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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返途

话说我和水风轻在跟汤叔叔说话的时候,马老头和马如泉早已哭得连人样都没有。那马由江被大黑鬼附了身,刚才从空中砸下来的时候,我觉得就已经不行了。悲痛,那是肯定的。其一,他确实是我长辈,平素都有往来,其二,一路上大家相互照应,跋山涉水啥的,他也帮了我和水风轻不少忙。但此时不是悲痛的时候,我可不能陪着两个山人在此哭个没完没了。

见他二人哭得太凶,当下叫水风轻先研究着地图,我就过去看了看情况,只见马由江几乎是七窍流血,两只眼睛都快爆裂开来一般,样子极为惨怖。那马老头和马如泉瘫坐在地上,双双以泪洗面,目光呆滞、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在悔恨自己被财所迷的糊涂心理,还是单单沉溺于丧亲之痛的泥淖中。那马良躺在木牛流马下,想必也目睹了眼前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此时也爬下地来,踉踉跄跄地走过来,爬在马由江旁边的地上痛哭不已。他是马由江的堂哥,且都出自珍宝堂,悲痛之情当然不言自明。

“二位大伯,我们把由江大哥带出去吧,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我刚才不知道由江大哥被大黑鬼附了身,对他说了一些狠话,实在抱歉得很。”我把双手搭在马老头和马如泉肩上,聊表安慰地说。

两个山人也不说话,仍然沉浸在悲痛中难以自拔。我就怪了起来:“咱们得赶紧动手,这手电虽有备用电源,但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悲痛归悲痛,但咱们得先走出去再说。”

“走不走得出去,又有什么区别?”马老头颤抖着嘴唇,嗫嚅着说,看他这样子是想放弃治疗了。

“正因为咱们失去了旦大哥和由江大哥,更要坚持活下去。这他妈什么鸟地方,即便是阎王家里,老子也要挣扎出去。”我义愤填膺地说。

“对,小云说的对,有些事真是天意,先不要再自责了,等出去了再说。”马如泉终于有反应了,劝起马老头来。

“是啊,大伯,能活咱就不能死。”马良也在地上打着哭腔劝道。

“这……这好不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鬼上身,老朽还从没碰到过。”马老头颤巍巍地站起来,“为什么偏偏就小江着了道,我们都没着道,这不公平啊。祸是我惹起来的,要着道也该着我这把老骨头才对啊。”就这么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仔细看了看马由江的穿着,并把衣服下摆掀起来,只见他腰上系着一条花带子,是用手工织成的。就指着那带子问马良:“良大哥,由江大哥这东西哪里来的?”

马良见我居然打听别人的一条裤腰带,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不解地说:“他老婆亲手给他织的,看得跟宝贝一般。”

“为什么不系裤腰带?”

“买来的裤腰带都垃圾玩意,他体格这么强壮,系那玩意不要两个月就撑崩掉。”马良更加大惑不解了。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我还想这裤腰带上应该有铁扣子,没想到是根打结的花编带子。那大黑鬼怕铁,由江大哥身上一块铁片都没有,才给那大黑鬼可乘之机。”

“啊?”听我这么一说,剩下的三个山人都大为吃惊,但我不想多作解释,此地不宜久留,没有必要去捋这些无足轻重之事。

其实,这事我也是刚刚才想明白。马由江在军械库中出现异常时,我也全然被蒙在鼓里,压根就没料到是被那大黑鬼上了身。直至到了这大矿坑里,黑压压的一堆玩意从崖壁洞穴里飞出来,我才知道肯定是那大黑鬼捣的鬼,他想把我们引到这地方全都干掉。话说那大黑鬼从一线天中就跟着咱们,以他那神龙见首不见尾、既能上天又能遁地的厉害身手,为什么一路上都没下手呢?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他怕铁器,而一路上咱们个个都有铁制工具,所以一直不敢靠到跟前。即便后来马由江被大黑鬼附了身,骑着木牛流马也是离我远远的。那为什么其他人都好好的,偏偏就他着了这个道呢?首先,还在幽冥山那原始密林中的时候,见到了一朵亭子般大小的鸡枞菌,水风轻用马由江的砍刀割菌体的时候,地面突然塌陷,砍刀被遗落在大白蚁的蚁巢里。其次,咱们在地道中的时候,碰到了诸葛连弩机关,马由江自个儿躲避不及,被连弩射了一箭,由于行动不便,便把小铁锅之流连同背包一起扔掉。再次,在军械库中的时候,马由江嫌自己的鞋子稀溜溜的难穿,脱下鞋来想换双军靴,殊不知,事至此时,这鞋子乃是他身上仅存的带有铁的玩意。后来我和水风轻回军械库中搬连弩,把他留在里面的臭鞋子拎了出来,我看过那鞋子,跟马良穿的是一样,都是山寨版的运动鞋,上面有铁制的扣子。其实这鞋子是可以救他一命的,但就在他脱下鞋子的一刹,身上所有的铁器都已剥落干净。那大黑鬼一逮到机会,就立马附到他身上去了。所以在军械库中他才会说感到头晕,想自个儿出去透气。这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一招差则满盘输。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那些所谓的前因后果,等到木已成舟之时,你才会无奈地感叹,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既然要把汤叔叔和马由江带出去,那就得用绳索结网,考虑到他们都是被阎王爷收录到生死簿中的人了,用绳结网自然需要简单一些。这比不得马良,马良还是个大活人,你要是随随便便一弄,搞不好又给阎王爷多提供了一个索命的口实。咱们弄简单一点,也不是不尊重死去的伙伴,只是必须要节省更多的时间。我就走到木牛流马旁边,抱了一圈绳索下来,跟马氏三个山人说好一切从简,就用砍刀把那绳索割成几段,开始结网。

