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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临危急生智

灵修山间,松坡湖畔,水榭土寨,这里即将发生的故事是你我终身难忘的,我们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在这个世界受各种因素的制约而变得始料未及,甚至有些匪夷所思。

葛三彪的手下将边克烈、王久以及阿焱三人关入土寨西边的一间简陋的地牢之中。所谓地牢,不过是在黄土堆砌,稻草封顶的茅屋里挖了一个深达八尺,长约一丈,宽仅六尺的大坑,正对牢门的墙壁上开着一扇小窗通气,小窗外紧靠着一间臭气熏天的茅房,这种房间布局难免让人有些作呕。

地牢的牢门是由十二块厚实的松树木板以榫卯结构制成的,一旦从外面把牢门锁上,屋子里顿时漆黑得不见五指,非但如此,地牢中还有以往犯人留下的粪便和呕吐的食物残渣,更有肆意乱窜,啃食衣物的老鼠,掀开破旧发霉的床铺一看,那喜暖爱潮,昼伏夜出的蟑螂也比比皆是,这样的牢房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边克烈这是第二回坐牢了,他没想到他堂堂边氏家族的少东家,竟然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坐了两回牢。前一回在牧羊镇的千年客栈被店伙计绑架,险些被撕票,这一回却是在木雅山下的荒僻小道被强盗打劫,抓回土寨。命运对于他而言,是如此的变换无常,他的心态不再像年轻人那样浮躁。

且不论边克烈、王久、阿焱三人在地牢中有甚抱怨,这一边王暖芝和柔儿两个娇滴滴的女子被软禁在土寨北边的一间宽敞干净的房间里,她二人不知这里正是葛三彪的房间,正对房门的墙上悬挂着一幅字画,乃是秋湖明月图,图上有一首诗,诗曰:“兰舟远泛故情欢,柳迳相邀月色寒。贫居市近能呼酒,懒性人逢不整冠。黄花醉可簪乌帽,水槛闲宜弄钓竿。不是同心念幽独,碧山那得共君看。”这是葛三彪比较喜欢的一首诗,每遇烦心之事,总要吟诵一番。房间的西北角的木柜子里放着两三坛酒和五六个酒盅,看来葛三彪是个好酒之人,的确如此,葛三彪常借酒使性,借酒浇愁,以酒会友,以酒观人,可以说他的人生是浸泡在酒缸里的。

“小姐,葛三彪要是真娶你做他的压寨夫人,这可如何是好?”坐在凳子上的柔儿忽然站起来,焦急地问道。

王暖芝双眉稍动,眼珠一转,端起桌上的杯子,语气平静地说道:“我自有办法。”

这话令柔儿难以置信,她追问道:“小姐你有什么办法?快告诉我吧!”

王暖芝笑而不语,随后眼神中又闪过一丝忧愁,这是因为她想出来的办法过于冒险,稍有差池,都会危及自己和柔儿的性命。

“小姐,你不会是想要以死相逼吧!这可使不得啊!”柔儿激动地说出自己心中的猜测。

王暖芝表情惊讶地望着柔儿,紧接着说道:“你放心吧!我的好柔儿,我是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把自己当做宝贝一样,去威胁葛三彪那个该死的不守信用的强盗的。”

“那小姐你是要干嘛?不会是委屈你自己,来保全我和边公子他们吧!”柔儿再次猜测道。

“当然不会啦!你听我说,以我的武功虽然打不过那几个强盗,但是我至少可以挟持葛三彪这个强盗头子吧!洞房花烛夜我可以趁葛三彪喝得酩酊大醉,来个擒贼擒王,救出你和边克烈他们,到时候我们就能顺利逃出这个狼窝。”王暖芝一边在原地转悠,一边自信满满地说道。

“小姐这样做,是置自己安危于不顾,万一葛三彪没有喝醉,小姐你岂不是要被他欺负?”柔儿忧心忡忡地说道,她的话不无道理。

王暖芝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要么先发制人,要么以死相拼。她慷慨激昂地说道:“他想欺负我没那么容易,大不了跟他拼了,倒看谁先死。”

“小姐千万别提“死”字,这不吉利。”柔儿堵住王暖芝的嘴而后说道。

“有什么不吉利的,生生死死都是天注定的,该你死时,你就算有灵丹妙药,三头六臂,也活不了。”王暖芝大声地说道。

“小姐此言差矣!遇难之时坐以待毙,那是必死无疑,反之,遇难之时急中生智,或能逢凶化吉。”柔儿当即反驳道。

“我不与你多费口舌,你快来给我捶捶背。”王暖芝吩咐道。

柔儿应声之后,走到王暖芝的背后,两只手放在王暖芝的肩膀上,轻轻地捏了几下,而后亲切地问道:“小姐,舒服吗?”

