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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小秀的这一夜并没有睡好,一方面是离了家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个认床的。而另一方面却是小家伙一直在哭。这一夜小秀一直在睡睡醒醒中渡过的。整个家里就只有一个老人和孩子,小秀并不想上前插手,因为小秀不想叫老人不放心。突然跑出来一个人说要来帮你,给你东西,还给你带孩子,这样的事情怎么想都不合理。

等到第二天,小秀才发现这个家有多么的贫困。昨天晚上天黑,并没有看的清楚,但是站在阳光底下,却可以发现这间屋子居然还是茅草屋,四周的墙还是泥巴糊的。“阿姨,小家伙几个月了?”小秀看着老太太抱着小东西晒太阳。

“快要一周岁了。”老太太看着小秀逗着小东西玩。絮絮叨叨的讲着当地的方言,只是这讲了一大堆小秀也只勉强听懂了一点点。据老太太讲,自己是这小东西的舅婆,不过也是一表三千里的那种。小东西生下来就没有人要,自己是看不过去了才接来的,自己也是孤老太一个,就当养了给自己送终的。

小秀默默的听着老太讲古,虽然已经分神在逗小东西了,但是小秀还是觉得难过。看着小东西张着圆圆的眼睛看着自己,小秀就觉得心酸。借口出去有点事小秀就离了老太太家。

老太太看着小秀转身离去,小声的叹了一口气,说实在的,小秀她说她是小东西他爸战友的老婆,是来看看小东西的,老太太并没有多大的欢喜。自己也已经六十多了,要自己养一个小孩子长实在是吃力,但是要将小东西给人,真的是舍不得。

小秀出了老太太家,先去商店里买了点麦乳精,又买了几瓶水果罐头,找了个没人的死角进了一回空间,将里头能拿出来的菜都拿了出来,除了菜还有水果。这个时候除了桔子、苹果、还有一点刚刚成熟的柿子,小秀都摘了点新鲜的放在蓝子里拎了出来。

等小秀大包小包的回到老太太家时,老太太真的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好一个劲的说:“你太客气了,你太客气了。”小秀也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帮着老太太将东西都一一摆放归置好。又帮老太太做了中饭。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小秀抱着小东西坐在太阳底下,突然小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一回了。之前一直想要来看看,可是真的看到了,却真的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孩子自己是不会抱回去的,虽然这孩子长的眉清目秀,但是小秀真的还没有喜欢到一定要抱回去自己养的地步。

但是看到小东西这样的生活条件,小秀又觉得应该要做点什么。就在这种反复中,小秀突然很想回去,回去了有小苏,有什么问题找小苏就都能解决!于是小秀在将能给老太太留下的东西都留下之后,小秀重新赶车回长途车站了,只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回苏州的车了,于是小秀只好在小旅馆里住了下来,明天一早就买票回家!

小旅馆都是两人一间的,小秀吃不准会不会有人再住进来,也就不敢轻易的进四合院了,只好老实的睡在床上。但是怎么睡也睡不着,睡不着小秀索性就起来了,决定去外头找点吃的。但是小秀忘了现在不过是八三年,这年头开夜市的很少的,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填肚子的地方。于是小秀又转回旅馆了。

回屋从四合院里摸了只苹果啃,啃完小秀也就想睡了,一觉到天亮再去赶车,当坐在回苏州的长途车时,小秀差一点眼泪就掉了下来。等一路晃到苏州时,小秀想也不想的直接去了肉联厂。当小苏在门卫室里看到缩在长条椅上的小秀时,惊讶的不得了。

“秀,怎么在这儿?不是说要在那儿多住几天的吗?”小苏一上来就摸了摸小秀的额头,小秀的样子实在是太没有精神了,还好并没有病。

“我不习惯,不知道怎么相处。”小秀说的话小苏能理解。小苏拍了拍小秀的肩膀:“你是在这儿等我?还是进去等我一会?”

“你要多长时间?”小秀觉得自己很累。

“很快的。”

“那我在门卫这里等你吧!”得到小秀首肯之后,小苏快步赶回科室,跟科长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跑了。跑到一半时小苏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姑娘没走呢!一会还是先跟小秀打个招呼吧!免得倒了葡萄架子不好看。

扶着小秀一起回家,小苏看小秀实在是吃力,便讲:“你上来吧,我背你回去!”说着就蹲了下来。小秀看着小苏宽宽的背脊,就觉得这是种幸福。当你需要的时候随时有人了解你的需求!那样是最幸福的了!

