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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5.阴谋,星云来访

·阴谋,星云来访

秀琴怕简夕尘杀一个回马枪,再派人过来观察琦言涙,所以又让琦言涙在李婶家住了半月有余,秀琴料想的没有错,在这期间刚开始的十天,简夕尘派过三次暗卫,不过当然,都无功而返。简夕尘便也就作罢。

半个月后,秀琴将琦言涙接回了京畿天香一品居旁边的一间客房叫明月居,一品居条件虽然好,但是来往的人太多,尤其怕被简夕尘等人看到,那么麻烦的事情就太多了,秀琴和琦言涙还没与这个闲工夫。在这半个月期间,秀琴给琦言涙提供了各个国家大量的资料,琦言涙也将他们一一分门别类,浏览标记,尤其对于错综复杂的皇室成员的关系,琦言涙还特意做了几张表来表示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然,当琦言涙弄清楚后就将这些自己手绘的关系图都烧掉了。

京畿七王爷府邸

自从琦言涙走后,简夕尘总觉得空落落的,而且对于琦言涙的身份,自己的疑心也越来越重,不得不说,有的时候过于平凡反倒更令人感到奇怪,就比方说现在的琦言涙,简夕尘前后派了四次暗卫,每次回来暗卫都说,王奇在城东农家小院生活,虽说不像一般农妇一样下地干活而是每天在房间里看书,农家房屋简陋,暗卫也不敢轻举妄动,细节部分也没有看清。

但是,这样就更令简夕尘感到奇怪,一个能够医治的了连隋缘都觉得棘手的寒毒,身上还有传说中琦岚帝国图腾的女子,现在的状况也未免太过普通平静了,有时候过分的普通下往往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而现在这样的状况着实让简夕尘有隐隐的不安。

“殿下,福禄公公求见。”十一。

“福禄?”简夕尘心里明镜的知道福禄过来是什么意思,但是却也没有办法拒绝,“让福禄公公进来吧。”

“是,殿下。”

十一带着一个头发花白,面容祥和慈善的老公公走了进来,福禄手中还拿着灰白色的浮尘,步履轻慢但是看得出来身子骨还是很硬朗的,“老奴福禄见过尘王殿下。”

“福禄公公,快请起吧,十一,看座。”简夕尘连忙让十一扶起福禄,对于福禄这个老公公,简夕尘打心眼里还是尊敬的,小的时候也多是承蒙福禄的照拂才能平安长大,而现在,简夕尘不在宫里的时候,自己的妹妹简夕瑶也是由福禄多多照顾的,不夸张的说,如果没有福禄,简夕尘可能活不到今天。

“老公公,您今天来的意思本王明白,您也不必多费口舌,本王的心意已决,不容有改。”

“王爷啊,老奴从小看着您长大的,说句逾越的话,没有人比老奴更了解殿下了,同时,老奴也了解皇上的心意,殿下的病如今痊愈,皇上和老奴都是十分高兴的,皇上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请王爷上朝从政,王爷您是聪明的,难道皇上的用意和苦心殿下还不知道吗?”皇上想让您当太子,当辛月的皇上,之前明知道殿下的身体状况再加上皇贵妃家族的相逼,皇上才立三皇子简夕航为太子,其实心中最属意的不是殿下您吗?

“老公公,这件事情本王心中自有打算,皇上的心意本王不敢揣测,至于上朝这件事情还是作罢吧,这么多年,一个人闲云野鹤习惯了,突然有了政治枷锁反倒不悦。今天天色已晚,如果老公公还当我是当年的简小七就留下来用个晚膳吧,如果老公公执意想本王,哎,您一个人也不安全,我便让侍卫送您回去吧。”

见到简夕尘如此,福禄也只能摇摇头,这对父子的心结什么时候能解开哟。福禄也便不再多说,他知道尘王对自己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不会说出简小七这个小时候的互相亲密无间的称呼,哎。

“既然这样,老奴也就不多舌了,皇上那还在等老奴回去伺候,那些毛小子们我着实不放心他们近前伺候,老奴就不多留了,不过殿下不要嫌老奴,父子没有隔夜仇,还望殿下多做考虑,为青鸾公主和自己多做打算啊。”

简夕尘没有回应,福禄也没有办法,缓缓起身离开了,简夕尘命令加派侍卫保护福禄回宫。而自己命人点亮了屋内的烛光,在月色下翻阅历朝政客的谏言以及兵家的行兵著作。

“殿下,有动静了。”南瑶从大殿外疾步走了过来。

“他,想干什么?”

“据可靠消息,流云国太子祈星云正准备来访我朝,但是具体的目的还不确定,据我们的细作回报,祈星云是来和亲的。”

“和亲?”祈星云这个狐狸看来坐不住了,终于准备出手了是吗?“估计祈星云已经知道本王的寒毒已经去了,消息传得可真快啊。”本来无药可救的寒毒突然有了转机,祈星云也不得不改变战略,看来各个国家埋伏在辛月的探子着实不少,还真是麻烦。

“殿下有什么吩咐。”

“我要知道祈星云来这的目的,还有,让北卿加快他在西域的动作,有点慢了。”简夕尘明显不悦,这件事情拖得越长越对自己不利,如果有可能,在祈星云来之前看到北卿应该递给自己的东西,这样自己的处境才不会太被动。

“是!”

京畿和顺成衣店

炎舞弦依旧是红衣一身,不过今天身着的红衣没有平时的那么耀眼昂贵,今天穿着一身普通红色长裙布衣,一个金色腰带系在腰间将她那婀娜的腰身凸显的淋漓尽致,她的发型也不似舞台上那么绚烂,一个平常的侍女的流云发髻上配上一个简单的木钗,她的脸上也是略施粉黛,但是都挡不住天生的美艳气质。

炎舞弦走进了在京畿只能说是中上等的一家成衣店,老板热情的迎了上来,“小姐,您想看什么款式的衣服呢?”

