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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佳人终自有来时

自从即墨回到山上,这长决便忙碌了起来。门内弟子都知道,长决与珈蓝联办的十年一度的弟子交流会就要如期而至了。这次作为东道主的长决,又是号称北尊的宗门,由上而下一股凝聚力,要将这盛会办好。不过,即墨铁是非却无比的尴尬。他俩在这盛会的筹办中寻不得一丝的出力之处。就是小九瑾瑜也被师傅安排了相应的差事,而自己却天天闲置在这初日殿内。好生的不自得......

而瑾瑜确实不得安宁。不是被师弟们叫出征询迎宾礼仪的安排。即墨看着瑾瑜,好不羡慕。而瑾瑜看着即墨,也同是好生的羡慕之情。师兄弟二人往往及次,相互难免一番傻笑。

“小九,看看看,殿外又来人了,定是来找你的”。即墨侃道。

瑾瑜也是笑着说道:“师兄又拿我说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有些弟子比我年岁大了几轮,却满口师兄来师兄去的,叫的我好不自在。”

不知为何,二人突发的一阵沉默。铁是非不解这二人怎么突然沉默起来,也没多问。然而在即墨和瑾瑜心中,都不由得想起一个人来。那青衣飘飘的玄奇。

瑾瑜自知失言,也不多说。出殿去迎那来人。瑾瑜因为年少,没有太多的嫡传弟子的架子,弟子们大都喜欢这个新来的小九师兄。也都乐意跟着小九师兄办事。

瑾瑜走到中庭,正欲问道何事。那弟子躬身问道:“九师兄,不知七师兄在否,宗主寻他去问生洞”。

瑾瑜好奇为何此时师傅会找即墨师兄。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随已年长几岁,孩子心性仍是那么的强烈。突发觉得自己没了存在感。

然而瑾瑜并未显露出多余的意思,回头便高声说道:“即墨师兄,这千真万确是来寻你的”。

即墨乍以为是瑾瑜故意诓骗。便没有动身子。只是淡淡的道:“来人你说,你是寻谁来的?”

这弟子不知何故。但也从未见过即墨师兄如此。一阵紧张。说道:“即墨师兄,的的确确是宗主寻你”。

即墨一听,立马惊起,也没有和铁是非和瑾瑜多说,直接便随那弟子去了。

后山上,问生洞。洞外拘谨的站着一人,不是即墨又是何人。

这问生洞是长决禁地。非宗主不得擅进。这问生洞一般也都是历任宗主日常歇息修习之地。对于洞内是何种情况,怕是世上只有师傅知道。瑾瑜暗想着。

不多时,只见那青衣决决的清虚道人缓缓而出。即墨立即跪倒了地上。极其恭敬的说道:“弟子恭迎师傅”。

清虚道人见即墨这模样,又是一阵苦笑。这弟子一到自己跟前便变得愚不可及。然而那份愚不可及又不是伪装出来的。清虚说不得也训不得。好在这即墨在山门之外也是一年少英杰,倒也从未给长决丢脸。心里对着弟子还是比较满意的。又联想到那弟子们屡出不穷的明争暗斗,不由得眉头一皱。看着这略带愚笨的弟子,心里更是喜爱。

“你带着贴是非速速下山,去迎一迎那珈蓝弟子”。清虚眼带温情的说道。

即墨好奇为何让自己去。在地上还未起身。而清虚一看便知即墨的不解。缓缓说道:“你那几个师兄性子太强,听闻这万三生又是一口舌伶俐之人。为师担心你那几个师兄万一一时气起,再和这万三生发生什么冲突,实在是与我长决东道主人身份的不符。”

即墨这才明白师傅的用意。起身说道:“谨遵师命”。

清虚看即墨懂得了自己的意思,满意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到那问生洞内去了。

即墨待师傅进洞之后,才御风直奔自己的初日殿。叫上万三生和众多旁系师弟们下山南行,去迎接那万三生。

而此时万三生也带着众多珈蓝弟子御风而行,直奔北来。众弟子全着红衣,穿行于天上。好不气派!

