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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蓝府生变

南京城外十里之处,有一处小凉亭。亭子靠近江边,江边杨柳依依,柳枝随风飘动,显得恬静优美。江中波光粼粼,许是今日天气沉闷,时而有鱼儿跃出,小凉亭四周已经有些杂草,显得有些乱。但亭子的柱子十分光滑,油漆斑驳而光亮,显然长年有人触碰歇息,亭上有块匾额写着“长亭”两字,除此之外其余别无它物,甚至连一套桌椅都没有。

亭中站立一人,看他华发青衣,双手背负,五指宛如玉雕,背脊笔直挺拔,望着江水怔怔出神,仿佛是一尊刀削斧刻的石雕一般。不知为何,那背影有种悲伤的气息自然散发出来。

忽然间,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听那蹄声急促,一声接着一声,想来马上之人定是身有要事,是以才会疾驰而来。亭中之人远远的便听见蹄声,渐渐回转身来,看他面容俊郎,却又微带愁意,不想竟是风临渊。

马上之人未等骏马停稳,已然一跃而下,看他身手好生厉害,只是左手一拉缰绳,骏马嘶鸣一声,前蹄直立而起,马上之人身体凌空翻动,身形矫若惊龙,又仿佛一片羽毛一般,轻飘飘落到风临渊身前三尺处。看他面对长亭,微一停留,突然对着风临渊深深一揖,过了一个呼吸,他才直起身来说道:“几个时辰不见,风先生别来无恙?”

风临渊见了是他,轻笑道:“风某自然无碍,倒是元总管不在皇城处理事物,却能来此地赴约,当真难得!”原来这人竟是大内总管元生,看他一身普通衣衫,不似平日的华服衣冠,倒像是个普通的江湖人物。元生摇头叹息道:“别人约见,元生定然不会理会,可先生召见,元生必定赴约!”风临渊面色一整,只是说道:“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现在总管应该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事情了吧?”

原来今晨风临渊与陈亮等人一场大战,众人皆受伤不轻,可此时风临渊竟然浑若无事,真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先生不愧为信人,竟然真能治好陛下的狂臆症!”元生笑道:“以陈先生的神通绝世,竟然也没法留住您,咱家真是自愧不如!”看他一心恭维,但却不提方才风临渊所说之事,看来已有推脱之嫌。风临渊心中虽有想法,却也不明说,只是淡然说道:“哼!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风某还有要事,总管不要再行拖拉,否则别怪风某手下无情!”

今日风临渊突然潜入皇宫,竟然元生相邀,原来那日他离开陈府之时,元生起身相送,便是私下跟他达成共识:朱元璋恶疾缠身,精神渐差,脾气日益暴躁,经常动不动便对朝臣动刑责罚,已经逐渐无法处理国事。元生明知他是身中剧毒,却又不知道他身中何种毒药,更别说替他解毒这事了。

他知风临渊深谙解毒之术,必然会有办法。万般无奈之下,元生只得求助于他,希望他能替朱元璋解毒。作为交换,元生会告诉他关于锦绣失踪一事的线索。原本风临渊不想理会,可他在城中遍寻不获,实在没法,便答应了。谁曾想到了此时,元生竟然有意推托,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否真的知道。

元生上前一步,笑说道:“先生无需担忧,元生纵然胆子再大,也不敢戏弄先生!”他顿了一顿,方才又说道:“不过据宫中得到的线报来看,令嫒并未到南京来,更别提进了陈府一事。”风临渊听闻此言,不禁眉头一皱,低声说道:“如此说来,是有人故意误导我南下南京了,此人明言锦绣进了南京城,到底有何用意?”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人如此作为,想必是想利用先生与儒仙斗上一场,届时不管谁胜谁负,此人都可坐收渔人之利!”元生见他沉默不语,不禁解释道。

