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乳鸽让你白吃的?”申启哲看着这个女人,挑衅地问道。
任言毫不示弱,学着他的口气顶了回去,“你以为金蝉让你白吃的?”
申启哲大笑,笑容要命的帅气好看,任言仰视着他,暗暗腹诽真是迷死人的家伙儿!
“我当然不会白吃你的金蝉……会转化成力量,为你效劳!”紧紧抱着她的男人,冲她促狭地一笑,任言身躯一顿。
看着怀中熟睡的女人,申启哲回到书房将明天会议上要用的材料文件重新看了一遍。
新产品清泉之水回归自然系列在国内的销售额节节攀升,在国内同类产品中占据首位。可申启哲并不满足如此,把天宇日化做到世界顶级品牌才是他现阶段真正的目标。
在清泉之水如火如荼的发展之际,申启哲决定乘胜追击,研发下一个真正的拳头产品,把市场扩展到海外。
申启哲看着手中的素材,这些是他这段时间走访欧洲亚洲各地遍寻的一些美容资源,中药理念,美肤新科技,土家秘方等,可没有一个能真正与他心目中的拳头产品相契合。
他双目微阖,放下手里的文件,手指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走回卧室。
申启哲走到床前,任言身上的毛巾被早被她踢下了床,可怜兮兮地托拉在地上。
她翻了个身,依旧睡得香甜,小巧的蕾丝睡裙被揉搓到了大腿上,一双修长的玉腿毫无保留在延展在他的床上。
申启哲皱了皱眉,这女人的睡姿真是差到了极点,不施粉黛的俏脸上却似孩子般宁静纯洁,宛如新出生的婴孩儿,没有一丝忧愁。
他走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被,重新盖在她身上。他躺到她身边,从后面拥住她,有她在怀里,这一夜他睡得额外踏实。
申启哲熬夜工作,早晨起得晚些。他睁开眼睛时,任言已不在床上,清晨的阳光透过米色窗帘照进来,温暖的阳光洒满整个房间。
申启哲随便套了件宽松的家居裤,裸着结实强健的上身就走出了卧室。他走到客厅,脚步一顿,目光被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吸引。
任言在忙活早餐着。申启哲的嘴角弯了弯,脚步极轻地走到厨房,不知为什么,他不想惊扰到她。
他走到她身后,从后面环住她纤细的腰身,下巴摩挲着她柔顺的秀发,柔声说:“刚才睁开眼睛看不见你,我以为你又跑了呢?”
任言正在熬粥,听到申启哲的话,嘴角溢满笑意,申总越来越黏人了耶,这算好事吧?!
“我熬粥给你喝嘛,早晨总是喝牛奶,你不会厌烦吗?换换口味。”任言扭头看向身后的申启哲。
任言只是随便一问,申启哲竟认真地想了想,说:“我要么不喜欢,一旦喜欢上,就不会轻易改变。至于早餐,吃什么对我来说,真得没那么重要。”
额?!不会聊天的家伙!
“如果你说非常喜欢我熬的粥,我会更开心。”任言忍不住翻白眼,“好吧,真不知该说你长情还是死板?”
申启哲抬手摸了摸眉毛,自言自语地说:“跟女人说话,还真是门大学问,到处是雷点,估计我现在的水平也就算个高中毕业。”
任言故意惊讶地睁大眼睛,夸张地说:“我怎么感觉你像文盲呀,哈哈……”
“……”申总灰头土脸地去浴室洗澡。
洗涮完毕后,申启哲来到餐桌旁看见两碟小菜,熬得金灿灿的小米粥,煎鸡蛋,几片新烤出来的杂粮面包片,透着诱人的荞麦香味。
“哇,好丰盛!”申启哲难得很真诚地夸人,他眯了眯眼睛,问:“我不记得家里有金谷啊,而且是这种能熬出黄油的金谷,好香!”
“你去国外的那段日子,我隔几天就过来一趟,打扫卫生,或者储备些粮食。启哲,你这里太穷了,油盐酱醋啥也没有,冰冷冷的,没点人气,哪像过日子呀,一个人过也不能过这么惨吧。”
“哦,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申启哲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任言,说:“不如你搬过来住,按照你的想法彻底改造这里?”