因为距离盛会开始还要些许时日,万三生一路上并不着急。只是带着众弟子一路游览经历,没有半点赶路的感觉。所以身上的风尘味儿也不是那么重。只是这万三生好似心不在焉,屡屡叹气。师弟们不知何故,也都小心伺候,不敢有一丝违逆。

“不知翎儿师妹随师父云游现如今可好?”万三生喃喃道。

想着翎儿师妹可能因修为尚浅,饱受旅途劳顿,万三生不由得又是一阵深叹。自己虽然至今只和宫翎还是在那珈蓝山上的一次遇见而已,但是却日思夜想,茶饭不思。又想到宫翎如今已成为自己的师妹,自己和宫翎未来不知如何,心里更加的烦躁起来。

“兄长,前面便是江流城了。不知兄长有何安排”。一红衣女弟子轻声问道。

万三生这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驻足看向那江流城。众弟子全都停在万三生身后。只待万三生发号施令。万三生温柔的看了看着红衣女弟子,那是他的亲妹妹万亦双。

“你我人数众多,不便入城,就在城外寻一山林权且安歇一夜吧”。万三生淡淡的说道。

万亦双也一直不解为何修为出众,平日里不甚潇洒的兄长为何最近如此沉闷。便是一诺,也不多问,领着众人落在江流城外,准备过夜了。

只有那万三生一人站在风间。看着熙熙攘攘的江流城。喃喃道:“宫翎,你若是一寻常女子,又与我相遇在这江流城该是多好呀!”

话说那即墨也领着无数弟子正奔江流城而来。万三生准确的行踪他是不知道的。只是一路上听闻长决洒落在人世的探子回报万三生极可能途径江流城。便想在这江流城等候万三生。于是众人便落在了城北,安心扎住。

这江流城是一经济及其发达的城市。但却又不是军事重镇。好似人间战火对这江流城的影响并不大。往来客商繁多。灯火通明。

万三生站在城外很久了。万亦双又是一阵心疼。兄长自小就无比疼爱自己。如今看着兄长好像遭遇了什么大事情,自己又无从解决,真如刀割般难受。

万亦双从一弟子手中接过一暗红大氅,轻轻走到万三生身边。将这大氅披在兄长身上。万三生自知是双儿,一般弟子是不敢如此无礼的。也没回头,只是任那还丝丝泛着冷意的风将大氅几次差点吹落。

万亦双轻叹一口气。走到兄长面前,将大氅的饰带系在兄长胸前,淡淡问道:“兄长,双儿能替您排解些许吗?”

万三生怜爱的看了看自己的妹妹。勉强笑道:“双儿不要过于担忧,为兄只是遇到了一些瓶颈,还需时日解开罢了”。

万亦双见兄长掩饰,也不多问,只是静静的站在万三生身旁。也看向那江流城,揣度着兄长此时所感。

不久,万三生突然说道:“双儿自幼随为兄上山,怕是也少见这人间繁华吧?不如为兄带你去这江流城一览如何?”

万亦双见此时兄长那失落尽失,虽然只言片语中还存在着丝丝感伤,便说道:“那双儿就陪兄长去看看这江流盛城吧。”

万三生一笑。瞬间两人便消失在这丛林之中。

铁是非也随着即墨正坐在江流城内。正坐在一家及其奢华的茶楼上饮茶。他们做的位置大概是这江流城最繁华的地方了吧。尤其这茶楼附近再也没有比它更为高大的房屋,即墨和铁是非视野很是开阔。脚下的街道中行人摩肩擦踵,络绎不绝。铁是非不时给即墨添茶,即墨侧身扶杯,只惹得那怀中的宫铃不时摇荡。让即墨也一阵阵感伤。想起那赢奉生为梅儿所做的种种,即墨虽不敢苟同。但也唏嘘不已。

又看到楼下无数恩爱男女相依相偎,突然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右手深深按在胸前的宫铃上。

“姑娘,我一定要找到你!”即墨轻轻说道。

铁是非听清了师兄这一句。但是不解何意。但是不敢细问。只是问道:“师兄,你说什么?”

即墨猛地一下子从自我的世界回过神来。面带微笑,而又难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轻声道:“没什么,师兄一时神游去了。失态失态。”

铁是非点了点头。便将目光挪向别处。突然!他大声说道:“那着红衣的可是珈蓝弟子?”

