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北疆阵前杀比赞

1霍高最终还是不敌比赞，败了下来。东胡大军大举进攻，藁离得了将士又退了几十里。东篱跟东明躲在树的后面偷偷地看着藁离王跟慕天快马加鞭的奔北疆去了。慕天扭过头往林子里看了几眼，他发现了东篱跟东明，他冲母子俩笑了一下就转过头了。藁离王道:“回头看啥呢？”慕天骗藁离王道:“没啥！我好像看见一只黑熊，想起第一次猎到黑熊的情景了。”藁离王道:“我还没来得及问。东篱跟东明还好吗？”慕天支吾道:“还…还好。”藁离王道:“其实父王现在已经想开了，无非就是一个女人，咱们父子俩大可不必这样，等解决了北疆的事情本王将东篱赏给你如何？”慕天道:“儿子不敢。”藁离王道:“不敢？哈哈哈。不敢还把本王的女人劫走。放心吧。父王真的想好了。你是本王最有本事的儿子。本王舍不得杀你。就这么定了。东篱赏你了。驾！”慕天嘴上说不敢，心里美坏了，能得到父王得认可，他就再没有负罪感了。东篱看着藁离王跟慕天有说有笑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有一种莫名被冷落的感觉。不禁感叹，人家终究还是亲生父子，我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外人。东篱越想越觉得自己沦落成这样实在可怜，不免的又落下泪来。东明伸手给东篱擦去了泪水，“母亲为何又伤心。”东篱道:“母亲是担心咱们孤儿寡母没人管。”东明道:“母亲放心。二哥不会丢掉咱们不管的。二哥的个性我了解，他不像三哥做事情没谱。二哥帮完父王就会来找咱们的。”东篱眼望着渐渐消失的背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但愿吧。”东篱跟东明坐在树下久久的不舍离去。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东篱的心始终都不能落地。从来没这么担心过慕天。太阳已经快偏西了，东明开口道:“母亲。咱们回去吧。一会该有野兽出没了。”慕天在临走之前，在林子深处的一根老树上给他们母子搭了一个简易的住处，之所以要搭在树上是担心受到野兽的攻击。东明一手持弓一手持箭走在前面，东篱紧跟在身后。东明在寻觅着他们的晚餐。走着走着一只野兔窜了出来，东明拉弓射箭，轻松射中野兔。正在东明兴高采烈的时候一只狼挡在了前面。东篱倒吸了一口凉气，东明很镇定的对母亲道:“母亲莫怕。快把二哥留下的火石取出来，把身旁的枯草点燃。”此时东明手中的弓箭已经瞄准了前面的狼。只听狼扬起脖子叫了两声，东明道:“不好。它在呼叫同伴。快，母亲。快把火点着。”狼不叫还好，一叫东篱吓的浑身都抖动着，火石都掉在了地上，她赶紧捡起来拼命的击打手中的火石，出火花了，可是还是没点着。狼正一点点的逼近他们，已经能听到它的伙伴的回音了。东明用尽力气将弓拉圆，飕的一下，箭离了弦，正中狼的喉咙，紧接着东明又是一箭。射中了狼胸口。狼挣扎了两下倒在了地上，用它最后一口气发出了一声哀嚎，估计是告诉它的同伴。东明从母亲手里夺过火石，啪啪几下将旁边的干草点着，然后又找来一些干树枝放在上面，用力的吹着气，把火赶紧吹旺。干柴烈火烧的吱吱嘎嘎。东明的脸上漏出了笑容，“母亲。这回没事了，野兽见了火就不敢靠近了。”东篱紧张的情绪也放松了许多。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初冬的天黑的特别早，温度也很快就降下来了。东明发现正有几双寒光一般的眼睛向他们逼近，“又是狼！”东明跟东篱赶紧把周围所有的干树枝都找来，火烧的很旺。狼不敢靠近。东明知道这不是办法，得赶紧回到树上去才安全。