“已是满地黄花的时节了,不知掌柜家的衣服有没有新花样呢,可以衬得这入秋的时节。”

“盛夏已过,初秋已知,衣服的样式必然有改,当然花样上也有新意,不知小姐偏爱什么类型,款式,色泽呢?”

“我钟爱红色牡丹琉璃流苏长裙,最好可以搭配一件红色白貂的披风,秋天嘛,有时秋风一扫着实让人发寒,有件披风御寒着实让人心头一暖。”

“有的有的,小姐请跟我来,看完衣服若有中意良好尺寸,这就为您准备。”

炎舞弦在掌柜的引导下从房间右侧一个楼梯走了上去,可以看出炎舞弦眼神中的急切,兴奋。

炎舞弦随着掌柜走上了三楼,掌柜的拉开一个衣橱后按了下里面的机关,然后衣橱对侧的衣橱向右移了位置,一个秘密的空间展现在人们眼前。

“小姐,主公在里面等着呢,属下先告退了。”掌柜的没有刚才的谄媚的讨好的眼神,指了指密道,然后低下了头,全过程中就像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般,没有半点的懦弱。他交代完了以后就下了楼。

炎舞弦走入了密道,她走进密道的一刹那,密道的门被关上了,衣橱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房间里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炎舞弦沿着密道走了没一会就走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屋内。屋内有一个男人背对着炎舞弦,就一个背影,炎舞弦停下了脚步,眼中是期待,是渴望,是喜悦。

男人的背影健硕挺拔,一身黑衣,虽然衣服上什么都没有修饰,但能看出来是由上等锦缎制作而成,头发被高高束起。

“你来了。”男人声似洪钟,虽然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可是语气中的霸道丝毫没有掩饰,这是帝王的气息。男人转过身来,面容瞧着也有三十多,岁月的沧桑在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不过这样成熟的气息却赋予了这个男子独特的魅力,俗话说“男人四十一枝花”,过去对男女终究是不公平的,男人会因时间的流逝越发有魅力,越发成熟,而女人只会随着时间慢慢老去,最好的年华不过那短短几年,一如炎舞弦,一如秀琴。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炎舞弦跪地参拜,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嘉兴国的皇上,时惟宸,已经年过三十五却还没有任何子嗣,民间传言也很多,说皇上不行或者说皇上爱好男人,自然没有子嗣,总之什么都有。

不过,炎舞弦心里清楚,皇上之所以没有子嗣,正是因为时惟宸在等一个人,等一个自己心爱的人,后宫佳丽三千,可都是用来巩固皇权的工具,时惟宸坚持认为自己的孩子一定是自己与所爱的人生下的孩子才有资格称作自己的孩子,其他的就算有了也要通通除掉。

时惟宸也算是痴情,不过却没有痴的对象,这么多年,后宫的女人不是没有怀孕的,不过莫名其妙孩子都没有生下来,时惟宸也做过决定如果自己到了三十五还没有孩子,那么他就会让后宫的女人将孩子生下来,在这之前免谈。不巧,今年时惟宸三十五岁。

“京畿有什么情况吗?”

“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尘王简夕航和洛王简夕洛依然和尘王站在对立面,不过今时不同往日,尘王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尘王应该会很快反击吧。”

“这件事情朕已经听说了,简夕尘不可小觑,但是反击的速度还不会有这么快,毕竟他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挡在他前面还有贤皇贵妃和尘王,洛王,他现在可没有那么闲,倒是祈星云,他是坐不住了。”

“流云国太子,祈星云,主公需要属下做什么?”

“关注祈星云的动静,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尘王不用过多的关注,他现在要做的无非就是收拾自己家那点破事,不会影响到我们,但是尘王可是要苦恼了。”简夕尘的病一恢复,时惟宸就断定,将来这辛月的霸主就会是简夕尘,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对了,你知道尘王的病是怎么治愈的吗?”

这是困扰时惟宸最头痛的事情,神医隋缘束手无策的病情现在居然被治愈了,肯定不是隋缘,据说是一个神秘人,如果这个神秘人真的有如此高超的医术,是个值得拉拢的人才。

“这个属下没有探查清,但是最近有一个疑点,属下觉得困惑。”

“说。”

“前几天,洛王霸道,在一品居闹事,被尘王制止,当时尘王身后跟着一个小姑娘,尘王也说那个小姑娘是自己的朋友,估摸着十五六岁的样子。能被尘王称得上是朋友是少有,不过也不排除那个小女孩是某家大官的小姐,和尘王,双大公子他们相识,本身没什么大事。怪就怪在,秀琴姐最近频繁的向一品居旁的明月居内进出,我跟上前去查看,里面住着一个少女,正是尘王口中的那个朋友!”

时惟宸听着也是很奇怪,秀琴他知道是个交际手段强,头脑灵活的女子,但还不至于入他的眼,风尘女子,不过如此,不过现在,事情倒是越发的有趣了,“小舞,尘王的事情你可以先不用管,祈星云这么大张旗鼓的过来,想必表面上的目的到时候我们自会知道,暗地里的目的,祈星云的那点花花肠子谁都知道的,现在,朕对这个小姑娘倒是越发的感兴趣了。”时惟宸邪笑了下,身子又转了过去,手中把玩着房间内陈放的器物。

“是,属下明白。”炎舞弦抬起头,眼中对时惟宸的炙热没有办法掩饰,炎舞弦喜欢时惟宸,时惟宸自己也知道,只不过位高权重的人在意的永远都是皇权,最是无情帝王家,皇权至上的心里让他们选择放弃爱情,而女人无论如何就会沦为政治的牺牲品。

炎舞弦看向时惟宸的眼神久久没有离开,是爱慕,是期盼,时惟宸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站着,时惟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驳回炎舞弦,是享受别人爱慕的眼神还是什么,时惟宸不知道,手中把玩器物的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后来将器物放到一旁,冷冷地说:“小舞,不要逾越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炎舞弦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内心五味杂陈,这么多年炎舞弦为了时惟宸太苦了,苦到自己的眼泪都要滴落,可是自己咬着牙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主公不喜欢懦弱的女人,“属下明白!”

