
“黑虎……你是那个黑衣人？”方锐想起了上次他独闯废弃隧道时从隧道里面救出的那个黑衣女人。
“嗯。”那舞娘点了点头，“我叫胡小娟，绰号小虎，你可以叫我小娟，也可以叫我小虎。”
“哦。”方锐恍然，“我害得你们帮派灰飞烟灭，你恨不恨我。”
“这不关你的事，弄死他们的人，我知道是谁，再说，黑虎帮的这些人渣，死了也就死了，根本就不值得同情。”那胡小娟冷漠地说着。
“他们不是你的同伴吗？”方锐有些好奇。
“不是。”胡小娟笑了一下，“这里人多耳杂，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说，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行。”方锐点了点头，他对这女人的身份有些好奇。
方锐刚刚点头应允，胡小娟就整个身子凑了过来，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左臂，一对丰挺柔软滑腻。
“小宝，这位先生买我的钟，我就先走了，待会你跟老板说一下。”胡小娟朝着酒保喊道。
“好嘞，祝你春风得意啊。”那酒保笑了一下，伸手对方锐道：“先生，麻烦酒钱加上买钟钱一共八百六十五块。”
“哪里来的酒钱？”方锐不解道。
“哝。”酒保指着刚刚胡小娟说请他喝的威士忌。
“不是请的吗？”方锐暗骂黑店。
“本来是，但现在不是了！”
“……！”
方锐一脸黑线，只好乖乖地掏钱结账。
“去你家还是去我家？”胡小娟搂着方锐，眼神朦胧地走出酒吧，眉宇生媚。
“去我家吧，我家的床又大又舒服。”方锐道，心想这妞有料。
“还是不了，你们这些独居的臭男人，老娘还不知道你们的习性，垃圾，臭衣服，臭袜子，扔得到处都是。”胡小娟鄙视了方锐一脸，“还是去我家吧。”
“随你。”方锐无所谓，他只想搞清楚这女人的真实身份。
胡小娟口中的家，是在一个富人小区里面。
进入了小区，方锐忍不住问道：“你租的还是买的。”
“买的，我哥没死之前送我的。”那胡小娟说着，脸上带着一丝伤感。
“咳咳，那个，抱歉撒，我不是故意的。”方锐有些尴尬。
胡小娟却摇摇头，“没关系，反正当初他混那一行的时候，我就已经当他已经死了。”
两人进入了一层两厅三室的豪华住宅。
“既然你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去酒吧……”方锐不解。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做舞女，对吧。”
“不，你可不是普通人。”
“其实，我只是在那打探一些消息。”
“打探消息的渠道有很多，非得要这样做吗？”
“这更适合我。”
“看得出来。”方锐点头，他知道胡小娟没说谎，也没必要说谎。
胡小娟检查了一下门窗，又拿着反窃听器在房间到处走了一圈后，走到方锐身边，说：“我接下来跟你说一件事情，你听了，千万不要惊讶，唔，其实这样的事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新鲜事。”
“你说吧。”方锐隐隐猜到了什么。
“玄武门出世了！”胡小娟一本正经道。
“玄武门？！”方锐一怔，“果然吗，这些古武门派都要出世了。”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方锐早就有所预感了，只是不知道具体细节。
“嗯。”胡小娟点了点头，道：“方锐，我知道其实你也不是普通人，肯定也是从类似玄武门这样的古武门派出来的，不然那天你就不会在干掉这么多黑虎帮帮众后还能毫发无损，而且就连风无双也不是你的对手。”
“风无双？那个妖异青年？”方锐明白了。
“对！就是他，风无双是我的杀兄仇人！”胡小娟咬牙切齿，眼里流露着刻骨的恨意。
方锐眉毛一挑，笑道：“既然他是你的杀兄仇人，为什么当时你还帮他做事？”
“当时，我被他控制住了。”胡小娟恨声道。
“是了，玄武门的确是有一门控制普通人的法门，名字叫什么玄天化神决，对，简称玄天决。”方锐想起了一些秘闻。
“是不是这本。”胡小娟忽然拿出一本线装书，扔到了方锐的面前。
看到线装书上的五个古字，方锐顿时大吃一惊。
方锐迅速抓起那本玄天决，匆匆翻看了几遍，确认并非是假货后，赶紧藏进怀里，一脸正义地说道：“俗话说得好，枪不杀人人杀人，这本玄天决就是一把枪，一旦落入坏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呃，那个，还是暂时由我来保管吧。”
“哼，”胡小娟冷哼着，“放心，我不会跟你抢的，我又看不懂，就算看懂了，也不会修习，放我这只是暴殄天物。”
“……”对于胡小娟光棍般的举动，方锐只能无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