一想此人心机如此深沉,两人不禁都开始担忧起来。正当两人相对无言之时,忽然一声啾响,一道明亮的光线从下而上,直到极高处时,突然炸响开来,只见天空绽放一朵绮丽的烟花,这烟花的形状呈现出一朵金色的牡丹花模样,可说极为壮观。此时虽是午时,但天色昏暗,那烟花在空中显得格外的明亮。元生一见烟花,心知城中有事,顿时急了,他对风临渊一拱手,忙说道:“城中有事,元生不便相陪,稍后再与先生赔罪,还请先生恕罪!”话一说完,元生一展身形径向马背上跃去。

风临渊见他要走,当即一拂衣袖,一股磅礴劲力如山般直向元生压去。元生身在半空,不防他突然施袭,脚尖在马背上一点,身形往后一跃,直向湖边的柳树上跃去。那骏马受了风临渊一击,顿时嘶鸣一声,接着飞出两丈多远,竟然就此倒地不起。

那马少说也有五六百斤重,可风临渊随手一击,竟将它打得飞了出去。元生低头一看骏马受伤不起,心中顿时一寒。风临渊缓缓抬头看向柳树,只见元生身在柳树巅上站着,身形随着柳枝随风起伏。元生也怒道:“先生何意?竟不让元某离去?”风临渊寒声道:“风某话还未问完,总管就想离去么?”

元生看了一眼南京城方向,心中急道:“元生所知皆已据实相告,先生何必为难于我?”风临渊却不理会,只是说道:“总管既然知道有人希望风某与儒仙一战,那必然知道此人是谁了吧?”元生摇头道:“实不相瞒,元生并不知情。”风临渊略一凝眸,眼中寒气渐盛。元生稍一接触他的目光,顿觉如受重拳,胸口气息不畅,他抵不过风临渊的目光,只得说道:“并非元生不愿说,而是实在不知,那线报身在北平王府。但身份不高,知道得并不多,只知不久前有一队东南海盗北上,求见燕王,结果被燕王拒之门外。”

“如此说来,这事竟与朱棣有关了?”风临渊沉吟道:“但朱棣生平磊落,不屑于用这些阴谋诡计,莫非是他……”元生阴阴一笑,缓声说道:“看来先生已经知道是谁了!那元某可就先走了……”风临渊冷笑一声,脸色阴沉的说道:“风某未发话前,元总管怕是哪里也去不了了!”元生顿时此前多有忍让,但却见他一再为难,不禁脸色越发难看,闷声说道:“先生是当元某可欺么?”

“总管若要回去,大可一试!”风临渊一摆衣袖,脚下不丁不八的站着,显得格外的风轻云淡。元生却知他武功深湛,绝非表面看的这么简单。但城中突发信号,想来也有大事发生,只是不知到底发生何事而已。元生看了看风临渊,突然心里打了一个激灵:“风先生,莫非城中发信号的是你的人……”

风临渊看了一眼南京城,却不做声,只是眉间愁意渐浓,他顿了一顿忽然抿唇作啸,一声尖锐的声音发出。这声音如同穿透云霄,透彻天地一般,虽然震耳欲聋,但却给人一种愉悦的感觉。

正当元生不解为何他突然发出如此怪声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抬眼看去,只见二三十匹骏马狂奔而来,马匹虽多,但却只有一人骑在领头的马上。马蹄声甚是一致,仿佛只有一匹马过来,又似乎经过了多年的训练一般。

元生见了这许多马匹,不解他到底有何用意,不禁问道:“先生带这许多马作甚?”风临渊却不理会他,侧首对那马背上之人略一点头,吩咐道:“我进城一趟,你且在此等候!”那人翻身下马,对风临渊一拱手,答道:“属下遵命!”风临渊转头对元生微微一笑道:“总管既然要进城,那风某与你一同前往如何?”