铁是非少出山门,万三生他是不认得的。只是知道珈蓝弟子以红为美。不过即墨确实和万三生有过数面之缘。他定眼一看那在灯花下缓缓而行的二人中有一位不是万三生又是何人?

即墨轻道:“那不单是珈蓝弟子,还是珈蓝嫡传弟子呢。”

铁是非便已起身。他和即墨同住多年。已有了相当的默契。即墨不说,铁是非也是知道该去邀请万三生茶楼一叙的。即墨也不阻拦,任凭铁是非去了。

万三生正与双儿在花灯下游览。这种人世繁华,别说不常下山的双儿,就是万三生也不多见。看着双儿那女子心***把这满城灯花看一个遍似得。自身更犹如一翩翩起舞的蝴蝶,环绕在万三生周围。万三生看着妹妹的欢快,自己也颇受感染。不知不觉,那份失落与伤感早已荡然无存。双儿看着兄长逐渐好起的颜色,更是开心。

铁是非来到二人面前。乍以为是万三生带着相好来此游玩。不也便打扰。只是默默的跟了一会。慢慢发觉这女子神态并非万三生情爱之女子,而是一种源自血缘的亲情。便想上前问候。其实此时万三生早已觉察到铁是非的存在。铁是非正欲上前,不想万三生说话了。

“不知来着何人,跟着我有段时候了吧?”

铁是非轻吸一口气。心道:师傅所说不假。这万三生口舌真是厉害。头一句话竟把我这长决第八弟子说成了窥人的宵小。但是又想到即墨师兄所说的师傅的担忧,也不得发作。上前几步:“我是长决铁是非,受师兄之命特来相邀。”

万三生先是冷哼一声。他向来不待见长决弟子。但是面上的较好还是要有的。便笑道:“原来是长决八杰之一的铁师弟呀,不知又是哪位长决弟子邀我?”

铁是非没得到万三生的好脸色。也没有太过于计较。淡淡答道:“是我即墨师兄邀你茶楼一叙”。

万三生万万没想到长决会派此人前来。只是一声带有疑惑的“哦?”。随即便想明白了长决的用意。怕是其余弟子都自命不凡,受不了我的刁难,起了不该有的冲突吧。于是笑答道:“那就有劳师弟带路了”。

铁是非也不争口舌,径自前面带路先行,万三生携双儿随后。

待来到茶楼,上楼见到即墨正端坐在座位之上。即墨见万三生来了,礼仪也为周全,起身迎道:“万兄劳顿了,一杯清茶,望万兄赏脸。”

万三生见即墨如此,也没有再逞口舌之利。稍一揖身:“即墨师弟客气了”。说罢便坐了下去。

即墨一阵苦笑,这万三生还真是一处处占便宜的主儿。饶是师傅派我前来,若是派了不羁师兄或者自斟师兄前来,为这称呼又要好好理论一番了。苦笑归苦笑,即墨却有无可奈何。师命在身,不容有差。便也坐了下去。铁是非和万亦双见彼此的兄长落座之后,都侍立在身后。

这万三生坐下之后,独自饮茶。也不急言语。即墨更是一话少之人。气氛瞬间变得一丝古怪。好似这桌上两人并不熟识,只是拼桌而坐。

大概有了一盏茶的功夫,即墨见这万三生还没有言语的一丝,便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着气氛更加沉闷下去了。正待言语,不想楼下却传来一醉汉的声音。

“你这女子,既是卖身,又有诸多条件,难道要我把你买回去当姑奶奶奉着?今天就直接告诉你!我买你回去就是看你有几分姿色。买回去暖床用的!你已收定金,再是反悔不得了,就算官家前来,也说不得什么。”

这女子一身单薄。瑟瑟发抖。仍在低泣着。

楼上四人听得,瞬间都沉下了脸色。尤其是那万亦双,同为女子,更是同情万分。恨不得取了这醉汉的性命,但是兄长没有发话,也离身不得。

万三生虽听到醉汉言语之后,心中也是一片森冷。但是见这即墨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突然来了兴致。他今日就要看看这长决弟子如何扬善惩恶。

即墨看着万三生盯着自己,心里自是明了。回身对铁是非说道:“师弟,下去以两倍价格将这女子买下,再赠她一份盘缠,让她归家去吧”。

万亦双一时气结。没想到这长决弟子竟也用世上的臭铜烂铁干起了人口买卖的勾当。虽然要放这女子归去,然而这醉汉心性丑陋,难道就不要施加惩罚?