“没事了,你跪安吧,出来太久会引人怀疑的。”

“是。”

时惟宸到此都没有转过身来,炎舞弦躬身向后退了几步,后转身离开,走出密室的一刹那,她再次回头看向这个自己深爱而他无爱的男人,炎舞弦的眼泪终于落下了,不过就是那么一瞬。炎舞弦走出密室,密室的门关上了,出了密室的炎舞弦感觉到脸上凉凉的,才发现自己的泪水,炎舞弦擦干了它,苦笑了下,便走了出去。

京畿明月居

琦言涙这些天在明月居里住的也算可以,每两天秀琴就会来探望她一次并送来一些最近的信息,当然,也跑不了祈星云即将来辛月国的这个事情。

经过最近这几天的了解琦言涙才知道秀琴的实力和手腕是有多么的强大,秀琴的势力蔓延入各个国家,都以开酒楼为生,以其独特的方式也在各个国家都有很好的地位,酒楼的生意也是十分兴盛,而为了防止他人的怀疑,秀琴的明面上的老板都不一样,就此也打开了各个国家的信息大门。

琦言涙有时候再想,八大世家其中之一就有如此的能力和势力,那要是八个世家全部聚齐,那就是排山倒海的气魄与实力,但是这就意味着自己的秘密必须完全保密,在自己羽翼未满之前,过早的暴露将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毕竟没有一个势力愿意让威胁到他们的势力成长起来。

“公主。”按照惯例秀琴过来给琦言涙递消息,一想到刚才的想法,琦言涙就向秀琴抛过去了一个严肃警告的眼神,秀琴心中一惊便立马知道了原因,“小奇。”

秀琴是聪明人,看到琦言涙如此韬光养晦,内心也是对这个继承人慢慢接受。

看到秀琴更正了过来,琦言涙也就不再追究,便又低头看向秀琴给自己拿来的各个国家皇室里的消息,并细心绘制关系图。

“小奇,嘉兴国皇上时惟宸最近没有上朝,而是将朝中事物交给了自己的叔叔,恭顺候栾桦叶打理,自己则称病在后宫修养,已经半月有余。”

听到这件事情,琦言涙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她现在正在整理流云国的事情,将时惟宸这件事情先放在心里,一会在琢磨。

秀琴说完之后便不再打扰琦言涙,这么多天她也已经摸清了琦言涙的习惯,做事时决不允许打扰,在即报告完后便可自行撤离,毕竟一品居还有一大家子的事情等着自己张罗,况且现在继承人出现了,便更不允许自己马虎一二。

琦言涙整理完后,自己仔细琢磨了一下时惟宸这件事情,通过秀琴提供的资料发现,时惟宸有着作为皇帝应该有的果断,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这方面上你也可以说他有些自负,他认为自己的决策都是正确的,坚信自己是真正的真龙。但是像这般毫不过问,就是简单的称病而不理朝政,绝对是不应该出现的。

再说这即将到来的祈星云,祈星云,流云国皇太子,虽说明面上流云国的皇太子,上面还有自己亲爹,祈弘震,但是那就是祈星云的傀儡而已,流云国大权早已全部都在祈星云的手中了,只不过祈星云顶着太子的身份方便出时各国,以便观察各国的情况。

而且,祈星云为人极度狠辣,冷酷,手下的人绝不敢造次,祈星云手下的法办间就是专门为了惩治处罚那些不服从祈星云以及犯了错的大臣,士兵,以及各类人士,朝廷里都这么说,如果进了法办间,就相当于星云太子硬往阎王那送人,阎王不收都不行。

京畿七王爷府邸

难得在秋风瑟瑟的秋季还有如此舒服的日光,七王府和从前一样,依旧平静安谧。双函玮和简夕尘趁着日光,坐在温热的地板上,一边吹着惬意的秋风,一边对弈。

“啪!”双函玮手中黑子掉落,“我输了。”

简夕尘也将手中的白子放回盒子,脸上也没有太多胜利者的喜悦,“小玮,还是没有静心,心乱,棋就乱。”

“夕尘,我是在想祈星云的事情,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自从上次知道祈星云要来辛月,你什么准备都没有,反而对这件事情不是很上心,要知道,祈星云的性子本来就容不下你,如果祈星云和太子结盟的话,我们就会很被动,而且这次太子殿下主动要求为祈星云接风洗尘,司马昭之心得以显现,更令我担心的是,祈星云来辛月远不止和亲这么简单。”

“道不同不相为谋,祈星云这样的人,与其结盟,不如对立,如果我们和祈星云结盟,我们面对的会是什么,祈星云作为你的盟友比作为你的敌人可怕许多。”

双函玮心中思量,祈星云野心勃勃,如果养在身边,迟早是祸患,尤其作为盟友,说不定就在某时给你致命一击,“倒是太子,现在应该忙坏了。”

“殿下,北卿有消息了。”南瑶从外面走了进来,到了简夕尘的身侧轻轻的说。

“说。”

“尊上,这是北卿整理的关于贤皇贵妃的资料,以及一样东西,请尊上过目。”南瑶将手中的信递给了简夕尘,而且还递给了简夕尘一个由金丝编制的铃铛,里面的铃铛隐约的可以看出是三个骨头。

“夕尘,这个是西域苗疆圣女的信物,我在苗疆的时候了解到,这种金铃只能是苗疆的圣女才会拥有,在苗疆见到金铃如同见到圣女,这个东西很难弄到。”

简夕尘拆开北卿的信,看完后满眼的笑意,“小玮,终于让我撕开了一个口子。”

“北卿说了什么?”