这个时候,只听水风轻叫我一声:“傻大帽,你过来?”

“干嘛?”

“叫你过来,那么多废话。”

我就停下手中的活,挪到水风轻旁边坐在地上。她用手电打着那张地图的背面,用手指着左上角问我:“你发现点啥了没?”

我定睛一看,见地图的背面多了一些小数字,但由于质地过厚,也只有强光手电光圈打着的一小块才看得出来。“怎么多了一些阿拉伯数字?”我皱着眉头问水风轻,刚才蓝叔叔用手电打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这是我按照汤叔叔指示,旋转之后的结果。原来这些背后的小数字,乍一看都是弯来扭去的,四个方位每一块上的都不相同。当把左下角这个方向旋转到右上角之后,左下角背后的这些小数字才变正了。”

我听她如此一说,赶忙抓过地图来,凑在手电光上,依葫芦画瓢旋转了一通。果然是这样,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后,背后那些弯来扭去的小符号全都变正了,但也仅限于第一象限的区域。我心里一惊,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可就是相反方向啊。一个“反”字刚泛上心头,我这脑瓜子里就是“嗡”的一声响,好像在里面爆了一个手雷一样。他娘的,我们这阵子自以为是地一路吆喝着向“出口”进发,竟然走到相反的方向上去了?在这么空旷的一座大古城大山洞里,我们竟自导自演了一场南辕北辙的悲剧?天呐,这可是比自己银行账户里的钱全部被清零还要悲哀的事情啊。

“唉……傻大帽,咱们把地图看反了。”水风轻唉声叹气,耷拉着个脸,把我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我赶忙把食指竖在嘴上,作个嘘声手势,叫她小声点说,要是让马氏几个山人听到把地图看反了,那还不得生啖吾肉。

如果真按照这般摆弄,那一开始咱们确实是把地图看反了。我又学着刚才蓝叔叔那样,把地图的四个角拉到了一块儿,这才彻底明白,原来这地图要凑齐螺旋、出口、太阳这几个标记之后,才算是找到了正确的出口位置。而这几样玩意,都隐藏在地图的四个方位,被割裂在几个角里,小得跟苍蝇一般。如果不知道其中窍妙,并且精心观察,还真的是发现不了。但找到位置还不算,还得从那块标有正确数字的区域走过去,才能到达目的地,因为在这古城中,每一块区域的去向都是不同的。可你说这好不好的一块皮,这些数字到底从哪里来的呢,我们第一次看地图的时候怎么会没有发现?我摊开那背面仔细研究了一通,原来有一些细微的地方,毛是拔下来再粘上去的,处理得极为细致,如果没有鉴赏古董那样明察秋毫的眼力,恐怕还真发现不了。而那些拔过毛的地方,也就是数字标记出现之处。我的天呐!这些小数字,居然是用毛根染色之后粘出来的。唉,你说你个蓝叔叔,弄个地图怎么还这样大费周章,看来你不是闲得无聊透顶,就是想掩人耳目,故意误导别人奔赴死亡第一线啊。

“现在我总算明白了,原来这蓝叔叔在地上写一个‘笨’字,是骂咱们眼力笨拙。”我带着自嘲的口吻,漫不经心地说,其实心里的窝火劲儿别提有多炽盛了,发自肺腑地觉得这蓝叔叔是个神经病。这么莫名其妙地跟咱们绕个大弯子,难道还想考验考验咱们的智商不成?在这种性命攸关的地方,谁有那心思去跟你玩这种荒天下之大唐的鬼游戏。“我说傻丫头,你说你这汤叔叔葫芦里卖的到底是****啊、还是泻药啊?他明明是认识你的,却要跟咱们开这么大个玩笑,不正常啊。”