铁是非独自下楼。遵循着师兄的意思。

万三生冷哼一声:“今日也是让我大开眼界,即墨师弟这可真是周全。”

即墨自是自己所为惹得万三生不满。可是个中深意,也不便道破。只是不搭话。

这万亦双却忍不住了,即墨糊涂不说,还不回答兄长的话。于是冷冷说道:“怎么,要是你长决弟子无能处置这醉汉,我珈蓝弟子乐意效劳”。

即墨这才把眼光看向侍立多时的万亦双。这女子眉目中和万三生有些许相像。又想到传闻万三生有一亲妹妹,心中便以有了分晓。只是着实不知道如何招惹了这女子。又碍于万三生之面,不便发作。静等铁是非回来。

没想到这铁是非没回来,楼下却传出那醉汉及其恶毒的话语:“你这哪里来的小子?还敢多管闲事。你若看上也行,等爷爷好事完了,打折卖你也可,现在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别扰了爷爷的雅兴”。

铁是非没有回话,只是昂头看了看楼上的即墨。即墨会意,轻轻点了点头,铁是非左手捏诀,一道肉眼不可见得真气便打入这醉汉眼中。这醉汉瞬间感到舌头不停使唤,发不出一丝声来。尤其是双腿没有一丝的力气,直接跪倒在楼下。周围的人虽然没看到铁是非打出的一丝真气,但是铁是非左手捏诀都是看的一清二楚的。想必这醉汉招惹了修道中人,修道中人略施惩罚罢了。也无人敢扶。

铁是非走到那女子近前,将一小包铜币放于女子面前。说道:“速速回家吧,莫要再轻待父母授予的身体”。

那女子含泪点头,给铁是非行了一个大礼。铁是非也未阻拦,待那女子行礼离开之后,独自上楼,只留那醉汉一人跪在茶楼外。

万亦双见这即墨只是准许铁是非使了一套小伎俩。那真力在醉汉体重几日后便会消散,对着醉汉没有一丝的影响。不由得大怒!顾不得兄长是否允许,一套火自决便超楼下打去!直奔那醉汉性命。

即墨惊呼:“使不得”!一套真力运出,拦住那火字诀。即墨的真力自是不能和万亦双同日而语。拦住那火字诀的同时,将万亦双震得后退几步,险些摔在地上。

万三生大怒。喝道:“尔敢!”也是一套真力运于茶案之上,直奔即墨而来。即墨只得自护,同样对这茶案上使了一道真力。刚与万三生真力一接触,自己的真力便烟消云散。得知万三生竟起了杀意,眉头一皱,全力应对着。

这一交手。旁人是看不出的。之间那茶案上的茶壶和茶杯飞速的运转着。即墨和万三生各自单手扶案,那茶具越转越快。即墨心道:这万三生功法已经大成了,怕是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只见那旋转的茶杯中一道精光直射楼下,即墨心急,却是没有余力阻挡了。

而此时万三生也杀意顿消。他只是看到心爱的妹妹被即墨震退,不知有没有受伤,一时顾不得许多。才与即墨交手。以万三生的功力明显能感觉到即墨的力竭,在这样下去非伤了即墨不可,到时也难以向那清虚道人交代。再观双儿也没有受伤,于是便稍减真力,即墨感到力道减轻,得知万三生的意思。二人同时收起真力。而那茶具依然在飞快的转着。即墨虽知道楼下那醉汉凶多吉少。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轻叹一声。