“风先生!”元生听他说要进城,便急道:“城中全是捉拿你们的禁军和锦衣卫。你若进城,只怕又要徒惹纷争了!”风临渊斜睨了他一眼,方才慢慢的说道:“风某不过与人有约,却哪里会有时间与那些凡夫俗子多做理会!”说着一转身,大踏步向前走去,他走了几步,却又停下,头也不转的说道:“总管还不走么?难道还要风某来请?”元生听他说话,方才醒转过来,急忙跟了上去。

却说薛青碧本在等蓝斌兄弟回来,突然听见一声“啾”响,他心神一凛,脚下一顿,人已如飞般向门外扑去。只见门外却是蓝斌兄弟,两人呆呆望着天空,不知就里。薛青碧一见半空中的烟花,顿时觉得火起。原来他心知蓝斌此举必然会引来救援,懊悔自己一时心软,竟然留下大祸。薛青碧一把抓住蓝斌的手腕,也不顾轻重和孩子的挣扎,当即便提了回来。

“哼!”薛青碧看了孔夫人一眼,曼声道:“方才一时心软,竟然给了你们可趁之机,夫人智计不俗,薛某钦服!只是这接下来,你可知道会发生何事?”

孔夫人见他一只手轻轻搭在蓝斌肩上,不做别的动作,但嘴角微扬,想来他已有威胁之意,不禁心中渐乱,苦笑道:“看来今日不能善了了!”蓝玉见他竟然用孩子做饵,不禁有些恼火,但此刻却也无可奈何,忙说道:“公子有话咱们慢慢说,切莫乱来!”薛青碧见他们言语终于有些松动了,不禁笑意渐露。

蓝玉无可奈何,只得说道:“只要公子放了两个孩子,我愿双手奉上玉佩。”薛青碧深知时间不多,若再拖延,蓝玉救援到来,必然惹来无数麻烦,但此刻自己胜券在握,已立于不败之地,是以不需过分担忧。当即说道:“公爷先将玉佩给我,否则咱们一切免谈。”蓝玉知他方才已经受过一次骗,怕是不会相信自己了。只得说道:“也罢!给你便是!”薛青碧见他如此说,当即解开他被封的穴道。

蓝玉走到书桌之前,只见书桌上一如平常,笔墨砚台一应俱全,笔为山羊毛制作,看那笔头尖端有一段整齐而透明的锋颖,显然是当下时兴的“湖笔”;墨是传承千年的“徽墨”,一股淡淡的墨香氤氲缭绕,偏有一种清馨的味道,久久不散;砚台显得格外的新,不像旧物,却是近年才开采的朝天岩,乃是端砚中的极品,各种物事摆放得相当有序,让人一望便知是书香门第。蓝玉走到书桌前,伸手在抓住砚台,那砚台本身漆黑如墨,还有些许未曾用完的墨汁散发出淡淡的墨香。只见蓝玉抓住砚台猛的向右一扭,再向左扭,众人以为他要开启机关,可却只听见两声脆响,不见其他响动。蓝玉顿了一下,方才走到书桌后面的书架前,拿开一叠书本,露出书本后面的事物来。却是一卷竹简,那竹简本是顺着书架的方向横着的,蓝玉将那竹简打直,书架终于缓缓向两边退开。

原来这开门之法,竟是两道机关,层层守护。众人见书架背后露出一扇门来,均是一奇。蓝玉当先推开木门,众人跟着走进里面才发现,密室中堆积了各种名贵字画和金银之物以及一些贵重物器。蓝玉对这些东西却都不稍看一眼,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面隔墙前,看他将用手按住最中间的一块石砖,猛的向里面一用力,那石砖便向里面退去,待石砖尽数退去后,方才从下方弹出一个小匣子。蓝玉将小匣子拿在手中,转身对薛青碧说道:“薛公子,这便是当年得到的麒麟玉。”