“你自己看下。”简夕尘将信递给了双函玮,双函玮看后,抬头看向简夕尘,“这么多年终于快见到亮了。”

简夕尘笑而不语,抬手将金铃放在双函玮的眼前,双函玮发现在金铃的上部赫然刻着一个字“月”。

京畿太子府

相比于尘王府的清新雅致,太子府要富丽堂皇多了,简夕航此时正在大殿里踱步,双手不断地磨搓。

“青云,给星云太子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吗?”简夕航唤来身边近卫。

“太子殿下,已经都打点妥当,包括星云太子在京畿的住所也都安排妥当。”

“好!”简夕航应了一声。

辛月近郊

浩浩荡荡的队伍打破了近郊的宁静,来自流云国的护卫兵保卫着这次来访的核心人物——流云太子祈星云。

祈星云所乘坐的镶金嵌宝马车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祈星云的位置也位于整个队伍的中心,祈星云身着白色内衬镶金色的龙图腾,其心早已昭然若揭。头戴鱼贯,面色如玉,下巴没有一般男人的宽,妖媚又不是狡黠,活脱脱一副玉面狐狸像。祈星云坐在宽敞的车中品味着上好的碧螺春,身旁也有绝美佳人一旁侍候。

“殿下,前面再有十五公里左右就是辛月京畿,属下预计今日下午便可抵达。”窦梓骁在马车外面说,不卑不亢。窦梓骁是祈星云的得力武将,手下掌管着祈星云精心培养的一只骑兵——流云骑,和澹台丞相一文一武称为祈星云的左膀右臂。

祈星云轻声的嗯了一句,也将手中的碧螺春放下,“简夕尘,简夕航?”祈星云一侧嘴角上扬,邪魅的笑了。

当日下午,天色渐暗,祈星云一行人也按照计划来到了京畿都城,简夕航早已知道祈星云的到来,便率领一众的辛月文臣武将在京畿城门外迎接,声势浩大。更何况祈星云样貌出众,在这一辈年轻人中也是英年才俊,京畿城内的老百姓也都出门来一观他国太子的风姿,老百姓的热情与盛大的欢迎仪式早已将秋季的微凉驱散。

“辛月太子简夕航携辛月大臣恭迎星云太子来到我国,我朝早已备好酒宴为星云太子接风还请星云太子请入京畿。”简夕航身后的大臣们微微向祈星云颔首,毕竟祈星云是他国太子。

祈星云为表示礼貌也从车上走了下来,下车时,祈星云抬起头看向马车下面的简夕航,那一瞬间祈星云停顿了,祈星云居高临下的看着简夕航,那种君临天下的感觉让祈星云心醉,让祈星云更加向往权利所带来的荣耀。

祈星云走下马车,友好的和简夕航握手示意,身后的窦梓骁也向简夕航颔首敬礼,“本宫还真是荣幸,得太子殿下亲自过来迎接,还为本宫接风,太子殿下,您真的是全心全意为本宫考虑,为辛月和流云的友情考虑,辛月有您做太子也是辛月之幸啊。”

“星云太子过奖了,本宫只不过做的是分内的事情,星云太子作为一国太子又是少年英雄,本宫也是十分敬佩,相见恨晚啊,来,闲话少说,本宫已在太子府为星云太子设下宴席,今晚一定要畅所欲言,让本宫多向星云太子学习。”

“好,本宫在国内早闻辛月太子豪爽睿智,为人放浪形骸,今日一见,也叫本宫心生结交之念,好,难得殿下有心,今晚就让本宫和殿下畅饮一番。”

“好!本宫也正有此意,星云太子请!”

“多谢!”

今夜的太子府灯红酒绿,大红灯笼早早就挂在门外,皇上下谕旨吩咐太子接待祈星云,在外人眼中看来,既是简夕航分内之事,也是皇上的格外厚爱。朝中大臣接受到请帖都盛装赶来,备好厚礼,没有请帖的臣子也都在随着太子恭迎祈星云,一路随行至太子府邸,高呼千岁,想让自己得有平步青云的机会。

太子府里也是十分匆忙,下人穿梭已大殿庭廊厨房,一道道身影像疾风一般迅速,一道道佳肴被送入正殿。正殿内,简夕航居高位,他左手边第一人即是星云太子,右手则是御史大夫谭令武,也是简夕航的心腹文臣,左手挨着祈星云的就是简夕洛。

“早在星云,本宫就听说辛月太子为人慷慨,待客热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本宫趁此良机前来拜访,感谢辛月太子盛情款待,来,我先干为敬。”衣袖一掩,杯中酒尽数饮尽。

“哈哈!酒逢知己千杯少,本宫今天算是遇到自己的知己了,今日一见,相见恨晚,不过从今天开始,本宫交定星云太子这个朋友,来,不醉不归!”

“今日见皇兄和星云太子聊的如此起劲,皇兄今日的兴致可比平日和我们这些兄弟在一起要高多了,皇兄,皇弟是会吃醋的!”简夕洛打趣道,朝着简夕航敬酒,谄媚的向祈星云笑道。

“洛王殿下,果真如传闻中一般,小孩子心性,放荡不羁,甚好,不知洛王今年多大?”

“刚好25岁。”

“哈哈,本宫不巧,今年26,看来本宫又添一位弟弟了。”

“哈哈,本宫可是29,看来以后不光有夕洛这个天真的弟弟,还有星云太子这位睿智的弟弟了,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简夕航大笑。

晚宴结束,简夕航将祈星云带到为他准备的庭院安顿,简夕洛在晚宴结束后,也乘坐马车返回洛王府。

“星云太子,这个是本宫精心为你布置的房间,清雅肃静,不会有闲杂人等打扰太子的休息。今日一件太子居然像多年未见的亲兄弟一样,本宫还想和星云太子聊聊。”

“碰巧本宫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祈星云招来自己的近卫,“阿武,本宫想和辛月太子促膝长谈,你先去准备一下明日觐见辛月皇的礼品,打点好。”

“是!”阿武转身离去,简夕航的人也都不是傻瓜,青云向简夕航看了下,简夕航淡淡的点了头,青云便说了一声,“属下唯恐阿武兄弟对这人生地不熟,属下前去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便带领着一干下人退出了庭院。

祈星云的眼底没有了刚才那种憨厚的弟弟神情,换成了严肃狠辣,简夕航不是没有看见,都是明白人,谁都知道双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明白人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些人前和气的场景和话语谁不是在做做样子,两个人心里都明镜儿似的。

“辛月太子,本宫听说,殿下的七弟尘王殿下这么多年的寒毒可解了?”