听我这么一说,水风轻就瞪了我一眼,“这个我哪里知道,就连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大山洞里,我都是一头雾水,更不用说去想他跟我之间有什么关系,以及刚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

也是啊,这一路上接二连三的莫名其妙事件,早就把脑袋都搅成了浆糊,又何必再徒增这许多乱麻。既然大错已铸成、覆水也已难收,即便想抱石头打天又能如何,还不如打点心情,重新拨乱反正才是正理。就叹了口气,安慰水风轻说:“我说丫头啊,犯了这么点小错,也还没有偏离咱革命的康庄大道。没事没事,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咱们各自还有一副备用电源,照这图上的路线距离,走到正点上完全没有问题。再说了,万一要再钻错了地,我这包里还有两颗夜明珠呢,永远不会熄灭,大不了就是重走一遍长征路嘛。要我说,幸亏你这颗脑袋比我的好使,要不然咱这会儿恐怕就真的跑到地核里去了。”

我把她这么一夸,她倒也瞬间眉开眼笑了。“其实我担心的倒也不是这个,这么细致的问题,藏得比你眼睛里的秋波还要羞涩,咱们发现不了,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我只是担心我老爸,咱们在这鬼地方都困了一整天了,怪事频发。自从进了幽冥山之后,手机就一直没有半点信号,我老爸联络不上咱们,肯定一着急就带着人来找,要是也像咱们一样困住,那才是天大的麻烦。”

“说得对,反正地图咱也摸明白了,那就事不宜迟,你在好好琢磨琢磨,我过去帮他们打点,完了咱就赶紧赶路。”

“你等一下,不要着急,有个问题我还不是很确定。”

“啥问题?”

“就是这地图背面的小数字,你觉得会不会是步伐的数目?”

“步伐数目?”她这一说,我这心里还真的是砰然一动,刚一看到数字的时候,我还直觉地以为是诸如米制单位这样的长度标记。这阵子又是安慰马氏山人又是帮忙结网打绳的,完全无暇顾及这些。“你汤叔叔是干嘛的?”我问。

“他是个生物化学专家。”

“生物化学专家?如果地上这个汤叔叔就是你汤叔叔的话,那他为什么跑到这种地方来?”

“我只听我爸爸简单提过,而且每次都是不情不愿的。照他的说法,这汤叔叔已经消失二十来年了。”

“消失二十来年了?”我吃了一惊,回头看了看地上的蓝叔叔,“怎么消失的?”

“我怎么知道。如果这地图是他做的,你说这些数字会不会是步数?出一点纰漏就得害死人,唯独这点,我拿得不是很准。”

“消失二十来年了……”我摸着下巴,在心里琢磨着,“我觉得这地图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首先,这地方太大,其次,这地方结构太复杂,再次,这地方压根就没有照明,再再次,这地图虽然构图简陋,但是结构颇为精妙,作图的人几乎对这青铜古城了如指掌。不过有一点咱们倒是可以肯定,这地图是现代人做的,因为这上面有阿拉伯数字。也幸好是阿拉伯数字,要是换成摩斯密码或者生物化学方面的代码,那咱们就真的是玩儿蛋了。……既然这地图是你汤叔叔给咱们的,并且还把隐藏在其中的窍妙也给咱们指了出来,那就有可能是他自己做的。咱们不妨来作个大胆的假设,假如你汤叔叔消失的这二十来年,都是躲在这大山洞里。那么在无光、无电、无古城参考资料,又没有一切现代设备的情况下,要作成这样的一幅地图,恐怕真的只有靠脚去一点点丈量了,然后形成步伐距离。……不过,前提是他在黑暗中跟咱们在白昼中一样,能看得清一切。”

“这点应该不成问题,你别忘了他是怕光的。”确实,看这汤叔叔不可思议的样儿,貌似在黑暗中行走比咱们在白昼下奔跑还要利索。“傻大帽,你快抱一下汤叔叔,让他躺平。”水风轻莫名其妙地说。

“你要干嘛,他都已经死了,躺着趴着有什么区别?”

“不是,你快让他躺平,然后你也在他旁边躺平,我想看看你俩的身高和腿长是不是差不多。”

“这么说来,其实在你心里,早就已经确定这些数字就是步数了?”我对他的这个想法略感惊恐。

“嗯,反正也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我只是想让你帮忙确定一下,省得心里有结。”水风轻不住地点头,很兴奋的样子。

照他说的,我把汤叔叔翻过来躺平,然后躺在旁边把腿伸直。水风轻比划着看了一下,结果我跟汤叔叔个头差不多高,只不过腿比他略短了一点点,不过问题应该不大,也就是毫厘之差的事。

“就这样了,傻大帽,待会儿回去走迷宫的时候,你就先验证一下。不管是对是错,先搞它一下再说。”