然而稍作调息,即墨却道:“多些万兄手下留情”。这句倒是发自真心的。

万三生也不搭话。只是冷哼一声。

即墨见双方也没有再聊得意思。也不便多坐,直接约定好第二天清早城北相见。双方便散了。万亦双临走时,还狠狠的一甩手,像是对即墨的不满。尤其是对即墨那声轻叹的不满。

店主见着奇怪的四人走后,便上楼收拾茶具。一看,别说茶具,就连桌椅都不见了踪迹,只留地上一堆粉尘。

第二日清早。万三生一行人和即墨一行人相会在城北。二人也不提昨日的不快,只是万亦双一直眈眈的盯着即墨,恨不得把即墨吃下肚。

即墨与万三生前行,双方弟子随后。

路上虽言语不多,但是偶尔也相互问答几句。

不过让万三生好奇的是,不知即墨胸前藏着何物,不时作响。那声音倒也清脆。只是不便问道。即墨也觉察到万三生的好奇。只是以为那宫铃是不是作响打扰到了万三生。不由自主的多次往胸口按了一按。即墨本是想将宫铃包紧,避免再出现响动的无意之举,再万三生眼里却变得更加有深意。他以为是什么宝物之类的,至少这物件对即墨是无比重要的吧。看那即墨不多时便深按胸口,好似有无数的感怀。

一方无意,一方有心。而一方越来越无意,另一方却越来越有心。终于,万三生忍不住了。

“不知即墨师弟藏有什么宝物,见即墨师弟甚为珍贵。不如给为兄观赏一番,也好让为兄开开眼界。”万三生笑道。

即墨知道这万三生还是误会了。只得解释。“一件故人的私物而已。哪敢让师兄过目,徒增笑料”。

即墨这一说,万三生更加好奇了。追问道:“即墨师弟莫要谦虚,就算是私物,想必也是不俗,就着实不能让为兄开开眼界?”

即墨见万三生把话说到这份上。再也不好推脱。再说,只是一个从火烬中寻得的宫铃,不相干的人自是不会觊觎的。只得从胸前掏出那手帕。双手奉上。

万三生见即墨如此慷慨,却不急着接住。笑道:“即墨师弟的私人物品,自当即墨师弟亲自打开,免遭为兄俗气所染。”

即墨笑笑。也不多言,轻轻打开了那手帕。一铃铛便露了出来。

万三生看着这普通的铃铛。不知何以,更不知何用。

即墨将万三生的不解收入眼中,只得解释:“只是在前朝宫墙外拾得的一宫铃罢了”。

万三生不由得一惊:“宫翎”?

即墨虽不知道万三生为何吃惊,仍是笑笑的说道:“对,宫铃”。

万三生自知失态。误解了即墨的意思。但是心中失落感浓郁。而即墨看着这宫铃,又想起那个夜晚。那宫门深处纵马的女子。两人各有所思......

突然,万三生说道:“不知这物件可否赠与为兄?”

即墨面露难色,眼中一丝决然。万三生便以知道答案。不在为难。笑道:“为兄说笑的。”说罢也不多言,一个加力,将即墨甩于身后。

即墨看着万三生的背影,苦笑。

即墨万三生也不耽搁,直奔长决而去。众人的行程一下子紧急了起来。没几天,众人便来到这北国长决。众珈蓝弟子都被这神奇景色迷得是流连忘返。万三生看在眼里。对于这长决盛景他也着实折服。随不如珈蓝山水之精妙秀丽,但那份大气旷远是珈蓝无可比拟的。万三生为了照料这些师弟们猎奇的心态,放慢了脚步。这些弟子中,九成是第一次来到这长决。自然要好好游历一番。

即墨会意,也不催促。只是让长决弟子跟在珈蓝弟子后,耐心解问。万三生看即墨如此,脸色好了许多。丝毫不见茶楼之上的冲突与杀意。当然,这份万三生这份开阔也是一路上即墨多次领教的,心里也不由得折服起这珈蓝大弟子来。但也好奇,为何火云尊者不在。也不好发问。万三生自是不说。

虽然缓行,但长决山早已在目下。不知不觉,便到了这长决山脚。即墨看了万三生一眼。彼此也都会意。御风而上。一时间,青红交错,更是给这长决绝美的景色更添姿彩,仿如人间仙境。

这长决的确是无比之高。众人御风而上,只见那峰上有湖,湖上有峰。好似一只没有尽头。在仅低于长决峰下的拂月峰上,映月湖胖,无数青衣弟子早已等候多时。而最前站着的是两青四白一蓝七位弟子。正是长决八杰,不,如今的九大嫡传弟子。