“公爷好手段!”薛青碧笑道:“竟然将这玉佩收藏得如此仔细,若非公爷带路,薛某怕是今生也无法找到吧!”蓝玉苦笑道:“收藏得再好也无用呢!正所谓怀璧其罪,蓝某虽有宝玉,却无法守护它,也是无用!”薛青碧当即笑道:“公爷拿之无用,于我等却是有大用,还请公爷赐下!”蓝玉看了两个孩子一眼,接着盯着薛青碧,便不再言语。

薛青碧盯着蓝玉看了一下,忽然上前两步,刚好站在密室正中间。这密室只得两丈见方,前后均无其他道路出去,薛青碧此刻占据中间,无论谁想离去,皆逃不过他的手心。“公爷既然如此说了,那薛某就让你们团聚好了!”说着当真解开两个孩子的穴道,让他们团聚一家。蓝玉无法,只得将麒麟玉扔了过去,薛青碧急忙伸手去接。

眼看薛青碧便要接到,忽然一道精光闪过,直直打在匣子上,那小匣子倒飞而去,直撞到蓝玉的怀里。薛青碧见状,心里顿时火起,他回头一看,却是李芳站在密室门外。薛青碧双眼微眯,沉声问道:“李公子,不知你这是何意?”李芳微笑着说道:“李某别无他意,只是太孙殿下吩咐:任何人不准为难凉国公一家,直到皇上清醒过来。”

“是吗?”薛青碧淡然说道:“既然太孙殿下都这样吩咐了,那也没办法了!”几人见他这样一说,心里都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却不想薛青碧脚下一变,转身靠近便是一掌打在蓝玉胸口。蓝玉只觉胸口一阵剧疼,身体一阵发麻,人已倒撞在后面石墙上,手中刚拿到的匣子也被打得飞了起来。薛青碧左手接匣,右手倒抽长剑,一剑横切。立时逼得前来救援的李芳退后两步,薛青碧拿过匣子,对他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李公子承让了,薛某告辞!”说着步伐一变,已经向前闯去,李芳见他拿到匣子,虽不知道匣子里面有什么东西,但想来对蓝玉一家必然是极为重要,当即迎了上去。

两人正面相迎,薛青碧左手拿匣,右手出剑,看他手腕一抖,剑身一阵颤动,剑尖化作点点星光直刺而去。李芳见他来势凶猛,心中一凛,深知薛青碧武功高深,稍有不慎便会被他打伤,当即反手一拔斜插在腰后的长剑,左手趁势往前一抓,想着能把匣子抢回来。

突然之间,李芳只觉得身体一震。原来两人长剑一接,各自全力一搏,薛青碧功力深湛,又是倾力而为,李芳不防之下,竟被震得后退两步,左手也抓了个空。李芳见他趁势逼近,想也不想便是一掌拍了过去,薛青碧深知风临渊掌法凌厉,想来李芳得他传授必然也深谙其道,所以也就不敢大意,看他掌中长剑一圈,竟是想要把李芳的手都切下来。李芳眼见情势危急,急忙撤回,右手长剑猛的随身一旋,逼得薛青碧撤退。

他却不曾想,薛青碧突然身形拔高,长剑在他剑上一点,趁势借力之下,从他头上缝隙处跃了过去。李芳见状,脚下一点,忙追了过去,看他脚步轻快,两下便要赶到。忽然听见一声呼喊,他心知有异当即撤了回来。待他回身,却是蓝玉在唤他。

李芳快步走到近前,蓝玉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沉痛说道:“芳儿别追了,你且听我说……”李芳点点头,低声问道:“您有何吩咐,但请直说!”蓝玉叹息道:“我一生为国为民,直到今日方才知道当初错之极矣!天下最想要我命的竟然是他……”李芳听到这些,忙安慰道:“要不您先休息一阵吧!”蓝玉摇头道:“方才叫住你,实是有事相求!”他说着看了蓝斌蓝春一眼。李芳会意,点头说道:“您放心,我一定保护好斌儿与春儿。”