“是,星云太子的消息也是灵通,本宫也才刚刚得知,不知是哪位奇人义士有这等本事,如果本宫得知,定收为帐下所用。”

“从殿下的话语间,尘王的寒毒是解了,可是殿下的心结恐怕是没解开啊。”

“星云太子聪明人,本宫知道,星云太子来辛月游玩的代价应该也是不小的。”祈星云美名其曰说是来辛月游玩,可是傻子都知道,一个未来之君来到他国游玩,能那么简单吗!

“哈哈。”祈星云大笑,果然相比起简夕尘,简夕航要好操纵的多,心思远没有简夕尘细腻,要不是简夕尘软硬不吃!“太子殿下现为当今太子,如无大错,将来帝王必是太子您,如有变故,星云也愿意帮太子您一把。”

“说你的条件吧。”与虎谋皮,没有天下掉馅饼的好事,这件事情简夕航比谁都清楚,不过祈星云开出的条件确实令人心动。

“明天殿下就知道了,放心,星云所做之事不会对殿下产生不好的影响,说不定还会使殿下心里畅快一番。”

“本宫知道怎么做了。”

“谁!是谁在上面!”……

“谁!是谁在上面!”突然间房间外面传来了阿武的呼喊声,祈星云也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头上的屋顶慌乱的步伐的声音,祈星云运用掌力向屋顶袭取,他和简夕航两人向后撤步躲开掉落下来的瓦片,不过屋顶上露出的大洞只能看见一闪而过的黑影,可见其轻功了得。

“阿武,追!”

阿武没有片刻犹豫,追了过去,简夕航也找来青云以及一众侍卫全力围堵。

“星云太子,在我府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本宫的失误,惊了星云太子,也是实在抱歉,本宫现在就命令下属以最快的时间为殿下打扫出新的住处,并且安排重兵把守,来保护星云太子的安全。”

“有劳了,说到底这屋顶也是本宫破坏的,辛月太子见谅。”祈星云作揖,简夕航摆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

简夕航将祈星云安排到了太子府的东脚,虽没塌落的住处高贵,但也算典雅。其周围不光有祈星云的侍卫把手着,简夕航也派了很多护卫把守着。简夕航和祈星云象征性的敷衍了几句,便各自安歇了。

过一会,阿武回来了,“追到了吗?”

“回殿下,属下无能,没有办法将黑衣人追回,还请殿下责罚。”阿武单膝跪在祈星云的面前。

“不怪你,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可是,殿下,您的安全,要不我们搬离太子府吧,我们可以向皇上请旨在皇宫居住。”

“阿武,你什么时候管的这么宽了。”祈星云平淡的眼神显露出一丝杀意望向还未曾起身的阿武,阿武不敢抬头,但还是感受到了自己主子冷漠的眼神和周身的凉气,不禁背后发凉。

“属下逾越了!不过属下也是担心殿下!”

“这点你自不必担心,安全问题,你难道没看到吗,辛月太子可是体贴的很啊!”祈星云意味深长地说,阿武跟在祈星云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也明白祈星云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说,向祈星云请安后默默的退出了房间。

京畿七王爷府邸

夜已深,不过简夕尘却毫无睡意,一个人坐在书房细心的阅读书卷,书房的窗户开着,晚风穿过窗户轻抚着简夕尘的面庞,微风也是的蜡烛的火苗肆意的舞蹈。泛黄的灯光映衬在简夕尘的面庞,淡然清雅的面色经过烛光的洗礼竟也显得温暖。

“咚咚~”“殿下,东霖有事相告。”外面传来的敲门打破了这夜晚的寂静。

“进来吧。”简夕尘眯了下双眼,然后将手中的书本合上。东霖推开房门,在东霖要请安之前,简夕尘就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请安了,“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情。”

东霖讲探子来报的今晚在太子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简夕尘,简夕尘思考了一下便无语的摇了摇头。

“殿下,怎么了?”简夕尘的表情让东霖十分的不解。

“东霖,阿武,你知道吗?”简夕尘反问道。

“阿武,星云太子的近卫,轻功了得,江湖上仅逊于‘盗王之王’盗十三,阿武没有追到的人,难道……”

“没错!”简夕尘推开凳子站了起来,“阿武没有追到的人,不多,据目前所知,应该是有拥有‘雷光电步’的盗十三,众所周知,盗十三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家伙,偷听墙角的活他是不屑去干的,所以黑衣人应该很熟悉太子府的地形,所以这八成是三哥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

“所以,太子殿下希望趁此机会加派人手监督祈星云。”

“多半是这样,三哥啊,你真的为了防止本王夺了你的太子之位而冲昏了头脑吗,这样可不是上策啊。”简夕尘望向窗外摇了摇头。

“殿下的意思是,祈星云明白太子殿下的意图?”东霖想了想,还未等简夕尘说话,便自问自答,“也是,星云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况且阿武是他身边的近卫,阿武的轻功他怎么会不知晓,恐怕在星云太子的眼中,太子殿下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罢了。”

“希望三哥在祈星云的眼中还有点作用,不然弃子的结局可是很惨淡的。”简夕尘眼神严肃,“东霖,帮本王准备明天上朝用的朝服和其他杂物。”

“殿下不是一般不上朝的吗?”由于简夕尘的身体孱弱,皇上特许简夕尘可以不用像其他皇子一样上朝觐见,可是今天……

“客人远道而来,本王怎么的也要尽下地主之谊不是吗?”简夕尘笑了笑,东霖点了点头,别人都已经叨扰到门口了,哪有不反击的道理。

今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太阳的光芒扫向大地,给予人们温暖,给人们带来祥和。百姓们趁此机会在街上散步,去购买一些东西来使生活美满。可是对于高墙之内的皇宫,金碧辉煌的早朝大殿,今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大殿上文武百官面容严肃,文武大臣分别位于左右,在大殿前方则是简夕航和简夕洛。简景合位于高堂之上,岁月的风霜磨砺的他天颜不怒自威。

“流云国星云太子觐见!”