三弟子自斟,四弟子程故,五弟子段浪起,六弟子白袍子。还有就是那入门不久的九弟子瑾瑜。

一身青衣的大弟子刘青云和柳不羁二人站在其余五个师弟前,除瑾瑜一人着蓝衣外,其余众师弟全着白衣。好不气派。

万三生看此,心道:这长决也着实内涵深厚,单这些弟子之姿,便是无人可比。然而,想归想,不知何时,万三生又翘起了那向来不可一世的嘴角。显得不屑一顾。待众人落在跟前,刘青云揖身笑道:“哈哈......我率长决众弟子恭候万兄多时了”。

万三生在这长决大弟子前倒也不敢托大。也是一个揖身:“刘兄客气了。这长决能人辈出,着实让我佩服。”

即墨见青云师兄和不羁师兄来了,便得知自此恐怕就要闲了起来。带着铁是非便站进师兄弟之中。剩下的事,全听二位师兄安排了。倒是瑾瑜看到自己回来,难掩亲切之意。即墨同样对瑾瑜很亲切的笑了一笑,也不说话。

只听刘青云说道:“万兄过誉了,来来来,我给万兄介绍一下众师弟”。

万三生笑道:“介绍就不用了,长决八大嫡传弟子,天下有名,我又不是孤陋之人,怎会不认识,但是这蓝衣孩童是谁?”说着,万三生也不客气,直接用手相指。

柳不羁瞬时阴下了脸。虽然瑾瑜自己并不亲近,然而在这长决山上手指长决嫡传弟子的做派倒是让柳不羁微怒。只见刘青云脸上也一阵阴翳,然而片刻便烟消云散。仍笑道:“万兄有所不知,这是家师新收的九师弟。来,瑾瑜,见过万师兄”。

瑾瑜不太情愿,然而被青云师兄点名。知道在这形势下是玩玩露不得怯的。倒也稳步上前,沉声说道:“瑾瑜见过万师兄”。

万三生得知这少年竟是长决第九嫡传弟子。一是恼怒珈蓝门人无能,连这等机要之事都未曾探得。二是知道自己失礼了。刚刚那一指着实不该。怪不得柳不羁脸上那份阴沉。想罢,倒也安然。就是对着瑾瑜颇为好奇。暗自猜测清虚道人在八个弟子都有所成的时候再度收徒,是否事关宗主之位。不过看瑾瑜年弱,也不上心。一闪而过。

笑道:“瑾瑜师弟,为兄不知来历。多有失礼,勿怪勿怪呀!”

瑾瑜不语。刘青云见这万三生倒也知趣,便笑道:“瑾瑜自是不敢与万兄计较。是吧?”

瑾瑜虽然年少,但也知道这句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仍是不语。

刘青云煞有意味的盯了瑾瑜一眼。瑾瑜今日虽未说话,但是这孩子的城府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即墨也是颇为惊奇这瑾瑜能看透此种缘故,不做回应。但是又怕瑾瑜吃亏,只得说道:“青云师兄,瑾瑜随我修行。我又缺乏管教。日后我不讲严加教导”。

刘青云笑着看了即墨一眼。心道:这才几年,二人便亲如兄弟了。但是脸上不露姿色。笑道:“瑾瑜,要好好的听你即墨师兄的教诲呦”。

瑾瑜一诺,便回到即墨身边。感激的看了看即墨。心里也明白,若是依着大师兄问下去,自己真不知道如何应答。

万三生本是听到刘青云问瑾瑜和不和自己计较,心里一怒。但是观此变化后却眼里含笑。这长决弟子之争他是清楚的。今日也算是当场领教了。好似和自己无关似得。

只是这万亦双多看了瑾瑜几眼。她惊奇的打量了这眉角已峰,年岁却如自己一般大的瑾瑜,又在惊奇这这长决新弟子有何过人之处,当她看到这瑾瑜和即墨如此亲近的时候,联想到即墨在茶楼的所为,不禁对瑾瑜在心中打了一个大大问好。

万三生哪里知道,他一辈子办了两件至错之事,都是在这长决之行时。其中一件便是双儿前来。当然,不管哪件至错之事,都是他此时不曾预料的。

万亦双又哪里知道,恰是自己这好奇的多盯了一眼,便是自己无限悲剧的开始......