“好的,一切尽听水姑娘所言便是。”我笑了起来,感觉这个丫头的机灵劲真是随处可见。

这事商讨完毕了,我又回来帮他们结网。两个老汉情绪消沉,干事有气没力,马良伤情严重,也帮不上多大忙。这阵子才结好了一张网,而且已经跟他们说了一切从简,但失去的是亲人,且心里又愧疚,结起网来比缝自家内裤还要用心。我三下五除二把另外一张网打好,照先前那般,往马老头和马如泉的木牛流马肚子上一绑。大伙又七手八脚地把马由江和汤叔叔的尸体抬上来,把马由江放马老头的牛马下,汤叔叔则放马如泉的牛马下,马良照例钻到我的牛马下。

大伙掉过头来,又向原路返回,因为这地方并非没有方位,只是咱们找不出来,也没有在地图上固定标注而已。假如咱们现在是在西南方,那么照那地图旋转折叠后的结果来说,要想找到出口,应该朝东北方走才对。

先前走过的路,碰到拐弯处在对地图的时候,我一般都会用军刀在墙上作标记,如果是同一个拐弯有三个或四个出口的,几面墙我都会做上。因为在迷宫里走路极容易迷路,一迷路就很难绕出来。可能是自从汤叔叔出现之后,老天就照顾着咱,这一路上倒是还算顺利,加之走过一遍之后心里增了一些熟悉,花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咱们就回到了军械库前面。

“小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又跑回来了?”马老头一路上被悲伤浸泡,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也没告诉他们方向走反了。此时见又回到了原点,马老头感到颇为纳闷,马如泉也是如此。

“咱们刚才被大黑鬼所迷惑,由江大哥又被附了身,有两个起争执的口子咱们肯定转错道了。刚才那蓝叔叔出现之后,才给咱们指了出来。这次放心,绝对错不了。”

我安慰了他们两句,马老头早就不似先前那样,驮着马由江的尸体,已没什么心思来跟我争执。绳索用完了,我又跟水风轻跑进那军械库中抱了三四圈出来。这番出事全用上了,更加感觉这玩意缺少不得。连弩箭矢也给大伙补充了一些。

此时我再看表,已快到凌晨五点了,如果换了外面,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被黑暗困得久了,对外面光明的向往之情变得异常热烈,巴不得赶紧变成一缕空气飘出这鬼地方去。给手电换上备用电源,按照水风轻划定的路线,骑着木牛流马继续往右边走。

上次有大黑鬼干扰,吃了大亏,这次走起路来更加小心谨慎。一进到路线的入口,我就照刚才和水风轻商讨好的,跳下木牛流马来,顺着第一条小道用脚步丈量。我以自然行走的步伐量过之后,发现跟地图上标注的数字基本吻合。丈量好后,掏出军刀在墙上作好标记,又回来骑木牛流马。如此这般,丈量了四五条小道,差误都不大,心里更是信心倍增。只不过这里面却跟刚才所行经的左边区域不同,虽说道路结构及形制上都差不多,但是岔道却增加了好多。也就是说,假如都是一条结构相仿的二十米小道,左边区域可能就从中间切出一个横向岔道,而右边区域可能会切出两三个岔道。这就使情况复杂得多,每一次落脚,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落下一脚就连累一命,整错一步就毁灭一生。

这般干事自然是很麻烦的,每碰到一个拐弯,我都得先下木牛流马来,用脚步把距离丈量好,在墙壁上做好标记,再回去骑牛马带领大家走。只感觉时间在如流水般哗哗流淌,但我们的移动距离却像蜗牛一样回头即是原点。就这样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已快接近出口的位置,我再一次跳下木牛流马来,马老头在我后边撅着鼻子嗅了嗅,有些兴奋地说:“他娘的,有植物的味道!”

“植物的味道?”我停住脚步,欣喜地回头问他。他这出类拔萃到变态的嗅觉终于派上用场了,“能不能嗅出来是什么植物?”

马老头又凝神屏息,像练气功一样嗅了嗅。“不认识,从来没嗅到过这种味道。清凉……浮动……忽浓忽淡,一点都不稳定,不过我敢肯定就在附近。”

马老头的嗅觉我是不怀疑的,在原始密林中的时候就露过两手了,我钦佩都来不及。既然附近有植物,那就应该跟外面相通,要不然在这种黑灯瞎火且干燥封闭的地方,它想生长起来也不太可能。压住内心的兴奋,还是按部就班地用脚丈量既定路线,越是这种时候越是需要镇静,可别因为一时激动跑错了道,那就真的是前功尽弃了。鉴于那地图上标注了一个太阳,我就叫大家注意查看,看沿途的墙壁或洞顶上,有没有类似于九幽玄女脑袋上的太阳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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