他脱下自己的皮袄做了两个火把，拉着母亲继续往前走。后面的几匹狼已经跟了上来，因为怕火，他们不敢靠近，一直保持一定距离的跟踪。东明道:“狼太狡猾了。咱们得快点回到树上。快！”东明让母亲走在前头，他在后面，时不时的还顺手捡起一两根干树枝用火把点着后扔向狼。终于来到了树下，东明让母亲先爬上树，他在树下的空地上点了一堆火，几匹狼在远处停止测前进的脚步，来回的走着，东明拿起弓箭瞄准的最中间的那匹狼，他常听慕志说中间的是头狼。东明先将头狼射杀。然后又瞄准其它的狼，又射中一匹。剩余的几匹狼见势不好都跑掉了。东明举着火把来到狼的尸体面前，将狼皮扒了下来。披上了还带着体温羊皮，一手拖着另一张狼皮转身回到火堆旁对树上的东篱道:“母亲。现在安全了。你先在树上等着，我把兔子烤熟了。”东篱道:“你要小心。”东明笑道:“母亲放心。”东明将兔子烤好后也爬上了树。母子俩用狼皮包裹着自己的身体抵御着寒风。吃着热气疼疼的烤野兔。3藁离王跟慕天跟霍高汇合后，得知慕天生擒了东胡的王子霍高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对藁离王道:“大王。比赞这叛徒对咱们太熟悉了，我还没来得及布防他就率人马杀来了。加上他们人马比咱们多，这仗真是难打啊。”藁离王道:“你这就将他们的王子绑在阵前，本王倒要看看东胡撤不撤。”霍高领命将东胡王子绑在了阵前，比赞定眼一瞧心里咯噔一下。东胡王还沉浸在想象中的胜利的时候一盆凉水迎头倒下。藁离王在阵前高声喝道:“你等东胡小儿给我听好了。本王要求你们今天天黑前撤出藁离领地，把比赞给我绑了送来，否则我就会把你们王子的头给你们送去。”东胡王在账中踱来踱去，突然冒出一句:“来人，将比赞给你绑了。”没等比赞反抗，几个东湖的壮汉就已经将比赞按倒在地，绑上了。比赞破口大骂。石康拔刀刚要反抗被人从背后就是一刀，口吐鲜血倒下了。东胡王对比赞道:“比将军英雄盖世本王一直很佩服，可是本王不得不拿你来换本王的儿子。带下去！”傍晚时分东胡的拔寨退出了藁离的领地。随后藁离的将士驻扎下来。东胡使者绑着比赞来到了藁离的大帐中。藁离王很讲信用，把东胡的王子交给了东胡的使者。比赞被绑在寒风中冻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几乎冻僵了，只剩下一口气了。藁离王临走之前回头一箭正中比赞的心脏。藁离王高声道:“这就是背叛本王的下场。”正在这时突然有侍卫来报，东胡不守信用，给藁离来个回马枪，现在又已经杀了回来。果然，东胡退兵是假，这次反攻杀了藁离一个措手不及。藁离王率领将士慌忙应敌。在双方交战的过程中一支箭射中了藁离王的马，藁离王翻将倒地，慕天赶紧催马过去救父王。不料被一支箭刚好射中前胸。藁离王抱着慕天大叫着，他疯了一样的窜上白狼，高喊:“与东胡决一死战。”慕天的中箭彻底激怒了藁离王，他命令霍高，只许前进不许后退，藁离的将士已经杀红了眼。一鼓作气打的东胡节节败退。慕天中箭的位置离心脏很近，已经奄奄一息了。藁离王之身一个人骑上白狼把慕天带回了王城。还没等回到王城慕天就断了气。断气之前他对藁离王说东篱母子在拉木里边上的树林里。他恳求父王饶恕东篱母子。藁离王双手抱着慕天，含着眼泪走进的藁离城。王后跟慕志迎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也都呆住了。藁离王命人去拉木里把东篱母子找了回来。东篱见到慕志的尸体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飘起来一样。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她用力的摇晃着慕天，不停的哭喊着。