“流云国星云太子觐见!”

“……”

太监的声音在高墙之内回荡,大殿之下则是穿戴太子朝服的祈星云,已经后面抬着礼品的一干下人。听到太监的声音,祈星云开始慢慢走上大殿,每一步都十分沉稳,脸上的笑容也是让人难以捉摸,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流云国星云太子,祈星云参见辛月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除了祈星云,所有人向简景合跪拜,不过祈星云是一国太子,又不是附属国的关系,作揖即可,无需跪拜,况且祈星云的身份也是极其特殊的。

“免礼。”简景合威严的说道,不同于和简夕尘对话时那个温柔慈祥父亲的模样,“朕欢迎星云太子,昨晚在航儿的府邸住的可算妥当,朕听说好像发生了点小插曲,星云太子没事吧,如果有需要,可以和朕说。”

“插曲是有的,不过也给本宫此次辛月之行添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辛月皇不必担心,本宫一切都好,太子殿下照料周到,不但给本宫准备了接风洗尘的晚宴,并且还为本宫的住所增加了很多护卫来保障我的安全,让本宫不胜感激。”

“星月太子感觉舒心就好。”简景合也是经历了多年的风霜,祈星云话里的话他又怎么会不懂。

“对了,回辛月皇,这是家父让本宫带来的薄礼,还请辛月皇笑纳,小小敬意。”

简景合一挥手,叫一旁的侍卫接过礼物抬到了一旁,“多谢!”

“本宫此次辛月之行还有一个心愿,希望辛月皇可以成全。”

“不知太子所谓何事呢?”

“素问辛月国的三位公主各有所长,青鸾公主,才貌双全,一手琵琶弹的更是出神入化,清宁公主,舞艺冠绝辛月,和顺公主虽然年仅十二岁,不过已经显露出倾世美貌,将来必定也是才貌双全的佳人。本宫也是爱美之人,现想与辛月结秦晋之好,还望辛月皇割爱,本宫保证,必定宠爱公主有佳,让公主即使远离家乡也可以感受到不输于在辛月的温暖。”

“这……不知星云太子想求娶哪位公主呢?”简景合有些为难:和顺公主简夕爱尚且年幼,还不足以成婚,清宁公主简夕玥和青鸾公主简夕瑶倒是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不过如果是简夕瑶的话,简夕尘一定不会答应自己唯一的亲妹妹远嫁。

“本宫想要求娶的正是辛月长公主,青鸾公主,简夕瑶!”

突然间朝堂上一片哗然,谁都知道简夕瑶是七王爷的亲生妹妹,而皇上最宠爱的便是七王爷和长公主,现在简夕尘的寒毒去了,这将来皇位是谁的还不一定,这个节骨眼星云太子来求亲到底是唱的哪出?

大臣们私底下交头接耳,肃静的朝堂变得热闹了,祈星云依然保持着微笑,让人看不出心底的想法,而简景合的面色十分凝重,不舍加上为难。简夕航的心里一震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原来星云太子说的就是这个事情,这件事情对于我来说还真是有利无害,作为简夕尘的亲生妹妹,要瑶儿远嫁,简夕尘自然不肯,如此一来,不管父皇如何宠着简夕尘,必然生出矛盾,简夕尘,本宫看你如何解决?

“皇上,不知您意下如何,本宫我真心求取,绝无戏言!”祈星云面色真诚,让人无法拒绝。这些年来由于简夕尘身重寒毒,默默无闻,朝堂上除了少数人站在简夕尘一方,其余的大多数是太子的党羽,自然不会为了简夕尘而说话。而简夕尘一方的人也不敢吭声,毕竟朝堂之上自己的主子都不在,谁敢说话!

“这件事情朕不好做主,所说瑶儿不是朕唯一的女儿,但是确实朕先皇后唯一的女儿,这些年来朕看着她长大,,也是十分不舍,朕想询问下瑶儿的意见,再给星云太子答复,不知星云太子意下如何?”

“父皇,儿臣认为,星云太子是瑶儿妹妹的良人,星云太子丰神俊朗是多少少女心中的白马王子,况且星云太子如此真情求娶瑶儿妹妹,自然不会亏待了瑶儿妹妹。如果瑶儿妹妹真的嫁去了流云国,两国又可以趁此结为秦晋之好,于国于民于瑶儿妹妹,一箭三雕,儿臣认为此为良策。”还未等祈星云回答,简夕航便站了出来支持祈星云。

“儿臣也认为皇兄说的有道理,儿臣也支持。”简夕洛也同意。

简夕洛和简夕航一发话,一些站在太子这边的人便也附声表示同意,一时间朝堂之上同意简夕瑶嫁给祈星云的呼声越来越大,祈星云,简夕航和简夕洛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皇宫后花园

朝堂上的消息传得很快,早就在皇宫内院炸成了一锅粥,自然也跑到了简夕瑶的耳朵里,简夕瑶听到这个消息,没有城府的她只感觉到是晴空霹雳,但是却束手无策。

“公主,怎么办啊,要不要去通知尘王殿下?”简夕瑶的贴身丫鬟景莲焦急的询问道

“皇兄,皇兄,皇兄会有办法吗?”

