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准备的节目,自然不错,若在我天国也有此等才情女子,那是听者的荣幸,就是不知二弟为了这等荣幸,费尽心思了。”太子话里带话,淡定自如。
“二哥,可否告知三弟,那抚琴的女子是谁?”倒是三皇子对抚琴之人很上心,着急问起。
莫蒙正打算告诉三皇子,目光瞟了眼太子,见他事不关己的样子,心里暗暗不爽,便玩世不恭起来,“是本王要娶的王妃,怎么,三弟有兴趣?有兴趣的话,大不了二哥不娶了,直接送三弟吧。”
终于,太子眼里有了起色,手中酒杯颤抖一下,杯中泛起粼粼浪痕。
莫蒙每时每刻都注意着太子的神色,这等微妙的颤抖,他自然看见了,于是,举杯与太子手中的酒杯一碰,玩味淡笑,“怎么?大哥也有兴趣?这可怎么办才好?一女不能嫁二夫啊。”莫蒙头一仰,喝尽酒水,把杯子往桌上一放,似做着决策,继续道,“要不谁也不嫁,让她陪客,让兄弟尔等也好均匀品尝,是不是?”
这话,倒让三皇子暗叫惊喜,却让太子愤怒,手指紧扣酒杯,差点就要捏碎,最后,释然笑笑,“难怪二弟会出这个注意,怕是心底怨恨太多,自己得不到的,也不让别人好过?是吧?”太子举杯淡雅喝酒。
莫蒙原本得意的脸上,瞬间变色,就在俩人僵持对战之间,桌上四皇子胆怯开口,“好好的姑娘家,又有这等奇才,何必让她沦落风尘。”
都知道四皇子,无心朝政,耿直善良,莫蒙对他也不计较,毕竟他计较的人是太子。
“四弟倒是和善,二哥今就让你瞧瞧皇朝的美女是何等姿色之后,在决策大家对她能不能罢手不要。出来吧,夏姑娘。”莫蒙对席帘喊道。
众人听得仔细,吊足了胃口之后,终于可见真人了,垂涎的眼光,紧紧盯着席帘,究竟那抚琴的女子是何等的倾城,能惹得几位皇子不愿意罢手。
只见,席帘之后款款走出的是一身红装半露****的女子,眼神垂落看着地面,步态优雅,一举一动之间,妩媚十足,妙龄的身材在衣内晃动,无限诱惑。
莫蒙起身将她引致酒桌。
只见夏彩依似牵线木偶,乖乖的任由莫蒙摆布,她虽无视大厅的酒席,却隐隐感觉无数双眼睛打探在她身上,每走一步,就会带动所有注意,这种贪婪,的眼神,就像刺一样,深深扎进她的血肉,但她强忍着告诫自己,她是为苏青云,因他冒险来救她,虽然没有成功,但凭这份心意,她不想欠他这份人情。
“敬二皇子。”夏彩依倒了酒,含笑献媚给莫蒙。
显然,莫蒙对她这样的表现很受用,轻笑着将夏彩依手端着的酒杯扭转向太子“虽然是本王开的宴会,但在四位皇之中,大哥才是最该先敬人选。”
“敬太子。”夏彩依低头,朝莫蒙手引的方向,含蓄道。
“夏姑娘才情,本王敬佩,只可惜今日这酒喝得过胜,若有机会,本王自当甘饮。”太子含笑道。
夏彩依低头举杯不知所措间,身旁莫蒙蛊惑起来,“夏姑娘何不抬头看看。”
夏彩依听话间缓慢的抬头,阵阵纠结,太子的声音太熟悉了,她似在哪里听过,要真是熟人,在这种场面下叫她怎么面对?
突然,手中的杯子阵阵颤抖,酒水险些荡出,原来,所谓的天国使臣就是天国的太子——莫启言。难怪当初看见莫蒙的时候,感觉他俩相像,原来是有血缘的亲兄弟,见莫启言面色镇定,淡雅含笑对她,夏彩依顿时了然,明白了莫蒙的意思,原来劫持她,将她装扮成这样就是为了今日,倒是莫启言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看她的眼神已经淡定自如。
“怎么?夏姑娘认识太子?”身旁莫蒙明知故问。
夏彩依将酒杯放在桌上时,情绪已经淡定下来,对身旁莫蒙莞尔轻笑,“想不到太子与二爷虽面相相似,只可惜两心不齐,彩依今日才了解二爷唱的是哪出。”
“呵呵,夏姑娘此刻明白倒也不晚,怎么想要反悔?”莫蒙表面上笑然。
“怎么会后悔,今日彩依有幸认识天国四位皇子,是何等的荣幸呢?”夏彩依装着庆幸,她明白莫蒙一直拿着苏青云在要挟她,她此刻唯有配合。
莫启言瞧出了俩人间透着古怪,他了解夏彩依不是这等虚荣的人,定是莫蒙在幕后操纵,若他此刻继续逗留,只怕莫蒙会有更多的手段来折磨夏彩依。
“多谢二弟盛情款待,本王就不尽兴了。”莫启言起身如雷电风行般,说走就走,众人也不敢阻拦,更加不敢非议,莫蒙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不想做得过分。
显然,这是一场“鸿门宴”,莫启言明知道莫蒙开宴没有好事,面对满朝文武都被邀请在内,还有几位皇子也在,他能拒绝吗?如今二皇子与三皇子都有党羽,都阻拦着他的登基,而此间却能集中一起把酒言欢,若他不去,岂不让人更多的人抓住把柄。
“媚儿!”莫启言离开之后,听着莫蒙号令,从屏风后走出一名女子,含笑风尘般,步入席间,这女子,正是那日夏彩依没有看见面孔的女子。
“带夏姑娘回竹新苑休息去。”戏唱完了,莫蒙也无心思这场宴会,散漫吩咐。
夏彩依被媚儿领着回了竹新苑,此地一片安详,四面山水,刚好竹新苑坐落湖畔之中,似仙人居所,相比较,王府宴会的吵杂,夏彩依宁愿选择这个毫无生机可以逃脱的竹新苑,横竖都是要挟,倒不如让她僻静在此。
媚儿将她带回竹新苑后,又出去端来食物给夏彩依。原来她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却不觉的饿,或许发生在眼前的事太多了,让她忽略了饥饿吧。
夏彩依吃过食物后,见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一人在此,她虽然可以来去自由,但她知道,这样的自由只限于这个房间,媚儿一直把守着压板,那是唯一一条通向陆地的出口。夏彩依明知逃不出去,于是对着镜子卸掉妆容,她一时半刻也不想这样的装扮停留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