长决主殿。

万三生及其恭敬的回答着清虚道人的问话。

“师傅携师妹云游去了,我想,不日必将赶到。望前辈稍待。”

清虚道人早就通过其他途径得知那火云尊者新近收了一女徒。倒也不惊奇。微笑着点头说道:“那师侄就权且在这长决歇下。待我那火云道友大驾光临之时,我再款待诸位珈蓝贵客吧”。

万三生毕恭毕敬,连连称诺。这整个殿中唯一一个四处张望,心不在焉的就只有万亦双一人了吧。她不时微微抬头,看看那青衣老人。又偶尔侧头,盯了盯那站在即墨身旁的瑾瑜。

其实瑾瑜老早就注意到万亦双了。这女子虽然年岁不大,看起来却轻灵剔透,不像凡间之女。瑾瑜没上山时时不曾见过如此方外之物。山上后也没有与女弟子有过多的交往。不由得也多次留意万亦双。这一留意不要紧,凭借瑾瑜的细心与聪慧能明显的感觉到这女子也在多次留意自己。心中瞬间一丝不解,一丝期待。还有的,就是他不了理解的情愫。

万三生此时见也不便在这主殿上多做停留,告辞而出。走出殿外,想到师傅不日便与宫翎一同到这长决山上来,不由得多了几分神采奕奕的颜色。

是夜,万亦双背着万三生独自走出房门。不知不觉便来到这长决胡畔。

秋夜无雾,星光静撒......长决湖畔。一片静谧的美艳。即使是偶尔往来的长决小道,也并未组织这一身红衣的长决弟子。只是好奇的打量的一眼。

“师兄,你可知道师傅今日责骂了青云师兄?”瑾瑜淡淡的问向即墨。却不看即墨的眼神。

听到此问。即墨确实吃惊的。师傅很久没有责骂师兄弟几人了。尤其是青云师兄和不羁师兄。然而师傅心里跟明镜似得。对兄弟几人的心性颇为了解。对宗主之位最上心的就莫过于青云师兄和不羁师兄了。当然,平心而论,除此二人,其余师兄即墨是看不清的。不过这身边的二位师弟自己应该是清楚的吧。想此,即墨满足的一笑。

铁是非不知即墨师兄和瑾瑜师弟今晚哪里来的雅兴,要夜游这长决湖。不过听到瑾瑜一问,竟突发的感觉对这看着成长的瑾瑜师弟倒是有点琢磨不透了。心中暗自猜测到底瑾瑜师弟是好奇一说,还是着实认为亲近自己和即墨二人,心中藏不住话。

瑾瑜见二位师兄都没有说话,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师傅责骂青云师兄,好像与我有关”。说罢也不再言语。

即墨淡淡一笑,安抚瑾瑜。说道:“小九莫要多心了,青云师兄颇有兄长风采,不会与你计较的”。心中对自己说的话也不自信。自瑾瑜上山以后,众师兄弟更摸不清师傅所思所想了。

三人便不再言语。缓缓而行,直奔湖心台。

就在三人即将进入这湖心台时,听到一女子在身后冷讽之声:“呦......这长决三弟子深夜游这长决胡,定是密谋见不得人的丑事!”。说罢,还露出一番惋惜,不屑之色。

即墨眉头一皱。其实他早就发现了万亦双。只是几人相隔甚远,也没有太过介怀。铁是非却微微摇头,苦笑不得。心道:这万亦双口舌之利还真是得了万三生的真传了。

瑾瑜却是不解。以为二位师兄在路上是不是得罪这女子了。

“姑娘,不知你诘难我兄弟三人是和意思?若是我兄弟三人得罪姑娘,必将登门道歉”。

万亦双听到瑾瑜称呼自己姑娘,不由得脸红了一红。然而还是微怒道:“那你要问问你的两位好师兄了”。

即墨听此便知道是何事了。又想到自己没救下来的醉汉,心中一阵愁苦。

“哎......”