“尘王殿下就您一个妹妹,殿下一定会据理力争。”

“快,快,让人通知哥哥,谁可以帮帮我,不行,不行!本宫要去朝上,不要,不要嫁给祈星云!”简夕瑶有点慌神了,小巧的瓜子脸也变得惨白。

“殿下,你别着急后宫之人未经传召,是不可以随便进入朝堂的,公主如果这么做会惹怒皇上的,到时候就更没有转机了,奴婢现在去联系希望殿下,让人传信出去,尘王殿下疼爱公主,一定会帮助公主的。”

“好,好,景莲,快。”

朝堂之上

“臣不这么认为!”一道浑厚的声音像一道惊雷穿过了嘈杂的声音,众人听到这个声音也都停了下来,朝堂之上瞬间变得格外的安静,所有人包括简夕航和祈星云都向这个声音的来源处张望过去。

“臣不这么认为。”说话的正是少年将军朴夙圣,十五岁出征的少年天才,如今二十二岁便已经位列右将军之位,“臣认为将青鸾公主远嫁去流云国十分不妥。”

“爱卿说下你的看法。”

“臣认为,尘王殿下寒毒刚去,正是重生之时,恐怕没有什么时候会比现在更令公主殿下和尘王殿下高兴地,并且先皇后离世的早,就留下青鸾公主唯一的女儿,如果现在让公主离开,会令尘王殿下伤心,如果尘王殿下再次病倒,这个谁来承担。到时候公主又远嫁,这又让黄土之下的先皇后如何安心,所以臣反对!”

“朴夙圣!你如此拨了星云太子的一片真心,这个罪责,这个后果是你可以承担的吗!”简夕航愤怒的斥责朴夙圣。

“臣只是就事论事,如果惹了太子殿下不高兴的话,臣也没有办法,臣是个军人,说话不如文人那般委婉好听,也只是将人之常情讲了出来,太子殿下不爱听臣也知道,有人呢,就是喜欢看别人痛苦!”朴夙圣毫不妥协的说道,一脸正气的看着简夕航,气的简夕航直磨牙,但是碍于皇上在此,简夕航也没有办法。

“久闻朴将军大名,今日一见确实是英雄出少年,说话也是一针见血。本宫自诩在尘王殿下大病初愈的情况下求娶公主确实有些不人道,本宫先行道歉。不过为了表示本宫的真心,本宫可以等,等到一年之后,让尘王殿下可以和公主殿下兄妹享受兄妹之情一年,一年之后,本宫希望可以与辛月结秦晋之好。”

祈星云的让步让所有人大跌眼镜,手段狠辣的祈星云居然为了求娶公主做出了让步。朴夙圣是站在尘王这一边的,自然会为了简夕瑶说话,可是现在祈星云将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多年的文臣也找不到拒绝的委婉理由,更何况是朴夙圣这等军营了摸爬滚打的人。

瞬间朝堂上鸦雀无声,朴夙圣也没有了办法。

“父皇,您看星云太子如此真诚,瑶儿妹妹嫁过去一定会得到幸福的,儿臣认为这是一段良辰姻缘,而且又能和流云国结为友好邻邦,岂不一举两得,儿臣请求父皇允准星云太子的请求。”

简景合的内心自然是不希望简夕瑶嫁去流云国,一是简景合知道祈星云的手段,说是真心求娶恐怕也只是托词,到时候简夕瑶只会沦为政治的牺牲品,二是自己和简夕尘的父子关系还未曾修复,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而使得刚刚缓和的关系变成泡影,岂不是让自己的内心更加愧对先皇后。

“本王不同意!”一道声音打破沉寂,所有人都朝向朝堂之下望去,之间简夕尘一袭黑色亲王朝服,霸气威严,一步一步踏入朝堂,让所有都感觉到了窒息的感觉,亲王身份便有了帝王的威压,让大部分人都有一种不禁朝拜的想法。

简景合看着远处走来的儿子自然是欣慰万分,除了欣慰,更多的是满意,这样的气势才配称为辛月的帝王,也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带领辛月走向鼎盛。

简夕航看着走来的简夕尘,心里恨得牙痒痒:简夕尘,怎么会来上朝,他怎么会知道祈星云的计划,简夕尘,呵呵,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又有什么办法力挽狂澜呢!

祈星云看着充满帝王气息的简夕尘,虽是狠辣之人,不过也有种敬佩,多年不谙朝堂,体弱多病的皇子居然也有这等气魄,自己之前只是知道简夕尘有着过人的缜密心思,却不想气场也是如此可怕,有意思!

“尘儿,你来了。”简景合眼神中满是宠爱,看的简夕航的心如同万箭穿过。

“本王要是再不来,恐怕连自己的亲生妹妹都保不住了,以前是本王年幼才不能保住自己的母后,可是如今,谁想夺走瑶儿,都要问问本王是不是同意!”

所有人都被简夕尘霸气宣言震惊了,朝堂之上讲究的是纵横之术,除了少许像朴夙圣这类武官会直接表达自己的立场,但也不会过分霸气外漏,毕竟委婉才不失和气。像简夕尘这般直接剑拔弩张实属难见。

“尘王殿下,本宫在这里先向尘王道喜,祝贺尘王殿下大病初愈,本宫见尘王殿下如此气魄也知道尘王殿下的病真的是痊愈了。”

“星云太子。”简夕尘礼貌性的回礼,“刚才在殿外就听说殿下要求娶本王唯一的妹妹,瑶儿,而且态度真诚,是吗?”

“尘王所言不假,本宫爱慕青鸾公主已久,尘王殿下也是英雄少年,自然也想希望和尘王殿下亲上加亲,不过刚才尘王如此激烈的言语,不知是不是讨厌本宫呢?”

“太子,你这个“亲上加亲”用的不是很好,本王和星云太子过去没有‘亲’过,所以就谈不上‘亲上加亲’了,至于以后如何,那也就只能只有老天爷知道了。至于本王讨厌太子殿下的说法,是哪个下人说了这么不堪的话来挑唆本王与太子之间,真心应该拉出来乱棍打死给星云太子出气。太子不要多想,本王不想青鸾公主和亲,主要是舍不得,本王亲生妹妹就这一个,离家太远也怕青鸾公主想家。这也是人之常情,不知太子能否理解?”