“我的好柔儿,有你在我身边,再苦再累我都可以支撑下去。”王暖芝深情地说道。

葛三彪召集手下人在土寨中堂议事,他高兴地说道:“小的们,老爷我明日要给你们娶个压寨夫人,你们高不高兴?”

“高兴,我们高兴得很,能喝老爷的喜酒,对弟兄们来说是一大快事。”一名强盗说道。

“对了,老爷您珍藏的米酒该拿出来,让弟兄们喝个痛快吧!”郑颓打趣地说道。

“那是自然,明日是咱大喜之日,小的们要替咱好好布置一下,绝不能让咱在熏风山三大地主面前丢脸。”葛三彪高兴地说道。

“老爷,您还要请宋嘉年他们来喝喜酒,他们可都视你为眼中钉,恨不得将您除掉。”郑颓谨慎地说道。

葛三彪轻蔑地笑了笑,严肃地说道:“你懂什么?宋嘉年、唐之栋、梁谷生他们三个在熏风山自成一股势力,手下有那么多家丁,为何愿意与咱结交?一方面是惧怕咱带给他们的威胁,另一方面是以诚相待,看得起咱,拿咱当朋友,否则他们三个早就请难登寨、云龙寨的人出手灭掉咱们,所以说他们三个都是识大体,讲义气的人,别忘了,你们平时喝的酒,吃的菜都是他们派人送来的。”

“他们是地主,靠手底下的佃农交租子养活,因而能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倘若能像他们一样,圈占土地,雇些佃农耕田种菜,岂不是也能坐享其成?”郑颓自以为是地说道。

“你小子在痴人说梦,我们是强盗,他们是百姓,干我们这行的,一条道走到黑,想浪子回头,那是比登天还难,更何况宋嘉年他们的祖先筚路蓝缕,披荆斩棘,才把熏风山下的荒地开垦为良田,人家祖上积德,因而子孙享福,我们平白无故去抢人家的土地,逼迫佃农替我们耕种,此举非仁非义,天理不容,必遭天谴。”葛三彪道。

“老爷,仁义又不能当饭吃,您一直讲仁义,可我们还不是要靠抢劫谋生,恕我直言,您这是自相矛盾,言行不一,不仅我无法理解,弟兄们也摸不着头脑。”郑颓说道。

“你小子真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咱若嘴上不讲仁义,怎么让那些地主佃农心存侥幸,主动向咱示好,再说仁义这种东西只不过说说罢了,何必较真呢?”葛三彪说道。

郑颓又道:“老爷,那地牢里的三个人该如何处置?要不要将他们杀掉?”

“杀杀杀,你就知道杀,杀人容易,要征服人心却很难,更何况他们三个是和咱的压寨夫人一起来的,杀了他们,夫人岂会心甘情愿地嫁给咱呢?”葛三彪说道。

“不杀他们,后患无穷,他们当中必有那女子心爱之人,否则三男两女怎会走在一起?依小人之见,最好还是先盘问清楚他们的底细,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郑颓道。

“行了,郑颓你去盘问那三个男的,把他们的家底和身份摸清,夫人那里咱亲自去问,还有,阿达你准备三份请柬,送到熏风山三大地主府上。”葛三彪吩咐道。

“老爷,成亲仪式需要我叙说一遍,还是您自己来说?”阿达恭敬地问道。

“阿达,你知道的,咱用人一向是分工明确,成亲仪式的安排乃你份内之事,就由你来说吧!”葛三彪说道。

“好,老爷,既然您如此信任我,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您的成亲仪式从明日辰时一刻开始,至亥时三刻结束,共分七个步骤,首先是测名和配八字,接着是亲事起卦,随后是新郎新娘梳妆打扮,沐浴更衣,而后客人入席,再是新郎致辞,杂戏开场,之后又要等到夕阳快要落山之时,新郎新娘跨火盆,吃苦瓜,拜天拜地拜祖宗,还有对拜,最后是新郎将新娘背入洞房,揭开红盖头,客人散去,怎么样?老爷可还有什么要指教的吗?”阿达说道。