“你跟你爹爹可真像!”蓝玉突然望着李芳,想起了李祺,不禁脱口而出。李芳听他说起这个,不由得一愣,因为他知道自己跟父亲的面容并不十分相似。蓝玉见他有些疑惑,便继续说道:“你父亲也是一副侠义心肠,总想着济世为怀!”李芳听他称赞自己,腼腆的回道:“您过奖了,其实……是师父吩咐我的,他说您家里有事的话,便让我保你家周全!”蓝玉双眼一瞪,犹豫好一阵,方才问道:“他……还好么?”李芳见他气息渐弱,生怕他不能坚持,忙柔声说道:“师父一切都好,您请放心!”他刚一说完,蓝玉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李芳一把将他扶正,连点他胸前要穴,握住他的双手,真气源源不断的送了过去。

众人见蓝玉吐血本来很是紧张,但见李芳给他过气疗伤,便都静了下来。却说正在此时,突然一阵吵闹声从院中隐隐传来,众人脸色一变,显然是奉旨前来的锦衣卫冲了过来,预备捉拿钦犯。蓝玉缓过一口气来,面色稍显缓和一点,便急道:“芳儿……替,替我照顾他们,快走吧!”李芳眉头微皱,问道:“您呢?不一起走么?”蓝玉摇头叹息道:“我若离开,锦衣卫势必大肆搜捕,届时怕是谁都走不了了!”

蓝玉这话一出口,众人已知他有求死之念。蓝斌兄弟俩原本见他受伤,心里已经很是难受,此刻听说他不离开,顿时死死拉着蓝玉的衣服不肯松开!蓝玉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一咬牙,对李芳说道:“进门时左边的那盏油灯看到了么?”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盏很普通的油灯在墙壁上立着。李芳点头道:“看到了,可是有什么……”蓝玉说道:“那便是开启这个密室的密道机关,只能出不能进,你们快从那里走吧!”

“您……当真不走么?”李芳又问道。蓝玉挪动身子靠在墙壁上,方才慢慢摇头道:“不了……”说着也不正眼去看众人。李芳深知他内心不舍,但如今已无他法,只得对他深深一礼,转身拉着蓝斌兄弟便向油灯走去!待他开启机关,才发现原这个密道在这面墙的中间。刚一打开,一股冷冽的风便从密道中扑了出来,原来这个密道却是从密室的侧门一直通到下面。李芳正准备往下走的时候,突然发现三位夫人也没有跟来,不禁有些奇怪,便停了下来。却说孔夫人一看其他两人夫人也没有跟着离去,心里便是一急,忙说道:“两位妹妹不必如此,快随芳儿离去。”蓝玉苦笑道:“我今日已是必死,你们还是虽芳儿离去吧!”却说三位夫人均是摇头道:“咱们夫妻一场,若是此时离你而去,岂不是太对不起你了。”蓝玉正要在行劝说,孔夫人已说道:“夫君莫要再说了,妾身愿陪你一起,只是春儿、斌儿尚还年幼,若无亲人照料,妾身实在放心不下!”她顿了一顿,方才看向了牧、胡两位夫人,她恭身一礼,说道:“两位妹妹贤良淑德,定会照料好他们的,姐姐在这里多谢了!”说着便拜了下去。牧、胡两位夫人还待再说,忽然门口便传来脚步声,看来已有人到了近前。

孔夫人忙起身一把推开牧、胡二位,嘴里忙说道:“快走!”两位夫人见情势危急,都是泪眼婆娑的看了看两人,便转身跟着走了。李芳知道不能再耽搁,便当先走了下去。五人刚一走进密道,门口便闯了进来数名锦衣卫,几人一看密道口有一道身影,忙跟了进去。当先一人见那身影一闪而进,密道的大门正在缓缓关闭,手在腰间一拔,绣春刀随手甩了出去,只见那刀宛如机簧弹射,直直射进了密道,接着众人只听一声尖锐的惨叫声传来,便不再有声响了,密道大门也轰然合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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