祈星云凭借良好的素质极力压制自己内心的愤怒,简夕尘在嘲讽祈星云,你束缚自己的父亲,让他成为自己的傀儡,毫无孝道可言,应该被天下人唾弃,没有骨肉之情,兄弟姐妹之情的你那么的可怜。

“尘王殿下和青鸾公主的兄妹情深着实让本宫感动,不过本宫一心想与辛月交好,让两邦也可结秦晋之好,也希望贵国圆了本宫的一片真心?”

“一片真心?哼,我只看到了你的狼子野心。”朴夙圣没好气的说道,虽然声音不大,不过不该听到人都听到了。

“这件事情可否容朕回去和贤皇贵妃以及尘王商讨,瑶儿是尘王的妹妹,皇贵妃也是掌管后宫之人,远嫁公主这件事情,还得容我们商讨一下毕竟不是一件小事情,今天的这件事情也请星云太子海涵,还请星云太子不要气恼。”简景合看今天的气氛逐渐升温,便及时的叫停了众人。

“如此也好,皇上客气了,那就有劳了。”

“无妨。”

安顿了这件事情没多久,早朝便散了,祈星云被简夕洛和简夕航拉去在御花园了散步,简夕尘则没有那么好的兴致,自己走到了当朝丞相公良敬的面前,两人结伴走出了大殿。

“师父。”简夕尘恭敬的说道,公良敬是简夕尘的启蒙老师,也是公良敬在简夕尘四岁的时候开始教授简夕尘学术,在简夕尘不断成长的过程中教授他治国之道,即使在简夕尘患病期间,公良敬也不曾放弃。

“不敢,不敢,尘王殿下。”公良敬连忙摆手。

“师父,您这个样子可就是见外了,私底下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叫我尘儿吧,很亲切。”简夕尘打心眼里十分尊敬这个师父,可以说,没有公良敬,可能就没有今天的简夕尘。

“好吧,尘儿。”公良敬无奈的说,“尘儿,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了,拂了太子的面子,恐怕对两国邦交不好,但是你若不让青鸾公主去和亲,要么打消星云太子的念头,要么找一个替代的人选,但是很明显,在这件事情上,贤皇贵妃是站在星云太子一端的,后宫现在毕竟是贤皇贵妃把持,虽说你是青鸾公主的亲哥哥,但是这件事情仍然属于后宫的范畴,你要好好决断啊。”

“是,尘儿知道了。”

“尘王殿下,你可不能让青鸾公主就这样嫁去流云国,这样会毁了公主一辈子的。”走在后面的朴夙圣连忙赶了上来。虽说朴夙圣和简夕尘没有多少交集,但是朴家素来与公良敬交好,自然是站在简夕尘一派的,虽然朴老将军八年前战死沙场,朴夙圣的母亲也随着殉情了,现在朴家也就是朴夙圣一个人了。

“圣小子,你个冒失的小鬼,今天你怎么这么冲动,知道你为了公主好,可是这样明着和太子殿下以及星云太子过不去,对你也没有好处,而且你最后还说那样大不敬的话,如果彻底惹怒了星云太子,你还有命活着么。”公良敬用手拍打朴夙圣的头。朴夙圣足足高出了公良敬一个头,被公良敬如此鞭打,却也乖乖受着,这样的画面着实好笑。

“我只是就是论事,公良伯伯,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从小我就是这样的性子,惩恶扬善,管他是不是太子,是不是压我一头!”

“你小子,又在这胡说!”公良敬又给了朴夙圣的头一巴掌,这次是用足了劲的,叫朴夙圣这种血气方刚的少年郎也是吃痛的哼了一下。

简夕尘看着朴夙圣,十分感激,这个时候站在自己一方的人不多了,“师父,你也不要怪朴将军,如果没有他,估计皇上就把这个事情定下来了,到时候真的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尘儿,你和皇上……”公良敬听到简夕尘对皇上的称呼也明白了,在简夕尘的心中,这个心结还没有打开,公良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到时朴夙圣这个没心没肺的,听到简夕尘赞扬自己,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要是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他拯救了全世界,不过这个样子落在简夕尘的眼中到时引起了简夕尘的深思。

“哥哥,哥哥,哥哥,……!”远处回廊传来一阵急躁的女声,本来如玉碎般的声音因为焦躁和干涸变得有些沙哑。

是简夕瑶,简夕瑶身着浅粉的公主裙,自己提着长长的裙摆,向简夕尘的方向铺了过来,后面跟着跑的是景莲以及一些下人。简夕瑶一下子就扑进了简夕尘的怀里,刚好头顶抵住了简夕尘的下颚,简夕尘宠溺地也将简夕瑶揽入自己的怀里,用手安抚简夕瑶的头发,简夕尘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简夕瑶那还为安定下来的惊慌。

“瑶儿,你相信哥哥吗?”简夕尘拉开简夕瑶,双手扶住简夕瑶的小脸,认真的说。

“瑶儿相信,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哥哥一定会护你周全,一定,我绝对让你离开我。”简夕尘坚定的说,也只有在简夕瑶的面前,简夕尘会卸下自己所有的防备。

安抚简夕瑶一段时间过后,简夕尘指向了朴夙圣,“这位是朴夙圣朴将军,今天若不是朴将军据理力争,恐怕哥哥也没有办法了,所以你要好好感谢朴将军。”

“多谢,瑶儿多谢朴将军搭救之恩。”简夕瑶离开简夕尘的怀抱,向朴夙圣行礼,温婉又不失大气,甚至还带一点没有离去的妹妹向哥哥撒娇的娇羞。朴夙圣看着矮自己一头的简夕瑶,他可以清楚的看见简夕瑶额头间那没有消失的汗水,当简夕瑶抬起头朝向自己微笑的时候,朴夙圣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没事……没事……”朴夙圣只能是不停的摆手,搞得十分滑稽,让简夕瑶扑哧一笑,朴夙圣看着微笑的简夕瑶,不自然的用一只手抓挠着自己的后脑勺,更加滑稽了,看的公良敬又想笑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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