万亦双听到即墨叹起气来。怒从心来。“你竟为那恶人叹气,若不是你我经过,不知那姑娘下场如何呢!我兄长取他性命,便是替天执义。”

即墨不语。

铁是非再也忍不住了。问道:“师兄,何不于这万亦双好好理论一番”。

万亦双一听。更是怒不可遏。“难道,你还想巧言善变,信口雌黄?”

即墨背身。瑾瑜不解其意。更是插不得话。

铁是非看师兄师弟如此,再也难以受此委屈。

“姑娘,你可知道人无常德,天无常义?”见万亦双听此不解。铁是非便继续说道:“人世本就难测,个人自有个人的苦难。孽障有,功德自是有的。想那醉汉罪不至死,却被你我道中人擅改生死,这是替哪片天理?又是执哪种天义?”

即墨此时背对万亦双,轻叹:“又有谁会替那醉汉讨得天义?更何况这是长决和珈蓝所为?你我,自此怕是多了一份终生的罪孽了......”

万亦双不是固执之人。听得即墨如此说来,心中隐隐一丝愧疚。看向即墨的眼神也不再是那种不屑不满了,甚至还有淡淡愧疚与亲近。

而在瑾瑜眼中,不知何时,早已升腾起一股妒火。

万三生火热的看了看宫翎。毕恭毕敬的欲告辞了师傅。不敢多做停留。想到师傅今晚必会与那清虚道人相邀,一定能寻到机会与宫翎私会。

而宫翎淡淡的看了看万三生,全然不懂万三生的急切。火云尊者看到宫翎如此深情,方才满意且放心起来。又看了看那丝毫掩饰不住窃喜之意的万三生,却是唏嘘不已。只望这两人就此下去吧,君有情,妾无意才是二人最好的归宿吧。

“三生,今晚清虚道友邀我一聚,你便随为师赴会吧。至于宫翎,旅途劳顿,就让双儿陪着在这长决歇息歇息罢了”。

万三生听到师傅这样说来。便知道师傅看破了自己的企图。无可奈何。只得答道:“谨遵师命”。又深情款款的看了宫翎一眼。退了出去。

就在万三生出门的那一刻,早已按耐不住,急切的撕下一缕自己内衬白衣,寻笔不得。便咬指血书。写下小段文字。放在胸口藏好,这才长舒一口气。好像已然见到长决胡畔,一汪清水,那日思夜想的身影。

即墨今晚又是闲人一个。就连瑾瑜都被师傅征召,相陪珈蓝弟子。铁是非也不知何处偷嘴去了。只留下自己。自己又颇为无聊。只得和昨晚一样,向那湖心走去......

一路上,宫铃偶尔作响。即墨的心思不曾一刻安宁。暗道:待这盛会过去,一定遍寻天下,天涯海角,也要找到这姑娘。想此,即墨稍稍好受,步伐加快,就往那湖心台去了。

当收到万亦双捎带给自己的帛书。宫翎便已猜得定是和那万三生师兄有关。本不欲打开,但见帛书点点血红,就知道这的确是万三生款款深意。当着万亦双之面,又难以拒绝。

宫翎轻展帛书。

“今夜子时,长决湖心待卿,不见卿来,不思人归。”

万亦双早在兄长交于帛书之时便有了几分知晓。难怪兄长一路低沉,缘由在此。也不耽搁,告辞宫翎遍去了。

宫翎在客房内稍坐一会,便想早几时去那长决湖心石。一是顺路饱览长决盛景,二是也好提前思绪思绪如何拒绝这深情款款的万三生。

宫翎一路深叹。心里知道自己师傅对自己那股莫名的恨意,又身负国恨家仇。

“不知那秀才可好?是否殒身在这战火之中了?”宫翎轻喃。

不知何时,湖心台就在近前。而宫翎仍在思绪内。

“叮铃......叮铃......”

宫翎身体一怔。那是熟悉到梦里的声音呀!

宫翎循声望去。一袭紫衣的男子正站湖心台中低头深望着手中的铃铛。清风缓缓,衣决飘飘......好似这人间盛景并无关自身。

宫翎笑了,那一笑,面若桃花,雪齿轻开。连这微风都醉了。

“秀才......”

(作者语:每两日一更一章。每章字数九千至至一万一。希望大家关注与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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