乖乖的趴在小苏的背上,跟小苏讲着在镇江看到的事情,讲是小苏心里也是很不好意思。不过小秀到是很懊恼,去了一回镇江居然连回头货也没买。而且连镇江的三怪也没去试一试,小秀觉得真的是可惜了。

镇江有三怪,香醋摆不坏,肴肉不当菜,面锅里煮锅盖。小秀以前只试过那香醋和肴肉,味道真的是不错的,但是那锅盖面还是没有试过的。

“以后,我带你去镇江,一定带你全去试试。”小苏托着小秀的腿分神说道。小秀趴在他背上直笑。“还要带我去金山寺,那里烧香是最灵的!”小苏一一的应了。同时也跟小秀讲:“小秀,我以前的战友来看我了。”

“是上回的那几个吗?”上一回来吃订婚酒的那几个人,小秀对他们的印象很好,怪不得人家讲人生有四铁:“一起扛过铁,一起嫖过娼,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脏!”这里头的感情只有当事人才讲得清。小秀到是很期待他们再来玩的。

“不是,是另外一个,订婚那个时候她没赶的上!”小苏一切按实讲。只是为什么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自己讲起来却是那么样的底气不足呢?“她是我们师长的女儿。”

小秀听了愣了一下子,随后就笑了:“有小姑娘追上门了呢。”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话里的酸味已经是出来了。

“秀,我跟她没有什么事情的。你不要多想。”小苏有点怕小秀多想了,于是就一股脑的都讲给小秀听了。小秀是多少精明的人阿,小苏没有想到的其全想到了,这一下子酸味是更浓了。不过小秀也不点破,小苏本来就没有意思的,别点破了反到让人不自在。不过,小秀到是对李丽很感兴趣。

李丽的动作已经相当到在倒追小苏了,只差挑破那层纱了,这个时候倒追意中人的大姑娘还真的是蛮少的。不得不说真的很有勇气。所以小秀很好奇是李丽是个怎么样的人。临近大队时,小秀拉了小苏一把。

“你把我放下来,我有点事。”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只不过找了个没人角落拉着小苏一起回了一次四合院。进了四合院,小秀就去找自己的衣裳,寻了出来之后,又跑去弄了一盘子温水要洗澡。在小秀想在,这李丽就是一个过气的情敌。

虽然是过气的,但是还是要叫她晓得自己的魅力,这样才好叫她死了心不要再来缠小苏。自己刚从长途车上下来,一身的味道,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所以一定要先收拾一下再回家,不然叫人小看了去,那就不好了。

等两人换过衣裳,再从空间里拎了点菜出来时,这外头的天还真的已经开始黑了。踩着最后一抹光亮赶回家,好婆正和李丽在烧晚饭。其实应该说是好婆在教李丽怎么烧土灶。李丽这时已经是一手的灰,脸上也有着一点点的黑。

“好婆,我回来了!”好婆听到小秀回来的声音,开心的应了声。“回来啦,我在厨房呢!”听到小秀回来了,李丽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装作不在意的抬头看着厨房门口。小秀是个怎么样的姑娘呢?

是那种皮肤黑黑的,只会做活不识字的农村姑娘?还是那种一看就是十分精明的小妇人?李丽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说不出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李丽突然站起身冲着小苏就走了过去。轻轻的说了句:“你回来啦!”

小苏一时愣了一下,呆呆的回了一句:“阿,我回来啦!”旁边的小秀是听的心里不舒服,这样的对话多像是丈夫回家时,老婆对他的欢迎词。但是如果现在就发作了,小秀自认是做不到的,但是一转头看到李丽脸上的黑灰时,便笑了,走上前,帮着的擦了李丽脸上的黑灰。

“好婆,小苏战友难得来的,你怎么好叫人家做活呢。”小秀这话里明显是拿李丽当外人看了。间接的表明了自己是主家的身份。

而李丽也是不好意思的,本来下意识的还想跟小秀比一比的,这一下子什么心思都暂时的熄了。慌忙的拿了块毛巾就去洗脸了。看着李丽离去的背影,小秀狠狠的瞪了一眼小苏,都是你招回来的桃花!

等李丽再一次出现小秀面前时,不光面孔上洗过后,就连衣裳也是换过后,不由小秀一笑,这跟自己刚才在四合院里洗澡更衣是不是一样的性制呢?双方都想压对方一头,想让对方看一看自己的风采,又怕落了自己的面子。

这一下子,小秀是更觉得小苏是个祸害,一会真的要问问小苏他有多少个像李丽一样的战友了。免得以后经常打仗!只是怕以小苏的个性,问到最后也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的。他要是真开了窍了,也不会留到现在了。

这一顿晚饭吃的很热闹,小秀与李丽讲的很热闹。李丽专讲小苏在部队里的事情,一边讲一边看着小苏笑,而小秀也讲小苏的事情,讲的全是小苏回来后发生的好笑事,一时之间,满桌的笑声。

只有李丽和小秀才知道这一顿饭吃的有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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