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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最终话

路小白从于米的家里搬回了大学宿舍,他复印了王子楚四年的课堂笔记,每天早晨第一个出现在图书馆二层的自习室里,他一本一本翻阅他曾经觉得枯燥无味的专业书,勤勤恳恳地做着笔记……

繁忙的实习让王子楚的生活变得井然有序,她渐渐地忘记了失恋的痛苦,日历一页一页地翻了过去,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这天王子楚下班翻看短信时,忽然发现了郝欣的一条短信:下班后,老地方等你。

王子楚很平静,对于结局在她脑海中呈现过千种万种,她知道,自己这一次,不过是去见证一个终结,出现在眼前的,只能是一场能料想的戏码。

搬家公司的人在卖力地把画室的东西往车里搬,于米推着轮椅上的郝欣望着画室,似乎在做最后的缅怀,王子楚的高跟鞋声打破了他们的宁静,子楚走到于米的面前,握住了于米的手,她在右手掌心中,放着画室的钥匙,然后释然地说:“物归原主,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郝欣望着子楚,带着深深的歉意说:“对不起。”子楚耸了耸肩膀,表示没有关系,于米说:“我们准备去英国留学,去看一看Kingscar最爱的威廉·透纳的故乡,你呢,今后什么打算?”

“我吗?呵呵,还不知道,不早了,先走了,再见。”王子楚转身而去,与回忆渐行渐远……

【郝欣的话】

【问】你爱过王子楚吗?

从未,是的,我从没爱过王子楚,起初接近她只是想化解我的疑问,为什么于米会爱路小白,为什么王子楚也爱路小白,路小白到底哪里好?

【问】你对子楚是否怀有歉意?

我曾经觉得自己没有丝毫对不起子楚,她愿意对一个根本不可能爱上他的男人假装自己是她的女友,对子楚而言,我的出现无非是换了一个不可能爱她的人做她的男朋友而已。但是后来,我发现,子楚是一个很单纯的人,伤害她,也让我于心不忍了。

【问】你用极端的方法,重新得到了于米,你们的感情依然如故吗?

没有,我能感觉到,于米还是爱着小白的,他对我是同情,不能、也不会舍弃,但是我的爱是自私的,激烈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即便他现在的心不在我这里,可我依然需要他在我的身边,因为我爱他,他应该接纳我的爱。

【问】既然你不可能爱上王子楚,那么为什么会和她在沙滩旅行的时候占有她?

对,我是不喜欢女人的,这毋庸置疑,我没有占有过子楚,那天在沙滩,她喝醉了,我扶她到了我的卧室,我脱了她的衣服,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还故意留下了她的内衣,为日后的计划做好准备。

【于米的话】

【问】你是爱郝欣,还是爱路小白?

我不知道如何衡量我对他们两个人的情感孰轻孰重,Kingscar就像一个小孩子,我们的感情很深厚,渐渐地我觉得我的生活里全部都是他的影子,这种关系让我无法逃脱;路小白就像一道阳光,他的出现照亮了我的生活,他的爱让我觉得我还年轻、还拥有热情,他唤醒了我残存的爱,但我也害怕,这爱是否会一闪即逝,所以不敢对他交出我全部的心。

【问】如果郝欣没有伤害自己,你会不会离他而去?

我不愿提出这样的假设,生活是没有如果的,当我看到郝欣流着血,绝望地看着我时,我觉得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他了。

【问】手机里的“不接”是不是郝欣?为何你总是来去匆匆?

那的确是郝欣,没有陪伴路小白的时候,我几乎都在郝欣身边,每次我下定决心不再接他的电话,最终都是白费力气,他曾经告诉我他会为我割腕,他会醉倒在酒吧里消愁而酒精中毒,他会撕掉所有画了很久的精品画作,他会取消画展,当他在电话里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深深地决定,是我在摧残他,辜负他,我对他,是有责任的。

【问】现在和郝欣在一起的你,感到幸福吗?

我是幸福的,我,只能是幸福的。

【王子楚的话】

【问】你爱过路小白吗?

我觉得那不是爱,或者说也是爱,只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当你遇到一个和自己这样相像的人,可以玩到一起,想到一起,疯到一起,而且是异性朋友的人,女生都会有些幻想,但是发乎情止乎礼,真正的爱一个人,想要与他长久地在一起,不是真的要成为情侣才可以。比友情多,比爱情少,大概是这种感受吧。

【问】你爱过郝欣吗?

爱过。爱的时候还很死心塌地,还故意遮蔽自己的判断力,爱得就像泡沫,轻轻一碰就破的美好的梦。

【问】你真的原谅了郝欣和于米吗?

应该是吧,本来就不是我的,其实,我谈不上原谅,祝福他们而已。

【问】你想问路小白的问题是什么?

呵呵,他是否喜欢过我。不过现在想一想,幸亏他阻止我问了出来,喜欢不喜欢,这有什么重要呢?

【路小白的话】

【问】对于米,你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为什么他离开你去找郝欣的时候,他显得这样从容,很快就放手了?

于米是一个成熟的人,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安稳、舒服、温暖,但是我知道,比起郝欣,我那根本不算是爱,我的爱深深地收藏着,当我第一次发现于米接了那个名叫“不接”的电话之后,我就开始告诉自己,不能付出太多,不能收到伤害。

【问】你知道王子楚要问你的是什么吗?

知道,而且我也喜欢她,但这不是爱情,是最最宝贵的友情,是可以一起疯,一起闹,一起倾诉对谁都不能说的话,我可以为友情付出很多,但在爱情里,我永远是吝啬的,我不能让子楚有别的想法,终生的朋友,对我们是最好的关系。

【问】《戏梦战国》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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