“阿达,不就成个亲吗?怎么会有这么多繁文缛节?万一老爷和那女子八字不合,你还让不让老爷成亲啊?”郑颓嘲讽道。

“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谁也不能更改,再说就算八字不合,只要情投意合,老天爷也不能阻止这桩婚事。”阿达回答道。

“说得好,阿达,没枉费我对你的一番栽培,你办起事来,真让我放心呐!等咱娶了压寨夫人,也给你找个婆娘,让你享享福,嘿嘿!”葛三彪开心地说道。

郑颓心生嫉妒,却不敢将它随意表露在脸上,被称赞的阿达笑着答道:“多谢老爷的厚爱,能为老爷办事,是小人的福气。”

“郑颓啊!听说你认识一个姓贾的方士,不知是真是假?”葛三彪冷不丁地问道。

“启禀老爷,那贾大师大名叫贾长风,住在隐圣山上,他精通天象,能掐会算,老爷是想让他来测名配八字是吗?”郑颓说道。

“你猜的不错,咱这寨中上下无一人有他那本事,不请他来,这亲还真不好成啊!”葛三彪冷笑着说道。

“既如此,那我立即修书一封,请他明日一早务必赶来土寨。”郑颓趁机说道。

“好,可别让他误了时辰,他若算得好,咱请他留下来当证婚人,喝喜酒,看杂戏。”葛三彪兴高采烈地说道。

地牢之内,边克烈如坐针毡,此时的他焦虑不安,不知所措,的确任何想法在身陷困境之时,都无法施展,眼前的路尚且走不通,更不必幻想美好的将来。然而王久却始终神态自若,或许他对个人命运的好坏早就看透了,他没有信仰,也不需要信仰,活着足矣,死了不怨。再看阿焱,他不停地在抱怨葛三彪言而无信,陶丘指了一条死路,边克烈不该去云龙寨。

郑颓负手来到地牢前,命牢头打开牢门,随后又让牢头将边克烈用绳子拉出来,边克烈被两名强盗捆绑着押到土寨后面的松树坡上接受拷问。

秋风凉爽,心情复杂万千的边克烈双手被反绑着,被强迫跪在一棵矮小的松树前,他的头顶上还悬着两把随时准备砍下的大刀,郑颓毒辣的目光恶狠狠地注视在边克烈的身上,边克烈正欲张口说话,郑颓却抢先说道:“臭小子,报上名来。”

边克烈生怕因泄露身份招来杀身之祸,因而镇定地答道:“在下姓徐,名志远,敢问阁下是?”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关耳郑,秃页颓,江湖人称“黄毛鼠”郑颓,我乃葛老爷手下第一师爷,专管出谋划策,剪恶除奸,快说你到拂云岭来做什么?这地界匪盗成群,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你难道不害怕吗?”郑颓说道。

“有什么可害怕的,我叔父是黑石寨的大寨主徐啸北,有他替我撑腰,我就算胆子再小也敢来,更何况我还要顺道去看他,谁敢拦我的大驾?”边克烈狡黠地说道。

“徐啸北远在黑石寨,而你走的却是通往云龙寨的小路,难道你要去云龙寨不成?”郑颓问道。

“不错,我此次来拂云岭主要是拜会云龙寨的方寨主,家父曾在云龙寨小住一段时日,这一回我去云龙寨一来答谢方寨主当日款待家父之情,二来是有事相求,不巧路过你们的地盘,被你们抓来,你们如果识相,就早点放了我和我的手下,否则我叔父一旦追究起我被抓来的事情,你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边克烈说道。