她跪在了慕天的尸体前，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了慕天的头，眼泪噼里啪啦的砸在慕天的脸上。然后一点点融化进了慕天的皮肤里。东篱轻声道:“慕天。黄泉路上你慢点走，我跟咱们得孩子来找你了。”说着东篱手中的匕首已经叉进了自己的身体，鲜血躺了一地。谁也不知道，原来东篱已经怀上了慕天的孩子。东明抱着母亲跟慕天痛哭失声，就连藁离王的眼睛也湿润了。突然从远处的天空飞来好多蝴蝶这些蝴蝶落到慕天跟东篱的尸体上久久的不离去。这样的场面众人都是第一次见，藁离王自言自语道:“这大概又是上天的意思啊。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让老天如此对我啊。”王后在一边道:“大王。您是藁离之王，您怎么能容忍这样丑陋的事情发生在眼前。”藁离王转身看了看王后道:“你说什么？丑陋的事情，你也配说丑陋吗？把你的嘴给我闭上！你以为你干的那些事情就光彩吗？比赞干的那些事情就光彩吗？如果不是比赞背叛本王，我儿慕天也不会死。”藁离王横眉冷对，王后还要辩解被慕志拉住了。藁离王给慕天跟东篱举行的冥婚，把东篱以王子妃的称号跟慕天葬在了一起。也算是成全了这对苦命的鸳鸯。王后得知比赞已经被杀的消息后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哥哥啊。就这么死了，连一个后人都没留下。”藁离王对王后已经恨之入骨了，如果不是因为王后跟比赞，里吉王妃，慕天，东篱，谁都不会死的。藁离王越想越气，一个人来到了王后这里。王后见藁离王来了便更大声的哭诉着。慕志除了劝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藁离王大声道:“看你这样思念你哥哥，不如跟你哥哥一起去吧。”王后停住了，看着藁离王拉拉着脸问:“大王是想处死我吗？好。那就来吧。连志儿你也都一起杀了。反正我们也不得大王的意。”藁离王喝了一声，“大胆！你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这些年你自己干的好事你心里最清楚，小幽当初用一条命换来你们兄妹的平安无事你们也太不懂得珍惜了。本王实话告诉你，本王什么都知道，没戳穿你是念在你是志儿生母的份上。还有我那可怜的石儿。行了。你以后好自为之吧。”藁离王转身出去后又回来道:“志儿。跟本王来一趟。有话跟你说。”慕志跟着藁离王出去了。藁离王带着慕志来到了城墙上。天热还早，嫩江上的渔民还在劳作着。藁离王对慕志道:“志儿。看到江上那些劳作的藁离子民了吗？”慕志点了点头，“看到了。”藁离王道:“你看他们一天为了有口饭吃每天都在辛苦的劳作，风雨不顾。而你呢？整天锦衣玉食，不学无术。你的几个哥哥全都牺牲了，如今就只剩下你跟东明了。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慕志唯唯诺诺的道:“我…我打算以后为…父王分忧。”藁离王道:“如何分忧。用你的孙子兵法？”慕志道:“嗯。还…还努力练功。”藁离王用力一拍慕志的肩膀，熊掌一样的手掌砸在肩膀上，震得慕志浑身都疼。藁离王笑了笑，“你也成年了，以后也不会有比赞那样的人在背后给你出谋划策了。你得自己努力了，本王不想再看到你现在这副熊样子。跟你的弟弟东明好好学学。”藁离王这句话多少刺痛了慕志的自尊心。心想，东明一个小屁孩除了舞枪弄棒还会什么啊？藁离王看出了慕志不屑一顾的样子，道:“大王告诉你一句话，你记住了，男人得有血性，否则就不是男人。”藁离王说完转身下了城墙。慕志小声自言自语道:“男不男人跟血性有啥关系，能是女人就是男人。东明现在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