正在喝粥的任言一怔,抬头看向他,凝视数秒,呵呵地笑起来,说:“我怎么跟我爸爸说呀?莫名其妙跟男人同居,他非打死我不可,我爸是很古板的老人,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明天晚上,我约了我妈吃饭,你一起去,好不好?”申启哲突然说。
任言心里既开心又忐忑,看着申启哲真诚灼灼的目光,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管未来遇到什么困难和委屈,为了跟他在一起,她愿意与他携手面对!
申启哲握住了任言的手,眸中溢满温情,“这个金谷粥真得很不错,我妈一定会喜欢的,你在哪里买的?待会我们再去买些。”
“这个金谷是老家的人送来的,在超市买不到。你有没有听说过山东金谷甲天下,在山东的一个小乡镇盛产这种谷子,据说当年的康熙微服私访喝了金谷粥,大赞,遂命人每年进贡山东金谷。”任言得意地说。
“……”申启哲不说话,只默默地做个好听众,嘴角浅浅地弯着。
“我家还有一袋,明天我带来,你送给阿姨吧。”
“好。”
两人吃完早餐,申启哲送任言回家,然后去上班了,两人约好明晚跟母亲吃饭。
第二天,任言和父亲正在餐厅里吃早餐,任雪扛着大包小包从学校里回来了。
“有好吃的,太好了,饿死我了。”
“今天不上课吗?你怎么回来了?”任言问。
“十一放假啊,姐,你不会连祖国母亲的生日都忘了吧?”
“哦,是十一国庆日。”父亲说完,放下筷子,出去遛弯了。
任雪放下包,到卫生间洗了把手,兴致勃勃地坐下来吃饭。
“这煎鸡蛋太油腻了,这一个鸡蛋得多少卡路里啊,我还是喝粥吧。”任言夸张地撇嘴。
“你又不需要减肥,太瘦了也不好看。”任言看着妹妹苗条的身材,忍不住吐槽。
“你不知道,现在用人单位对外貌的要求特别严格,每年有很多毕业生为了工作去整容呢。”任雪大叫,痛诉就业的惨况。
“你的那个兼职工作辞掉了吗?”任言问。
任雪嘴里吃着素包,闷闷地点点头。
“你真不想考研究生了吗?你要是想考的话,我可以供你的,真得不必着急找工作。”
“姐,这些年,你太辛苦了,我真心不想考研了。再读几年,也不一定找到更好的工作,我想先就业。”任雪决心已定。
“好吧,支持你!”任言笑,又不无担心地说:“社会没你想得那么美好,工作也没你想得那么容易,做好心理准备啊。”
“嗯,知道啦,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的脚扭了下,休息两天。”
任雪赶紧放下手里的包子,脑袋钻到桌子底下,担忧地问:“没伤到骨头吧,怎么扭到的,这么不小心啊?”
“没什么大碍,买药膏了,贴几天就没事了。”任言说完,站起来回了卧室,不忘交代任雪:“吃晚饭把碗刷了啊,小懒蛋。”
任雪后悔地怪叫,“早知道要刷碗,就不回来吃早餐了,刷碗最无爱了,好伤皮肤的。”
任雪吃完饭,苦着脸去刷碗,这时手机响了。她擦了把手,拿起手机一看,是申启哲。
她按掉电话,给申启辉回了条短信,放下手机,匆匆茫茫地刷完碗,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出门。
她走到卧室一看,任言站在穿衣镜前试穿衣服,床上扔的也到处都是。
“姐,你要去相亲?”
任言一怔,“像去相亲吗?”
任雪靠在穿衣镜前,审视地上下端详任言,说:“太像了……像去拜见婆婆的小媳妇。”
任言的咯噔一声,这么明显吗?这件衣服不行,得换一件,任言转身到衣橱里翻找,为什么女人衣橱里永远少一件最令她们满意的衣服。
任雪勾住姐姐的胳膊,神秘兮兮地问:“未来的姐夫是谁呢?申启哲?”
任言嘴角的微笑算是给了答案。
“姐姐看起来好幸福哦,你这是去约会还是要见长辈?”任雪问。
“跟启哲的妈妈一起吃饭,没你想得那么正式,随便吃个饭而已。”任言找到一件米色的风衣,自言自语道:“就这件了行不行?”
“可以,很漂亮。祝你好运,我出去了,拜拜!”
“你放假也不在家吗?任言忍不住问。
“跟同学一起去人才市场看看。”任雪拿起小背包,一蹦三跳地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