“小子,你叔父我们葛老爷得罪不起,但是有我在,你不可能活着走出灵修山,你叔父也不可能知道你死在这荒郊野岭。”郑颓笑容诡异地说道。

“哼,郑颓,你是个聪明人,我叔父一旦派人围住灵修山,你们葛老爷会厚着脸皮死不认账,并且包庇你的罪责吗?”边克烈巧言令色地说道。

话音未落,郑颓的心里闪过一丝疑虑,毕竟徐啸北是漠北三老之一,不是葛三彪这个普通的强盗头子可以对付的,万一葛三彪贪生怕死,来个“李代桃僵”之计,把他当作替罪羊,他岂不是白白丧命,想到这一节之后,狡猾的郑颓决定留着边克烈等人的性命,以免自取其祸,而边克烈也凭着高超的演技和看似天衣无缝的谎言暂时躲过了惊险的一劫。

郑颓又问:“与你同行那两个女子是你什么人?她们叫什么名字?”

“她们两个是牧羊镇王家的,年纪大点的那个叫王暖芝,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剩下的那个是她的丫鬟,叫柔儿。”边克烈答道。

“原来,那个姓王的女子是你的女人,那可真有点对不住你了,我们葛老爷看上了她,明日就要将她收作压寨夫人。”郑颓说道。

“没事没事,她性子比较暴躁,我并不喜欢她,她连做我小妾的资格都没有,既然葛老爷对她有意,那我就做一回君子,成人之美,将她送给葛老爷。”边克烈故意说道。

郑颓心中暗笑边克烈是个薄情寡义的小人,可惜了王暖芝这样一个美人。

“小子,还要委屈你几天,过几日我会向老爷说情,到时候他看在压寨夫人的面子上,兴许会放了你和你的手下。”郑颓说道。

“多谢郑兄。”边克烈弯着腰低声下气地说道。

“你俩把他押回去,好生看管,有什么异动,立刻向我通报。”郑颓对两名强盗吩咐道,而后他一个人在山坡上负手而立,双眼凝望着坡下的土寨、湖泊和水榭等熟悉的景物,渐渐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葛三彪走进自己的房间,此时王暖芝正在床上休息,连鞋都没脱去,柔儿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打瞌睡,看着两个女子娇美的睡态,色心难抑的葛三彪几乎垂涎欲滴,他蹑手蹑脚地靠近床边,正当他欲伸手去碰王暖芝的手背之时,柔儿突然醒来,急忙叫道:“葛老爷,你来此有何贵干?”葛三彪惊了一下,回过头来,假装正经地笑着说道:“咱进来看看你们二位姑娘休息得如何?怎么样对咱的房间还满意吗?”

“葛老爷安排的房间,不满意也得说满意,不是吗?”王暖芝睁开眼睛坐起来说道。

“是啊!葛老爷对我家小姐真是有心,听说您想要让我家小姐做您的压寨夫人,小姐思虑再三,提出一个条件,只要您能做到,小姐便心甘情愿地嫁给您。”柔儿机智地说道。

“什么条件?姑娘尽管说,咱一定尽力而为。”葛三彪承诺道。

“小奴听说您一向不守信用,您必须当众许下承诺,而后立下契约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样一来我家小姐才能放心地嫁给您。”柔儿说道。

“这是小姐的意思吗?”葛三彪看了一眼王暖芝,接着质问道。

“葛老爷,你一个大老爷们,连本姑娘的条件都不敢答应吗?”王暖芝讥讽道。

“咱答应,咱答应,有什么条件请直说吧!”葛三彪说道。

“好,请葛老爷放了被你关起来的三个男人,他们仨只是与我同路罢了。”王暖芝说道。

“真的只是同路吗?咱看你和那三个男人有千丝万缕的干系,他们当中是不是有你的情郎?”葛三彪一针见血地问道。

“葛老爷不相信我,看来是没有娶我的诚意喽!那我恕难从命。”王暖芝扭过头去,生气地说道。

“咱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愿意做咱的压寨夫人,圆房之后,咱立马将那三个男人放掉,绝不食言。”葛三彪说道。

“葛老爷,『常言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不放人,我怎么能嫁给你呢?”王暖芝说道。

“那依姑娘的意思,咱该怎么做?”葛三彪问道。

王暖芝略思片刻,说道:“你告诉你的手下,让他们在我俩拜完天地后,便放人。”

“好,姑娘,咱向你保证,咱俩拜完天地之后,咱立马就派人放了那三个男人。”葛三彪说道。

须臾,葛三彪又道:“还未请教二位姑娘的芳名。”柔儿答道:“我家小姐姓王,名暖芝,暖和的暖,灵芝的芝,我是她的丫鬟,名叫柔儿。”

“王暖芝,这名字取得真有韵味,暖,春暖花开,芝,芝兰玉树,王姑娘想必是大家闺秀,金枝玉叶,难怪生得花容月貌,俊秀脱俗,柔儿姑娘,你们是从牧羊镇来的吧!”葛三彪道。

“不瞒葛老爷说,我家小姐是牧羊镇王氏家族的三小姐,而与我家小姐同路的徐公子正是黑石寨寨主徐啸北的侄子。”柔儿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咱抓了徐啸北的侄子,你们怎么不早说?难道是想害死咱吗?”葛三彪气愤地说道。

“葛老爷,你的样子凶神恶煞的,性格更是反复无常,我们敢多说什么呢?这可都是你咎由自取呀!”柔儿答道。

“你们在此好生歇息,咱寨务繁忙,就先告辞了。成亲之事你既已答应,那放人之事咱自然不会反悔。”葛三彪说完,便急匆匆地离去。

看着葛三彪心有不甘的模样,王暖芝差点笑出声来,她笑道:“这葛三彪怕是被徐啸北的名头给吓着了,你瞧见没他刚才听说边克烈是徐啸北的侄子,脸色骤变,那紧张的表情真是笑死我了。”

“小姐,幸亏你没露馅,要不然还我真不好收场。”柔儿说道。

“你个鬼丫头,从哪里学来一套骗人的把戏,若是把葛三彪气个半死,那我们可就完蛋了。”王暖芝说道。

“小姐有所不知,葛三彪这个人假仁假义,他既想逼小姐做他的压寨夫人,又舍不得放掉边公子他们,如今倒好,边公子变成徐公子,转眼间成了烫手的山芋,不放就是个引火上身,放了又担心放虎归山,他呀!现在是进退维谷,不知所措。”柔儿说道。

“活该,谁让他背信弃义的。”王暖芝骂道。

一筹莫展的葛三彪静坐于水榭的亭台之中,这水榭立于清风徐来,波光粼粼的松坡湖上,距离湖岸两丈有余,经由一条长廊直通土寨的正堂,郑颓腰间别着一把别致的短刀,气定神闲地来到亭台,他对葛三彪说道:“老爷,麻烦来了。徐啸北的侄子被我们抓了,这事非同小可啊!”

“没事,等咱娶了压寨夫人,便将姓徐的臭小子一刀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徐啸北能奈我何?”葛三彪说道。

“老爷,徐啸北我们可惹不起,不过小人有一条妙计,可帮老爷化解此劫。”郑颓小心翼翼地说道。

“是何妙计?快快说来。”葛三彪着急地问道。

“我们先放掉徐啸北的侄子,让他去云龙寨,紧接着在半路将其截杀,然后嫁祸给云龙寨的人,如此一来,徐啸北就会和方振刚剑拔弩张,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郑颓说道。

“好计谋,郑颓,此事交由你去办,务必做到滴水不漏。”葛三彪郑重其事地说道。

“老爷放心,有小人亲自出马,定当马到功成。”郑颓说道。

夜深人静之时,山中鸟雀群起而哀鸣,边克烈饿得头昏脑胀,难以入眠,阿焱却像瞌睡虫钻进了鼻孔一般睡得鼾声如雷,王久很安静地靠在西面的墙上休息,他的呼噜声显得非常低沉,令边克烈极为惊讶,惊讶的是王久竟然有一颗稳如泰山,巍然不动的心。

边克烈盘坐于草席上,口中默念着一首诗:“月辉徐照雍华殿,云龙垂卧灵修山。仙湖应有水晶宫,能教雨神尽长眠。”这首诗激起了边克烈心中的积聚已久的欲望,他沉湎于空幻的喜悦之中,待到欲望如江河瀑布般倾泄之时,他深切地感受到自己还疲惫地苟活着。

小姐欲冒千重险,公子临危巧撒谎。老爷无情下杀手,小人贪生出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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